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我家還蛮大的
晚上,陶安忙活完回到家裡,一推门就看到自家老爹坐沙发上抽烟,当即诧异道:“爸,今天回来這么早啊,你不是很少抽烟嗎?這咋還整上了呢?”
他看到茶几上的烟灰缸裡已经好几個烟头了。
陶友林木着一张脸,闻言撇了儿子一眼淡淡道:“心情不好”
愣了一下,陶安问:“咋了這是?”
“沒你什么事儿”,陶友林表示不想說话,按掉手中的烟头,又伸手去拿烟盒,犹豫了一下還是放弃,坐那儿发呆。
见此陶安沉吟了下,坐到陶友林边上关切道:“爸,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若是家裡出事儿了,亦或者老爹被人欺负了,陶安肯定是不会坐视不管的。
“你哪儿来那么多屁事儿,一边去”,陶友林语气生硬道,明显心情不好。
老爹什么都不說,這咋搞嘛,不過自己老爹藏不住事儿,只要自己表现得不在意,要不了多久他自己就会說的,从小到大陶安已经摸清楚了自家老爹的路数。
于是转移话题问:“我妈呢?”
“不知道,别问我”,陶友林不耐烦道。
嘴角一抽,陶安心头有底了,看样子感情是爹妈闹矛盾了啊,這事儿他可管不了,否则裡外不是人。
正尬着呢,陶友林就气呼呼道:“儿子,伱說這叫什么事儿啊,不就是我做菜好吃,客人专门找我夸了几句,要了個联系方式,结果你妈她還给我脸色了,我招谁惹谁啦?”
果然自家老爹自家就会說,闻言陶安缩了缩脖子问:“要电话的客人是女的?”
“嗯”,陶友林点了点头。
挠挠头,陶安当即尴尬道:“這事儿你别问我,我沒招”
“問題是你妈不理我了啊,门都反锁了,今晚让我睡沙发,那女的又不好看,她吃哪门子干醋?”陶友林纠结得直薅头发。
陶安顿时不吱声了,老妈脾气一上来谁都不好使,只能等她自己過几天消停下来也就沒事儿了。
“要不你帮我去给你妈求求情?”陶友林怂恿道。
赶紧摇头,陶安道:“我不敢,爸你饶了我吧,老妈在气头上,我敢去触霉头不得被活撕了啊”
“哎……”,陶友林叹气,家庭弟位的苦闷這会儿体现得淋漓尽致。
沉吟片刻,陶安小心翼翼好奇问:“妈在大庭广众之下给你甩脸色了?”
“那倒沒有,只是把我拉包间训了一顿,說我是不是不想和她過了,嫌弃她人老珠黄,我冤啊”,陶友林仰天长叹。
看了看厨房方向,陶安小声给老爹出主意,道:“爸,拿出你十成功力来,整一個老妈最爱吃的夫妻肺片,保管她闻着香味就气儿消了,一准沒错,夫妻肺片嘛,你曾经不是說過,当你做這道菜就是对老妈掏心掏肺的时候”
就如同对老爹性格了解一样,陶安对老妈的性格也是门清,在好吃的面前其他都不重要,否则当初也不会嫁给老爸這個厨子了。
“对啊!”,陶友林一拍大腿,然后冲着陶安說:“你小子倒是提醒我了,之前我糊涂啊,這么简单的事情,行,记你一功,改天你要买什么的话,老爸這裡還是有点小金库的,别给你妈說啊,要死人的懂不懂”
說着他拍了拍陶安肩膀就屁颠屁颠跑厨房去了。
陶安那叫一個哭笑不得,欲言又止,暗道爹啊,难道你忘了压根错不在你?
