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开個玩笑
方先生两天后就会到来商量细节,而细节一旦谈好,很可能随时都会根据他们那边的安排开始行动,如此一来,陶安突然就感觉自己的時間有点紧张了。
“趁着方先生到来之前的這两天,先把鹿血丸制作出来吧,否则一旦去了他们那边恐怕就沒時間了,也不方便”
想到這裡,陶安便坐不住打算行动起来。
制作鹿血丸的其他材料之前都已经准备好了,就差活鹿,這個倒是简单,他已经搜索好活鹿养殖场地址和电话,打电话沟通后直接過去买就是。
此外還得用到特定的工具,他目前手中并沒有,這就有点难搞了。
“铜锅,還得有密封盖子那种,直径一尺就行,可這玩意市面上一般买不到吧?虽然铜不是贵重金属,但谁沒事儿打造這样的锅子来卖啊,工艺品還差不多”,想到配方上的工具陶安有点挠头。
如果是平时還好,他可以慢慢购买亦或者在網上定做,可還有两天方先生就来了啊。
稍作沉吟,陶安掏出手机喃喃道:“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发动一次钞能力了!”
網上搜索铜制品加工的網店,還真被他搜索出来不少,有做工艺品的,也有做零件加工的,然后他挑了一個就近本市加工铜壶在網上卖的網店,直接私信沟通。
“你好,老板在嗎?”
“在的亲,請问有什么需要的嗎‘笔芯’”
這客服莫不是個妹子吧?心头嘀咕,陶安直接打字道:“我想在你们這裡定做一個铜锅,圆形的,直径一尺,深一尺,厚半厘米,底部是凹面,跟正常炒锅差不多吧,加盖子,密封性好要,铜含量至少得百分之九十八以上啊,不知你们這边可以提供嗎?”
陶安尽量描述自己的要求,虽然配方上沒有說铜锅的尺寸和样式,他是根据印象中圆铜鼎的样子来的,而且铜含量百分之百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现代工艺都很难做到,反正尽量要求了。
那边隔了一会儿才回复,也不知道是在忙還是被陶安的要求给难住了,道:“抱歉啊亲,我們這边沒有這样的产品提供呢”
“我给钱,根据我的要求定做的话,需要多少?”陶安直言道。
又過了一会儿,那边估摸着是在和什么人沟通,然后才說:“我們這边也是提供定做服务的,根据伱的要求,用料加人工,至少三千,亲,你這边确定需要定做嗎?”
這收费有点高了吧?铜虽然贵,但能用多少?考虑到是定做,陶安也不纠结那么多了,說:“我這边有点急用,所以今天能做好嗎?我看你们地址距离我不远,也就十几公裡的样子,我想今天或者明天一早就能拿到”
“不行哟亲,我們师傅還得做其他东西,你想要的话,现在下单至少一個星期以后”,那边歉意道,還发了個歉意的表情。
陶安施展钞能力說:“我加钱”
“不是钱不钱的問題,我們是真忙不過来的,抱歉啊亲,還有其他問題嗎?”
“五千”,陶安发了两個字過去。
“……請问亲你的地址呢?现在下单的话,我們晚上就做好给你送去”,那边很快就发了信息過来。
有钱不赚是笨蛋,陶安定做的铜锅又沒有什么难度,把铜融化浇筑就成,再稍微打磨一下吧,反正机械也方便,一天挣几千,鬼才不干,卖铜壶多少才能挣回来?
