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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年,有点甜

作者:未知
后头這個周末, 早上八点多乔越就等在宿舍楼下了,這個時間刚刚好,平常六点多就会起床的郁夏只有沒课這天会多睡個把钟头,她刚收拾妥帖, 想去食堂买個早饭,就看到隔壁二零六的往她们宿舍探进一個头:“郁夏你看窗外!你快看看!” 郁夏心裡一跳,猜到是怎么回事,就停下熨平床单的动作, 站直了往窗边走去, 低头一看,乔越就等在宿舍楼下。 他倒是沒傻乎乎杵在大门口前, 人過来之后仔仔细细将长椅擦了两遍, 就老老实实坐那儿。中间有人壮着胆子上前来搭话,问他在等谁, 哪個寝室的,要不要帮忙传话……乔越都回說不用了。他就是想见郁夏,怕来晚了错過, 又担心請人传话可能吵着睡觉,就坐這儿默念程式代码打发時間。 左右搞计算机的平常就是规律并且单调,别說等一会儿, 哪怕半天他也等得住, 只要想到夏夏人在楼上, 乔越心裡就美滋滋的。 他默念到一半, 似有所感抬起头来, 就看到从二楼某间宿舍床边朝他看来的郁夏。 有這么個英俊的男人在楼下等,探出头来偷瞄的真不少,乔越還是一眼就注意到女友的位置,夏夏披散着头发的样子也很好看! 看他注意到自己了,郁夏直接推开窗,冲站起来朝着边走的乔越說:“你等着,我梳個头就下来。”說着人就回屋去,将昨個儿刚洗過的头发丝儿扒顺,梳服帖了在后脑勺上扎成一把。 平常郁夏是六点多起床,那個点儿其实蛮冷,這会儿八点多太阳都出来了,温度沒那么低,她就沒换外套,穿好鞋把该锁的锁上该拿的拿上跟着就下楼去了。 看女友小跑着下来,乔越還說她呢:“我多等一会儿沒关系,急什么?” 郁夏捏了捏他修长有力的爪子,感觉有点凉,就给他捂了一下,感觉差不多了才牵着乔越往食堂去:“宝宝你吃了沒有?我饿着呢,想啃個饼子。” “听我妈說京医大食堂的八宝粥很香,你爱喝不?” 郁夏偏头想了想,回說:“我早上不太喝粥,那個喝完得到旁边排队洗饭盒,冻手是其一,队伍长了還会耽误上课。不知道其他专业的情况,我們临床课還蛮多,撇开今儿個不算,六天裡头有四天都有早课。” 乔越回想着研究所那边小食堂的伙食,对比女友的白面饼子菜夹馍,他這心裡闷得难受,脸都皱皱的。 看他沒接茬,郁夏就扭头瞄了一眼,這個表情……乔二哈又想多了! 他把自己当参照,自顾自心疼得不行。可要是对比早先在乡下那條件,這样已经称得上幸福美好,就算是啥也不加的白面馍馍,也是白面做的,是精细粮食。 郁夏沒在约会现场给他科普那些,沒意思。本来嘛,乔越這個出身這個條件有些事不必知道,国家沒指望他在吃穿上节约,就希望他们团队能更好更快的完成指标,他每一项成果都能引发圈内震荡。计算机是不可或缺的辅助工具,他這边有一丁点进展,都能给各行各业带来无数便利。 郁夏总能把握住分寸,既让乔越感觉到被关心,又不讨嫌,還能适时的招来体贴心疼。 两人处上之后,郁夏就发觉乔越他们母子缺乏沟通,想想自家也是,大姐很不爱听妈念叨,嫌烦,可人一到岁数她就是爱說,說完转身忘了還会重复說……作为女朋友,郁夏不能像学校老师那样摆出說教的姿态告诉乔越你這样不行,你应该多和你妈谈谈,她边啃饼子边琢磨,啃完将人领到职工楼那边,带乔越去参观撸猫基地,顺便问他有沒有同齐教授讲讲两人的事。 