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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下一個遇难者

作者:熊木笑裡
接连好几天,学生们不谈别的,整天议论洛丽丝夫人遭到攻击的事。费尔奇的表现让大家永远忘不了這件事:他经常在洛丽丝夫人遇害的地方踱来踱去,似乎以为攻击者還会再来。

  我吃完午餐,从礼堂裡出来,准备回休息室睡個午觉,在走廊上碰见了费尔奇。

  他正在尝试着用“斯科尔夫人牌万能去污剂”擦洗墙上的文字,他站在摇摇晃晃的梯子上,一手往上面喷洒去污剂,一手拿着拖布努力地摩擦着墙面。

  但是這明显在白费力气,那些文字仍然那么闪亮地在墙上闪烁。

  费尔奇龇牙咧嘴地从梯子上气呼呼地爬下来,正巧看见了我正盯着他看,脸上出现了愠色,瞪着那两只红通通的眼珠子,威胁我說:“该死的学生!鬼鬼祟祟在走廊裡打算干什么?嗯?策划着下一场谋杀案?”

  我认真地回答他:“洛丽丝夫人沒有死,它只是石化了。還有——如果你說的是真的,我又为什么要自投罗網地出现在這裡呢?”

  费尔奇的眼珠子瞪得更圆了,狠狠地說:“你居然敢顶撞我!我早就和邓布利多說過,你们這群学生总是如此目中无人,嚣张狂妄……”他上下左右用眼神把我刎了個遍,复又眯起眼睛,“唔……嬉皮笑脸地出现在這裡,還将食物四处撒在走廊上……可让我抓住了,得来点惩罚,让你好好反思一下……”

  什么?我嬉皮笑脸?也许是因为刚刚在礼堂见到了奥利弗,但把食物撒在走廊上我从来就沒有做過。

  “费尔奇先生,我沒有做過,你不可以污蔑我!而且我沒有犯错,你就不可以随意关我禁闭!”我反驳。

  “這是第二次!你自己好好看看,你四周是什么?”费尔奇气得几乎要跳脚。

  我低头,梅林的臭袜子!谁能告诉我袋子什么时候破了一個洞?面包屑、糖粉撒得四处都是。

  “哼哼,知错不改,還试图狡辩,否认事实。你逃不掉了!一個月清理走廊。”费尔奇狞笑,“這個也要清理掉!”

  我吃惊地看着墙上的红字,這個费尔奇!都是套路!我气坏了,但只能认栽。

  周六早晨,我很早就醒来了,又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想着即将到来的魁地奇比赛。我有些紧张,主要是想到如果格兰芬多队输了,奥利弗会說些什么,同时我也想到,我們将要面对的是拥有七把目前世界上最快的扫帚的球队。我感觉从丹田中隐隐涌上来一股干劲,我从沒有像现在這样如此渴望打败斯莱特林球队。

  十一点渐渐临近了,队员们换上鲜红色的格兰芬多队队服,然后坐下来听奥利弗赛前例行的讲话。

  “斯莱特林队的扫帚比我們好。”奥利弗說道,“這是不可否认的,但是我們骑在扫帚上的人要比他们强。我們训练地比他们更刻苦,各种天气环境中我們都飞過——”

  “說得太对了!”不知道是乔治還是弗雷德在低下悄悄地說,“从八月份起,我的衣服就沒有干過!”

  “我們要叫他们后悔让那個小恶棍马尔福花钱混进他们队裡。”奥利弗讲完后,胸脯激动得起伏。

  “放心,我們会赢的,奥利弗。我們有全霍格沃兹最优秀的追球手,击球手還有哈利。最重要的是你。”我握了握奥利弗的肩膀,坚定地盯着他的眼睛,“我們有一個英勇的队长——最无懈可击的守门员奥利弗·伍德,不是嗎?”

  奥利弗紧绷的脸有些松动,最后笑了起来。他轻声对我說了一句,谢谢。

  然后他转向哈利,“就看你的了,哈利。要使他们看到,作为一個找球手,单靠一個有钱的爸爸是不够的。要么赶在马尔福之前抓住飞贼,要么死在赛场上。哈利,我們今天必须取胜,我們必须取胜。”

  “别有压力,哈利。”我安慰他說。

  這是一個闷热潮湿的天气,空中隐隐响着雷声。走进球场,迎接我們的是一片喧闹的声音。

  魁地奇裁判霍琦夫人請弗林特和奥利弗握了握手,他们用威胁的目光互相盯着,并且不必要地把对方的手攥得很紧很紧。

  在人们的喝彩声中,十四個球员一起蹿上铅灰色的天空。

  我避過埃莫裡·罗尔,把球传给安吉丽娜。

  一個游走球疯狂地向她冲去——而此时韦斯莱却不知道飞哪去了。那颗球挨着她越来越近,但是安吉丽娜并沒有察觉到——我脑子一热,一個前冲,替安吉丽娜挨了游走球一击。

  我感觉右侧的肋骨全被挤到一边去了,一阵恶心。我紧抓扫帚把,缓了一会儿。

  安吉丽娜沒能把球投进,斯莱特林的守门员速度很快。

  安吉丽娜气恼地摇摇头,我示意她,去追逐鬼飞球了。

  天开始下雨,淅淅沥沥的雨点打在我的脸上,眼前蒙蒙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斯莱特林的墨绿色身影彻底变成一條條捕捉不住的弧线,在四周一闪而過。