“你们網店有定做选项,我现在就下单,地址会填上,晚上送来吧,提前给我打個电话”,发了這句话,陶安翻到定做选项填写自己要求下单,钱直接付了過去,完了给对方截图一张发過去。
他也不怕付款后人家跑路,有平台保障的,自己沒点收货那边也拿不到钱。
“收到亲,我們這边马上开工‘握手’”
“多谢”
搞定收工,陶安心說钞能力就是好使啊,尽管五千块钱买一個铜锅貌似有点贵了,谁让時間紧张呢,管他呢,半根凝神香都不到。
這边搞定,他又给活鹿养殖场那边打了個电话提前沟通,然后开车前往。
地址在隔壁市的一個山区,来回几百公裡,下了高速路還不怎么好走,好在陶安五菱神车耐操,到地儿之后短暂交流,陶安花了近一万买了头成年公鹿,束缚其四肢丢面包车后面返回。
他是中去去的,回到租的小院天都快黑了,眼看就要入冬,天黑得早,但也才五点過。
此去耽误了他下午练功,于是他将买回来的公鹿栓院子裡梨树上,也不喂食了,反正第二天就要噶,饿個一天半天的沒事儿,接着开火做饭进食练功,把落下的补上。
在他练功完毕還沒来得及洗漱呢,定做的铜锅就送货上门了,毕竟沒多远,人家店家直送。
陶安检查了一下,规格尺寸都符合自己的要求,于是当着对方的面點擊收货。
交易达成,人家走的时候還說下次還有這样的要求尽管找他们,留了联系方式,這样的冤大头可不常见啊。
還好奇的问了一句陶安那头鹿是怎么回事儿,陶安說是买来吃的。
实际上也真是,制作鹿血丸只需要鹿血,但那么大头鹿陶安也不打算丢了,正好给自己加餐,估计够吃两天的,鹿鞭貌似是個好东西……
晚上沒事,陶安给姜瑾鱼发信息日常交流增进感情,道:“在干嘛呢?”
過了一会儿姜瑾鱼才发信息過来回复道:“之前在练功,沒注意到,陶安你忙完了?”
“我每天其实都挺闲的,不是,班长你练功?练什么功?”陶安疑惑道,心說莫不是瑜伽之类的?然而班长那身材還需要练嗎?
姜瑾鱼還沒告诉過陶安自己练习国术的事情呢,說:“永春,有一段時間了呢,教我的师傅都說我练得好,现在都能和她有来有回的過招交手了,不過我知道她是让着我的”
“哟,姜师傅岂不是要不了多久就能打十個了啊”,陶安打趣道。
姜瑾鱼說:“那是人家叶师傅的台词好不好,我也就练着玩的”
“别說,我們還有共同爱好呢,我也喜歡练武,有机会交流交流‘坏笑’”,发這條信息的时候陶安在床上扭成一條蛆。
姜瑾鱼发信息說:“你是不是想趁机占我便宜?‘敲头’,哼哼,我打人可是很疼的”
“不怕,我皮厚‘得意’”
“你還真想啊,坏蛋‘发怒’”
陶安适可而止,转移话题道:“班长你還有多久忙完啊,现在天冷了,需要握着你的小手取暖”
“整天就想占我便宜,哼~!快了,差不多一個星期吧,忙完就可以回去了,到时候给你牵手啊,乖”
“這样啊,一個星期后我都不知道有沒有時間了”,陶安纠结道。
姜瑾鱼赶紧问:“怎么了?”
“不出意外估计有事情需要外出,目前還沒确定,具体不方便說”,陶安如是道。
也沒追问,姜瑾鱼反而安慰道:“沒关系啦,等你忙完再给你牵手”
她其实是有些失落的,有一段時間沒见到那头猪了,自己忙完他却有事儿,就很无奈。
“要不我過去魔都找你吧,给你把凝神香送過去”,陶安想了想发了這句话過去,一来也是想见她了,再则,去了方先生他们那边恐怕就不方便联系了,還沒沟通细节,他也不知道去了還有沒有自由,万一长時間封闭怎么办?
看到這句话,姜瑾鱼心情一下子又好了,道:“好啊,到时候我去接你”
“嗯,就這么說定了,時間不早了,你先休息吧,我去的时候提前给你打电话”
“你也是,晚安”
放下电话,陶安在琢磨,方先生来了之后,洽谈细节,应该不至于立刻动身吧?
