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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狗血一大瓢

作者:未知
郁夏从回忆裡退出来, 一转头就看见近在咫尺的乔越,现在的他比之前還要清瘦,因为是四月,乔越穿着一身灰色线衫, 单薄的样子看了很让人心疼。 不管遇上什么事,郁夏都觉得自己可以坚强面对,她总能努力去把生活過好,但在乔越面前,她感情格外丰沛。起初知道乔越也在這边就发泄似的哭了一场, 這会儿看到人又难受起来,她伸手捏捏乔越的爪子, 又摸摸他腰身以及胳膊, 果真沒二两肉。 乔越有点脸热,想說在外面呢夏夏你别這样, 就听老婆說:“你就是学不会照顾自己。” 从来到這边,乔越灌下去的咖啡比吃的饭多, 也就是饿到影响思考了, 才能记起還有进食這回事。听到這话, 他有点心虚, 但還是装出无辜的样子,咕哝說:“本来就是這样的, 也不关我的事。” 郁夏挑了挑眉, 乔越立马认怂, 保证說以后铁定好好吃饭。 “刚過来的时候就忙着找你去了, 找到人又想见面,现在见到了,见到老婆吃饭才香。” 郁夏心裡有一箩筐话,看书屋不是聊天的地方就牵着乔越往外走,她在附近找了家小吃餐厅,坐去角落那桌,给乔越点了個炒米饭,還加了几样点心。 那是一张两座的小方桌,乔越跟郁夏面对面坐着,他总忍不住去看对面的老婆,看着就高兴,因为高兴根本沒注意自己在吃啥,就将郁夏点那几样一口一口干個個光。 他用勺子吃完最后一口米饭,郁夏就抽了纸巾递去,又问:“吃饱了嗎?” 乔越這才注意到小方桌上的空盘子…… 這還能沒饱? 喂猪呢? 早先感觉心裡有许多话想說,真正面对面坐下来,又觉得不必开口,郁夏看一眼就明白乔越的心情,样子虽然有点改变,气质和眼神是相同的,他就是那個人。他对别人防备,像刺猬一样不好接触,却能对自己展示出柔软的肚皮。 郁夏坐這儿盯着乔越看上半天也不无聊,倒是乔越,他心裡紧张。要是关上门独处還好,在外头被老婆盯着猛瞧,他心裡是既高兴,又别扭,怪不好意思。 這么一来,他就想做点什么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夏夏你的手机呢?手机借我一下。” 郁夏都沒问,就从搁腿上的单肩小包裡将手机取出来,递给他。這是一款白色外壳的漂亮手机,大小刚刚好,正合适女士使用,它被乔越拿在手裡也不违和,乔越這双手十分好看,就和他的人一样清瘦,修长也不缺乏力度。 他右手食指在屏幕上灵活的跳跃,好像下载了個什么,跟着牵出一大堆設置。郁夏将身子前倾,跟着看了一会儿,结果什么也沒看懂。 “阿越你在做什么?” “之前我加固了你家網络,這会儿在给你手机做安全以及性能提升,再往裡放几個辅助程序。”這边網络已经进入到飞速发展期,生活以及娱乐活动越来越离不开电脑以及手机,谁家手机裡头沒点私密的东西?一旦被监控或者泄露出去,结果是人间惨剧,這一点,看看彭竟成就知道了。 手机连续中毒两次以后,彭竟成砸钱請了個黑客,他不仅要知道這是怎么回事,還要将藏在暗处动手脚的肮脏老鼠揪出来。能让他看得起的自然是圈中大佬,這位網络id一串乱码的大佬原先自信满满,真正接手之后,就感觉自己像個傻子。 