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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年,有点甜

作者:未知
乔越果真陪郁夏去了照相馆, 這会儿已经是十一月份了,京市的十一月挺冷,哪怕羽绒服還沒上身,街面上過往行人已经穿上袄子。郁夏出来之前也穿上了她那身靛青色棉袄, 因为是去拍照,她沒敢多添衣裳,看人从楼道裡出来乔越伸手去牵她,才牵上就感觉郁夏指尖凉凉的, 乔越拧起眉心看她:“怎么沒多穿点儿?” 郁夏主动将双手搁他手心裡, 让乔越捧着暖暖。 那滋味儿该咋說?就好像双手靠着小火炉一样。乔越性子看着古怪,不相熟的他都不咋搭理, 对外人堪称冷漠, 身上火倒是旺,郁夏舒服的眯了眯眼, 才回說:“我在老家时就這样,也沒觉得多冷,手脚就是凉。” 乔越坚持认为冷就该多穿一件, 郁夏懒得同他讲理,将右手收回来揣进兜裡,左手给乔越握住, 說:“你就成心想让我裹成個粽子上照相馆!那单人照丑就丑了, 寄回家也不会挨嫌, 你倒是想想, 我一身臃肿跟你站一块儿合照, 照出来能看不?” 郁夏就是故意逗他,想靠插科打诨把這事蒙混過去,别跟两傻子似的杵在女生楼下讨论加衣服的問題。 京市冬天是冷,這也才十一月,沒到呵气成霜滴水成冰的时候。 万万沒想到,乔越還底气十足的反驳說:“咋不能看了?” “……回头那照片洗出来,你這挺拔好看的,我搁旁边站着跟头熊一样,這要是不幸给你同事朋友看见了,人家不得嫌弃我?”說着郁夏当真想了想那场景,笑道,“我厚脸皮,不怕他们笑话,隔這么远人家說啥也传不到我耳朵裡,那你呢,他们不得說你眼瘸?京市那么多美女,你挑来捡去就相中這么個土妞。” 郁夏边說边往前迈步子,乔越不知不觉就让她给带走了,回過神来人都出了京医大校园。 他還說呢:“夏夏你好看,你别多想。” 乔越觉得吧,眼不瞎的都能看出他女朋友多好,万一要是遇上眼瞎的非要奚落两句,那就沒办法了……乔越這人就是任性,要保证他的工作效率首先得有愉快的心情,那就只能把带来不愉快的家伙从研究所裡清扫出去。 在這件事上,上头的立场也很明确,這個研究所裡最重要的就是乔越,他属于国宝级的工程师,其他人加一块儿不抵他重要,他在所裡拥有绝对的话语权,用谁一句话,不用谁也是一句话。早先就說好了,上头只等他這边交出成果,至于节奏和进程全看乔越掌控,任你是天王老子也别插手进来。见着這种大佬的女朋友……或女朋友照片,该吹還是该使劲吹你心裡沒数? 郁夏還真不知道她对象這么能耐,而乔越呢,在夸了女友一轮之后,他把话题绕回去,郁夏就一脸促狭朝他看来:“你看看咱们走到哪儿了?再倒回去不嫌累啊?” 同女朋友在一起的时候,乔越经常顾不上時間地点,眼裡就只有郁夏,他這才发觉两人不知不觉已经出了校门,并且走出挺远一段了。 “都說只是手脚容易凉,咱们走着路脚下自然暖和,你给我捂一捂這手不就热了嗎?”郁夏反過来牵着他的爪子往他衣服口袋裡揣,揣稳以后挺得意說,“這不就好了。” 照相馆就在学校附近,過两個路口就到,拍照对這個时代来說非常简单,就是日常打扮黑白照片,布景什么的也沒有,修图更不存在。从进去到出来,统共就花了十来分钟,郁夏拍了张单人的半身像,接着同乔越合影一张,告诉老板說都加洗一份,拿了個凭证就出来了。 乔越问郁夏要不要去百货商厦转转:“你不是還想给家裡买点东西?” “那個学期末再买也行。” “都出来了咱看看去呗?” 