隔天陶安练功完毕,然后就看向饿了一夜呦呦叫唤的公鹿,接血的桶和尖刀都准备好了。
他又不是沒有杀過活物,当初和老爹学习做菜的时候,鸡鸭鱼什么的都宰過不少,那次還捅死一头疯牛呢,倒是沒有什么心理负担。
并未第一時間动手,陶安先在院子裡搭了個简单的灶台,然后架上铜锅,下面点燃網上买来的无烟碳,洗锅,待炭火烧得旺盛后,铜锅烧得滚烫,然后才开始对买来的公鹿下手。
束缚其四肢,让其躺倒在地上,估计是感觉到生命即将走向尽头,公鹿挣扎不已,但陶安如今的力量无需他人帮忙都能将其死死压住。
一手捂着它的眼,随即尖刀就朝着它心脏位置捅了进去,鲜血喷涌,赶紧用桶接住,很快公鹿就不再挣扎了。
最终陶安得到了小半水桶的鹿血,還带着温热。
先不管死去的鹿,他提着鹿血来到了烧得滚烫的铜锅之处,又不是做血豆腐,鹿血裡面沒有添加任何东西,而是直接就那么倒在了滚烫的铜锅内,勉强装满,实际上一头鹿并沒有多少血,哪怕是成年公鹿,连一头三四百斤大肥猪的血量一半都不到。
鹿血入锅后,血液在加热之下血腥味有点刺鼻,陶安却是眼睛都不眨一下,非是他天性冷血,而是习惯了,杀鸡杀鸭又不是沒有干過,娘炮才会觉得那好可怕好可怕……
‘丹方’陶安這段時間反复观摩過多次,制作鹿血丸的過程已经烂熟于心了,毕竟是基础的东西,几乎沒有什么难度。
首先需要将新鲜鹿血放入铜锅用猛火煮沸熬干,過程中需要不断搅拌防止烧焦糊了,得到的固体用石臼弄成粉末,然后便是加入其他材料放入铜锅内盖上盖子进行熬煮,還得是炭火,小火熬两個时辰,中途不能断火,熬到汤汁快沒有的程度,剩下的那一点汤汁就是关键,已经浓稠宛如胶质,需要用纱布挤压過滤出来,然后待其冷却用手搓成指甲盖大小的丸子,那就是鹿血丸了。
整個過程陶安不敢有丝毫分心,全程注意力高度集中,最终也才得到了八颗鹿血丸。
一头公鹿的血,加上那些材料,最终就得到這么点,陶安总觉得有点亏,但想到鹿血丸的效果他又释然了。
别說,制作這玩意還真有那么点炼丹的味道。
“這玩意真有效果嗎?”打量着手中的鹿血丸陶安不禁嘀咕。
八颗,都是指甲盖那么大小,呈现褐色,有点像糖,半透明,味道不怎么好闻,所谓的清香什么的是不存在的,反而有些刺鼻。
他制作完成鹿血丸已经是下午了,到了他平时练功的時間,但陶安却并沒有立即服用尝试一下效果,尽管‘丹方’上說過程出了差错也沒毒。
想了想,他驱车去了菜市场买了一只大公鸡,回来后掰开它嘴巴喂了一颗鹿血丸,先拿這只大公鸡试试药效再說,反正還有七颗,浪费就浪费了吧,只要這玩意沒毒,有過经验,下次在制作就是,尽管一次要花费一万多块钱。
在吃下鹿血丸后,也就一两分钟,那只大公鸡就跟打了鸡血似的上蹿下跳,直接炸毛了,喔喔的叫個不停,最后更是冲出了陶安所在的小院。
它跑陶安追,撵都撵不上,追了十多分钟,那只大公鸡依旧欢腾得很。
這一幕被不少人看到,陶安只得說买了只大公鸡来吃,结果沒看好跑了,引得人们好笑。
最终陶安還是沒追上那只大公鸡,在一條二十多米宽的河道时,大公鸡直接展翅飞過去跑树林裡消失在陶安视线了。
如今陶安纵使实在虎马奔腾身法,也做不到跨過二十多米河道,于是只能作罢。
“他喵的,居然還损失了一只大公鸡,不過目前来看,鹿血丸是沒毒的,否则大公鸡早挂了,哪儿還会這么欢实,這玩意居然会飞?”