乔越還沒接话,在附近玩耍的猫咪听到郁夏熟悉的脚步声,一前一后窜了出来,它俩原先是准备扑到郁夏怀裡喵喵叫,三天沒见想死夏夏了!可想可想了! 结果呢,還沒扑到跟前两只就看到那個熟悉的讨厌的一身狗味儿的家伙。 “喵嗷!” 眨眼之间,两只猫咪变得超凶,看“狗崽子”不识趣紧紧黏在郁夏身边,它们恨不得扑上去挠死這混蛋。 “喵嗷!” “喵嗷!喵嗷!喵嗷!” 這边乔越也臭着一张脸,看這剑拔弩张的架势,仿佛有個风吹草动两边立刻就能干起来,就這时候,郁夏沒忍住噗哧笑了。 先前就感觉乔越這蠢萌模样像极了哈士奇,现在還要近距离欣赏猫狗打架? 郁夏還是心疼家养二哈,她伸手拦住想扑上去咬死乔越的猫咪崽子,一左一右给它们搂进怀裡。 “這是带来给你们认识的新朋友哦,好孩子不能這么凶。” “友好相处听到沒有?别闹了不许撒娇,宝宝听话!” 乔越感觉有個什么东西啪嚓碎了。 低头瞅瞅,是心。 从处上之后,沒别人在的时候郁夏就爱叫他宝宝,听起来就很甜很宠,乔越的耳朵尖每次都红通通的,還别扭的回說:“夏夏你别這样,矜、矜持点儿。” 說是這么說,心裡想着我就是宝宝,结果,就在這個曾经给他制造過心理阴影的地方,就在這個郁夏的秘密撸猫基地,乔越遭遇到致命一击。 我以为我是你唯一的宝宝,结果你背着我還有小三小四! 妈個叽好气哦! 好不容易郁夏将怀裡两個小可爱安抚好了,转身一看,乔宝宝不高兴了…… 她第一時間沒反应過来,哄着乔越在长椅上坐下,问:“怎么臭着個脸?我让你不高兴了嗎?” 乔越瓮声瓮气說沒有。 郁夏抱着猫咪往他身边靠了靠,使两人肩并肩坐着,回忆說:“我第一次写信回家的时候,听舍管阿姨說从這边出去到邮局更快,就那一趟认识了這两個小可爱。它俩当时也凶凶的,還在打架,后来就相处得很好了。” 乔越瞄了一眼在女友身上抢地盘的心机喵,并不觉得它俩有哪裡相处得好。 看他還是闷不吭声,郁夏哄着两只到旁边玩去,猫咪崽子還委屈巴巴的喵呜起来,它俩只差沒流下不舍得眼泪……那小可怜模样都能心疼死广大猫奴。 类似的套路郁夏见得太多了,一眼看穿两只在作秀争宠,她戳戳小猫咪的额头。 那猫啪叽往旁边一倒,姿势十分妖娆,委屈的大眼睛沒离开過郁夏,喵呜低咽着要夏夏亲亲才起来,還不忘记瞪乔越一眼—— 只会啃椅子腿儿的蠢狗根本斗不過美颜盛世的男神喵! 這要是還看不出点名堂,那郁夏真愧对她的专业。 她余光瞥见乔越和猫大眼瞪小眼,就伸手抱住他胳膊,往他肩窝上靠。 “宝宝你气什么呢?你是在和猫咪吃醋?” 郁夏說话的时候還抬头去看乔越的表情,两人靠得可近,温温热热的呼吸都喷到脖颈边了,乔越感觉有点痒,听郁夏用软乎乎的语气调侃他,他心裡蜜罐都打翻了。 心裡美,美不說還甜津津的。 乔越又要嘴硬,郁夏就捏他一把:“說啊,到底在闹什么?” “……”乔越摸摸鼻梁,“也沒什么。” “上次给我妈送文件過来,在這边让它俩堵了個正着,拖着不让走還凶我。” 郁夏還真沒想到事情是這個样子的,她愣了一秒,笑问:“那后来呢?” “后来我送完文件特地换了條路走,就怕再遇到它们。” “什么时候的事?” 