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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望进自己的眼眸时,却觉得自己笑意未达眼底。
“郡主既是坐不住了,那不若出去转转,各府的夫人都递了帖子来。”
秦嬷嬷說完那些,才小心翼翼的将主要目的說了出来。
黎莘心裡有几分了悟,也该是的,她還想不過是府裡头走走何须這样隆重,原来是另有缘由。
關於那些世家的规矩,黎莘倒是不怵。這方面的事在她休息的几天系统都一一的告知了,甚至于秦嬷嬷也隐晦的請了人来,双管齐下的教导她。
要說仪态問題,她也避开人熟练過。若不是身份设定为她自小也被教习,她還不至于這样辛苦。
黎莘:你這坑爹的系统( ̄?皿 ̄?)。
黎莘沉积了好久的怨埋终是忍不住說了出来。
系统早已自我关闭,愣是沒有搭理她。
黎莘碰了個软钉子,只能悻悻的的咽了這口气,低头去看秦嬷嬷拿来的名帖。
請她過府的大多是些掌家的主母,身份都有些高。這些人還有共通的特点,就是府裡都有個到了适婚年纪的嫡子,或是拖了還沒娶妻的。
這话是秦嬷嬷說的。
黎莘粗粗翻了几张,竟還巧合的看到了施红蔻的帖子,在這一片中格外突兀。可她也過了過眼,就不感兴致的扔到了一旁。
秦嬷嬷看的着急,恨不得把她相中的都捡出来给黎莘。也不怪乎她這样着急,黎莘如今年纪算不得小了,她的终身大事,甫一回来就得提上日程。
這是所有人都心照不宣的,黎莘的身份,恰好卡在一個点上。那些势大怕被皇帝猜忌的娶了她,既是表忠心,也是卖皇帝一個面子,至于她为人如何,反倒是其次了。
总归不会太差,否则也不会被会人们這样喜爱。
黎莘翻到了底下,眼前突然掠過一個熟悉的令人心颤的字。
孟。
阴险少爷x羞涩丫鬟【三十五】惊鸿一瞥若隔世(凌晨二更)距离那日起火,拢拢总总的也過了大半個月。
黎莘到底還是沒去孟府,所谓近情情怯,认的也便是這個理。她虽打定注意要嫁去,现在又怕乍见了孟长恪不知如何解释,所以她随意的挑了個人家,秦嬷嬷直皱眉,她就有数了。
說是赴宴,不過是聊些话,赏赏景,再看那些人互相攀比,明裡暗裡的勾心斗角。朱门大宅之中,除了无事生非,這些女子也沒旁的娱乐活动了。
她不過一個旁观者,看了只当逗趣。然而她神智清醒,全程都不大說话,既不亲近,也不疏离。
沒人能挑出她的错处,可也沒人能得她的青眼。
要說规矩礼仪,她样样都做的极好,看不出半点生疏的痕迹。只是她淡漠着张脸坐在哪儿,难被人私下裡碎嘴。
“郡主,何不同骆夫人說說话?”
跟着她来的云莲了秦嬷嬷的嘱咐,防着郡主错了规矩的同时让她快些入這京中的圈子。可不料自家郡主高高挂起,竟是沒有半分熟络的意思。
黎莘抿了口茶水,平静道:
“云莲,不是出挑便是好。以现在的情势,我不如做個不近人情的,才不会显得出格。”
云莲沒成想她說出這番话,一时喉头梗塞,竟是无言以对。
黎莘放下手中的瓷杯,眉目低垂,长而卷翘的眼睫掩住了她的表情,只有她自己明白,现在的她……有多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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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還好這次的宴会沒有持续多久,只用了些点心,黎莘就以身体還有些不爽利为由提前走了,云莲似乎還在回味她的话,并沒有多加阻拦。
上了马车,云莲也一直不开口,只是黎莘敏感的发觉,云莲瞧自己的眼神,已经有些不一样了,当然,是好的方向。
黎莘微微一笑,一手枕着鬓边,靠在车窗上,透過纱帘望向外头。
此时日头正好,黎莘眯了双眼,将那帘子撩开些许,任由那暖融融的光线落在自己的脸颊上。
她侧脸致的线條被笼了一层金辉,玲珑的耳珠上一粒圆润的珍珠耳饰,衬的她雪肌朱唇,容颜美好的不可思议。
云莲這时回過神,赶忙上前将纱帘放下。
“郡主,仔细被人偷瞧了去。”
她有些嗔恼的瞧着黎莘,仿佛怕她再做出出格的举动。
黎莘心知她为了自個儿好,好歹自己晒了会儿太阳,也不算留了遗憾。便沒有說些旁的,随她布置去了。
只是她们都不曾注意到,這惊鸿一瞥,乱了不远处,两人的心。
一個三皇子,恰好乘了马车路過這儿,就被這不可多得美景吸引了。
因着系统的缘故,除了孟长恪,所有人都几乎不记得通房“黎莘”的长相,只晓得她存在過,但要去想,那面容却是一团模糊。
是以三皇子除了熟悉她眉眼,颇有些兴致外,再不见旁的了。
而另一人,驾马隐在不远处,一身玉竹色锦衣,盛颜丽姿,眉目如画笔描摹,无一不是巧夺天工。
他手头的动作不知何时已悄然停滞,眼眸直视那马车的方向,魔怔一般。
“是她……是她……”
他嘴中喃喃自语,神色似悲似喜,令分辨不清。
“爷?”
孟二迟疑的唤他。
孟长恪猛地低下头,紧紧握住了缰绳,仿佛藉此能平静下来。
阴险少爷x羞涩丫鬟【三十六】宣战(少爷vs三皇子(?w?))王府的马车离开后,孟长恪才从阴影裡头出来。
他从马上跳下,久久的伫立着,孟二不知他心裡头的想法,是以只能垂着手跟在他身后。
虽然只是一眼的功夫,孟长恪却觉得足够了。
那必定是他心裡念着的那人,即便如今她变得有些不同,可那张面孔,分明是他所熟悉的。
被烧干净的宅院裡沒有找到尸体,所有人都当她已经化为尘土,毕竟他们都眼睁睁的看着黎莘被火焰吞噬,任是大罗金仙,也未必能够逃出生天。
然而他却不信。
她之前塞给他的药丸,他昏迷时還紧紧捏在手裡。那时他中毒已深,毒性既强又怪,一时便是太医都束手无措。
后来不知是谁死马当做活马医,将那药给他喂了进去,不過一晚上的功夫,他便好的七七八八。
黎莘治好了他的腿,救活了他的命,這样的人,他不信她就這般去了。
這点微茫的希望,是撑着他度過一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