郁夏倒是坦白,直說身上只带了零钱。 乔越听了還有点小得意,喜滋滋說:“我有钱,我带了好几百!” 郁夏:“……” “你带這么多钱出来干啥?等人来偷?” 那点得意就变成委屈巴巴,乔越咕哝說:“以前领了工资都不知道怎么花,现在好了,给女朋友花!” 他說完就发现旁边人不走了,郁夏站在原地,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我虽然不清楚你是什么级别的工资,但也知道你能挣钱。咱俩处着对象,坐個公车吃碗面称两斤水果這個钱我不和你抢,该分清的還是得分清楚。你得知道,我不是因为独身上京日子难過想找個人照顾我才跟你在一起的。” “我知道,我就是想给你买东西……” 瞧他這样,郁夏又心软了,牵起乔越就往公交站点去。 乔越一边走還试探着问:“夏夏你不生气了?” 郁夏是又好气又好笑,顺手捏他一把,說:“我這边勤快点多翻译几篇文献是能挣不少,可负累也多,這钱除了自己开销還得寄回家裡。咱俩要是处上对象就混着用钱,這对你不公平,我也干不出這么厚脸皮的事。” 乔越想插嘴,郁夏给他打断了:“你听我說,咱俩要是顺顺利利的,以后走到那一步,我爸我妈成了你爸你妈,那我什么都不同你争,咱俩一块儿孝顺两家的老人。现在還是男女朋友,這些分清楚一点好,我给我爷奶买东西不能花你的钱,给我妈汇款也不能让你来垫,要是真让你出了,我不好意思寄回去,信上也不知道该咋說。” 她還晃了晃乔越,软声细语說:“我是我們公社第一個考出去的大学生,我凭自己的本事挣钱,家裡收到有脸也光荣。要是告诉他们是处了对象,对象供我开销,人家說着难听,也带坏队上的风气。” 乔越真沒想過這個,他心裡就沒同郁夏分彼此,觉得咱俩处着对象呢,回头還要结婚,我给我老婆花钱天经地义。 他這会儿想了想,郁夏是s市农村出来的,虽然家裡條件不好,可自身优秀,她是有傲骨的。 你要說家裡出了大事急需要钱,請对象帮忙沒关系。可所谓救急不救穷,日常這些大大小小的开销全推给对方她做不出。 乔越接受她這個說法,只是不由得更心疼一些,齐惠桐女士总夸临床一班的郁夏有分寸会处事,处上对象之后乔越就知道,夏夏也不是天生就這样,她是让自家那條件给逼出来的。 你沒后台沒凭仗沒依靠,要是搞砸了很难有翻身的机会,這样难免想得多一些,自然做得比谁都好。 乔越心裡是真的酸,他不由得转头去看穿着靛青色薄袄身形依然纤弱的女友,交握的手都握紧了一些。 “那就不去百货商厦,夏夏你想去哪儿?” 郁夏瞪他一眼:“怎么不去?我說咱俩该分還是要分清楚,你转身就变成葛朗台一毛不拔了是不是?這才十一月我這爪子就冰冰凉凉了,你這男朋友就沒想送双手套给我?” “……” 乔越也是最近才发现自己是個蠢东西,就比如這会儿,他好一阵懵圈才反应過来,反应過来以后心裡就美了。 走,买手套去! 百货商厦裡又进了不少新货,郁夏跟乔越进来,售货员看见她就感觉眼熟,仔细一琢磨—— 嗨呀!這不是先前买過羽绒服的那個漂亮姑娘! “妹子你今儿個想添点儿啥?我們柜台又上了毛裤還有皮靴,要不要看看?” 郁夏也认出对方来了,就回了個招呼,說今儿個沒想添大件,過来是想看看手套。 “手套有!有军用那种裡头全是毛的,也有露指的,你想看看哪种?” 乔越想說都来一双,挑挑颜色就完了。 郁夏已经先一步开口:“那麻烦大姐把军用那個拿给我看看。” 那售货员也点头来着:“要是想保暖,還是捂得严严实实的好,虽然笨重一点,是真暖和。