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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被献给魔鬼的妻子27

作者:清机令
他看出来了!

  完了完了,怎么办?

  柳漆后颈溢出薄薄的冷汗,呼吸几乎停滞。

  此刻柏见礼逆光站在原地,重睑压成窄窄一道,還在等着他的回答。

  周遭一切线條扭曲晦暗,空气好像都凝固住了。

  片刻,柳漆后退半步,红唇不可置信的微张:“你在想什么?怎么可能不信任你。”

  他收回放在柏见礼胳膊上的手,漂亮的脸上有点委屈:“我只是怕自己晚上突然中邪攻击你,你到底在乱想我什么啊。”

  “你也别太自信,人家刘梦都能轻松杀了柏岁,中邪的人会有多大力气谁說的准。”

  他丝毫不顾刘梦本来就比柏岁力气大的事实,激动的說来說去,气得脸都红了。

  闻言柏见礼神色缓和了些。

  “抱歉,是我太患得患失了,”他捏了捏眉心,嗓音有点哑:“只是太喜歡你了,很怕你改变心意。”

  “不会改变心意的,”柳漆蹙眉,“不過我越想越不放心,要不我直接搬出去住吧,等過了這几天的风头就回来,以免不小心伤到你。”

  柏见礼脸色倏然冷了。

  他薄唇抿成一條直线,下颌线紧绷着,就這么不說话的看着他,无形的压迫感让人喘不過气来。

  柳漆死死克制住想要后退的念头,睁大眼睛和他对视。

  然而桃花眼很快就不争气的躲开了。

  真的好吓人,他以前怎么沒发现柏见礼冷脸那么恐怖,好像下一秒就要冲過来杀死他。

  倒是柏见礼盯了他一会,忽然走過来抱紧柳漆:“比起搬出去住,還是把你锁到床上比较好。”

  他慢條斯理的描述着,那么温柔的语气,却像极了恶魔的呢喃。

  “手脚都扣上漂亮的锁链,就算中邪也解不开,我可以喂你吃饭,替你换衣服,给你洗澡,肯定会竭尽全力照顾你。”

  “亲爱的,你愿意嗎?”

  他衣衫半褪,玉白的锁骨還贴在柳漆脸上,這话像极了小情侣的趣味,可他搂着柳漆细腰的力度那么大,大到手臂青筋暴起,好像下一刻就要把他扭断。

  被一位充满侵略性的男人凑在耳边說這种话,柳漆已经害怕的快晕過去了。

  雪白的脸蛋沒有丝毫血色,他太怕柏见礼真的动手了,连忙摇头:“算了。”

  然而柏见礼沒放开他,只是自顾自的问:“你喜歡什么样式的锁链?”

  柳漆懵懵地从他怀裡抬头,发丝都乱翘着,震惊道:“你、你還真要锁啊。”

  柏见礼摇头:“开個玩笑。”

  然而他即便否认,目光也一直在柳漆手腕脚腕上滑动,看得柳漆快炸毛了。

  出逃计划彻底失败。

  当晚,柳漆躺在床上辗转难眠。

  烛光将他细软的发梢染成淡金,皮肤苍白到有些剔透,像個漂亮的玻璃玩偶,很适合放在掌心慢慢把玩。

  他不敢面对柏见礼的脸躺着,可更不敢背对着柏见礼睡觉,只好仰面躺在床上,被褥下的呼吸有些乱。

  而柏见礼……正侧躺在柳漆身边,苍白的手腕撑着头,一眼不错地盯着他。

  那双漆黑的眼睛以前看觉得很深邃迷人,此刻却如同深不见底的黑湖,极深的水面下酝酿着可怖的危险。

  救命。

  柳漆被褥下的身体紧绷,余光看到那双眼睛一直在上上下下仔细瞧他,从侧脸滑到脖颈,再到被遮住的胸膛,最后在下面停留了许久。

  柳漆被看的浑身不自在。

  柏见礼不会還惦记着锁他吧。

  终于在被不知道多少次扫過后,他忍不住转头看向柏见礼,說出口的话却又软又怂。

  “這、這么晚了,你不睡觉嗎?”

  “不睡,盯着你,”柏见礼笑了笑,开玩笑道:“以免你突然起来杀我。”

  柳漆体会到了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柏见礼好可恶,明知道根本沒有中邪這回事,都是那些人的借口罢了,偏偏還拿来大做文章。

  柳漆闭了闭眼,强忍着害怕,伸出一只软白的手捂住柏见礼眼睛。

  他掌心的肉很嫩,柏见礼长睫轻轻扇动,弄得他非常痒。

  柳漆诶呀了一声,指尖忍不住蜷缩,随后按着他冷硬的肩膀往下躺。

  “睡吧睡吧,好困了。”