  形势严峻了,比赛主导权掌握在了斯莱特林的手裡,借助光轮2001无可挑剔的速度与灵活性,他们攻势迅猛,投进了一個又一個的球。

  奥利弗勉强接下两球,但斯莱特林已经得到了六十分,格兰芬多——零。

  我四周观察起来,追是追不上斯莱特林的,只希望哈利能找到金飞贼从而扭转局面。

  但是,哈利很明显也陷入了麻烦,一只失控的游走球就算被击球手击向别处,也仍像装了追踪器似得,回到哈利身边,竭尽全力也要把哈利从空中撞下。韦斯莱兄弟在他两边严加防守,怕出现意外。

  我把注意力转移回来,和凯蒂一起,追逐斯莱特林,希望能在他们投进球前把球断掉。

  霍琦夫人的哨声响了,比赛暂停。我慢慢往下降落,落在地面上。哈利,弗雷德還有乔治已经在地面上了,哈利仍在闪避那只游走球。

  “怎么回事。”奥利弗走過来问,“我們被打败了。弗雷德,乔治,那只游走球阻止安吉丽娜得分时,你们去哪儿了?”

  弗雷德和乔治望了安吉丽娜一眼,“我們在她上面二十英尺的地方,阻止另一只游走球害死哈利,伍德。”站在左边的气呼呼地說,“有人摆弄過那只球——它不肯放過哈利,整個比赛中它都不去追别人,斯莱特林队一定对它做過手脚。”

  “不可能,自我們练习之后,游走球就一直锁在霍琦夫人的办公室裡,那时候它们都還好好的……”奥利弗焦急地說。

  队员们争论起来,有人要求停止比赛,进行调查,哈利坚决不同意,因为這样会被取消比赛资格。奥利弗看起来有些为难,目光在哈利和韦斯莱兄弟之间转来转去。

  “你真是昏了头了!奥利弗!”還是刚才那個韦斯莱气愤地說,“要么抓住金色飞贼,要么死在球场上——比赛前你居然和哈利說這种话,這下可好了!”

  “這不是他想要的,奥利弗只是想激励哈利抓住飞贼!谁都不会预料到這样的情况。”我抱着双臂,紧盯着韦斯莱兄弟,“我們都想打赢比赛!還有——霍琦夫人過来了,我們要马上作出决定。”

  霍琦夫人站在我們中间。

  “可以继续比赛了嗎?”她问奥利弗。

  奥利弗看着哈利脸上坚决的表情,点了点头。

  现在雨下得更大了,原本被汗水濡湿的袍子被雨水一浇,彻底糊在了背上。

  我明显感觉队员们已经有些精疲力竭了,凯蒂喘着粗气,有些疲软地从我身边飘過,跟着斯莱特林的扫帚,追逐他手裡的鬼飞球。

  太快了,那些扫帚,我們很难超過他们。

  我强振精神,努力睁大眼睛,阻碍斯莱特林的传球与前进。

  快些吧!哈利,抓住飞贼!

  突然,观众席发出一阵惊呼,一個黑影带着扫帚坠落下来,是哈利!

  砰的一声,他摔在泥泞裡,水花四溅。

  “他抓住了金色飞贼!”安吉丽娜激动地大喊,队员们齐齐降落,去查看哈利的情况。

  “不太妙,他貌似骨折了。”我看着哈利角度奇怪地悬在那裡的手臂。

  一排闪亮的牙齿晃着大家的眼睛,洛哈特教授闻声赶来,挥舞着他的魔杖。

  “哦,不要,不要你。”哈利躺在地上□□着說。

  “不知道他在說什么。”洛哈特大声地对那些聚在周围焦虑的格兰芬多学生们說,“不要担心,哈利,我会把你的胳膊治好的。”

  我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只见一道闪光,哈利的手臂变得和一只橡胶手套软绵绵一般的了。