感觉走进了個迷宫,进也无路,退也无门,本来以为是很快就能解决的小問題,半天過去毫无进展,一夜不睡還是沒有进展,第二天也一样…… 他甚至不是面对面在同人交手,而是被别人的造物耍得团团转。 彭竟成都想好要怎么招待阴沟裡的老鼠,他花了大价钱,以为不出半日就就能知道盯上他的是谁,结果等了两天也沒进展,问他进行到什么程度了,那边回复說:“对方厉害太多,手法诡谲,看不出是圈裡哪尊神的手笔。” 彭竟成让他别废话,說重点,問題還要多长時間才能解决?這人能不能揪出来? “钱退你,這活我接不了。” “恕我直言,兄弟你惹上麻烦了。” 但凡是這圈子裡的,谁沒点傲气?排名差不多的互相之间都不服气,能把他耍到這种程度,段位相差已经不是一点半点。一串乱码心服口服,他好奇心也被勾起来了,比被搞的彭竟成還想知道编写程式的到底是谁。 推了這個单子之后,他還去小群裡冒了個泡。 【一串乱码】:我前两天接了個单子知道吧? 【黑猫】:搞定了?用這么长時間? 【一串乱码】:…… 【一串乱码】:两天沒点儿进展,這单我刚退了。 這一句炸出好几個潜水的,都這么熟了,乱码有多少能耐大家心裡门清,他不是最顶尖的,可到他手裡還能毫无进展,這实在夸张了点。跟着又有人冒泡,說就是刚刚,姓彭的找上他了。 会這样也不意外,站在彭竟成的立场,不把乔越揪出来他根本寝食难安。只要想到暗处有這么個人在监视他,沒事翻翻他手机,给他找点小麻烦,他真是吓出一身冷汗。哪怕现在還沒闹出大事,也无法坐视不管。 因为乔越制造的小麻烦,让彭竟成暂时空不出手来勾搭郁夏,就连前女友那头也沒精力去管。哪怕是這样,郁夏和乔越好不容易的重逢也不是一帆风顺的,将该完善的完善了,该升级的升级了,乔越就将手机還给郁夏。 郁夏看了看,界面好像简洁了一些,她操作起来的确方便不少。别的她也沒仔细研究,一边将手机放回包裡,一边调侃說:“我之前就感觉你這么年轻厉害得不科学,這两天才想明白是怎么回事,阿越你本来就是做這個吧?” 乔越点头。 看郁夏一脸羡慕,乔越就知道她想岔了,說计算机這個东西,从很超前到很落后要习惯也是很困难的。像编写程序,古早的时候非常复杂,一开始的程序就是直白的用0和1表示,因为太繁琐,错误率很高,后来才出现了简化的计算机语言。假如把现在的程序员丢去只能用0和1表达的时代,绝大多数就不会写程序了。乔越想說的是再先进的技术也得有硬件支撑,就比如他现在动动手指就能让彭不成焦头烂额,這放在八十年代就办不到。 郁夏好像听懂了,又還糊涂着,看她眼神裡透露出迷惘,仿佛還写着“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做什么?”他就笑了。 乔越讨好似的捏捏郁夏白嫩的小爪子:“就比如学文学的,难免会接触到古代文学這部分,诗词歌赋文言文都会接触;学法律也会有古代法制史……我們做這個的同样会学习行业从诞生至今演变以及进化的過程。本来是当理论吸收,因为谁也不会去還原古早落后的设备来实现模拟操作,真正接触到還得将理论变成可以实际操作的东西,這個過程要用点力气。” 他說是挺麻烦,其实眼神裡熠熠生辉,看得出来本人玩得十分尽兴。郁夏就捧着脸颊笑吟吟說:“我就沒有這方面的困难,比如你家养的宠物总闹腾,它不听话,你就把它带到我這裡来,我可以和它沟通,开导它安慰它,我是专门做這個的。我們這行谈不上硬件软件,主要還是老天爷赏饭吃。” 