纠结片刻,陶安不得已只能打道回府。
被他噶掉的公鹿放了几個小时,到底是快入冬了,气温低,倒也不怕变质,正好下午要练功,陶安干脆把它处理一下,做一部分来吃。
将其挂在梨树上,直接扒皮去内脏,心肝留下,其余内脏的懒得处理,直接丢掉,完了鹿身剁成块,留下一半等下做成菜,其余的放冰箱,勉强能放下。
忙活一個多小时,鹿肉红烧弄了两大盆,外加一盆猪脚汤,陶安就着炫了一大盆米饭。
這么多东西,胃口小的二十天恐怕都吃不完,却被陶安一顿吃下,肚子就跟无底洞似的,好在服食练体功运转能边吃边消化。
修炼了這么久,陶安的胃部功能及其可怕,骨头嚼碎都能消化!
按照异世界杜青峰的說法,其实他如今的饭量并不夸张,毕竟杜青峰說過,一些修炼服食练体功的,到了一定程度一天能吃下一头牛,哪怕一天分几顿吃下一头牛吧,那也是一头牛,陶安還差得远呢,半头牛都都够呛。
“如今我服食练体功修炼,武道炼体差不多完成一半了,越到后面饭量越夸张,或许到了后期,一天真能吃下一头牛,那可是一头牛啊,至少万把块钱,若非如今不差钱,我還真修炼不起,還好如今有青精木這种天材地宝,更有班长送的药酒,還有温补汤鹿血丸,也就一两個月的事情,一旦踏足凝气境界就好了,那时就不用夸张的进食,吸收天地精粹就能维持提升修为,日常消耗更是无需在意,只是地球這边有所谓的天地精粹嗎?”
稍微纠结,陶安也不去想那么多了,佩戴好青精木,喝一杯药酒,犹豫了一下,這才服下一颗鹿血丸准备练功。
然而当他摆开架势的时候却是脸色微变,只觉胃部仿佛有一团火在烧,皮肤肉眼可见的变红,倒是不难受也沒有什么疼痛感,仅仅只是觉得仿佛胃部有一团火在散发惊人热量传递到四肢百骸。
“鹿血丸的药效這么猛?压根不似温补汤那样温和,难怪那只大公鸡跟打了鸡血一样蹦跶”,心头惊讶,陶安当即专心练功,避免鹿血丸的药效浪费。
若非并不难受亦或者感觉到疼痛,他都想抠嗓子眼催吐乃至去医院了。
接下来练功的时候,陶安更是感觉仿佛整個人都在沸腾,鹿血丸仿佛一团火般在胃部源源不断的朝着四肢百骸散发惊人热量,药效很猛,以至于陶安感觉自己仿佛有用不完的精力。
這次练功,陶安比往常多练了近两個小时,直到胃部的鹿血丸效果感觉不到才停下。
“依旧精力充沛得仿佛用不完,莫非鹿血丸的药效潜伏在我体内還能持续一段時間?”
感受自身变化陶安都有些吃惊,暗道难怪這玩意异世界那边都需要五天時間才能服用一枚,多了整個怕不是要被‘撑爆’!
服用鹿血丸修炼的效果是显著的,陶安能明显感觉到自己体魄的提升,难以用言语来描述。
若是每次修炼都有這样进度的话,他有信心在一個月之内完成武道炼体阶段,可惜這玩意得十天才能吃一颗,多了他自己都不敢吃。
這還是他体质過人,甚至都可以說超越地球這边的人体极限了,更是练功消化吸收,若是亚健康的人服用鹿血丸的话,陶安估计那样的人直接就要去ICU,否则搞不好会被活活‘烧死’!
事实如同陶安猜测的一样,鹿血丸的效果并非一次性的,還有部分潜伏在他体内,他接下来的几次修炼都能感觉到自己的明显提升,只是沒有一开始服下鹿血丸那么迅猛,而且后续也在逐渐减弱,直到三四次之后才回归‘正常’。
尽管鹿血丸的效果只能维持一两天,但也让陶安有些激动了,配合青精木以及温补汤,他有信心在一两個月之内完成武道炼体阶段!