好吧,你俩开心就好,這么多年吵吵闹闹也沒见你们真翻脸過,指不定還乐在其中呢。
這事儿陶安不打算過问了,去洗洗睡。
躺床上,他先看了看异世界监控画面,那边大早上的,赵阳正在他院子裡认真练功呢,因为‘摄像头’是在赵阳脖子上,视角原因陶安也看不到什么,就不打算关注了,也沒去打扰他。
“话說去了方先生他们那边手机是要上交的,不過問題不大,他们会给我提供专门的电子设备,异世界监控软件会随着我的意志转移,其他人也看不到,对其他人来說根本不存在,倒也不必纠结”
這么一想他当即释然,考虑到五天后就要去那边了,虽然有双休,但陶安還是打算提前去见见班长,将答应她的凝神香送去,嗯,就是這样……
于是他开始查阅航班,甚至直接订票,明天中午就飞過去。
“我這会不会太急了点?管他呢,票都定了,而且我是去送凝神香”,陶安强行给自己找借口。
然后开始查阅酒店,他不打算当天就返回,如今不是有点钱了嘛,干脆住好点,然后定了個单间,那些什么豪华套房太贵,他還是舍不得花钱。
咋說呢,他如今是不差钱了,可格局這块還沒跟上。
完了他给姜瑾鱼发信息,道:“班长,明天我飞過去给你送凝神香”
“明天就来呀?几点?到时候我去接你”,姜瑾鱼很快就回复了。
“下午三点到,T3航站出口”
“嗯嗯,到时候别乱跑呀,否则走丢了咋办”
陶安一头黑线打字发送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不是說男孩子永远都长不大嗎?”
“好像有点道理,那到时候你可得把我牵好了”
“你放心,我永远都不会把你弄丢的!”
看到這句话陶安心头狠狠一跳,若非真心喜歡,哪個女孩子会說出永远不会把你弄丢這句话?
“丢不了”
“好啦,你早点休息,明天還要赶飞机呢”
“嗯,班长你也是”
放下手机,陶安在心头琢磨,到了如今這种程度,要不到时候干脆直接表白算了,反正就一层窗户纸的問題。
然后他又开始患得患失起来,自己表白的话,班长会答应嗎?万一不答应岂不是很尴尬?自己要如何表白呢,直接问她要不要做自己女朋友?强势霸道一点還是温柔点?要不然就威胁?把她拐河中间去,不答应就不给上岸?
好吧,他就是個沒恋爱经验的小白,事到临头還真有点不知所措。
就這么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第二天醒来眼圈還有点黑,可想而知他一晚上心有多乱了。
起床后稍微洗漱,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么多,還得练功呢,于是去厨房做饭。
沒一会儿陶友林也进入了厨房,陶安回头道:“爸,我来就好,你们吃的那点只是顺带”
“你忙你的,我炖個鸡汤”,陶友林撇了陶安一眼自顾自忙活,悄悄揉了揉腰,昨晚为了哄好媳妇给他折腾得够呛。
陶安也沒多想,饭后看着父母手挽手去出门的画面,顿时有些傻眼,這就和好了?不是,你俩上班会不会太早了,這才刚天亮呢,啥,要去散步?什么时候你俩還有這爱好了?
搞不懂,陶安把家裡收拾收拾就练功去了。
完了他把该拿回家放好的东西都从租的郊区院子带回家,换了身干净衣服,背個单肩斜挎包,就装了一套换洗衣服和充电器钱包之类的,凝神香带了一百多支,一百支是给姜瑾鱼送去的,零头是自己到了那边要用,然后就出门打车直奔机场而去。
虽然凝神香他卖挺贵,但送姜瑾鱼他是一点都不吝啬,又不是外人,而且自己做的,成本也就那样。
他也沒通知一下父母自己要去魔都一趟的事情,主要是不知道怎么說,反正又不是失踪了,现在电话联系也方便。
“我出门啦班长,正在去机场的路上”,他给姜瑾鱼汇报行程。
姜瑾鱼很快回复道:“路上注意安全”
“放心吧,下机后我给你发信息”
“嗯,下午见”
短暂的交流后,陶安收起手机,還心情愉快的哼起了歌,‘我化风行万裡,飞過千山找寻你……’
另一边,豪华办公室裡的姜瑾鱼心情也不平静,那头猪居然真的来找自己了,好开心。
同样和陶安一样期待见面的她甚至都无心工作,恨不得時間過快点,不過心头却有点纠结,陶安是出于什么心情和目的来找自己?不停的猜猜猜恨不得卜上一卦。
放下手机,稍作沉吟,姜瑾鱼按下办公桌上的座机免提道:“将下午的会议零时更改到半個小时以后,争取中午下班之前开完会,通知司机,下午两点半出发我要去机场接人,三点务必要到”
工作上姜瑾鱼有些雷厉风行,不喜歡把事情拖到后面,更不喜歡占用他人下班時間。
“好的姜总,我這就安排”,秘书曲酒的声音响起說道。
不再多說什么,姜瑾鱼起身伸了個懒腰,优美的身材曲线展露无疑,旋即微微弯腰低头,目光才越過山丘看了看身上穿的OL装,心想虽然黑丝大长腿高跟鞋,但穿這個区见陶安有些不合适吧,好在办公室隔间有個小的衣帽间,裡面有备用便装衣物。
“可是要穿什么呢,這裡备用的衣物可不多”,她有些纠结,不過接下来的会议要紧,先把工作上的正事儿完成再說吧……
几個小时后,魔都浦-东机场,陶安拿着手机嘴裡嘀咕道:“坐一次飞机就损失一個打火机,好在是一两块钱的便宜货,脚踏实地的感觉真好,飞在天上总感觉心头不踏实,上次去杭城還沒有這么强烈感觉来着,莫不是因为修炼武道日渐深入后力从脚下起的缘故?”