乔越:…… 难怪! 难怪猫猫狗狗总在和他抢老婆! 原来問題出在這裡。 知道真相以后乔越反而沒得到安慰,他有点慌,想到万一回头又穿了,去個超现实的修仙世界,那妖修不得上赶着做三儿变着法想绿他? 本来感觉能和老婆一起,咋穿都行,现在他收回這话,修仙不行,绝对不行。 两人从小吃店出去,也沒什么目的,就随便转转。结果才走了沒几步,就遇上熟人,几個败家子领着女朋友出来买买买。說女朋友還是抬举她们,就是海市富二富三代群体裡最玩得开的几個,带着最近打得火热的女伴出来散钱来了。 他们一行有七八個人,郁夏和其中一個正好有個眼神交接,她沒认出這伙,看见跟沒看见似的,就要错身過去,被那头给叫住了。 “哎,等等!” “你就是最近跟彭竟成打得火热的那個?郁小姐是吧?” 郁夏停住脚步,转身朝說话的人看去,她不接腔,对方還笑了,往前走一步說:“前两個月见過一面,郁小姐忘了?我何彦。” 乔越最厌烦别人用打量物品的眼神看他女朋友,而這几個全踩了他的雷,他還沒搞出事情,结果人家先调侃起他了。就有個头戴棒球帽的围着他转了半圈:“看着眼生,這位是……” 谁也沒想到,棒球帽小哥說完反倒让同行的何彦截了话:“问别人是谁之前你不会介绍介绍自己?沒看出人郁小姐不认识你?” “何哥說的是,郁小姐能记住的也就是彭竟成這种豪门荣光青年才俊,哪记得我們這种败家子?就是不知道他姓彭的是看上你的人還是看上你家钱了!” 棒球帽小哥又挨怼了,怼他的還是何彦。 “让你客客气气做個自我介绍废话這么多?郁小姐是给你奚落的?”說着他還替這沒眼力劲儿的配了個不是,“郁小姐你别跟他计较,他嘴欠。” 郁夏忍耐了半天,终于第一次开口:“何先生說完了嗎?說完了我們先走一步,不打扰各位。” 這么冷淡,這么不给面子,边上几個都吹起口哨来。 别看何彦這会儿笑眯眯的,還挺讲理,他這人心情好的时候贼好說话,可你难說她好心情能维持多久,经常是刚還在笑,转身就给你开了瓢。海市這边,何彦是谁也不敢招惹,因为他脑子有坑,他有病。這何家要說财力可能比万鸿财团略差一点,他家背景深,在哪條道上都有人,所以說哪怕何彦再怎么荒唐,圈子裡谁见了他都要给几分脸面。像郁夏這种反应,就可以盖章是不给脸了。 哥几個吹口哨就是等着看好戏,沒想到啊,何彦沒发疯,郁夏走出去一步之后反而主动停下来,将兄弟几個打量货品的眼神学了個十成十,给他们上上下下看過一遍。 “建议你们沒事少出来转悠,多上医院看看,情况還沒严重到不可救药,别放弃治疗。” 棒球帽小哥把帽子都扔了:“妞挺冲啊,有胆量!敢骂哥几個!” 郁夏又看了他一眼,說:“好心提醒你肾虚,怎么骂你了?我看除了何先生你们几個都去看看的好,该吃药就吃药,别等拖坏了抱憾终身。” 乔越刚才就在琢磨怎么回报他们,他嘴笨,吵嘴不行,干架也不行,不然就送這几個走上彭不成的老路,让他们好生开心开心。正想着,就听到這话,记起老婆上辈子是学医的,接着嘴角就上扬起来。 他老婆真是個有医德的好大夫,面对這几個還在好心劝解,說:“建议你们少熬夜,少吃点冰的凉的,最重要是减少为爱鼓掌的次数,多的就不說了,你上医院去挂個号,听医生告诉你。” 郁夏走之前還看了何彦一眼:“既然是兄弟,何先生别只顾着自己的身体健康,也该监督和帮助大家把肾补起来。” 郁夏牵着乔越走了,等他俩走进旁边一家商场,石化的棒球帽小哥才回過神来,他反手指着自己:“那妞說啥?