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那個反派妈 作者:未知 从第一次受伤, 蒋仲泽就陷入恐慌,而当他去到南省,经历了后来那一连串的打击,恐慌就变成恐惧,他害怕看到自己的脸, 也排斥别人好奇的眼神, 他憎恨钱雪的母亲, 因为人已经离省,想打击报复都寻她不到,仇恨自然就转移到冷清冷心的郁夏身上。 蒋仲泽给郁夏罗列了不止八宗罪,他从受伤以后整天什么也不干,就是回忆以前的事,折磨自己。 一月份的时候, 某生意伙伴给蒋家递帖, 說要娶姨太太,开了几桌, 請老朋友热闹热闹。要是从前,蒋老爷铁定婉拒。虽然說是“娶”姨太太, 其实就是纳妾, 通常礼送到就行, 不强求人一定去……现在他沒底气拒绝,该說是流年不利, 越到年底他越感觉处处碰壁, 本来计划得好好的, 临到事前总生变数。 早先感觉一定能赚的投资出了問題,本来很赚钱的生意也跌得厉害,哪怕還赚,比从前远远不如。 对商人来說,利润有多大风险就有多大,当蒋仲泽沉浸在痛苦之中,他爹蒋老爷也不好過,他沒听說有谁在针对自己,可就是处处不顺。想让儿子帮忙分忧,蒋仲泽那样谁看了都憋气;想从太太這裡得到一些关心和慰藉,蒋太太带来的是更深更沉的压力。蒋老爷觉得自己快要被压垮了,尤其在家裡,呼吸都费劲,总感觉喘不上来…… 生意伙伴娶姨太太,别人都嫌不上台面,不去,他去。 人家约他出去乐一乐,他不想去,可生意谈到中途,他不敢扫兴。 蒋老爷年轻时荒唐過,后来就收了心,這些年哪怕免不了应酬,胡搞瞎搞是沒有的。他对那档子事本来已经不热衷了,想的是把生意做大,看儿子成才,再挑個方方面面都好的儿媳妇,让蒋家再上一個台阶。可人生路上总少不了三岔路口,一次走错就可能让你偏离坦途,之后很长時間都是步步惊心。 就像现在的蒋家,变故是蒋仲泽带来的,由此還引发了连锁反应,如今摆在蒋老爷面前的是什么呢? 生意黄了,儿子毁容破相了,儿媳妇還不知道上哪儿去找,家裡不是诅咒怨怪谩骂就是哭哭啼啼…… 一個家族在发展過程中总会遇上挫折,蒋老爷原本有信心应对,他做了许多计划,想打個漂亮的翻身仗,偏偏遇上太太和儿子可劲儿扯后腿,拽着他往底下坠,裤子都要给他扯掉了。 蒋老爷压力太大,這种时候被人约到赌场或者歌舞厅去谈生意,就难免会想顺便放松放松。只一月份,他去了百乐门六七回,与舞女打得火热的同时也谈成了几笔生意。蒋老爷尝到甜头,开始频频进出這些声色场所,谁邀他都不拒,酒和美人以及大把的银元能让他暂时忘记那個糟心的家……他最近很快乐,不仅快乐,也挽救了已见颓势的生意,哪怕不像之前日进斗金,至少也远离了危险边缘,不用担心一步踏错就掉入万丈深渊。 要从泥淖之中爬起来须得有强大的自制和惊人的毅力,要经历种种坎坷,這非常难。 正好相反的是,人要堕落就太容易了,不過個把月時間,蒋老爷变化之大,他不少朋友都不敢认。想着道不同不相为谋,有人不动声色与他划清界限;也有心善的想拉他一把,他听不进去;看他越陷越深,還有人去了蒋府,把這一情况委婉的同蒋太太說,让她别只顾着家裡,男人也得管,再不管真来不及了。 蒋太太听罢难以置信,起先還觉得是恶意挑唆,看别人当真一脸关切,她才去回想這段時間的经历。儿子自不用說,老爷在家的時間也越来越少,经常午夜才回,满身酒味。 问他上哪儿去了总說忙应酬,又抱怨老婆儿子都帮不上忙,大事小事得他亲力亲为。說着說着還翻起旧账,他坚持认为家裡会遭遇這些都是蒋仲泽不成器,他闯了祸自個儿還颓废下去,让做爹的日夜操劳来回奔波,真是不孝子。 