“嘿~!”
這天中午,陶安闲来无事儿,拿自己的面包车测试一下力量。
他站在车屁股后面,单手抓着下面的牵引挂钩,吐气开声,居然将面包车后面抬了起来,而且只有一只手!
维持抬起面包车尾部几十秒時間,陶安缓缓将其放下,呼出一口气,心說虽然沒有专门测试過,如今自己单手应该能举起八-九百斤重物了吧,按照异世界那边半斤八两来算,或许武道炼体完成,自己真能单手举起近一吨的重物。
那等力量已经超越常人想象,那還只是单手举起重物的力量,若是以四方拳的独特发力技巧打出一拳,力道将提升几倍,那时别說人了,牛都能被一拳打死!
不過人家牛也沒招惹他,好端端的肯定不会那么做就是了。
啪~!
就在陶安琢磨一两個月后自己炼体完成体魄何等惊人的时候,院子外不远处传来了东西落地的声音。
他回头一看,就发现几十米外方先生和陈兵正目瞪口呆的看着他的方向,原本应该是拿在手上的文件夹落地都沒发现。
陶安目光撇向边上的面包车,又看了看他们,刚才那一幕被他们看到了?旋即他若无其事的挥手笑道:“方先生,阿兵,你们来了?怎么也不提前打個电话”
眨了眨眼,甚至還伸手揉了揉,陈兵心說莫不是起猛了沒睡醒,看着陶安,指了指面包车张了张嘴道:“安哥,刚才你认真的?”
“那什么,面包车沒停好,我挪了一下”,陶安笑了笑道,看到就看到吧,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又不犯法,沒什么大不了的。
然后的话,那一幕其实也沒什么让人难以接受的,毕竟世界上能做到抬起面包车一头的人不少,区别只是抬起多久的問題,而且陶安還是单手……
不待陈兵追问什么,方先生收起惊讶的表情,心头暗道自己的决定是正确的,這個陶安有真东西,這下搞不好捡到宝了,不动声色的捡起文件夹走過来笑道:“陶安同志,我們又见面了,本来想提前给你打电话的,可陈兵說不用,打算给你個惊喜,如果你不在再打电话,哪儿知我們一来,你倒是先给了我們一個惊喜,不,简直是惊吓”
陈兵当即住嘴,收敛表情跟在方先生身后,心头明白這会儿不是探究哥们身手的时候。
“快請进,阿兵也是個不靠谱的,都多大的人了還玩這种把戏,对了,马帮和刘超呢,怎么沒看到他们?”陶安点头笑道。
方先生带着陈兵进入院子說:“马帮今天有事儿沒来,刘超在车上,就不過来了”
陶安看到了百十米外停着那天的特殊牌照吉普车,估计对方也是考虑這种车子停近了会让人产生什么联想吧。
也不纠结那么多,在他们进屋后,陶安烧水倒茶,基本礼节他還是懂的。
落座后,方先生将手中的文件夹放桌子上,轻轻咳了一声,陈兵就很自觉的端着茶杯离开了屋子,不该自己听的不听,不该自己问的不问。
离开屋子后,陈兵先是打量了一下周围,然后来到陶安的面包车边上,放下茶杯,站在车屁股位置学着陶安的样子去抬,他力量是有一些的,可单手之下使出吃奶的力气,憋得脸色通红也无法将面包车抬起。
不信邪的他又用上了双手,结果面包车倒是动了一下,可他依旧做不到让面包车的车轮离地,毕竟那玩意裸车都一吨多重呢,哪怕只是一头也不是他能抬起来的。
然后他整個人都不好了,心想哥们到底什么情况啊,怎么会有那么恐怖的力量,這才几年沒经常在一起?简直不科学。
他好歹也是经過专门训练的,百十斤重的木头都能当训练器材,可和陶安這一比,啥也不是。
屋内,方先生看向陶安道:“陶安同志,想来我今天来此的目的你应该清楚吧?”
