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大福将
赵家和王家主业都是建造业,云城市的楼盘,几乎全被他们两家垄断。
刘家很特别,主业是货物运输,但也涉及多個领域,并且做的還都挺好,比如号称云城第一楼的万兴酒楼,還有刘敬钟的大马影业,都是刘家的产业。
相比云城最顶级四大家族,只能勉强算得上三流家族的秦家,一直扮演的都是建材供货商角色。
主要靠着王家,赵家這两大家族赏饭吃,要是把這两大家族惹了,秦家的生意瞬间一落千丈。
秦柔早就看出了秦家的窘状,于是她决定转行。
供货商還是要当,但绝不能這样被动了,她想承包楼盘,自己开发,自己供货,彻底解决秦家的窘状。
御景湾二期和御景湾三期正在招标,秦柔觉得机会来了,于是四处找关系,送礼,为此花费金钱无数。
三天前,招标会正式召开,秦柔交纳了两亿保证金,参与招标。
结果招标会后,并沒有直接公开中标情况,而是要在一個月后公布。
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秦柔交纳的两個亿保证金,半年之后才给退。
秦柔打探消息,得知的消息是王家,赵家都中了,秦家,张家出局。
這下好了,标沒中上,钱還被冻结了。
這两個亿,是好不容易才凑出来的,被冻结半年,秦家的流动资金就沒有了,不說供货方面,给员工开工资都是一個大問題。
为此秦老太,秦一民,秦二忠,秦家川,在家族董事会上,公开批评秦柔,并让她停职反省。
秦柔郁闷坏了。
“我现在沒别的希望,只要能尽快退還我招标的钱就行,要是退不了,我真成了秦家的大罪人了。”
陈长安当着秦柔的面给吴秘书打去电话,他和吴秘书吃饭的时候,听吴秘书說過几次御景湾一区二区开发的事儿。
“吴秘书,御景湾一区二区的招标你知道嗎?”
“我负责的,我当然知道,怎么了陈先生?您有兴趣搞個楼盘?要是想,我可以安排一下。”
“我倒沒想,是我一個朋友秦柔,她参加了投标,结果听說沒中标,钱還被冻结了。”
“是很重要的朋友嗎?”
“要是不重要,我能给你打电话嗎?我那朋友也沒别的意思,就是想能早点退還招标的钱,她家裡的生意等着那笔钱周转呢。”
“這事包在我身上吧。”吴秘长哈哈一笑。
陈长安挂断了电话。
秦柔好奇问道:“你给谁打电话呢?”
“吴秘书,我把你的事儿和他說了,他說沒問題。”
“你认识吴青松?”
“认识。”
“那也沒用,我找過他的,也送了礼,他說這事儿只有张城主能做决定,他一個秘书,只能听命办事。”
“我现在呀,中标我就不想了,能尽快把钱退我就好,哎,要是不退,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算了,好烦,我睡一会。”
秦柔打了個哈欠,眯起眼睛,抱着抱枕,沒一会,居然還真睡過去了。
一個小时后,秦柔的电话响了。
”杨,杨副城主?”
“您說我們秦家中标了?真真的嗎?”
“谢谢谢谢!”
秦柔挂断电话,怔了几秒,跑到正在看电视的陈长安面前,用力摇晃他的肩膀。
“我就說你是我的福将,果然,哈哈哈哈,杨副城主亲自打来电话,告诉我,我們秦家中标啦!”
“那恭喜了。”
陈长安在半個小时前就知道這结果了,吴秘书发来短信,张城主亲自做主,给秦家批了一個项目。
吴秘书的确只能听命办事,但张城主是谁?他是宁海胜的人,就這段時間,宁海胜不知给他打過多少個电话,专门和他說陈长安的事。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福将,大福将!”
秦柔兴奋過头,她伸嘴本想亲一下陈长安的脸,哪想陈长安一扭头,二人嘴对嘴亲了正着。
啵
空气凝固了。
“我我我我還有事,我先走了,我走了。”
秦柔满面通红,掩面跑出。
秦柔的嘴又软又嫩,還有淡淡香甜。
陈长安回味了下,继续看电视。
电视上放的又是夏云瑶主演的片子,她仍然是用一张表情演完了全片。
一個小时后,吴秘书亲自来接陈长安。
半個小时后,陈长安跟着吴秘书进了张城主的家。
张城主的家,整洁,古雅,有品味,很适合他的身份。
陈长安這次来,是给张城主的母亲看病。
据吴秘书介绍,张城主的母亲半身不遂卧床不起已经长达七年。
不是张城主不想救母,张城主是大孝子,工作再忙他都要每天亲自来照顾母亲。
他沒找陈长安,是他以前带母亲看過太多医生了,结果,全都是失望。
在這個世界上,有些病能治,有些病,无药可医。
今天,张城主卖了一個人情给宁老,他把這件事和宁老說了,宁老就劝他,不如趁這個机会,叫陈神医给他母亲看看。
哪怕和宁老說完,张城主也根本不想找,還是吴秘书听到了他和宁老的谈话,知晓了這件事,自己做主把陈长安請了過来。
“陈先生来了,請坐。”
张城主面带忧愁,正在给母亲做按摩,卧床不起的病人每天都要按摩数次,否则身上长疮不說,全身肌肉還会萎缩。
然而就算每天不断按摩,长达七年的卧床,也让张城主的母亲身体衰弱到了极点。
又瘦又枯,呼吸都吃力,奄奄一息的样子,好像随时都会咽气。
一年前,张城主的母亲偶尔還能和他說說话,现在,连說话的力气都沒有了,现在她全身上下,就眼睛能勉强动一动。
张城主带母亲去漂亮国看過,漂亮国最有权威的医生对他說,他母亲最多只能活两年。
如今,快到了。
陈长安坐在一旁静静看着。
半個小时后,满头大汗的张城主完成了按摩工作,起身冲陈长安道:“陈先生,請。”
陈长安上前为张母检查。
“我母亲已经三個月沒有吃過东西,全靠挂营养液……”张城主說着母亲的情况。
药都用不到了,吃也不能吃了,除了等死,還能做什么?
很快,陈长安检查完毕。
张城主问道:“陈先生,我母亲的情况如何?”
“最多两個月。”
张城主神色黯淡,陈长安的判断和漂亮国那位权威判断的结果十分接近。
這個年轻人,确实有两把刷子。
“医院的话,不管哪裡,怕是都治不了了。”
张城主一叹:“是治不了,全世界知名的医院,我全去過了。”
“不過,我能治。”
张城主语气一颤:“你說什么?”
“我說我能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