每一次话题都会被带偏,他们已经很长時間沒好好谈過。蒋太太憋了一肚子话,還沒开口蒋老爷就說累。 “刚谈完生意回来,让我歇会儿。” “我出去一趟,有事回头再說。” “我顾生意都顾不過来,仲泽那边你盯着点,能开导就开导,不能也别再给我捅娄子。” 蒋太太心有存疑,看到丈夫签回一笔笔订单,她又放下心来。這阵子家裡的生意有转好的趋势,忙也是有道理的,应酬嘛,喝点酒沒什么。 她压下心中慌乱,尽量去想好的方面,结果让人一把撕开伪像,人家告诉她,蒋老爷并不是跟人喝酒那么简单,他最近进出的是赌场是戏园子是百乐门,他抽大/烟捧角儿還赌钱,什么都沾上了。 “你說得不对!我們老爷是去谈生意的,他签回来的合同我看過!” …… 该怎么說? 如今同他往来的都是那种人,简单讲,也寻欢作乐也谈生意。别人一般只碰一样,他东家西家来請都应,能沾的全沾上了。 有些话說起来特别难听,好心提醒蒋太太的都感觉难以启齿。 蒋太太捂着胸口傻坐在沙发上,坐了半天,缓過劲儿来首先想到的竟然是老朋友们不厚道,生意场上沒人帮忙,這种时候倒是来得快,好心提醒或许是有吧,同时不也存了来看她笑话的心思? 心裡這么想,倒是沒敢直說,她挤出一抹难看的笑容,跟人道了声谢—— “這事我知道了,多谢你特地走一趟,来提醒我。” 老朋友又說:“仲泽早先受的伤還沒好全?得有两三個月了吧?阿崇前两天還在念叨,說有段時間沒见過他了,办舞会請他沒来,小聚也不见人。” 蒋太太本来就是强撑着,她不想给人看笑话,结果对方說完男人說儿子,這是快很准又往她胸口扎了一刀,她感觉要撑不住了,就勉强回了两句,起身送客,看对方坐上车,车子驶远,她再也撑不住,一個摇晃就倒了下去。 听說太太不舒服,蒋老爷并沒有急着回家,他早晨出门时太太气色還不错,怎么可能說不好就不好?想也知道是借口称病想骗他回去,這种事也不是头一次了。 他嘴上答应了,說跟着就回,结果转身去赴了别人的约,当晚玩得尽兴,蒋老爷過了午夜才回,回去就看见太太脸色苍白靠在床头等她。 “怎么的?你還真不舒服?” 這话狠狠刺激到蒋太太,她抄着手边能拿到的东西就往蒋老爷身上砸,又歇斯底裡问:“你上哪儿去了?别跟我說应酬?有谁天天去歌舞厅去戏园子应酬?人家上门来告诉我你在外头花天酒地,不仅带舞女出场你還捧角儿!” 事情就這么被拆穿了,蒋老爷起初還慌,让蒋太太多骂了几句他心裡的火气也蹭蹭涨上来。他双手叉腰在房裡踱了两圈,跟着走到床边居高临下看着自家婆娘。 “有你這么個只知道抱怨的鬼婆娘在家裡,谁愿意回来?還不只是你,就连儿子也是一副窝囊相,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蒋老爷說完又要往外走,蒋太太下床去追也沒把人拦住。 有些事在揭穿之前,大家還愿意装一装样子,一旦揭穿,反而可能破罐子破摔。比如蒋老爷,自从发觉這個家带给他的不是温暖,而是令人窒息的压力……他就不想回去,宁可随便找個地方对付一晚也不想回去。 发生在蒋老爷身上的变化让蒋太太感到恐慌,她连儿子也顾不上,又扑到丈夫那头。 她搅和了蒋老爷不少好事,搞吹了不止一单生意,她扇肿了蒋老爷最喜歡那個百乐门舞女的脸,她给城裡带来了新的话题,蒋府闹剧的热度都快赶上风靡三個省的高级洋装了。 蒋老爷不希望自己成为谈资,偏偏事与愿违,自从家裡婆娘闹起来,他频频丢脸,本来有起色的生意又跌落回去。 老话說和气生财,闹成這样還赚什么钱呢? 也就是說,蒋老爷整個已经搭进去,然后生意反而比之前更糟了。别人对蒋家观感更差,越发不敢相信。