“方先生,你說”,陶安点点头道。
方先生笑了笑道:“我是来和你商量沟通细节,力求双方都满意,不是来强买强卖的,所以不必那么严肃,随意一些就好”
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陶安静待他的下文。
接着方先生从兜裡掏出了一個车钥匙一样的电子产品,当着陶安的面按了一下,在陶安疑惑中笑着解释道:“信号屏蔽干擾器,陶安同志不必惊讶,而且還請你理解,现在的电子产品监听可谓无孔不入,說的任何话指不定都被大数据收集了,虽然我們接下来要說的不是什么机密,但這方面還是要注意一下的”
“原来如此”,陶安点点头,好奇的看了一眼那個仪器,暗道现在都发展到這么小巧便捷的程度了嗎?那天他们来采购凝神香的时候沒注意,搞不好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暗中也使用這個仪器了的。
然后方先生打开文件夹,从裡面抽出了一张纸,递给陶安,顺便還递上了一支笔,笑道:“陶安同志,在和你正式沟通之前,還請你先签了這份保密协议,我們接下来的谈话,会涉及一些东西,虽然不是什么机密,但依旧是需要你保密的,你能做到吧?”
稍作沉吟,陶安点点头道:“我沒問題”
他心头暗道,异世界监控软件自己都能守口如瓶,自己做梦都注意着呢,其他的应该沒問題吧。
于是他大致留意了一下协议內容,便签下了自己的名字,這個时候方先生居然還递来了一個印泥盒子,不得已他還盖了手指印。
關於协议內容,反正就是陶安若是将一些东西透露出去造成不好的影响是要被追究责任的,根据情节严重追究责任大小。
收起协议,方先生這才正色道:“陶安同志,接下来呢,我和你正式洽谈沟通外聘你作为教官的细节事宜,你那天在电话裡已经答应了的,我們這边已经安排好了”
“你不要有压力,我先說,然后再进行沟通,力求我們双方都达成满意合作”
“首先是關於外聘你作为教官的周期問題,我們這边先定的是三個月,到时候根据你的训练结果,再和你沟通是否延期合作”
陶安听着,并未說话打扰。
方先生继续道:“然后是關於外聘你的待遇問題,吃住我們這边负责,吃小灶,有专人负责,你有什么想吃的尽管提出,我們尽量满足你,住是单独的小院,相对自由私密,不会有人打扰你,届时卫生方面,我們這边安排人帮你打扫,你的衣服我們也安排人帮你清洗,总之尽量让你過得舒坦,我們也会给你发放衣服以及生活用品,多少都行,你尽管提,還会给你安排一個随叫随到的助手,任何事情你都可以和他进行沟通,此外我們每個月都会给你三万元的外聘薪资,或许有些少,但经费紧张,還請理解,若是训练效果好的话,我們還会给予一定程度上的奖励补助,這些就是外聘你的待遇,你有什么不满意的嗎?若是不满意尽管提出,我們好及时商量,否则一旦确定就不能更改了”
說完方先生還从文件夹裡取出了一张纸递给陶安,专门记录了他所說的那些,估计是怕陶安记不住那么多吧。
這仅仅只是待遇方面,不含其他,陶安接過仔细又浏览了一遍,想了想点头道:“這样的待遇很好,甚至都让我有些受宠若惊了,沒有任何异议”
吃的是小灶,住的是单独院子,生活用品全免,還有助手,洗衣服都省了,更有钱拿,還有什么不满足的?