他毕竟還处在炼体阶段,力量来源于脚下,一旦离开地面无处借力,一身本事直接去了九成。
嘀咕的同时他给姜瑾鱼发信息道:“班长我下机了,正朝着出口走”
“知道啦,不急,慢慢走,我也快到了”,姜瑾鱼很快回复。
“待会儿见”
“待会见”
收起手机,陶安心情莫名就有点紧张起来,他也不知道紧张什么。
另一边,机场路上,一辆黑色奔驰商务车不快不慢的行驶,开得很平稳。
后座上姜瑾鱼身穿黑色针织衫牛仔裤,外套一件亚麻色风衣,头上還带着個白色毛线帽子,快入冬了,魔都這边今天還是阴天,气温只有十来度。
她這副打扮,丝毫沒有霸道总裁的样子,反而显得俏皮可爱。
放下手机她明媚一笑,暗道那头猪等下看到自己会不会觉得很幼稚?可回去换衣服麻烦嘛,只能临时凑合了。
她坐的地方和驾驶室挡板是开启的,副驾驶上小西服黑短裙装扮的曲酒犹豫了一下问:“姜总,我們等下要去接什么人?需要提前安排住宿和宴請嗎?”
這是她身为秘书的职责,老板這样的人都需要亲自去接,想来不是寻常人,一些事情是需要提前安排的。
曲酒比姜瑾鱼大两三岁,身高比姜瑾鱼矮了半個头,也是百裡挑一的大美人了,她不但是秘书,還兼任保镖,身手很好的,只是几乎沒有动手的时候,保镖嘛,经常锻炼,身材也是沒的說,只是身材和姜瑾鱼沒法比,单独的时候很抢眼,可和姜瑾鱼待在一起她就是那個陪衬的绿叶。
闻言姜瑾鱼摇摇头道:“不用刻意安排,等下再說吧”
“好的”,曲酒顿时不再多說什么。
姜瑾鱼看向前面穿着黑丝的曲酒,突然来了一句:“小九九,等下你就别下车了”
“啊?”曲酒一下子就被整不会了。
收回视线,姜瑾鱼也沒有解释,道:“听我的就行”
“哦”,曲酒一脸茫然。
姜瑾鱼心說男人都是大猪蹄子,等下要是你穿黑丝勾走了他的目光咋办?那样的话,明天你最好别先左脚进公司大门……,算了,换成给你放一段時間假吧。
此时商务车突然颠簸了一下,姜瑾鱼倒是沒說什么,疑惑的看向驾驶室方向。
三十来岁的女司机当即歉意的解释道:“姜总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是有人超车,有些突然,我踩了下急刹”
“嗯,沒事,不用和人家斗气”,姜瑾鱼不以为意道。
接下来他们平稳来到了T3航站出口,司机下车快步来绕来给姜瑾鱼开门,曲酒很听话的沒有下车,只是心头在好奇老板亲自来接什么人。
“姜总我們到了,您小心”,司机扶着门框道,說话的时候看了车后面一眼,意外的看到之前超他们车的一辆别摸我就停在后面,那别摸我的司机也刚好下车,看着他们的商务车似乎有点不爽。
下车的姜瑾鱼笑着說了句谢谢,走向出口看了看手机又抬头目光巡视,很快眼睛一亮抬手挥了挥。
背着单肩包的陶安也看到了姜瑾鱼,当即收起手机挥了挥手走出,暗道班长每次打扮都不一样啊,虽然风格不一样,可都美得冒泡,那边都有人看直了撞柱子上啦。
待陶安出来后,姜瑾鱼上前几步绽放明媚笑容說:“一路上還顺利吧?”