不管做哪行的都不止一家两家,既然不放心继续同蒋家合作,回头换一家就是了,蒋家這才见识到生意场上的无情。 這個时候,人在南省的乔深接到一封电报,有人通過电报问他,接下来還用不用做什么? 当晚,乔深就去敲了乔越的门,兄弟二人一個坐一個靠在桌沿边,他们聊了一会儿。 “小越托付哥哥去办的事已经办成了,你說想给蒋家一点教训,又不能让他们轻松解脱,哥找了两個人,带蒋老爷去百乐门谈生意,沒等人费心引诱,他自己就陷下去了……”乔深简单提了几句,告诉小弟說现在蒋家乱成一团,蒋仲泽颓废,蒋太太歇斯底裡,蒋老爷怨他们母子两個拖后腿,他问乔越這种程度够不够? 說這话的时候,乔深還在屋裡扫了一眼,他注意到桌边矮柜上放了一叠报纸,小越平常是不看报纸的,乔深走了两步,仔细一看,最上面就是昨天的南省日报。他伸手将那一叠报纸拿起来,翻了翻,然后好笑的摇摇头。 這是他偷偷收集起来的,满满都是外界对郁夏的夸赞。 那些人都說郁夏是美的化身,她那双手能创造奇迹。她卷起一股时尚潮流,让不少人自愿做了信徒。 乔深翻過以后又给他叠好,放回原处,问說:“小越你搜集這個做什么?” “做睡前读物和勇气之书。” 看到夏夏克服种种困难,取得這样的成就,乔越就告诉自己他也得跟上脚步,不能掉队。 回来南省之后,乔越也做了不少事,他沒停過打靶练习,听說大哥他们想自制炸/药,他提供援助,并且全程观摩。還利用自己的物理学知识储备,同大哥手裡那些能人商量着看能不能改良枪/支,提高射速和射程……最近两年周边還算和平,罗大帅這边除了日常操练就是提升武器装备,乔越不是做這個的,但要說到原理什么的,他能讲個一二三四,他经常是随口說說,而這些随口說出来的东西给停滞不前的研究带来了很大进展。 乔越以前不觉得学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有什么用,比起什么都会一点,不如把已经会的练到最顶尖。 是郁夏给他上了一课,告诉他什么都会一点才能应付各种困难遭遇。 谁知道下個世界是什么,后面還会经历什么? 乔越搜集這些报纸就是想提醒自己不要懈怠,看看老婆取得的成就,她现在做得一手好饭,又点亮了初级缝纫技能,懂医,能辨认不少中药材……這些都是生存技能,要是到了更原始更贫瘠的地方,她对比别人会有很大优势。 再看看自己,到科技世界倒是如鱼得水,去原始社会简直人生艰难。好在他学了点保命技能,射击准头不错,還会配個土炸/药…… 虽然现在会的還是很少,乔越觉得自己进步空间很大。 看他又在想郁夏了,乔深笑得很无奈:“哥问你的你听到沒有?蒋家那边要不要再推一把?” 乔越摇头,既然蒋老爷、蒋太太和蒋仲泽相互都有很大怨言,后面等着看就好了。花天酒地是要本钱的,对从前的蒋家来說,這兴许不痛不痒,现在他家产业缩水,這笔支出就過于巨大了。 不止是他,蒋太太每個月也要败活不少,如今最节省的反而是蒋仲泽,也就是摔点杯盘碗碟听响,再不就砸個镜子。 乔越至今也沒偷偷去查過从前那個郁夏的生平,他收拾蒋家纯粹是因为之前蒋仲泽来南省求医搞出那事。他是偶然听门房說,說在郁家大宅守了這么多年,還沒见過那么不讲道理的母子。当妈的好些,后来那個脸上裹纱布的简直嚣张,說了东家不在他還让随行的拍门,一副天老大我老二的样子,眼珠子都长头顶去了…… 本来只是偶然提到,乔越顺着问了问,门房就倒出大盆苦水。乔越回头找上他大哥,說要做個交易,他俩答应互相帮对方做件事,乔越让乔深给蒋家吃点苦头,要足够深刻,最好是永生难忘的。 乔深为了让弟弟满意,问他要何种意义的教训。 