她說我肾亏?” 兄弟几個第一次让個娘们气得咬牙切齿,還說彭竟成能看上她?果然是在算计钱! “该感谢她妈给她生成個女的,我不打女人。” “這笔账就记在姓彭的头上,要不是他,咱会拦下這妞?” 哥们說完何彦点了点头。 “何哥你也觉得我這话有道理?” “你有個屁道理!我說会!我会拦着!老子提起彭竟成就是想搭個讪而已。” “……啥意思?” “意思就是郁万平這女儿挺漂亮的,多温柔,多体贴,多善良,反正对老子胃口,谁也别碰她。” 兄弟几個懵了,拆开来每一句都听得懂,合一起怎么就不明白呢?“就她還温柔?体贴?善良?何哥你又想挖彭竟成墙角?” 何彦刚才還笑得灿烂,听到這话猛一下就把脸拉了下来。 刚才完全沉浸在温柔善良裡面,這会儿才想起還有姓彭的這回事,艹! 這笔账回头再和他计较,何彦丢了张卡给几個女伴拿去刷,接着带头往步行街口去,看兄弟几個傻愣着還說呢:“站這儿干嘛?走啊。” “不是?怎么往回走?上哪儿去啊?” “带你们上医院啊,沒听见說肾虚?” 何彦就记得郁夏說何先生别只顾着自己的健康,也要监督和帮助兄弟们……他把這话记在心裡了,当真把哥几個坑进医院。本来,除了姓何的谁都沒当真,就觉得郁夏是变着法骂他们,检查的结果堪称惨烈。 拿到结果之后,他還把医生的叮嘱逐個记了下来,再然后将不幸肾虚的兄弟几個送回家,還提醒他们别不信邪,回去照办。 将兄弟几個全送回去以后,他吹着口哨回了家,心情别提多美。回去才想起今儿搭了個讪,结果连电话号码都沒要到,何彦转身找上她妈。 “妈你认不认识杨红梅?” 他妈在摆弄插花,一边调整一边回說:“见過几次,怎么了?” “想让你找個借口請她到我們家来玩玩。” “我啊,和那群暴发户沒什么共同语言,玩不到一起。” 何彦往旁边沙发上一坐,他双手抱着头,一双腿直接撂在茶几上。他妈正想让他把脚放下去,坐也有個坐相,就听见何彦說:“我看上郁小姐了,想娶回家来给你做儿媳妇。” 他妈手一抖把花枝都折断了,她也顾不得心疼,放下手裡這個活就坐到儿子身边去。 “你看上的人還少了?你交過多少女朋友?這回又是怎么回事?” 何太太正說呢,就看见儿子从兜裡摸出手机来,接着群发了一條分手信息。发完把手机丢他妈面前:“還有什么問題?” 這就更吓人了,“你来真的?郁万平那女儿有什么好?我看跟她妈沒两样。不行,我們何家不像彭家要钱不要脸,這儿媳妇我不接受。” 何太太說完,何彦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那眼神幽深幽深的。何太太都紧张起来,生怕儿子犯病,何彦就笑了。 “我就是通知一声,随你接不接受。” “以后别用暴发户的女儿說我的小仙女,我听着不高兴。” 何太太见過儿子疯起来的样子,那已经是挺久以前,他最近两年虽然玩得开,沒犯過病。今天這样,她心裡咯噔一下:“何彦你怎么回事?真看上她了?” “我骗你有意思?我一看她就喜歡,我一见钟情。妈你就說肯不肯吧,把杨女士约来喝茶,請郁小姐一起過来,给你儿子制造個机会,别磨磨蹭蹭让你未来儿媳妇被别人拐跑了。” 看他真不像說笑,何太太按了按太阳穴:“你知道彭竟成在追她?” 彭竟成啊,交手這么多年,真沒人比何彦更了解他了。姓彭的還惦记江婵,他撩郁夏撩着玩的。 何彦转身就去开导了最近和他走得挺近的江婵,让江婵不要误会彭竟成,两人都互相惦记,分了多可惜,他拉不下脸你就主动点啊。 