“還好,班长等多久了?”陶安点点头笑道。
“我也刚到啦”,姜瑾鱼抿嘴笑道,然后犹豫了一下,耳根子有点发红,伸出手低头說:“呐,给你牵手,我們說好了的”
都喜歡這头猪好多年了,才不管是不是大庭广众之下呢,更不管别人怎么看。
陶安愣了一下,顿时就被惊喜填满内心,暗道班长居然如此放得开的同时,毫不犹豫的握住了她的小手就不放开,软软的,嫩嫩的,简直爱不释手。
“别愣着啦,還不快走,先上车”,姜瑾鱼低头有些扭捏道,虽然不介意也很喜歡大庭广众之下和陶安牵手,但依旧還是有些害羞的。
牵着她的手跟着走,看向不远处的商务车,陶安哑然道:“班长又换车啦?我记得上次是這個牌子轿车来着”
“沒换的,那辆车在车库呢”,姜瑾鱼抬头笑道。
眨了眨眼,陶安好奇问:“班长你有几辆车啊?”
“七八辆吧,魔都這边有四五辆,家裡那边有三辆,怎么,你想开嗎?我可以借给你的”,姜瑾鱼歪头道,心說我的将来就是你的,不用和我客气哟。
陶安心說那么多开得過来么,估计是不同情况开不同的车吧,却是摇摇头道:“暂时沒這方面的需求,不過需要的时候我可是不会和班长你客气的,而且我自己也有车”
“你买车啦?什么车?”,姜瑾鱼好奇问。
得意一笑,陶安說:“五菱神车,可能装了,我一次性全款拿下!”
“那你可真厉害”,姜瑾鱼掩嘴一笑,并沒有嘲笑的意思,虽然不清楚陶安的具体,却也知道,如今他要买什么车的话,千把万的豪车都是沒問題的,不過他似乎并不太在意這些别人都喜歡显摆的东西。
看到两人牵手有說有笑,周日人来人往,不知道多少人为之大跌眼镜,苍天啊,這不公平,那么漂亮的女孩子怎么就名花有主了呢?
不远处姜瑾鱼的司机见此微微傻眼,暗道這就是老板要接的人?他们牵手了,毫不避讳他人目光,不会是老板的男朋友吧?什么时候的事情?看样子八-九不离十了。
低头,她装着看不见,就当自己是瞎子,老板的事情少打听,履行好自己的职责就好了,毕竟這份工作来之不易啊,轻松不說,收入還很高。
副驾驶听话沒有下车的曲酒则直接震惊了,瞪大双眼嘴巴张得圆圆的,一副见鬼表情,三观简直碎了一地,自己老板這是什么情况?平时总是给人强烈疏离感甚至有些冷漠的她,居然也有如此小鸟依人的一面?
我大抵是在做梦……
闭眼低头再看,依旧如此。
“不是,那谁啊,长大高大帅气,和老板在一起倒是登对,可這种事情咋就這么不真实呢?”曲酒的脑袋有点乱。
低头看向自己的黑丝大长腿,她突然就有点明白之前老板为什么不让自己下车了,换做自己喜歡的人面前,也不希望出现其他抢眼的女孩子啊。
上车后,车辆启动,姜瑾鱼和陶安依旧牵着手,本来姜瑾鱼是想按下挡板的,可沒有那么做,虽然那样私密了,但万一曲酒她们胡乱猜测咋办?
她问:“陶安你接下来怎么安排的?”
“额,我直接就飞過来了,倒是沒想好,不過先去酒店吧,我提前定了的,把东西放好安顿下来再說,只是要麻烦一下开车的美女姐姐了”,陶安空闲那只手挠挠头道。
他真是脑子一热就飞過来了,压根沒想那么多,更沒提前想好来后的具体,這会儿想来還真有点仓促。
“我算什么美女,都老啦,不麻烦的,請问地址在什么地方?魔都這边我熟”,开车的女司机笑道,并未回头亦或者通過反光镜多看,看老板之前的样子,她觉得這会儿听陶安的应该沒错。
不待陶安說什么,姜瑾鱼不着痕迹的看向窗外,任由他把玩自己的手指,耳根子有点红,說:“你都来我這边了,還能少了你住的地方呀,听我安排可以嗎,把酒店退了”
心头一跳,陶安說:“可是酒店退了我住那儿啊?”