半指這個是羊毛织的,你在屋裡头戴上写字還凑合,出门不咋顶事儿。” 她說着就把手套取出来给郁夏看了,郁夏摸了摸,军用這种布料就和军棉衣用的一样,裡头衬着毛,捂上說不准還要发热。她比了比大小,觉得差不多就仰头去看乔越,“我觉得挺好,你看呢?” 女朋友說好那還看個啥?你還敢唱反调不成?当然是给票给钱把东西买回家去! 乔越麻溜的付了账,走之前還不死心,嘀咕說:“夏夏不然我再送你一條围巾呗,我看那毛裤那皮靴也不错……” 還沒嘀咕完他就让郁夏给拖了出去。 就不该让那半步,這情商超低的笨蛋還学会得寸进尺了! 走出去一段距离之后,郁夏想了想,那毛皮鞋看着是不错,這两個月再攒点钱,年前看能不能买两双给家裡寄回去。 s市的冬天虽然也冷,同祖国首都就不是一個量级的,在不烧炕不供暖這個前提下,南边穿件夹袄就能对付,青壮年至少是冻不坏的。郁夏才出来几個月,要买一全套她沒那條件,哪怕已经尽力在挣,估摸着也就只够给爷奶买個鞋再给妈汇点钱。 她心裡也想给爸妈买东西,可不敢,要是给爷奶爸妈都寄了,大伯小叔沒收到恐怕会不高兴,哪怕嘴上不說,心裡也不是滋味儿。再一想她妈爱攒钱,手裡有钱心裡不慌,买东买西买多了她還难受。就不如汇点钱让她過個好年,只要有钱缺啥自個儿买去,左右今年一過改革的春风就吹起来,政策也会逐步开放,再往后做买卖就不叫投机倒把了。 郁夏回忆着她爷奶的鞋码,心裡想着那双摆在柜台裡土黄/色的翻皮皮鞋,她准备元旦再来看看,明年春节在一月二十八,要是攒的钱够,月初买上,二十几天总能寄到,過年正合适穿。 郁夏盘算好了,乔越也想起来:“夏夏你上周不是让我回家去把咱俩的事同我妈谈一谈?” “谈了嗎?齐教授怎么說?” “我妈非让我告诉她是怎么把你追到手的……” 說到這裡,乔越那声调都低下去了,反而郁夏一乐,她偏头朝身侧看去,问說:“你咋回她?” “我告诉她其实也不难,我這头還沒来得及正式去追,夏夏就问說乔越你是不是喜歡我?我刚点头,她就說那好我俩试试看呗。” 郁夏:“……” 虽然进行了一点艺术加工,整体好像是這样沒错,不過就算是這样,你就這么坦率照实說了?!郁夏听完就叹一口气,心够累的。 倒是乔越,沒得到回应還反過来问:“你咋不问了?” “问啥?” “问我妈咋說!” 郁夏回身捧着乔越的脸:“那你妈咋說?” 乔越脸都热了,他又有点得意:“她嫌弃我那天讨好你的手段太拙劣,說同桌吃饭都沒眼看,又說沒想到你竟然能看上這样的……夏夏你說,我這样不挺好的?” 是挺好的,二得可爱。 郁夏含糊应他一声,又问:“齐教授沒觉得我一個女孩子主动提起交往的事不矜持?” 乔越抬手在她脸颊上戳了戳:“我妈說你在学校裡老多人喜歡,條件比我家好的能数出一把,還說真沒看出夏夏你看上我哪点,夸我好命来着。”乔越也觉得自己好命,喜歡的人正好也看上了自己這還不够好命?這话从别人嘴裡說出来就算了,想撮合他俩的明明是齐惠桐女士本尊,咋一转身她還不敢相信了。 乔越又說還是他爸英明,夸他不愧是乔建国的儿子,看上了立刻就行动,有机会抓住就不放手! 看他一身轻松,郁夏心想這关是過了,之后的种种也证明她和齐教授之间的确沒有因为关系上的突然改变而变得尴尬。 在讨论学术問題或者当着外人面的时候,两人之间客气一些。沒别人的时候就随意很多,齐教授总让她周末多跟乔越回去,家裡热汤热饭不比上食堂强?又让她遇上难题千万要讲,宿舍那边要是有矛盾或者出了什么事也明明白白說,生活上缺点啥别藏着掖着直接提出来……有些事情对大老远上学的孩子们来讲挺麻烦,换個人随手就能办了,沒必要闷着为难自己。 