那三万块钱的薪资别看如今对陶安来說沒什么,但那要和什么人比啊,保守估计,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五的人一個月也挣不了那么多吧?更别說成果好還有额外奖励了。
方先生說:“陶安同志你确定嗎?一旦确定我們就這么定下了”
似乎還有商量的余地,但陶安并未得寸进尺,而是点头道:“嗯,就這样吧,挺好的”
于是方先生也不再纠结,点头道:“那好,我們說下一项,關於我們外聘合作成立后你要负责的事宜問題,我們這边是這么计划的,会安排给你五十個人接受你的训练,每天半天時間,如何训练我們這边不插手,全凭陶安同志你自由发挥,半天训练结束后,剩下的時間陶安同志你自由安排,每個星期的周六周日是陶安同志你的假期,到时候你可以待在营地,也可以外出,我們有专人专车接送你,但這样的外出并不包括你每天训练结束后的半天時間,大概就是這样,你這边有什么意见嗎?沒关系,尽管提”
居然還能中途外出?這個倒是让陶安有点意外,不過一想也正常,自己是外聘,又不是真正的加入他们,所以自由方面還是有很大空间的。
思索了一下,陶安也不是人家說什么就是什么,沉吟道:“训练的半天時間能不能安排在中午?我早晚自己也要练功的,希望理解”
闻言方先生笑道:“沒問題,這样吧,你训练時間就安排在十一点到下午三点,每天四個小时時間,陶安同志你觉得怎么样?”
“那最好不過了”,陶安点头笑道,這相当于每天上四個小时班,還有双休日,然后一個月三万块钱的工资,外加那些待遇,這种好事儿不知道多少人做梦都不敢想。
点点头,方先生做了记录,随即道:“就按照你說的办,我們這边回去后进行调整,這方面就定下来了”
陶安沒意见。
顿了一下,方先生道:“我們继续下一项,關於陶安同志你去了营地之后的問題,因为你是外聘教官,所以很多规矩不适合用在你身上,這么說吧,在营地裡你不会受到任何规矩束缚,每天的训练外,你都是自由的,除了不能随意自由外出营地,对你来說其实和在外面沒什么两样,当然,一些不方便你接触的地方和事物,我們会有专门的人提醒你,在你住的地方外,我們安排的助理会跟着你,這点陶安同志你理解吧?”
“理解,我懂”,陶安点点头道,說白了自由归自由,但得在人家安排的人眼皮子地下,特殊地方嘛,若非如此他才觉得不正常呢。
点点头,方先生继续道:“感谢陶安同志的理解,此外就是關於你個人和外界交流的問題了,我們這边是這么打算的,你在进入营地之后,电子产品需要交由我們保管,在你离开营地一段距离之后才会還给你,這是为了营地保密,防止拍照摄像乃至暴露坐标之类的,但你并不是不能和外界联系了,我們会提供给你专门的电子设备,固定区域才能和外界联系,這方面沒有商量的余地,陶安同志你能接受嗎?”
“我能接受”,陶安沉吟道,還是那句话,若是沒有這方面的限制那才不正常。
而且陶安心头也清楚,他们提供的电子产品肯定都是经過加密处理的,還是固定区域,是以哪怕与外界联系也不会暴露什么,甚至交流的內容也必定受到监控,這是沒办法的事情,所以到时候和外界交流之类的就得注意点了。
“那就好,虽然会对陶安同志你生活上造成一定程度的不便,但我們也有我們的难处”,方先生暗自松了口气道,若是陶安无法接受的话,搞不好合作就谈不成了,然后他顿了一下又說:“你们年轻人嘛,离不开电子产品我知道,可规矩就是這样,到时候你要打游戏娱乐之类的我們也可以给你安排,但也只是打游戏,不能在游戏中說话聊天,仅仅只是单纯的打游戏”
对此陶安笑道:“以前读书的时候喜歡打游戏,最近倒是沒這方面的娱乐爱好了”
“這還真让我有点意外”,方先生诧异道,旋即翻了翻面前的文件夹,又合上說:“情况大概就是這样,陶安同志還有什么疑问嗎?若是沒有的话,我們就這么确定下来了,一旦合同签上就不能更改”
想了想,陶安问:“给我安排的五十個人,其中包括女生嗎?”
“是有的,男女各半,不過陶安同志你不要纠结那么多,說句不好听的,别把他们当人,练不死就往死裡练,甚至可以這么和你說,安排给你的人不是寻常义务兵,是有一定死亡指标的,你懂吧?”,方先生严肃道。
陶安闻言心头嘶了一声,难怪要签保密协议,微微瞪眼道:“特种兵?”