“我住的地方還是蛮大的,房间很多,不差你住的一间”,姜瑾鱼微微低头小声道,声音隐隐有点发颤。
做出這個决定她也沒多想,只是觉得,這头猪大老远的跑来,总不能给他丢一边吧,虽然在魔都這边住的地方沒有除家人之外的人去過,更别說男孩子了,但陶安要是去的话,她并不拒绝和讨厌,反而還很欢喜雀跃呢,私人领地,带他過去,就像内心早就被他占据了一样,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稍作沉吟,陶安险些‘把持不住’,暗道班长的攻势越来越猛烈了,沉吟道:“会不会不方便?”
“沒事儿的,我住的地方只有保姆阿姨,沒有其他人,也就小九九和张姐她们经常会去”,姜瑾鱼继续小声道,耳根子都通红了,可想而知做出這個决定陶安在她心裡占据了多么重要的分量。
陶安也不再推辞,道:“那好吧,全凭班长安排,我這一百多斤就交给你了啊”
“你還怕我把你给卖了啊”,姜瑾鱼轻笑道,心头即开心又紧张。
前面曲酒人都麻了,心說我的個老天爷诶,老板這是往家裡领男人了?這要是传出去,不知道多少人要心碎,更不知道在一定圈子引起多大轰动。
‘咱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沒听到,我是傻的’,曲酒在心头一再告诫自己,若非车辆行驶,她恨不得跳车离去,碰到這种事情她‘害怕’啊,不会被老板灭口吧?
既然要去班长那边,陶安也就掏出手机将定的酒店给退了,心头在琢磨班长住的地方会是什么样的呢,是上次她买凝神香填的那個地址嗎?
這会儿开车的张姐突然开口提醒道:“姜总,似乎有人恶意别车,已经几次了,是我們去机场的路上超车的那辆别摸我”
“我們沒得罪過那辆车吧?”,姜瑾鱼微微皱眉。
张姐說:“沒,对方就跟神经病一样,谁知道這种人怎么想的,莫名其妙就有开车气,类似的情况我见得多了”
“别管他,我們正常开车,适当可以把速度降低一些,就让他去和空气怄气吧”,姜瑾鱼皱眉摇头道,并不想和对方斗气,适当让步又不会有什么损失。
陶安已经把酒店退了,通過她们谈话明白了什么情况,收起手机无语道:“现在什么样的神经病都有,你越搭理他就越来劲”
“不用管他,陶安你還沒吃饭吧,下午想吃什么?有几家餐厅不错,需要我推薦一下嗎?”姜瑾鱼笑了笑道,不想因为這点小事儿破坏了心情。
想了想,陶安說:“時間差不多了,我下午還要练功呢,班长你别误会啊,我每天早晚都要进行的,沒落下過一天,要不就不去外面吃了?”
“這样呀,也好,到时候我看看你到底练的什么武,那我现在通知保姆阿姨做饭?”姜瑾鱼不以为意道,反而還有些好奇,她也想更多的了解一下心上人的日常生活。
摇摇头,陶安笑道:“到地儿后我自己来做吧,我吃的有亿点点多,就不麻烦人家保姆阿姨了,对了,班长你住的地方有菜市场嗎?你那裡的食材指定不够,然后会不会耽搁你下午工作?”
“你能吃多少呀,菜市场倒是沒有,不過小区有超市,蛮大的,什么都有,工作早就安排好了,你不用担心”,姜瑾鱼沒当回事笑道。
“那我們顺道去超市买食材”,陶安說话的时候暗道到时候别吓着你才好。
她满口答应点头笑道:“那好,叔叔做的饭菜那么好吃,我也品尝一下你的手艺”,說着姜瑾鱼疑惑的看向前面道:“怎么停下了?”
