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 单挑你不配 作者:未知 转過身子,漆黑的瞳眸直视东辰帝,他皱眉不语。 东辰帝心下一惊,僵着脸呵呵一笑:“朕刚才在想别的事情,有些走神,不如我們在下一盘可好?” 尽管东辰帝始终摆着一副笑脸,可容景還是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眼神一点点的变冷:“皇上到底想說什么?” 呃,东辰帝两條眉毛都拧成了麻花,神色带着微许的闪躲,好半响才道:“有一件东西,是你母亲留给你的,既然你要离开,那朕就交给你好了。” 母亲留下的?容景眯了眯眸子,似是在断定东辰帝這话的真实Xing,东辰帝索Xing来到龙椅旁,轻轻转动了下上面的龙头把手,只听得吱嘎一声,身后書架移动,露出一個神秘漆黑的密室来。 “走吧!” 东辰帝带头首先下去,容景皱了皱眉,也跟了下去。 密室很简单,不潮湿很干净,应该一直有人来這裡打扫,环视一圈,裡面有不少女人用的东西,比如說梳妆台,象牙白的床,這一切对容景来說都是极其陌生的,只是有一样…… “這是……” 一步步走近墙上那副泛着黄的壁画,墨眸中闪烁着极为复杂的情绪,在柳清婉手中,他见過同一幅画,她說,那上面的是他的母亲。 只见画上的女子临窗而坐,三千青丝如锦缎般披落在肩头,一袭浅色罗裙缭姿镶银丝边际,水芙色纱带曼佻腰际,美眸顾盼间华彩流溢,清澈的如同山涧溪水,不染一丝世间的尘垢,睫毛纤长而浓密,如蒲扇一般微微翘起,红唇间漾着清淡浅笑。 這幅图,应该是女子看到了心爱之人时,旁人画的。那种情意如丝的眼神,绝对不是演出来的。 轻轻摸着女子脸庞,容景一双瞳眸逐渐变暖,這是他的母亲,一個仙子一般的人儿。 “這裡的一切都是你母亲当年用過的,朕让人放在這密室当中,偶尔会来思念一番。” 每一样摆件,东辰帝都一一用手摸過,神色之中带着些许流连,但更多的還是让人看不懂的复杂。 容景眼眸幽深,沙哑着嗓音:“你刚才說的东西是什么?” “在墙壁上,你打开就能看见了。” 指了指有异样的一处墙壁,东辰帝直接走到一旁,背对着容景,好似伤心的样子。 景儿,朕這样做也是逼不得已,你不要恨我。 容景此刻哪裡知道东辰帝心裡在想些什么,修长手指轻轻探了探墙壁,一点点打开…… “嗯……” 一股莫名白烟在容景毫无察觉之下从裡面骤然喷出,他躲闪不及,吸入肺中,整個人砰的一声倒在地上,艰难的看了眼东辰帝,容景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這样做 “景儿,对不起,父皇不得不骗你。” 叹息着将地上的容景扶到床上,又拿铁链绑了起来,看着已经昏睡過去的容景,东辰帝发现,自己竟然可悲的从来沒這么近距离的看過自己的儿子,看他的五官,竟然和自己心爱的女人如出一辙,每每看到他,就会想起那個自己爱了半生的女人。 叹息一声,今天就让他這個父皇好好的和自己儿子呆上一日吧! 与此同时,景王府正迎来一群不简单之人,数百黑衣人将景王府团团包围,暗卫奋起抵抗,整個王府,都陷入一场厮杀当中,到处都充满了刀剑声,血腥味。 云倾凰和月末从屋子走出来,见领头的人是南冥寒,美目寒凉,讽刺一笑:“既然想当老鼠就好好钻洞,沒事又跑出来干什么,等着被人踩扁嗎?” “今日我是来取你命的,紧接着就是夺回我应有的皇位。” 南冥寒冷笑着,那笑冰冷而无情,看着云倾凰的目光就好似猎人看着自己猎物的样子,神色一凛:“别指望容景了,今日你死定了。” “你们把他怎么样了。”秀眉紧皱,面容染冰。 南冥寒摇摇头,神秘一笑:“容景出卖了你,他故意躲起来,已经不顾你的死活了。” “你胡說,王爷才不会這样对主子的。” 月末一脸冰冷,心也悬到了嗓子眼儿裡,王爷早上走的时候還和主子好好的,绝对不会不顾主子的。 “月末,不要上当。”云倾凰轻呵了一声,紧张的蹦着心弦,她不动声色的将周围情况尽收眼底,双拳紧握,准备以不变应万变。 “主子。”月末红了眼眶,看着南冥寒的目光更是带着森寒杀意。 “你倒是真相信容景。”南冥寒冷冷抿着唇,被风鼓动的玄黑色披风猎猎翻飞着,他脸上情绪琢磨不透。 “南冥寒,你到底想耍什么花招,還是你认为就凭你這些渣渣就能把我怎么样不成?”云倾凰弯了弯唇,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一把匕首,目光中寒意逼人,莫可逼视。 女子只是一袭简单的素白色的长锦衣,乌黑的长发垂至腰际,头上仅戴了一支木兰簪,神色间却冰冷淡漠,却给人不敢小看的压力,南冥寒心头一紧,脸色也凝重了几分,他的任务是怎么把云倾凰引到城外断崖,而不是和她在這裡啰啰嗦嗦。 寒眸一闪,南冥寒严肃了脸:“云倾凰,你可敢和我单挑?不用你那些武器,怎么样?”以云倾凰的狂傲嚣张,他有足够的把握,這女人一定会答应。 只是…… “单挑?你還不配!” 她的声音,冷极,却很是清脆。 看着南冥寒瞬间龟裂的俊颜,微微撩了撩唇,云倾凰啧啧摇头:“知道南青在我的帮助下登了基,你這個往日威风的太子殿下竟然带着数千大军闻风而逃,啧啧,试问,就你這样的胆小鬼,自私的懦夫,又有什么资格和我比?” “你!” 這一次南冥寒是真的生气了,双拳紧握,面容阴冷,云倾凰所說的是他一辈子都忘不掉的耻辱,他竟然那么简单的就输给了南青,他筹划多年,步步为营,到最后也只是给别人做了嫁衣。 他又怎会甘心? “那不知朕可否有這個资格和景王妃一较高下呢!”蓦地一道声音,邪肆而又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