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不打不相识?
“不是。”道九摇头說:“只是认识，我爷爷是张山迁的兄弟，也是九龙会的朋友，我也只是凑巧有兴趣看看张山迁的孩子究竟有什么本事，才接了這個差事罢了。”
“你的爷爷？他叫什么？”
“道云，或许你看過他的小說。”道九說道。
“哦？那本漫游录？”小黑回想了起来，那本书的作者名字的确叫道云。
“你相信我了嗎？”道九微笑着。
“算是吧，果真是龙生龙凤生凤，你写的东西深得你爷爷的真传，都是一样的烂。”
“過奖過奖。”道九有些不好意思，脸上泛起了红晕。
小黑鄙夷的撇了一眼道九，接着问道:“那個暗室，应该和你爷爷有关系吧？”
“那是我爷爷造的，为了他的兄弟，张山迁。那一年，张老爷子被抓住，从建港转移到了桂淀的這所监狱，判了死刑。九龙会当年不過是一群很能打混混而已，却根本沒有实力来這裡捞人。在临刑前两個星期，我爷爷便修建了這座暗室，在床上留下了线索，托人告诉了张爷后，才让张爷得以逃出生天。”
“你爷爷一個人做的？”小黑有些吃惊。
道九噗嗤一笑:“哈哈，我爷爷一個人恐怕两個星期只能给张爷做一個坟。是我們一個家族的人轮番上阵，才打出了一條暗道。而這個暗室是我后来才扩建的。”
“這么大的工程，就不会惊动狱警嗎？”小黑說出了心中想了很久的一個疑问。
道九举了举那只断臂，說道:“我們這一個家族对机关术還算是颇有研究，至于是如何做出這條暗道的，嘿嘿......”道九贱贱一笑道:“這裡头的秘密，可是你想破脑袋都想不出来的呢。”
多年之后，小黑得知了裡边的秘密后，才知道道九說的是一個怎样的双关语。
“好了，能說的我都說完了，能让我吃点东西了嗎？我真的饿了。”道九揉了揉呱呱叫的肚子。
“還有，千万不要辣的了！”道九想了想，赶紧說到。
“机器人還要吃东西，真是奇怪。”小黑嘟囔着。
道九听了气的炸毛:“谁告诉你我是机器人了？這是机关术！懂不懂？還有我只是四肢被强化了而已，我的胃可還是正常的。”
“是啊是啊。”小黑鄙夷道:“若是连胃都加强了的话，我看你那家室都得被吃空了。”
道九吃着小黑丢過来的饼干，沒啃几下便有些受不了，抬头问道:“你要不也吃点？你就這么一直盯着我看，我心底瘆的慌。”
“不了，我现在不饿......反倒還有些饱。”小黑摆摆手說道。
“也难怪。”道九嚼着饼干，含糊不清的說着:“你昨晚都把付舟的半個身子都啃掉了，他身上那么多油，我估计你這两天不吃东西都不成問題。”
小黑当时就差点沒一口气沒喘上来，胃裡也止不住的一阵翻滚。
“你是說，刚才我……”小黑强忍着恶心问道。
道九看着小黑的表情，心底很是满意，问道：“味道怎么样？”
“为什么我会变得那样？”小黑脑子裡只记得那时自己被一种欲望——对鲜血的欲望给剥去了理智，若不是他极力克制自己，恐怕自己就要对一龙他们下手了。
“当时病毒控制了你，這也是沒办法的事。”道九說着，看了看小黑要杀人的眼神，赶紧解释到：“别這么看我啊，病毒也不是我造出来的，我只是個机关师，又不是绝命毒师。”
“那我现在是恢复正常了嗎？”小黑把枪缓缓放下，查看着自己的身体。
道九摇摇头：“這只是暂时的，只能通過药物辅助宿主自身控制它的爆发，這病毒会永远寄生在宿主体内，直到宿主死亡。”
小黑的枪口又重新指到了道九头上，道九哭丧着脸哀嚎到：“小哥啊，咱们還能不能好好說话了，你這一惊一乍的叫我可怎么帮你啊？”
“把你知道的都說出来，最好别给我耍花样，我现在突然感觉有些饿了，虽然你可能肉不多，不過還好我并不挑食。”
“好好好，我說！”道九举手做投降状，整理了一下思路才开始說道：“外边的病毒的来路我也不清楚，但是你身上的病毒和外边的不一样。不，应该這么說，是你和外边的感染者不一样。”
“你以为拍一下马屁我就会放過你嗎？”小黑皱着眉头不给道九好脸色。
“不不不，我可是說真的。我的一個朋友，从瘟疫爆发开始便一直在研究這种病毒，不過他可不是在制作疫苗或是解药，他是为了改造這個病毒，利用它强化宿主的身体，力量，速度，感官都能达到普通人难以达到的境界。”
道九看着小黑，接着說道：“我想他成功了，改良后的病毒已经不需要相同血型就能进行传播，并且能在很短的時間就开始发挥作用，感染者的身体素质成倍的增长，他们感觉不到疼痛，也感觉不到恐惧，就像你，還有昨晚洞裡的那些人一般。”
“哦？那剩下的人呢？他们在哪？”小黑提起了些兴致。
“死了。”道九說道：“死因還尚不明了，或许是由于承受不足那股能量，无一例外的都在疯狂了不過十余分钟后突然倒地，再也沒能起来，這就是病毒的缺陷，宿主会失去对自身的控制，而這也是我說的为什么你很特别的原因。我让那些蝙蝠攻击了你，可你却能控制了如此之长的時間沒让病毒发作而去攻击身边的人，所以当时我就对你起了很大的兴趣，這便是我决定要救你的原因。”
道九說着，却发现小黑的脸色越来越黑，道九的心底已经快要接近崩溃：“我說小哥，该說的我都說了，你這样子是還不打算放我一马啊？”
“原来那些蝙蝠是你控制的。”小黑冷笑一声。
道九仰天长叹到：“我的天啊，小哥你這也太小心眼了吧，敢情你就听进了那一句话了是不是？我后来不還救了你嗎？咱们能不能算是不打不相识，就這么扯平了好么？”
小黑盯了道九半响，才伸出了手晃了晃，道九会意，赶忙上来打开了拷在上边的手铐。
“九州他们人呢？”小黑揉了揉发酸的手腕问道。
“走了，他们可能以为你已经死了。”
小黑咬了咬嘴唇，一言不发的走了出去，道九赶紧捡起了掉在地上的机械手，跟在小黑后边来到了办公室。
小黑拖出一個箱子，裡边還有一龙他们留下的鼠肉，小黑打开了箱子对道九說道：“這裡有吃的，我先休息一会，你最好老实一点。”說罢便躺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道九扁着嘴巴耸了耸肩，叼着一块鼠肉便坐在办公椅上摆弄起了他的那截断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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