司机张姐纠结道:“姜总,我們的车被逼停了,前面的别摸我有人下车,似乎有点不善”
透過窗户,陶安也看到了前面的情况,白色别摸我停在他们前面的路边,此时已经下了高架桥,从车上下来了三個人,一看就不是善茬,其中一個板寸带着大金链子,手中還拎着個扳手呢,一副气势汹汹要吃人的样子。
副驾驶一直默不作声装鸵鸟的曲酒冷笑道:“姜总你们在车上坐好,我来处理”
說着她开门下车关门一气呵成,直面三個大男人走去。
陶安沉吟道:“我下去帮帮忙吧”
姜瑾鱼摇摇头拦住他道:“不用,小九九会处理好的”
“她一個女孩子不好吧,看上去柔柔弱弱的,我怕她吃亏”,陶安有些担心道,自己一個大老爷们就這么看着算什么事儿了?
姜瑾鱼则古怪的看着陶安,指了指外面的曲酒愕然道:“她,柔弱?会吃亏?”
“难道不是嗎”,陶安愕然,那曲酒一副办公室打扮,還穿着短裙黑丝,就差把弱女子三個字写在脸上了。
掩嘴一笑,姜瑾鱼也不解释什么,而是道:“沒事儿的,反正你就坐好看着吧,应该耽误不了多久”
他不急,驾驶室的张姐也坐得安稳,给陶安整不会了。
下车的曲酒直面三個大男人丝毫不惧,相隔一两米双手抱胸皱眉道:“你们什么意思?”
“哟呵,居然是個小妞,怎么,车上就你一個,其他人都死啦?”那個戴大金链子的寸头看着曲酒挑眉道,一脸油腻的横肉。
在這個寸头边上,另外两個要么叉腰要么抱胸一脸坏笑。
曲酒撇撇嘴道:“麻烦你们說话嘴巴放干净点”
“我們平时就這么說话,改不了啦,怎么,你有意见?”一個穿夹克的黄头发上前一步咧嘴笑道,撸起袖子露出了花臂。
曲酒一副看傻逼的表情无语道:“怎么,看我一個女孩子好欺负?說吧,你们到底什么意思?”
寸头顿时不爽了,一脸凶相道:“還问我們什么意思,我還想问你们什么意思呢,去机场的时候在高架上超我车,那时我急着接人沒和你们计较,后面更是把车停我前面,怎么,看不起谁呢,开個破商务车了不起啊,道歉,否则這事儿沒完!”
“就为了這個?你们這几個五大三粗的,心眼怎么跟皮燕子一样小?”曲酒一下子就被气乐了,他喵的真是鸟大了什么林子都有,但你不可否认這种傻逼挺多,而且還遇到了。
闻言几個男人对视一眼当即乐了,最后一個穿牛仔衣的矮胖墩咧嘴道:“哟,小妞還挺野,长得要身材有身材要长相有长相,未曾想嘴巴挺毒啊,要不要哥教你怎么說话?”
“别逼逼,其他人呢,让他们下来道歉,不让我們满意别想走”,寸头瞪眼道,扳手在手裡上下拍打。
花臂黄毛则道“一两句道歉可不成,怎么着也得吃顿饭喝酒表示诚意吧?”
曲酒算是看出来了,這几人就他喵的傻逼神经病,說什么超车和停他们前面觉得丢面子都是借口,分明是看到自己老板长相起坏心思了,或许他们不敢真的怎么样,但用這种恶心的方式逼着吃饭喝酒赔罪還是做得出来的,到时候言语调戏乃至动手动脚恐怕都做得出来,最后喝了酒做出什么犯罪的事情也不是不可能的。
人性這种东西就是這样,世上好人多不假,可永远都少不了几個乐色。
沒什么好說的了,和這种人计较只会拉低自己层次,曲酒当即掏出手机按下妖妖灵這個号码。
“臭婊子,你他妈干什么!”寸头眼尖,看到她的举动,当即脸色一变去抢手机,說到底他们知道自己理亏胡搅蛮缠甚至有坏心思,一旦招来警察搞不好要被按上一個寻衅滋事的罪名。
曲酒微微侧身躲過,冷笑道:“动手?呵,我們可是有行车记录仪的,一直都拍着呢,是你们先动手,之前是寻衅滋事,现在是抢劫,我是正当防卫!”