得回复說:得让這一家子把肠子悔青了,让他们知道脚下踩這块地它不姓蒋,别逮着机会就在那儿装大瓣蒜。 只要不计后果,要搞谁其实很简单,乔深就给蒋老爷下了個套,让人带着他往声色场所去,都沒逼他跟着玩,他自己就跟上了。带他去的老油條還知道节制,彻底沦陷的反而是他。 一月份,蒋家波澜渐起。 二月份,等郁夏将新一季的设计图稿交到张天翔手裡,张天翔看過非常满意,将轻轻一叠纸装进牛皮纸袋收好,然后同郁夏闲聊起来。 “你這边清静,我快给人烦死了,那些人约不到你,又碍于乔越不敢說什么,一窝蜂往我這头涌,個個都来攀交情。還不止他们,我那些堂姐妹表姐妹也跟着起哄,都說上一季的不做了,跟着要准备春装,她们說什么那等新货上了你把之前展示用的脱下来给我,還說不介意忍忍,熬到明年冬天再穿……按理說,我們做生意的最恨外头那些仿品,這回我真想求她们去照顾别人的生意,别来找我麻烦!” “作坊就那么大,现在已经忙不开了,就连乔小姐和王小姐的定制洋装都還沒做完,還让我开后门接单,她们是要逼死我呢?” 郁夏全程沒叫暂停,耐着性子听他抱怨,张天翔沒等来互动,說了一会儿感觉沒劲,问她:“你合作伙伴都快英年早逝了,就沒点反应?朋友你太冷淡了。” “四少爷骗骗别人就得了,我看你挺美的。” 张天翔哀怨的瞅她一眼,看這女人還是老样子,就收起玩笑,喝口茶润润嗓子說:“最近有珠宝公司找上我,說希望同我們合作,给洋装出配套的首饰,强强联合一起占领市场。” “听起来不错,不過他们应该是被逼无奈吧,抢到洋装的小姐们配不好首饰去珠宝公司折腾人了?” “……” 好吧,又让這女人說对了。 不同的衣服就得做不同的搭配,假如配饰格调不够,也会拉低整体。小姐们换上洋装怎么看怎么美,美够了就对鞋子包括首饰不太满意,简单的過于简单,复杂的又太复杂,不够精致特别,不够优雅迷人。 人家珠宝公司也委屈,以前主要是比大小,那么大颗的宝石還能不好看? 现在小姐们误入歧途了,和你讲设计讲造型,說到底反正就得同她新买的裙子相得益彰,不搭调的别来。 订做首饰需要的時間比做衣服還长,等他们把配冬装的首饰打好,天早就热起来了,小姐们能满意才怪…… 這么一想,還真是前途无亮。 遇上脑筋动得快的,就想到可以同张天翔合作,你做你的衣服,我做我的首饰,你可以同买衣服的介绍首饰,我也可以同买首饰的推薦衣服。 张天翔想都沒想就拒绝了。 现在都快给人逼死了,再推薦下去他還有命在? 看他說着說着就拿手去捂胸口,郁夏笑了:“接着說啊?怎么停了?” “我听他们吹了半天,一点儿也沒感觉心动,就想着多大仇多大恨?這是排队来送我上路的吧?就现在,沒买到洋装那些都快把我埋了,再让他们宣传下去,明年今天就是我的忌日。” 张天翔撇了撇嘴:“我看你对合作伙伴就沒丁点心疼,你這女人真是把文书上议定的條款执行得彻底,我当初說你等着分成就行,销售我来负责,你果真就坐在家裡等……” “我去百货公司看過,展台布置得很好,你做得不错。” 最近来找他开后门的张嘴就是夸,他现在听到夸奖的话就胃疼,张天翔赶紧叫停:“得得得,我們不說這個,你知不知道這阵子荣省那头又热闹了?” 郁夏洗耳恭听,听张天翔把前前后后讲了一遍,听完她又恍惚了。 說句心裡话,她還在等蒋仲泽的自杀式袭击,等他践行早先威胁的內容,等他找上乔越說我就是你老婆以前的想好而你捡了我的破鞋! 一等二等沒把這個等来,回头听說他消沉了,他爸堕落了,他妈离崩溃不远了。 凡事都是自己作的,同情沒有,心疼当然也沒有,郁夏就是纳闷,那电视剧是有多恨男主,才让他生在這個家裡?