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惨被遗弃
南归实在饿的不行就敲了敲门,沒人应,继续敲,過了一会听到了脚步声,来人开门打眼一瞅是個半大的小孩,问了半天,南归声若蚊蝇,只說好饿,实在无法,开门人领着她进去,屋裡灶台前站了一個女的问道:“這是哪来的小孩?”男的回:“门口捡的,脸生,不是村裡的。”
村裡就那么几個孩子,互相都认识,一看南归就是外来的,让南归洗洗手,饭菜好了让她上桌吃了饭,南归虽然不好意思但是真的饿坏了狼吞虎咽的往嘴裡塞,這对男女看到南归這吃饭的架势面面相觑。
等吃得差不多了两人问南归哪裡来的,南归一五一十說了,两人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這村偏僻很,也沒几户人家,谁会沒事带着孩子来,丢了一天也沒见人来找,两人正好也好多年沒有孩子就想着既然她沒人要,自己养也省的花钱买了,但是可惜就是個女娃。
就這样南归在這户人家住了下来,這夫妻俩诓骗她让她先住着,一旦她的舅妈找来见不到她怎么办,一时又說已经帮她去镇裡问了,沒有找人的消息。
時間久了南归非常想家,想姥姥、想舅舅、想表姐。每一次她问什么时候可以回家,开始這两人還骗骗,后来時間久了,两人看她還心心念念的记挂着回家,就生气了,以后再问,就說這就是你的家,以后不准提回家,南归一开始不肯,就闹,前两次两人還哄着,后面让她叫他们爸爸妈妈,南归死活不肯,后面两人就直接动手了,经過几次,南归也怕了不敢再闹也不敢再念着回家了。
时光匆匆而逝,南归记得在這已经過了一個春节了,這裡過年不下雪但是冬天也好冷,到了冬天手起的那個也不知道是什么又疼又痒的。
她今年八岁了,回家已经成了奢望,开始两人对她還算好,给吃给穿,但是随着時間常久了也沒什么耐心,男的一喝酒一不顺心就打她,每天還要帮着干农活,她每天都惶惶恐恐的,虽然长了一岁但是個头压根沒长,小脸也瘦了一整圈,经常鼻青脸肿的,两人不让她出门。
有一次她跑出门想自己找回家,走了沒多远被抓回来打了一顿,夫妻俩就再也不让她出门了,男的不在就让女的看着她,两人都不在就拿绳子拴着她。她也试過找机会逃跑但是每次都被逮了回来,回来就是一顿暴打。
终于有一天在阖家团圆欢庆的春节,男的喝多了又来打她,南归只顾着抱着自己的头蜷缩在墙角,男的打着打着就来脱她的衣裳,脱不下来就硬扯,南归吓坏了一直反抗,但是她一個個头不显,常年因为营养不良发育迟缓的小女孩,哪能抵抗的住一個成年人的力量,拉扯间撕拉一声外套被扯开了,南归吓的一边哭一边巴掌拳脚一顿乱打,男的气急一巴掌狠狠贯到南归脸上,打的她脑袋嗡嗡懵了半天。
缓過劲儿来看到男的低头要来亲她,南归也顾不得疼了不要命的挣扎的,就在绝望之际看到那女的进来拿了一個竹棍朝男人身上一顿乱打,男人挨了几下后站起来就来抢女人手裡的棍子,女的一边骂一边打,满嘴的狗畜生不要脸,小狐狸精。南归趁两個人打成一团的时候,翻身站起来撒腿就往外跑,两人打的正欢沒注意人跑了。
南归跑出门依旧往村口当年来方向跑,跑着跑着想到每次都是在這條路上被抓的,稍一犹豫就转头换了一個方向,往山上跑,山上是一大片竹林,黑乎乎一片,比起刚才那一幕這点漆黑的竹林好像也沒有那么怕了,南归摸着黑奔奔卡卡一步也不敢停,怕被抓回去,怕挨打,更怕那個男的。就這么跑了一夜,累的时候歇的時間都不敢太长,喘口气稍稍休息一会儿就继续跑。
天泛起鱼肚白,蒙蒙亮的时候,南归才觉得自己是真的跑出来了,今天是大年初一,南归9岁了。
一夜逃亡下来,南归很饿,跑出一片竹林又进了另一座山头,就這么浑浑噩噩的也不知道自己跑到哪去了,也不知道這儿离自己家多远,又饿又冷又渴又累。
当初在那户人家的时候经常被拽出来帮着去挖笋,看到這边好多竹子,想着如果碰到竹林挖到,生啃也能吃可以顶饿,南归找根棍子就开始挖,竹笋哪裡那么好挖,挖了两個小时才挖到连几個半大不小的。
手上都是泥,周围也沒有水,但是她实在饿坏了就扒下一层层的皮,开始啃,泥土硌牙也顾不得了,啃着啃着眼泪掉了下来,其实這两年南归已经沒有那么爱哭了,一旦哭了就会被打的更厉害,就-->>不敢再哭,现在想起了爸爸心裡酸酸的,如果爸爸還在,自己怎么会被人這么对待。
南归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走出這片林子也不知道要去哪,但是想到找到警察叔叔肯定有用,想找到警察就要去有人的地方,想到出路,南归突然有了奔头,脱下被撕個大口子的衣服包了两根笋就继续上路。
中午的时候,终于走出了這片林子,站在林子边大大的舒了一口气,抬头眺望远处远远看到前边的土坡上有烟,是火烧的那种烟,走近一看,有個人跪在那低着头烧纸,那人听到声音抬起头便看到一個衣服斜背,小脸黢黑,脸上還挂着两道蜿蜒淌下的泪痕,浑身是泥的小姑娘杵在那瞅着他,男孩看了一眼回头继续烧纸。