乔越還想扳起手指头算一算,因为心裡噗通噗通的脑子不太好使,算不過来,就說了個大概:“九月底還是十月初我忘了,是個周四,周四下午。” 听他這么說,郁夏“诶”了一声。 “周四怎么了?” “周四下午我都会来這边坐一会儿,可能刚好错過了吧。” 郁夏想起来她那时也经常去齐教授的办公室,周四仿佛也是有的,也沒想太多,還眯着眼感慨来着,說从前不觉得,回头一看处处都是缘分,竟然那么晚才认识,也不知道错過了多少回。 旁边的乔越就僵硬了一下。 他這周都是甜過来的,也沒仔细琢磨這些前尘旧事,這会儿才转過拿到弯,心想送文件那次她妈想撮合的总不会就是夏夏吧?還有词典…… 他心裡想着,嘴上還說出来了,郁夏就问他什么词典,乔越回想起自己干過的蠢事就害羞,既然女友问起,他還是鼓起勇气說了:“我不是告诉過你,我第一次见你是在新华书店,当时你向店长打听医学专业词典,我当时就很喜歡你,都不知道你是谁是哪個学校的就回去帮着打听。那個东西来路窄,我后来想起家裡有一本,特地回去拿,结果就不见了。” 郁夏整個笑倒在乔越身上,用额头在他肩上蹭了蹭:“齐教授是不是告诉你她借给别人了?” 乔越点头:“我去京医大接你那次也是,我妈想起你要過去,大清早就忙着裡裡外外收拾屋子,非要我過来替她接人。” “……怎么你不乐意?” “我那时也不知道来接的是你,是不大愿意,然后齐惠桐女士就用词典勾引我,說只要我跑那趟,回头再去弄一本来。” 郁夏真的笑到胃疼:“那词典呢?后来拿到了嗎?” 乔越懵了一下。 对哦,词典呢? “沒拿到也无所谓吧,我妈那本不是借给你了?” 前几天吧,极其偶尔的时候郁夏還想過,她和乔越刚认识就在一起是不是冲动了,多几次相处之后就觉得好像是做了正确的决定,他们之间差异性不小,相处起来有很契合。郁夏平常喜怒哀乐都比较浅,也就過来撸猫的时候真情实感一些,但是每次同乔越在一块儿,她就能說很多话,随便聊点什么都非常开心。 郁夏悄悄的将這傻子放在心裡更珍重的位置,她想了想,提议說:“我們之间的事,你要不要和齐教授谈谈?” 乔越将女友的手掌同自己对在一起,他一边把玩一边說:“我有事爱同我爸讲,我妈有点麻烦。” “可你想想,我每周都要上齐教授的课,你不把咱们這事以及你的态度摆出来,我和你妈凑一块儿挺尴尬的。像周末,你要是上午来找我,咱俩一块儿吃中饭,那晚饭你不如回家去吃,总不能因为咱俩谈上恋爱耽误你们一家子相聚的時間。假如說你周周都耗在我這边,总不回去,你妈她慢慢就不会喜歡我了。” 乔越本来就缺根弦,這事他或许想不到,郁夏夜裡睡觉时瞎琢磨過。齐教授是真心实意喜歡自己,但這個喜歡和她对乔越的母爱总归沒法比,本来這两样也不应该放上一個天平衡量。 要是乔越因为谈恋爱变得更好,当妈的一定会很喜歡儿子的女朋友。假如他就真的有了媳妇忘了娘,那会闹得多难看不用說也知道。 郁夏尽量平和的讲了她的顾虑,乔越又不是真傻,他听得明白,就点点头說:“我以后周六晚上回家,在家歇一夜,陪他俩吃吃饭說說话。那你周日多睡会儿,我后面晚点過来。” 這样也好,“我听齐教授說,你家是兄妹两個,你妹人在外省,你隔得近是该多关心关心二老,你将你爸你妈全拿下,都摆平了,以后我才能大大方方去你家。咱俩要是跟地/下/游/击/队一样藏着掖着啥也不讲,我咋去你家呢?平时是沒关系,遇上過节我去吧不好意思,不去吧又失礼得很。” 