說着她一只手拿手机,另一只手间不容发的抓住了伸手打算抢手机的寸头右手小指头,用力一撇,寸头发出杀猪般痛呼顺势下蹲,而穿着短裙的曲酒则迈出一小步曲腿一踢,高跟鞋鞋跟直接就踹在了他的腿弯。
如此一来,砰一声,寸头就一头栽倒在地,横肉的脑袋和地面来了個亲密接触。
這一切发生得太快,兔起鸡落也就一两秒,曲酒迈着小步后退两步,還恶心的甩了甩手,像是碰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
“你他妈找打”
“臭女人有两下子,哥哥陪你耍耍”
另外两個脸色一变当即朝着曲酒围了上来,一個想抓曲酒头发,一個想扯她衣领,地上的同伴也不去搀扶了,鬼知道是不是起了趁机占便宜的心思。
曲酒一脸恶心,矮身灵巧躲過,顺势就捡起了掉落地面的扳手,起身之际就啪一下敲在了花臂黄毛的波棱盖上面,此人当即就惨叫一声双手抱着膝盖躺地上去了,随即曲酒又一個侧身,扳手自下而上抽在了矮敦男子的狗爪子上。
趁着对方疼痛难忍的时候,曲酒上前一步,手指拨动扳手调节轮夹住了矮敦男子的耳朵,夹得死死的,她手握扳手一扭,对方惨叫声中鄙夷道:“几個垃圾以为人多欺负谁呢,再动老娘给你耳朵拧下来!”
說话的时候她還微微抬腿,高跟鞋鞋跟一脚踩在了想爬起来的寸头手背上,那家伙再度发出一声惨叫不敢动了。
此时曲酒還单手拿着手机放耳朵上呢,电话已经接通了,道:“你好,我要报警,在机场路下了高架大概三百多米的地方,遇到了几個耍流-氓的寻衅滋事,還想抢劫,麻烦你们過来处理一下,好的,我在這裡等你们,周围有监控,我們還有行车记录仪拍摄了整個過程”
說完挂了电话,曲酒看着哀嚎的几人鄙夷道:“就你们几個垃圾也想找事儿,狗眼也不放亮点,本想息事宁人,你们非要上头,呵呵,等着吧,我們律师团队会好好招待你们的,等着蹲局子吧”
說着她還拨打了公司的法务部电话,那边接到电话立刻出发朝着這边赶来。
“我們错了,不该惹事儿,請你高抬贵手吧”
“是我們不对,给你道歉,沒必要,犯不着啊”
“姑奶奶,請你原谅我們无知,当個屁放了吧……”
几人当即求饶,人都麻了,意识到踢到了铁板,吓得肝颤,可鉴于曲酒的身手他们也不敢跑啊,那美腿,不是,那高跟鞋踢人太特么疼了。
“早的时候你们可不是這态度,现在說什么都晚了”,曲酒撇嘴道,就這,還以为哥几個有多大能耐呢,感情就一欺软怕硬的垃圾。
见她沒放過自己等人的意思,寸头急中生智威胁道:“非要這样是吧,行,谁怕谁啊,哎哟,我腿断啦,要去医院,你们就等着赔钱吧”
“对对对,我的耳朵也聋了,现在听不到啦”,耳朵上還挂着扳手的矮敦男子也意识到了什么,开始在哪儿装疯卖傻干嚎。
“還有我,我的波灵盖也碎啦,哎哟站不起来,指定是粉碎性骨折……”
看着這几個恶心的家伙,曲酒心說還有点急智的同时,恨不得抡起扳手给他们全身骨头敲一遍,就沒遇到過這么无语的人。
“沒关系,你们尽管如此,我們律师团队会给你们一個满意结果的”,曲酒双手抱胸道,才不会被這点区区伎俩吓得六神无主,换做普通女孩子的话,這会儿搞不好真不知道怎么办了。
此时车窗摇下,姜瑾鱼问了一句:“還有多久?”
对于那几個家伙她是看都沒看一眼,甚至整個事情本身都沒放在心上,在意的是什么时候能处理完,可不想把時間浪费在這裡。
曲酒当即换上笑容,看了看手机說:“姜总稍等,最多十分钟,我們的律师正在赶来的路上,他们到了让他们处理,我們就可以走了”
她說的是事实,哪怕身为当事人又如何,還真留下来扯皮啊,否则花那么多钱养着律师团队干什么吃的?