  原本只是试探,谁知柏见礼這会好像真的沒有杀意,很配合的任由柳漆把他塞进被窝裡,也闭上眼睛了,乍一看脾气好的不得了。

  這下换成柳漆撑着下巴盯着他,只要他一睁眼就捂住。

  呼,终于放心了一点。

  到最后柳漆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凌晨三点整,系统准时叫他起床。

  大半夜起床真的很难受,尤其柳漆昨晚還沒睡好,脑袋都是木的。

  他眼睛困顿着睁开,下意识转头看向身边,空空如也。

  柏见礼果然又出去了。

  柳漆這次沒有丝毫犹豫,抓紧時間打开门小跑出去。

  百年前的柏家绝对有很多线索,他要抓住机会,已经不剩几天了。

  此刻外面恢复了当年的繁荣,可惜偌大的柏家看不到其他人影,空落落的有点恐怖。

  柳漆红唇紧抿着,直奔目的地而去,他早就想好了,這次他要去柏家祠堂。

  祠堂承载着一個家族的過往,裡面应该会有线索。

  一路上他都非常紧张,好不容易到了门口,柳漆微微错愕。

  如今的柏家那么落魄,祠堂和灵堂都修得及其华丽,沒想到百年前繁荣的柏家反而沒那么重视這裡,挺大气精简的。

  是不是后世得罪先祖了?

  柳漆思忖着往裡走,祠堂并不像灵堂那样恐怖,此刻裡面烛光大盛,贡品丰富,整体很威严,为他驱散了不少紧张。

  找东西前他下意识回头,祠堂裡面很安宁,外面却沉积着浓稠的黑暗,什么都看不到,又仿佛什么都有。

  柳漆心脏高高悬起,百年前這裡一定发生了大事,甚至就是此刻正在发生,安静只是表面罢了,否则也不会一遍遍穿越回這個時間节点。

  一定要尽快。

  他暗暗给自己鼓劲,迅速寻找可疑物品。

  祠堂裡有很多神像,因为涉及规则相关,柳漆着重关注了一下。

  可惜他对這方面不了解,也看不出来有什么,只能先努力记住样子,重点寻找书籍纸张之类的。

  這些东西都放在明面处供奉,很快他在神像后发现了一本的书,上面写着柏家家谱。

  柳漆眼睛微亮,小心的拿過来翻开第一页。

  待他看清上面的字,心脏几乎停跳了半拍,拿着书的手越来越凉。

  家谱第一页,柏家族长——柏见礼。

  上百年前的柏家家主,居然是柏见礼!

  柳漆震惊的往后翻,同样看到了柏兴、柏岁、刘梦等熟悉的名字。

  所以說柏家所有人都是百年前的人?那他们知道自己活了這么久嗎?還是被诅咒着什么都不知道?

  错愕之余,一直摸不清的线索有了点头绪。

  规则是杀死亲人才能活,而魔鬼是越喜歡越想杀。

  所以百年前他们是不是杀了哪位亲人,换取了魔鬼的庇护,所以才能一直活到现在?

  并且为了继续寻求庇护,還要接着杀亲人才能活?

  柏见礼是当年的家主,他带的头?

  不太像啊,這样的话柏见礼为什么想杀魔鬼?如果连生命都是魔鬼赐予的,他很难杀死魔鬼吧。

  更奇怪的是這两人用的還是同一张脸。

  心中忍不住冒出一個猜想。

  会不会当年魔鬼和柏见礼是兄弟?柏见礼作为亲人杀了魔鬼,所以魔鬼死后黑化成魔,也留下了喜歡一個人就杀那個人的爱好?

  感觉有点像了,那么柏见礼现在想杀魔鬼,是为了取代他?或者打破這條规则?

  至于杀原本的柳漆……

  他莫名想起婚书下的落款,柏见礼亲自将他嫁给魔鬼,现在又想和他成亲再杀了他,是不是跟某种规则有关?

  柳漆脑袋乱糟糟的,总觉得缺少了什么关键信息,像是隔了一层雾,导致现在推测的结果怪怪的。

  他是真的不聪明,以前最怕玩推理游戏了,每次都弄不出来,沒想到来了副本裡還要這样。

  苦恼的揉了揉鼻尖,他仔细将家谱放回原位,確認一切恢复原状,跑去大堂看了眼時間。

  钟表依旧指向三点整,而且分针直接停滞在了這裡。

  三点時間延长了,說明柏家正一点一点回到百年前,或许到了第十天,钟表会永远停在凌晨三点,那时或许也是副本终结的关键时刻。

  柳漆有些心悸。

  只靠东躲西藏恐怕会永远停留在第十天,只有主动找到破解方法才行。

  既然知道了這裡有秘密,他看着周围那些昏暗的房间,很怕进了哪裡突然撞见当年的柏家人,那就很吓人了。

  這次该去哪?

  纤细的身影努力躲在角落,柳漆回想着来副本的种种经历。

  之前线索太散他错過不少,如今一旦连起来,很多东西就越来越清晰了。

  比如他来的第一天,柏见礼怎么知道让他不要去地下室?