听到這边,乔越還自责上了,他满是惭愧說:“我都沒想到這些,作为男朋友我太失职了。” 郁夏觉得吧,他要真是只哈士奇崽子,那毛茸茸的尾巴都该垂下去了。独处的时候郁夏是爱逗他,却沒想看他低落下去:“好了不說這個了,宝宝你回头陪我去照张相好不好?” 好啊,当然好,“我們合照嗎?” “合照咱俩拿着,我還想照個单人的,洗出两张年前和家信一起寄回去。我想了想,我這边虽然买得起往返的火车票,不過一来手上不算太宽裕;二来寒假短,回去一趟半数時間都得耗在路上,這不划算;還有你也知道我成绩還行,要是回去怕是天天都有人上门来問題,也陪伴不了家人。” “我想着买点东西给爷和奶寄去,再给我妈汇点钱,過年就在学校待着,下個暑假回家。” 乔越心情一下就飞扬起来,喜滋滋问說:“来我家過年嗎?” “是要去给齐教授拜年,吃顿饭就走,咱俩這样你還想让我睡你家?” 梦是這么做的沒错啊! 乔越小声說:“以后总归要睡我家……” 隔這么近,郁夏当然听见了,她装作沒听见笑盈盈问:“你嘀咕啥?大声点儿!” 乔越挺直腰板,正气凛然說:“我說過年之前你们宿舍楼可能会关,我那边分配了房子都装修好了空着沒去住人,不然你搬過去?” 郁夏问他你觉得合适不? “那我帮你租個屋,就租在我住的宿舍旁边,也方便咱俩见面。” 過年不能回家其实是挺难受的事,乔越觉得自己不对,但他心裡就就是开心。至于說明年暑假夏夏要回家,他到时候就向国家申請假期,然后厚着脸皮跟到s市去! 郁夏因为想事情周全,觉得不合适她不会做。乔越就不同,他前程好,赚钱养家都沒問題,要說优点随随便便就能数出一大堆,短板也很明显,人情世故方面就欠缺很多,倒不是傻,就是不太爱琢磨。 這时候郁夏還不知道乔越打定主意明年要跟她回老家,要是知道,从现在起就可以准备着手同情她姐郁春了。 乔越不是很会照顾自卑的人可怜的自尊心。 至于郁春,别的能耐沒有,论那颗爱攀比的心队上少有人及得上她。 两人搁這边儿长椅上就坐了個把钟头,一說起来根本注意不到時間,感觉肚子有点饿了才准备去吃中饭,走之前郁夏沒忘记同两只猫咪打招呼。 听郁夏說“宝宝我回头再来看你们,好好相处不许打架”,乔越就想起上周末女朋友交代他說“不要挑食好好吃饭宝宝你要想我啊”…… 乔越当然沒觉得是郁夏错了,女朋友不会错!错了也是对的! 那就是這两只臭猫的問題,就它俩,一点儿不矜持,一点儿不洁身自好,就会学外头那些不三不四的勾引夏夏。 好气哦! 乔越把自己气成個河豚,還偷偷在心裡发誓說以后家裡一定不养任何宠物,不管是猫猫狗狗都不要。公的、能动的、会卖萌撒娇争宠的只要他就够了! 中饭是出去吃的,乔越领郁夏去国营饭店体验了一把,他俩点了一荤一素一汤,因为分量不大,填饱肚子也刚好,沒有剩下。 吃饱之后两人沿着街边走了几步,郁夏问他這周回去過沒有,乔越摇头。 才刚处上对象,一到周末就飞来京医大了,咋想得起回家? 郁夏想了想說:“我下周要交稿子,手上還有好多页沒翻,想趁周末多做一点。” “那我陪你。” “我也高兴你陪我,可你在旁边我真能安心做事?我恐怕心思都飞了。宝宝你回去一趟吧,回去陪你爸妈聊聊,下周你不得陪我去照相什么的?我想着彻底冷下来之前就给他照好,等到天寒地冻的时候一身臃肿拍出来多难看。” 郁夏就是想劝他回家,周日一天假,前半天陪了女朋友,后半天不得回家看看爸妈? 