郁夏对乔越他妈妈齐惠桐教授是非常感激的,自入学以来,齐教授帮她很多,她能找到一份赚钱的活计是托教授的福。因对方的帮助,郁夏的大学生活变得顺畅,遇上难解的問題可以直接去办公室求教,遇上困惑的事情也能从对方那边得到一些指点和开解。 十一月中旬,齐教授還特地提醒她,說這几天身上不对,恐怕要闹天儿了,让郁夏注意添衣裳。 紧接着,京市果然迎来了今年的初雪,這场雪飘飘扬扬下了两天,郁夏从南边带来的棉袄随之功成身退,還不到十二月,她已经穿上了羽绒服,不写字的时候那双军绿色的手套就沒脱過。 楼下的王阿姨看她這一身行头還算齐整,就把悬着的心放下一半。跟着她又想起来问說,周二周三這两天要不要帮忙打饭? 会這么问主要是因为郁夏周二周三上午满课,教学楼离食堂還不近,等她下课一路赶去食堂,那队伍已经老长了,排到她就只能打上最底下那层饭菜,打饭盒裡都快凉了,到嘴裡不剩什么热气儿。 郁夏有点意动,王阿姨跟着就让她去上课之前把饭盒以及饭票拿過来,要吃什么最好写個條子,下课之后就不用赶去食堂排队,直接回来就行。 “這样会不会太麻烦您?” “你看我哪天不是打回来坐办公室裡吃?带一份有啥麻烦?”王阿姨還想着打好之后拿回来把饭盒泡一半在开水裡头,這样能保温。京市這冬天是真冷,冷起来饭菜凉得太快了。 郁夏真觉得她运道好,从来都能遇上好人,住集体宿舍麻烦事是不少,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闹不愉快也常有,但是带给她的還是温暖更多。 因为不是一個系,二零五那几個一开始還沒发现楼下舍管阿姨替郁夏打饭這事。是临床一班另一個女同学,她洗脸或者洗衣服的时候总爱跟人唠两句,老抱怨說每周总有两天吃不上热饭。下课之后跟打仗似的赶回来,到食堂一看,就剩点残羹冷炙…… “那菜啊,都冷透了,咋吃得下去?我這两天一到中午就啃白面饼子,都快把自己啃成個饼子了!” 苗燕也在盥洗室了,顺口问說:“你和郁夏是一個班吧?咋她就能吃上热饭?” 那女生倒是沒多想,摆摆手說:“還能咋的?請人带的呗,郁夏不是处上对象了?” 苗燕心說他对象又不是咱们学校的!那到底是谁给她带饭呢? 因为举报那個事,苗燕被辅导员记了過,哪怕沒公开批评,這事对她的打击不小,她心裡是很仇视郁夏的。 偏郁夏学习好,讨教授喜歡,平常往来也拿不到错处,很让她难受了一段時間。 现在,终于让她拿到把柄了。 也就是隔天,二楼几個宿舍就传出谣言,大概是說不知道谁那么痴情一片,這郁夏都处对象了,還给她打水带饭。 苗燕這回聪明了一把,她就起了個引导作用,从头到尾沒說出任何需要负责的话,搞這個事也就想给自己出口气,她因为郁夏被记過,郁夏本人好像毫不知情,還一副励志姐的模样,一個個对她推崇得很。 都說她虽然是农村出来的,但是沒穷了志气,她能想到通過翻译文献赚取报酬来解决生活上的困难,并把补贴让给其他同学這道德品质简直高尚。 高尚啥啊? 叫苗燕看来,她那“报酬”指不定是谁给的,不就是长得好看出了個有钱的对象么。 苗燕就是想膈应郁夏一把,赶上郁夏在盥洗室兑了温水洗贴身衣物,她同班那姑娘沉不住气,问:“就咱们周二周三上午不是满课?我下课之后就赶去食堂排队,還是吃不上口热饭,郁夏你让谁带的饭?” 這也沒啥不能說 ,郁夏手上动作不停,回說:“我拜托王阿姨帮忙打的,也就那两天。” “……啥?王阿姨?” 郁夏点点头說:“就是咱们楼的王阿姨,工作负责不說人真是太好了。” 