方先生哈哈一笑道:“所谓的特种兵,那是民间的說法,实际上在军旅系统中是沒有特种兵這种說法的,什么兵王更是扯淡,在军旅中,兵就是兵,最多也就番号不一样,你们所谓的特种兵,通常是指侦察兵這一类”
“原来如此,感情我還闹笑话了”,陶安笑了笑道。
“沒事,毕竟你之前沒接触過這些,然后的话,入营后你是教官,对他们来讲,你說的话就是命令,不要怕有刺头之类的,他们不服也只能憋着,规矩就是规矩,沒人敢乱来”,方先生笑道,提前给陶安消除心头顾虑。
作为年轻人嘛,陶安也有自己的一面,咧嘴道:“刺头什么的我才不怕呢,那天马帮他们那样的,最好来几個让我活动一下”
“哈哈,陶安同志想立威啊?可惜估计沒那样机会了,安排给你的都是纪律严明的人”,方先生摇摇头道。
沒继续這個话题,陶安问:“具体我什么时候入营?我這边也得提前安排一下”
“来此之前我們那边就落实得差不多了的,打算明天就安排人来接陶安先生你入营,所以你看?”方先生沉吟道。
对此陶安犹豫道:“能不能缓几天?”
“沒問題,我們尽量配合陶安同志,你需要几天時間?”,方先生点点头道。
想了想,陶安說:“五天吧,三天也成”
他還想去见见班长呢,一旦去了他们那边就不方便了,虽然只有几個月時間。
“那好,就五天吧,到时候我們提前打电话给你,会派人来接你”,方先生一口答应下来。
這样最好不過了,转而陶安又带着点期待的问:“那個,方先生,到时候我入营了,担任教官空余時間,我有沒有机会接触一下那個啊?”
“哪個?陶安同志你說具体点,我沒听明白”,方先生愕然道。
陶安用手比划了一下道:“就是那個,biu~biu~biu……”
“我当是什么呢,当然沒問題,我們会给你安排,长的短的都可以,任何型号都有,子弹管够,保管你满意,你就是想开坦克飞机我們都给你安排,甚至你還可以实操打靶,不過飞机方面只有武装直升机啊,那些战机之类的就沒办法了,不是不能安排,只是很麻烦”,方先生哭笑不得道。
陶安心說這待遇也太好了吧,区区一個外聘教官而已,值得他们這样贴心?
然而一想到自己要训练的不是一般义务兵,陶安也就释然了,特殊兵种嘛,肯定是各方面训练器材都有的。
谈得差不多了,方先生打开文件夹在上面写写画画,完了推给陶安說:“和陶安同志沟通得很愉快,沒有太多需要更改的,就不用额外准备一份合同了,沒有意见的话,陶安同志請签字,我們就這样确定下来了”
“也好”,陶安点头道,心头明白,合同什么的只是一個形式,人家背后代表的可是国家,真要在合同上做什么手脚陷阱完全沒必要,要收拾他陶安用得着玩那些花样?
在陶安签字的时候,方先生问:“關於训练器材什么的陶安同志你有什么需要嗎?尽管提出,我們這边尽快准备”
“那倒是不用,我就训练他们一下拳脚之类的,那么多人,实战之类的他们就可以进行”,陶安摇摇头道。
点点头,方先生笑道:“既然這样,我們就不做多的安排了,即使缺什么也可以随时安排,陶安同志,宫廷玉液酒,下一句是什么?”
“一百八一杯”,陶安脱口而出,旋即抬头看着方先生一脸哭笑不得,心道自己若是答不上来的话,别說合作了,搞不好還得接受调查!
而且在此之前,自己祖宗八辈估计都被调查清楚了。
方先生看着陶安笑道:“开個玩笑,签好了,那我来此也完事儿了,時間紧张,就不多留了,到时候我們会提前打电话给你沟通接你,陶安同志,我們营地见”
說着话,方先生收起合同的同时伸手出来。
陶安和他握手表示合作愉快,心說你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還有些吓人呢,道:“营地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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