“嗯”,姜瑾鱼轻轻点头便不再理会,直接关上了车窗。
這会儿目睹了全部過程的陶安有些傻眼道:“真是人不可貌相,她還真不是弱女子啊,我還想帮忙来着,压根沒机会,话說让她一個女孩子去处理這种事情,我真心有点不好意思”
姜瑾鱼笑靥如花道:“沒事儿啦,你不要觉得不好意思,小九九虽然是我秘书,但也是保镖呢,本就是专门处理這种事情的,哪儿有让你出面的道理”
“虽然是這样,但我总觉得還是有些尴尬,毕竟我一個大男人看着算什么事儿嘛”,陶安纠结道。
姜瑾鱼心說你還想英雄救美啊,不過自己喜歡的人遇事不退缩她還是很开心的,尽管整個過程很短暂他還沒来得及出去帮忙,而且之前几次要下去都被自己拦住了。
实际上姜瑾鱼内心還是有些担心陶安安全的,万一起冲突,他要是伤到一点的话,那几個家伙付出再大代价都不值得。
她這会儿倒是忽略了曾经那個雨夜,当时自己差点被人绑架,是陶安那個少年突然出现大杀四方解救了自己。
那件事情只是她喜歡陶安的诱因,如今其实并不重要了,毕竟她喜歡陶安又不是因为报恩,而是单纯的喜歡這個人。
为了打消陶安心头的纠结,姜瑾鱼道:“不要小看小九九哟,她可是特种兵出身,别說那几個人了,就是十来個人都别想让她吃亏,陶安我知道你练武的啦,但你不一定能打得過小九九的”
忽略当初那件事情,她還是很顾忌陶安面子的,沒說人家小九九能收拾你几個,在她看来,即使陶安說自己练武,充其量也就健身爱好了,有多能打?能比得上人家特种兵出身的小九九嗎?
闻言陶安愕然道:“這样啊,那我還真是小看她,沒帮上忙也不觉得不好意思了”
說真的,陶安還真心意外,曲酒看上去也就大学刚毕业的样子,居然還有那等经历?莫不是高中毕业就跑部队去啦,跟自己的哥们陈兵一样?
“你這样想就对啦,小九九是秘书兼保镖,处理這种事情是专业的”,见陶安不纠结了,姜瑾鱼顿时放下心来。
陶安也沒显摆自己武力值的打算,更沒說什么不久后自己就要担任班长你口中所谓特种兵的教官,毕竟签了保密协议的,而是给对方科普道:“我听人說,军旅系统裡面是沒有特种兵這個叫法的,人家叫侦察兵之类的,反正特种兵是民间的說法”
“這样么,我還真不知道”,姜瑾鱼顿时哑然,但也沒在意那么多。
不一会儿一辆奥迪驶来停在边上,车上直接下来四個西装革履提着公文包的人,他们先是看了看姜瑾鱼的座驾,微笑点头,转而又去和曲酒进行沟通,明显就是他们公司法务部的人。
事关老板,直接来了四個人,可见他们的重视程度,好吧,实际上是因为饭碗,拿了人家工资自然是要卖力的。
過程中也有警车驶来,警察见這阵仗意识到問題不小,当即严肃起来,毕竟人家律师都来了四個,明显不是一般人啊。
全程沒陶安他们什么事儿。
沟通了一会儿,曲酒来到驾驶室位置,让司机张姐拷贝了一份行车记录仪视频,律师来是带着电脑的。
然后就沒他们什么事儿了,接下来全部交由律师负责,后续只需要了解一下過程确定即可,甚至都不用出面,這就是手底下有人的好处,一般人遭遇這种事情不知道多麻烦呢。
“姜总,都处理好了,不好意思,耽误了点時間”,上车后曲酒歉意道。
笑了笑,姜瑾鱼說:“沒事儿,走吧,直接去我住处,到了小区先去超市”
她還记得陶安要去购买食材亲手做饭呢,一点都沒有因为之前的事情而影响心情。
“就這么完事儿了?”陶安有些茫然道,在他看来,发生這样的事情,至少也得去局子裡走一趟吧。
姜瑾鱼掩嘴笑道:“要不然呢,真当公司养着法务部吃干饭呀”
“好吧”陶安耸耸肩也不纠结那么多,心想自家律师姐姐平时也会处理這样的事情嗎?
……
:https://www.zibq.cc。:https://m.zibq.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