  這么想着,柳漆朝着地下室的方向走。

  和去祠堂的直接了当比,他這次速度明显慢了很多,路上贴着边小心翼翼往前走,随时观察有沒有危险。

  耳边寂静的可怕,只剩下心脏在胸腔的狂跳声。

  饶是柳漆比以前胆大了些,此刻仍然非常紧张,牙关紧咬着。

  很快,他远远看到地下室。

  幽暗的石质楼梯通往地下,一大半都被黑暗笼罩,令人望而却步。

  独自一人走进去嗎?万一裡面在杀人怎么办?

  柳漆忍不住有点怂,可這裡是关键地点,沒办法绕過,他小步小步的往那边挪,心中警铃大作。

  然而就在這时,他好像凭空撞到了什么屏障,脸颊软软的贴在上面,很有弹力。

  柳漆微怔,试探的伸手摸了下,那屏障沒什么杀伤力,却非常结实,无论如何都无法穿透。

  地下室果然有东西。

  柳漆心中一凛,暗暗记下這個位置,转头看了眼時間,现在是三点零一,時間已经重新走动了。

  他不再逗留打算离开,就在這时,隔壁储藏间忽然传来桌椅挪动声,似乎還有說话声。

  柳漆惊讶。

  這是他第一次真正碰到百年前的柏家人,怕有人出来,连忙躲到储藏间门前的柱子后。

  柱子很宽大,躲在這裡是视线死角,跟储藏间的墙也挨得很近,能隐约听到裡面传来一点声音。

  好像有很多人。

  但是声音太杂了,柳漆听了一会,只能勉强听到什么怎么杀了他,献给魔鬼之类的。

  献给魔鬼?

  柳漆眼睛睁大,紧紧捂着嘴,生怕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原来百年前魔鬼就已经是魔鬼了。

  那他们是想献祭谁?

  正想着,门忽然开了。

  一大群人乌央乌央从裡面出来,男女老少都有,几乎涵盖了柏家所有人,柳漆努力藏在大柱子后面,惊恐的等待着他们過去。

  他无比庆幸以前自己乱跑的时候沒撞见他们。

  好在這些人神情紧张,出门就轻手轻脚的直奔地下室,速度飞快,根本沒人往后看。

  他们能穿透薄膜直接进,柳漆偷偷伸头看了下,一眼就看到裡面的刘梦柏野等熟人。

  很多人都眼熟,唯独沒看到柏见礼。

  等众人陆陆续续进去,柳漆不再停留拼命地朝房间跑,速度快到仿佛有恶鬼在追。

  呼啸的风吹乱了他的头发,脸颊也跑得红红的,直到关上门心脏都跳得极快。

  进屋后柳漆下意识往裡面看,柏见礼還沒回来,他赶快上床躺下,心中激起惊涛骇浪。

  既然不是魔鬼被杀,那么是谁被杀了献给魔鬼的?

  柏、柏见礼嗎?

  柳漆认识的所有人裡,只有柏见礼不在那群人中。

  所以其实不是柏见礼和柏家联合背叛魔鬼,而是柏见礼被整個柏家背叛了,死后還被献给魔鬼?

  想到這個可能,柳漆心脏紧揪在一起,呼吸有些不畅。

  如果柏见礼真是被害者,他恨魔鬼的理由简直太充足了,两個人长得一模一样,是魔鬼吃了柏见礼才這样的嗎?

  而且柏野說過柏家自从柏见礼来了开始不一样,是不是他来复仇了?

  柳漆心脏越跳越快,思绪无比复杂。

  如果柏见礼真是受害者,拿着柏家严禁出现的桃木剑也說得過去了。

  這样的复仇者,真的会因为所谓的家规杀他嗎?柏见礼明明能轻易接触魔鬼,也能用桃木剑触犯规则,好像根本就沒有必要。

  柳漆陷入了深深的怀疑中。

  思忖片刻他又觉得不行,還是有很多疑点。

  比如柏见礼为什么任由他嫁给柏兴,为什么给他和魔鬼写婚书,如今又为什么要亲自和他成亲。

  說沒算计他显然不可能。

  可他到底图他什么?

  两股矛盾的情绪不断在脑中拉扯,柳漆纠结到脑袋晕乎乎的,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疲惫的把被子蒙到身上,不知過了多久,他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半梦半醒间,房门开了又被关紧,插上门栓,形成一個与世隔绝的小世界。

  烛光亮了。

  幽幽光晕下,修长的手从床尾伸进被褥,从裡面摸出一只嫩生生的脚。

  這只脚很小,又白又细腻,明明看起来纤瘦,握在掌心时却软乎乎的,滑得不像话。

  此刻它被捞出来躺在男人手上,雪白圆润的脚趾微微蜷缩着,指尖染着嫩粉,像是贝壳裡的软肉,受不了一点刺激。

  男人手背线條收紧,晦暗到有些病态的视线死死盯着,极力克制着体内的冲动。

  良久,才终于重新动作。

  他剥开裤腿,将一根黑色锁链扣在柳漆漂亮的脚踝上。

  這根锁链造型精致,细细的不会遮住脚踝,反而带来一丝色气的束缚。

  温暖的白软肌肤接触到冷硬的金属,激起一阵颤栗,却怎么也逃不开,像被困在笼中的美貌金丝雀,只能毫无反抗之力的任人把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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