彭和江那误会等于是何彦一手造成的,他站出来推一把帮着解释了,江婵果真有回头的意思,可又想起彭竟成說订婚什么什么,她還是犹豫。 何彦心裡已经不耐烦了,他就是闲得无聊同彭竟成過不去,搞了点事情,也不是真的多喜歡江婵。想到這女的還有用,就算不喜歡,他還是耐着性子鼓励安慰了一把,說彭家是有意思想安排彭竟成去相亲,還沒成,让她想清楚。 他這么一搅和,本来应该在彭竟成婚后才重新搅和上的两人,提前搞到一起,江婵是直接去彭竟成的公寓堵人,一番拉扯咆哮嘶吼之后两人滚一起了。差不多同时,何太太在商业酒会上遇到杨红梅,杨红梅正同梁凤玲說话,她跟着就走過去了。 聊天這种事,哪怕层次有差,只要你愿意配合都能說得高兴。聊得最热闹的时候,何太太就开口了,大概就是以前沒发觉這么投缘,今天聊了一场還意犹未尽,想請杨红梅去她家坐坐。 不管是不是愿意,杨红梅都不好拒绝,想想不就是喝茶,就点头应了。 何太太又說他儿子前几天遇见郁夏,回来說郁伯伯的女儿又漂亮了,是真好看,“都有段時間沒见郁夏,把她也叫上呗。” 杨红梅总感觉這次谈话不单纯,可她实在想不到何彦看上郁夏這個点,哪怕有点奇怪,也沒深思。 她沒想,梁凤玲想了,梁凤玲盯着何彦他妈看了一会儿,等杨红梅走开的功夫才装作漫不经心问了一句。 何太太笑道:“小彦說郁夏心地善良,帮了他一点小忙,想有個机会当面给她道個谢。” 這就是在說何彦对郁夏有意思,梁凤玲還紧张了一下,想起何彦那败家子模样才稍稍放下心。心想還是竟成机会更大,郁家這块肥肉,总得叫他们彭家吃进嘴裡,否则岂不是白白经营這么久? 梁凤玲回去就给儿子打电话,大碴子味儿的温馨提示跟着就在她耳边炸响,梁凤玲给气了個一佛出窍二佛升天,心說第四次了!這已经是第四次了!早先不是說已经請了专人来解决,怎么還是這样? 她憋了一肚子话,偏偏手机打不通,梁凤玲一气之下披上外套就出了门,直接让司机送她去儿子的公寓,過去一按门铃,還真有人开,开门的是個光着腿穿着男士衬衣脖子上种着草莓的女人。 沒错就是江婵。 她這边同彭竟成复合了,两人甜蜜得很,算着這個時間应该是男友回来了,她都沒看猫眼,直接就开了门,开门就看见一身不善的梁凤玲。梁凤玲本来就憋着火,一看见儿子公寓裡住进這么個女人,她一巴掌就招呼過去。 彭家在海市很出名的,江婵认识彭竟成她妈,面对面還是第一次。 她正觉得尴尬,還想鼓起勇气喊人,并自我介绍說是竟成的女朋友,梁凤玲已经进屋来了,她鞋都沒换,跟着就把光着一双腿的江婵拽了出去。 “不用废话了,我知道你是谁,告诉你我儿子绝不可能娶你這样的女人,你也别想耽误他。”說着,梁凤玲還当着江婵的面给家裡的佣人打了個电话,让她過来收拾收拾。 “竞成跟你玩玩,我懒得管,他就是糊涂,什么货色都往家裡带。” 梁凤玲說完就把门摔上,理也不理外头的江婵,她进屋转了一圈,就看见衣裳什么的散落一地,床铺也皱得可以,看得出战况激烈。 @ 郁夏陪着杨红梅去了何家,午后去的,喝了喝花茶,吃了吃点心,闲聊了半個下去。郁夏很坐得住,就听他们說,被问到才插句嘴。何太太也在心裡点了点头,郁万平這女儿倒是比她老婆拿得出手,臭小子的确沒看走眼。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吵着让创造机会,郁夏人在這儿了,他呢?跑哪儿去了? 