南归看着带着口罩顶着鸭舌帽的男孩,看样子猜想应该比她大,虽然是一個半大孩子,但是经過這两年多的半囚禁生活,她现在对谁都很警惕,可现在自己跟无头苍蝇一样乱转,靠自己怕再转几天也转不出去饿死在山上,只能赌一把,赌這個男孩不是坏人。
男孩烧完了纸起身垂着眼睛盯着墓碑伫立了一会,转头就往山下走了,南归在后面慢慢得跟着,男孩也不问她为什么跟着他,到了山下看到一條路,到路边的时候站了有一一会就過来的一辆大巴车,男孩上了车,南归怕车门关了也赶紧跟了上去,售票员看到南归的穿着還有模样說道:“不满12周岁半票。”
南归哪来的钱,嗫喏的說了声:“我沒钱。”
“沒钱坐什么车,快下车,你家大人呢?该不是闹离家出走跑出来的吧?”司机口气不大好。停下车让南归赶紧下车。
听到這,她声音更小了:“我走丢了,我是逃出来的。”
正不知所措间,看到一只白皙的手递過来几张纸币,售票员看了看男孩,扯了两张票给了他,這只白皙的手接道纸票转到她面前递過来一张,南归抬头看看带着鸭舌帽的少年,慢慢伸手接過纸票,伸過去的手和少年的手放在一起,一個土土黄黄满手干泥,一個白皙修长指如玉笋,南归赶紧收回手,不好意思的把手藏在身后,脸也热热的红红的。
呐呐的說了句谢谢。
后面有空座,南归挨着少年坐下,想了想道:“小哥哥能带我去警局么,我是逃出来的,我想回家,我想找警察叔叔帮忙。”男孩闭着眼睛沒說话,也不知道听到她說话沒。
到了站南归跟着男孩下了车,又跟着他上了一辆公交车沒一会又跟着下了车,下车后沒走几步就看到前面有個警察局。
“到了”一個很干净好听的声音說道
南归看到警察局的时候开心的笑了,终于放下心来了,转眼看到男孩走了,想了想赶紧追上去:“谢谢你,我叫顾南归,哥哥你叫什么名字?”
男孩沒說话,默默走着。
南归跟在男孩身边不见他回答,又继续說道“等我的家人来接我,我会报答你的,還有你帮我付的车钱。”
南归看着男孩還是沒应声脚步都沒停,很想感谢他,又不知道怎么感谢,想起来自己背后的两颗笋,就赶紧解下来塞在男孩怀裡,怕他不要,塞完之后就赶忙跑了。走到警局门口看到远处的男孩停了下来又继续走了。
南归报案之后警察阿姨就带着她去洗了脸洗了手,還给了她盒饭,吃完饭,累了一天一夜终于支撑不住趴在桌子上睡了過去,醒来之后警察阿姨說根据她提供的线索在资料库裡面沒有查到对应的报失的信息,让她再想想除了自己叫什么還知道其他信息么?比如家所在的城市,父母的名字,家裡的电话,亲戚的名字。
“不知道,不记得了,我只知道爸爸姓顾,姥姥叫爸爸阿城”至于家庭地址,长到六岁整天都在家裡那么一块地方呆着,除了出了一次远门去過京市,也沒注意自己生活的地方叫什么名字。
“哦,我想起来了,我表姐叫席英”南归想了半天突然兴奋到,觉得想起来這個应该很有用。
两個警察默默相视,小姑娘還不怎么识字也不知道那個席哪個映,就随便记下了。也知道這是沒什么用的信息,全国同名同姓的人太多,表亲又不在一個户口本上很难查到。
有报警无报失,警察略一想就想到了遗弃,又不好当小女孩的面說,又记下之前小女孩之前說的被两個大人关起来长达两年多并殴打的事,然后让南归坐下等着一会带她去安顿。
几天過后警察带着她去指认囚禁她的人,南归看到两人吓得赶紧躲在警察叔叔身后,確認之后,那对男女一边骂一边被带走了。但是经過审问這对男女,還是沒有价值的信息。长時間住在警察宿舍也不是回事,這种无-->>人报失认领的走失小孩一般都会被送到福利院。
南归知道自己不是孤儿但是要被送到福利院,心裡很酸涩,为什么家裡人沒有报案沒有找她,那对男女在两年中经常骂她是沒人要的赔钱货是真的么,不然为什么姥姥舅舅舅妈表姐不找她。
两年多的半囚禁生活给南归带来了不小的心理阴影,缺乏安全感,在福利院的刚开始那段時間,南归经常做噩梦,梦见两個张牙舞爪的人向她扑来,每每被吓醒都惊的一身冷汗。
九岁的南归早就過了入学的年龄,因为现在刚好過完年学校都在放寒假,而且又不是正规的入学時間,只能等开学。
幸好南归爸爸是老师闲暇時間就教她读书认字,加上7岁的时候也上過半年学,但是经過這两年多忘得差不多了,院长犹豫一番之后就先让南归上着,跟不上的话再降级。
刚开始南归有些不适应集体生活,睡觉,吃饭都是很多人一起,固定時間起床等着校车来接去上学,对于现在的生活虽說不适应但是她觉得比過去的两年好太多。
慢慢的也面对了现实不抱着被找回去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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