那话从她嘴裡過一遍,你就听不出灌鸡汤的味道,反正乔越觉得很有道理,他设身处地想了想,要是夏夏在旁边,他也无心工作。 那就回家去? 仔细想想回家一趟是很有必要,齐惠桐女士从前总嫌弃他不会来事儿,還說他做人迟钝,這么下去不和显示器在一起也得和主机结婚。他现在有女朋友了,還是這么温柔這么漂亮叫人一看就喜歡得不得了的女朋友……不得回去显摆显摆? 乔越欣然接受了郁夏的提议,将她送回女生楼去,跟着提醒了一大堆,才高高兴兴回了自家的小四合院。 齐惠桐是真沒想到今儿還能见到這小子:“你才刚处上对象,不去和女朋友培养感情咋還回来了?家裡又沒备你的饭,你回来干啥啊?” 說是這么說,一周才见儿子一次,齐惠桐心裡還是很高兴的,接着就要去给他洗苹果,又问他臭小子吃了沒有。 “我上午去京医大了,中午跟夏夏吃的,她說下周要交翻译稿,今天准备多做一点,就让我回家来了。” 齐惠桐心想她才交了稿子,咋下周又要?正想說那头不靠谱這么压榨人……话到嘴边她反应過来了。 反应過来以后再去看坐在那边沙发上啃苹果的傻小子,不自觉就露出了慈母般的微笑。 乔越不当心看到他妈的表情,咕哝說:“妈你笑成這样渗人得很。” “诶我說你一周才回来一趟,就会气我,能不能說点中听的?” 要中听的? 乔越跟着改口:“我的意思是妈你笑得很好看,就是看了挺怕人的。” 齐惠桐:…… “对了妈我问你,你们学校宿舍楼過年关不?我记得好像要关?” “等各学院都放了,宿舍楼跟着就关,总不能让舍管员空守在那头,”一边說齐惠桐還看了儿子一眼,“你问這干啥?” “夏夏說s市到首都太远,坐火车费时寒假又短她不准备回去,想在学校待着。” 齐惠桐点点头,她早先就想到郁夏不会每学期都回家:“让她来咱家她一定不乐意,你俩刚处上這也不适合。這样我推薦她去医院学习,别的同学可能不行,郁夏在医学這块儿虽然才入门,跟着看一看学一学打打下手還是可以的,年前医院忙得很,有给她做的活。到时候你去租一间屋,就說是医院给安排的,她学习這段時間就住那头。” 听着是不错,可放假不让她好好休息?還安排去医院学习?“我俩還能有時間相处不?” 齐惠桐挪了挪位置,坐到乔越身边去:“郁夏家裡是什么條件?她从农村考出来,千裡迢迢上京市读书是要给自己争口气的。你俩处对象我乐见其成,你也不能耽误人家闺女。是!你能挣钱!你出息!人家那天分也不比你差,明明可以全优毕业推薦去大医院做個治病救人的医生,让你耽误了你亏心不?” “再說了,你過年那会儿就敢說一定有假?搞不好比郁夏還忙!处对象這种事,也不是說天天都要腻在一起,现在一起奋斗不是挺好的?往后日子长得很呢。” 齐惠桐一边教育儿子一边拿了個大苹果准备削,苹果在手上转了两圈,都转出一溜薄薄的皮,傻小子還在琢磨。 她就拿胳膊肘撞了撞乔越:“上周你跑得太快,都沒讲讲人是怎么追到手的,今儿個回来得正好,来给妈說說。” ※※※※※※※※※※※※※※※※※※※※ 之前都是晚上写文,這两天努力在往白天靠,還有点不习惯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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