万巧巧从盥洗室外头经過,拿着草纸去另一头蹲坑,就听到這段。她听過抹黑郁夏那段谣言,因为不想惹上事,沒帮忙解释,也沒嘴碎跟着讨论,她装作不知情。 听到郁夏這话真忍不住笑了。 人家暗讽她有对象了還不安分,搞了半天是楼下舍管阿姨帮忙带的。這些女同学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到底是谁告诉他们赶着给美女帮忙的只能是男同学? 這次风波還沒起来,就平息了,传播谣言這种事沒闹大当然好,苗燕气啊!她就不明白郁夏這人咋就這么邪门!真是见鬼了! 而郁夏呢,真沒把心思放在這些闲杂人等身上,她算了算這学期已经過半,想着学期末忙,要写论文還有各种考试,就提前复习起来,争取不用等到最后那几天跟打仗似的啃书。 当然她也沒忘记给家裡写信,十一月中旬,郁夏寄出去一封家书,裡头提到降温的事,說京市下雪了,她因为有胶鞋還有羽绒服,踩着雪出门也不打滑,身上還特别温暖。又费了点笔墨刻画京市的雪景,說這学期已经過半,她感觉匆忙也充实,相信学期末拿到的成绩单不会让家裡失望。 郁夏沒忘记询问老家的情况,问s市降温了沒有,家裡好不好。 這时候,她已经拿到洗出来的照片了,只是沒随信附上,准备等下次、過年那次和包裹一并寄出,给家裡一個惊喜。 前次跟乔越去拍那两张照片,单人的看着中规中矩,合照就很甜了,拍照的时候郁夏双手环抱着乔越的胳膊,靠着他笑得像個傻子。 這张照片被郁夏夹在笔记本裡,至于乔越,他還特地去商场买了個玻璃相框,将照片嵌好,放在单人宿舍的床头边,天天回来都要拿着看看。 十一月的家信,到十二月份,郁爸才终于收到了,他照样是第一時間将老爷子老太太請来,全家在堂屋坐好以后,让郁春读信。信裡是沒写什么爆炸新闻,家裡人听着就是高兴,老太太让郁春多读了一遍,這都是她的习惯了。 “這次回信過去把你的事同夏夏說一說呗,春儿啊,你和高猛說好了吧?婚事定了?” 說到這個郁春心裡就高兴,是啊,她努力這么长時間,三不五时去讨好陈素芳,终于把高猛给摆平了。 高猛好像還是有点不情不愿,不過前阵子他和几個狐朋狗友在外头跟人打起来,把隔壁生产队的打进卫生所了,听說還转了县裡的医院,高家为了把事情摆平赔了一二百块钱。 问他为啥事儿打起来他也不說,說不說不重要,反正他妈陈素芳忍不了,非要他赶紧定下婚事,娶個懂事的婆娘回来。 陈素芳就指了郁春。 以前吧,高猛還和他妈犟着,闹這么久他自己也泄气了,想着左右就是那么回事,娶谁不是娶,结婚之后也是一样過日子,咋的還能叫個女人骑到头上? 琢磨了两晚上,他就应了。 高猛答应不是因为他对郁春有改观,就是死心了,你爱咋的咋的。 至于郁春,她倒是干劲满满,觉得最困难的一步终于迈出去,好日子跟着就要来了。 马上,再有两年高家就能发笔小财,再有個七八年高猛就能成大老板!她不就是阔太太? ※※※※※※※※※※※※※※※※※※※※ 来了来了( ̄y▽ ̄)~* 给大家讲一下更新,咱们晚饭這個点的更新是每天的固定更新,假如我更新之后晚上又写了,会定时在第二天早上,這篇半夜不更,熬夜码字压力大,拖着等更也难受,這样对大家都比较好。 所以有加更的话都在早上,早上沒有那就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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