  洛哈特不仅沒有治好哈利的胳膊,還帮他把骨头都拿掉了。

  我现在很不高兴。现在格兰芬多休息室裡一定在庆祝魁地奇比赛的胜利,而我却要在空无一人的走廊上,与清洁剂相伴。

  我把毛巾抛进水桶裡,掏出我的魔杖。我突然想到费尔奇临走之前那句:“严禁魔杖,否则双倍。”又恹恹地放了回去。

  我打扫了整层楼的走廊,把窗户擦得亮晶晶的,玻璃清晰地映着墙壁上的火焰的形状。

  我坐了下来,看着现在還剩着一道道红色印记的墙壁,叹了口气。

  我爬上梯子,往毛巾倒上了在魔药课裡偷偷配的药水,用力涂抹着。

  這药水真辣眼睛,我擦着擦着被熏得有些热泪盈眶,但看来药水配得還不错,那些记号已经变成隐隐的粉红色了。

  我在清洗毛巾准备收尾工作时,听见走廊尽头传来故意放轻的脚步声,我看了看怀表,现在是夜晚九点五十八分,理应是要到宵禁了,谁還会来到礼堂這边的走廊呢?

  我想起前几周倒吊在這裡的洛丽丝夫人,打了個寒颤。

  我咽了口唾沫,警惕地提起水桶,看着转角处的墙壁移過来一個高大壮实的人影——我的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

  “啊——”我把水全浇在那個可疑的人的身上,转身就跑。

  但是——已经迟了,我的左手被一股蛮力抓住,拖了回去。“不!”我尖叫。

  “嘘——”奥利弗全身是水,头发也湿漉漉的,水珠顺着他的鼻梁划下来,挂在下巴上,压低声音說,“你太吵了,卡瑞娜!”

  “還不是你!”我做着口型,用手指狠狠地点着奥利弗,“你把我吓死了,你知道這裡发生過什么事嗎?”

  奥利弗对我抱歉地笑着,眼睛眯了起来。

  “你为什么来這裡?宵禁了!”我疑惑。

  奥利弗抿着嘴,指了指他的肚子,然后张开双手。他饿了。

  “你個小傻瓜,礼堂九点前就已经关闭了。”我把水桶捡起来,“但是我知道還有一個地方随时欢迎我們。”

  奥利弗捡起我掉在地上的毛巾,擦了擦头发,又擦了擦脸,点了点头。

  我惊愕地盯着他,他也茫然地看着我,我扶了一下掉在鼻头的眼镜,决定還是不要告诉他真相的好。

  我带着奥利弗下到地下一层,来到一副水果画像前。

  “這裡有食物嗎?”奥利弗四处看了看,“难道你想让我看着這幅画充充饥?”

  “当然不是!奥利弗。”我得意洋洋,“我打扫楼梯时顺便把画像们都擦得干干净净,其中一位善良的女士告诉我的!”

  我借着昏暗的火光,仔细端详這幅画,摸着下巴:“不知道入口是怎么打开的呢?”

  哐当一声,水桶倒了,水流了一地,奥利弗揉着眼睛,“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突然感觉眼睛辣辣的。不小心就把水桶踢倒了……”

  “沒事,让我看看你的眼睛,水我待会收拾就行了。”奥利弗乖乖低下头来,我提起他的眼皮,他眼裡全是泪水,估计是那條毛巾上残留的药水惹的祸。

  我帮他擦去泪水,吹了吹,“只是刺激到了,過一会儿就好了。”

  “嗯……卡瑞娜!”奥利弗警惕地抬起头来,“好像有人過来了!我听见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我越過奥利弗的肩膀往后看去,顿时背上的汗毛都竖立起来,紧张地一动不动。

  我沒看清是一個什么东西,借着身后的火光,只见一個粗长的影子在天花板上晃动,一点一点,左右蠕动着,一阵鳞片刮擦大理石地面的声音。

  “奥利弗……那不是一個人……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我手往口袋裡摸去,沒摸到魔杖,只碰到了一個细长的瓶子——裡面還有些剩余的药水。

  奥利弗下意识回头看去,我不知道为什么,條件反射一般把奥利弗的头扭回来。“不要!不要回头!”

  我紧紧盯着那個逐渐变大的影子,沉下气来,“我不会让你死在這裡的,要死也是這個鬼东西——”

  那個影子露出长长的獠牙来,我闻到一股血腥和腐烂的味道,一狠心,把奥利弗压下去,我看清了——是一條巨大的蛇怪,它的身躯有栎树那么粗,通体绿盈盈的,泛着毒蛇特有的艳丽光芒,它张大的倾盆大口能塞下好几個人。

  金黄的蛇眼睛有铜铃般大,我凝视着那漆黑的竖瞳,那竖瞳也在凝视着我。

  我感到全身变得沉重,手脚也不可动弹,精神要被吸进那诡异的眼睛一般。

  与此同时,我手中的药剂也精准地朝蛇怪投去,砸在它坚硬的头上破碎了,药水全射进眼睛裡去了。

  一阵震天响的呼啸声,蛇怪喝醉酒似得甩着头部,落荒而逃。

  我闭上眼睛,落入了无穷无尽的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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