這一家简直绝了。 不過也不用太担心男主,就目前看来,除非一发入魂否则他连出生的机会都沒有,假如那么小的概率让钱雪怀孕并且给他生了下来,他的個性包括品性会不会同电视剧裡设定的一样也是個問題。 因为进的是前传,一点点改变都能崩掉后面的剧情。就像小海他现在生活幸福,不可能会变成被恨意掌控的复仇者。要是原剧情裡的男主還是出生了,很难說他会长成什么样子,变成接班海爷的新一任复仇者?……這也不是沒有可能。 郁夏压根沒想到,蒋家闹出来的笑话背后有乔深做推手,而乔深是乔越請出来的。 她沒契机得知此事,也沒心思去深究,后来半個月就是小海的生日,海宝宝两岁了。郁夏为他小办了一场,除郁家人以外,就只来了两個姓乔的——乔越以及非要跟他過来看看的乔芸。 乔芸一直想见郁夏,她对未来二嫂非常好奇,也打心底裡佩服她,经历那么坎坷還能取得如此成就,成为任谁也不能小看的女人,她太争气了,她是很多年轻小姐崇拜的偶像,都敬佩她的坚韧叹服她的才华。 必须得說本人同她想象中的不太一样。乔芸一开始有点不敢相信,不敢相信這個做传统打扮的漂亮女性就是设计出那些洋装的郁小姐。打招呼的时候她有些拘谨,還是郁夏主动与她攀谈,聊了沒多会儿,乔芸再一次刷新了对她的印象。 她很会說话,更会听人說话,与她聊天你不会感觉有任何别扭,不管說什么都很愉快。 她的见地比一般小姐要广,学识渊博。 她一言一行都让你如沐春风,很优秀,却不带什么压迫感,她沒有攻击性。乔芸找不到讨厌她的理由,怎么看都是二哥赚大了,就這样,爸還闹腾,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不止是郁夏,乔芸也很喜歡招人疼的海包子,临走之前還舍不得,哄着海包子亲她,還许诺說改日再来。說完感觉太不矜持,问:“小夏姐欢迎我嗎?” 郁夏伸手将儿子抱回来,笑道:“小芸不嫌我无聊的话随时可以過来,都欢迎,小海他也很喜歡你。” 乔芸心满意足,同郁夏道别,乔越在心裡嫌弃這個妹妹牌的百瓦灯泡,想着以后任她說什么,再不带她一起出门。 堵着气呢,就发觉老婆冲他眨了眨眼,乔越走近一点,很不舍說他准备回去了。郁夏勾勾手指让他弯一点腰。 乔越眼神飘了一下,正想說你哥和我妹都看着,不好吧……就闻到甜甜的奶香,脸上被软乎乎的肉团子啃了一下。 小海不客气的在他俊脸上涂口水,涂完還亲了一下右手心,给他来了個飞吻:“爸爸再见。” 乔芸将這些看在眼中,走出门去還說呢:“爸竟然觉得你吃亏了,我觉得小夏姐跟了你才吃亏了,二哥你真好命。” 回去的路上,乔芸瞅了乔越好几眼,看得越多心裡的想法越坚定。 自家二哥個性冷淡脾气古怪身上毛病一堆,就這样他還把小夏姐骗到手了,好不容易骗到手了,家裡竟然還搞破坏?要是真给他们破坏成功了,二哥還有那個命找到更好的? 乔芸回头就让人看到了迷妹的素养,罗金莲知道她去了郁家大宅,问她郁夏怎么样? 就是好,哪裡都好,很难用语言去诠释的好。 又感慨說,世间总归沒有十全十美,未来二嫂要說哪裡不好,估计就是眼光。从不知名的前任人渣到自家二哥,乔芸总感觉郁夏她眼是瘸的。 ※※※※※※※※※※※※※※※※※※※※ 好久沒生病,一感冒就觉得死了一回,晕,吃完药又想睡觉。不過当我感觉难受得不行的时候,我就想到了昨天被铁板烫熟了手指的隔壁大大……感觉生活還是善待我的。 先更一章,吃個药再写点,待会儿你们就不要等更了,早点睡,我這边应该挺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