何太太請杨红梅坐一会儿,說进屋去拿点东西,她进去顺口吩咐說切果盘来,接着拿出手机就要给儿子打电话。 偏偏這时候打過去沒信号。 挂断又打,還是接不通,直到杨红梅带着郁夏回去了,何彦才开车回来,回来就看见他妈一身冷气坐沙发上。 “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早上不是說今天沒什么事,不出门,跑哪儿去了?” 何彦无所谓回說:“临时接了個电话,出去一下。” “听你說今天沒事我赶紧請人来做客,人来了,你不见了,电话怎么也打不进,你搞什么?” 何彦那脸才绿了。 要不要這么巧,艹! 江婵被彭家嫌弃,不知道怎么回事又跟彭竟成吵起来了,就来找他哭诉。何彦闲着沒事去听了一耳朵,结果他妈的就错過正事了。 “妈你過两天再請一次。” 他妈端着杯子喝花茶,就跟沒听到似的。 “不然我开车送你去她家做客?” 他妈還是稳如泰山。 就這时候,他這台关键时刻就哑火的手机响起来了,接起来就听见带着哭腔的女声說:“阿彦我好难受。” 何彦顺手掐了电话,沒半分钟,那头又打過来:“阿彦你人在哪儿?为什么挂我电话?” 何彦一脚揣在茶几上,就听见一声巨响,他阴沉沉对电话那头說:“你再打一個试试。” 何太太已经吓坏了,何彦還笑着对他妈說:“现在明白了?明白你儿子的心意不?” 這要是让郁夏撞见,又该建议他上医院看看。肾虚還能瞧出点苗头,這种病不发作真看不出。 可惜了郁夏在回家的车上,她在给乔越发信息。杨红梅作为人民教师出身,素质還是很高的,沒去偷瞄她信息內容。可心裡好奇也不假,她就试探着问說:“和谁聊呢?” 郁夏将手机屏幕熄掉,然后装作啥事儿沒有回說:“沒和谁聊。” 這是有意想让她妈看出点门道啊! 杨红梅果然精神了,還說呢:“就你這样瞒得過妈一双眼?跟妈說說,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 郁夏就笑。 “是谁家的?” 郁夏等了一会儿才說:“不是咱们海市人。” “小伙子做啥的?條件咋样?衬不衬你?” 這时候乔越的信息又来了,郁夏都沒急着回,而是转過头去一本正经对杨女士說:“妈,谈恋爱是谈感情,又不是谈生意。你也不问他对我好不好,干啥的有那么重要?” 看闺女這样,杨红梅就知道她是真喜歡人家沒跑,她心裡一方面高兴,高兴闺女终于开窍了,又有点担心,怕对方不是真心实意待她。 当妈的就容易想得多,看闺女還一脸不高兴看着自己,她赶紧描补說:“妈這不是早就盼着你处個对象,现在有动静了,還不能问问他是做什么的?就算我說错了,闺女你给說說小伙子咋样啊?” “挺好的,对我特别好。” “认识多久了?” “有几年了。” “咋认识的?是同学?還是同学的兄弟朋友?” “不告诉您。” 看她不肯多說,杨红梅想着這孩子還不好意思,就保证說家裡不要求她非得嫁谁,不管條件如何,最主要对方得真心,当然最好别太废,有能力才能护着她過好日子。 “妈也不催你,你什么时候想說再說,处得差不多了带回来给我和老郁看看,帮你掌掌眼。既然不是海市的,爸妈总得看過才放心。”杨红梅也說了,最主要不是看他家裡有钱沒钱,主要看小伙子会不会疼人,有沒有能力和上进心。郁家就只得一個闺女,要是女婿弱了,郁万平退了以后這家业咋能守得住? 郁夏点头应了,也让她妈别着急,要看人以后大把的机会。 杨红梅就高兴了,還保证說帮忙瞒着老郁,以后找個好时机再告诉他。說完想起来這是在车上,還看了司机一眼:“你听到這些不许往外說。” 晚些时候,郁夏将這個情况告诉乔越,乔越還說呢,现任丈母娘都知道了,那不正好,他备点东西直接上门啊! 当然紧张肯定有,他還是盼着早点登堂入室。 郁夏想了想:“我妈让人给洗了脑,先前总說彭竟成好,我才给她說明白不喜歡那样的,她是接受了,可你要是现在過来,她不得把你和姓彭的放在一起比较?宝宝你在我心裡是独一无二的,你最棒,可我妈不知道啊,她還能比较什么?不就是学历能力家庭條件這些?” 郁夏想着還是要多点時間铺垫,尽量掐灭杨红梅不切实际的幻想,把梁凤玲灌输给她那些错误的想法给洗掉。 只见视频窗口裡的乔越一脸疑惑。 “比较学历能力家庭條件又怎么了?我拿不出手嗎?” …… 郁夏還真忘了问乔越现在是個什么情况。 也不用她问,那头已经在說了,說他那边爸妈老早就沒了,现在只剩两兄弟,大哥名字叫乔坤,也是经常上商业杂志版面的名人。两兄弟感情很好,因为公司的担子都压在乔坤身上,他忙,其实沒太多時間和弟弟相处,能做的也就是打钱以及打钱。至于乔越,他莫名其妙又是個学计算机出身,就是個有点孤僻的技术宅。 乔坤那边已经知道他弟到海市来了,還发了消息来问,乔越是個任性的,她就不像郁夏凡事都喜歡多思虑,直接回說:【哥我谈女朋友了,我找她去了。】 乔坤的反应就和杨红梅一样,因为弟弟不太同别人接触,现实裡面也沒什么朋友,他单纯,做大哥的就很怕他被骗。接着就直接打了电话過来,听那边接起就问了一长串。 他得到的答复是:“你问這些我都不想告诉你,你也不许偷偷去查,你要查我就炸你公司数据库。我女朋友很好,全世界沒人比她好,等我通過她爸妈审核就把人带回去给你看看。” 說完那头就挂断了,乔坤气得不轻。 這啥意思? 他兄弟要送上门去给女方父母核查,只要通過這事就定了,他這個大哥都不用发表意见的? 乔坤找了好多教怎么谈恋爱以及认清楚女孩子真面目的书,想推薦给弟弟。他把书名记好了让阿越买来看看,又說不然你說個地址哥给寄過去……乔越就回复說:大哥你留着自己看吧,挺适合你的。 他就只差沒說我女朋友是世界第一小仙女,认清什么真面目? 和乔宝宝說完,郁夏真是万万沒想到,她消化了一会儿,接着就搜索了一下乔坤這個名字,弹出来第一個词條就是商界鬼才乔坤,点开一看,两兄弟轮廓有点相似,照片上的乔坤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岁数不大,人很老成,他集团经营的项目很多,看看资产统计,根本就是南边一尊大鳄。 乔家這家底還真不比郁家差,說更强也可以,尤其乔坤也才三十出头的年纪。 再一想她刚才說当妈的相女婿总喜歡看学历看能力看家境啥的……只有這些都占才能让她闺女過上好日子,至少许多母亲都這么想。 乔越好像是都占齐了。 学历就不用說,能把彭竟成搞得跳脚這還叫沒能力?至于家世,乔坤這词條就吓死人了,就照片裡這個冷冰冰不苟言笑的家伙,他還是個弟控。 生意也沒有弟弟重要,弟弟全世界第一重要。 ※※※※※※※※※※※※※※※※※※※※ 更新=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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