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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作者:弄玉&龙琁
《六朝云龙吟》第44章,頁面无弹窗的全文閱讀

  也不理会他說的大话,一面吩咐道:凝羽,带他去采石场挑选些奴隶。你去知会祁远,让他在商馆挑些护卫的人手,备上车马钱帛,两日内准备齐全,一同往南荒去。

  等等!程宗扬连忙道:夫人是不是先给我解了冰蛊?如果半路上被冻成冰块,我死了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就怕误了夫人的大事。

  谁让你不小心,连冰蛊都敢吃?苏妲己笑着宽慰道:不過你放心,這些冰蛊上都加過禁咒,一时三刻之内不会发作,只要你安心办事,从南荒回来再理会不迟。好了,磕過头谢赏,就去做事吧。

  這次乘的是商馆的马车,车帘上白湖两個字让程宗扬想起自己脖颈中的奴隶标志。自己的逃走大计這下算是彻底泡汤了,不必有人看守,只要肚子裡冰蛊一日不除,自己就跑不出那妖妇的手掌心。

  想起苏妲己那副妖媚的艳态,程宗扬就恨得牙根发痒。被按摩棒干的时候那妖妇又乖又听话,一转脸就给自己下了蛊,摆出一张晚娘的脸,把他当成奴才使唤。早知道就不拔出那根按摩棒,免得她有闲心算计自己。

  程宗扬看了看周围,并沒有见到凝羽的影子。這個冰美人似乎总有办法隐藏自己的踪迹。昨晚的经历让程宗扬见到另一個凝羽,一個沉浸在肉慾欢欣中的女人。他自己揣测,即使有摇头丸的催情效果,凝羽也不应该发情到那种地步。在自己射精前,她至少高潮了三次。

  想起凝羽湿泞的蜜穴,程宗扬不禁一阵心动。她身体反应的热烈程度远远超乎自己的想像,看她的动作,肯定有不少性交的经验。亏她還装出一副冷漠的神态,其实要上手比月霜可简单多了。

  程宗扬暗自猜测,不知道她对昨晚山洞裡的经历是否会有印象,知不知道自己已经占過了她的便宜。如果能把她收過来,此去南荒也不会太寂寞。

  ……想到這裡,程宗扬觉得自己有些可笑,从什麽时候起,自己也开始满脑子想着要收女人了呢?以自己目前的处境,這些杂念非常危险啊。

  白湖商馆的采石场占了一整個山坳,穿着葛衣的奴隶散在山间,锤凿的敲击声不绝于耳。

  凝羽沒有露面,她先到了采石场交代了夫人的指令,程宗扬一到,采石场的执事——一個管家打扮的壮汉就迎上来,领着他挑选场裡的奴隶。這裡的奴隶分为两类,抡锤的奴隶大多体型高大,身材强壮,为了防止他们逃跑反抗,不少人手脚都带着沉重的锁链。

  相比之下,持钎的奴隶身材就瘦弱了许多,他们蹲在要开采的石头上,一手扶着铁钎,抡锤的壮汉一锤砸下,铁钎铛的一声巨响,溅出火花。随着铁锤的敲击,石屑四处纷飞,岩石的裂缝越来越大,一名持钎的奴隶躲闪不及,被纷飞的碎石划破脸颊,脸上顿时多了一道血淋淋的伤痕。

  开采岩石最累的是抡锤,将近三十斤的铁锤每天要抡上数千次,身体稍弱一些,就难以支撑。而最危险的,则是持钎。铁锤数千次的抡击中,有一次落点不准,就会砸在持钎人的手上,轻则断指,重则整個手掌都会被铁锤砸扁。

  程宗扬看了看,检着几個受過伤、身体虚弱的奴隶要了。那执事心裡奇怪,但這些残疾的奴隶留在采石场也是累赘,有人愿意要自然最好不過,当下无有不允。程宗扬挑一個,他便叫一個,不過片刻就挑了十几名奴隶。咦?

  程宗扬游目四顾,看到一名高大的汉子正蹲在岩石上,两手扶钎,他手脚带着沉重的铁镣,身上覆了一层厚厚的石粉,两眼都是瞎的,不是戈龙還能是谁。执事道:這厮原本是商馆的护卫,谁知他吃裡扒外,被夫人废了眼睛,送到這裡来采石。說着呸了一声,挨刀的孬货!

  只一夜工夫,那個生龙活虎的汉子就彷佛被人抽乾了所有的精气,随着铁锤的敲击,扶着铁钎的手掌不住颤抖。

  這样的下场比一刀杀了他還痛快几分,程宗扬心裡总算出了一口气,說道:不用再挑了,有這些就差不多了。

  执事拎起皮鞭,在空中虚抽一记,喝道:你们几個!都過来t

  那几名奴隶惴惴不安地走過来,在程宗扬面前站成一排。程宗扬倒是一片好心,想借這個机会让他们脱离苦海。可一說要去南荒,几個上了年纪的奴隶就露出惧意,似乎南荒比這随时都会被人砸断手臂的采石场還可怕。

  程宗扬低声道:怎麽?他们都不想去南荒?

  执事二话不說,抡起皮鞭一個個抽了過去,打得那些奴隶满地乱滚,然後笑呵呵道:你问吧。

  程宗扬苦笑道:不用问了吧。

  执事也不客气,粗声道:商馆要派人去一趟南荒,挑了你们這些挨刀的死奴才,往後你们就听他吩咐,明白了嗎?

  和预料中一样,那些奴隶一個個都把头点得飞快。

  执事满意地收起皮鞭,对程宗扬說道:一共十三個,到外面按了手印,就让他们跟你走。

  执事住的院子在山脚下,外面是光秃秃的石山,烈日几乎把铁钎都融化掉,這裡却是浓荫蔽日,山风吹来一片清凉。

  一进院子程宗扬就本能地退了一步。一名彪形大汉盘踞在小院内,他身型魁梧,四肢又长又壮,两道浓眉如同刷漆,头颅硕大,脖颈粗豪,犹如一头威风凛凛的猛虎,额角和脸颊上隐隐显出虎皮的斑纹,身上葛衣袒开,露出胸口一片黑黄相间的浓密胸毛。那模样让程宗扬想起草原上遇到的兽蛮人,這汉子比鬃头獠牙的兽蛮人略微显眼些,但那种威猛无俦的气势比兽蛮武士更凶悍。

  别的奴隶都在山间砸石扶钎,這名奴隶却大模大样躺在竹椅上,手摇蒲扇,旁边還放着凉茶。如果不是他身上的葛衣和手脚粗大的铁链,倒像是這裡执事的大爷。

  那位凶悍的执事一进门就彷佛见了猫的老鼠,先把皮鞭扔得远远的,然後陪笑道:武二爷,在這儿纳凉呢?

  那位姓武的二爷哼了一声,连眼皮都沒抬一下,伸出一只大手在怀裡挠着,腕上铁链拉的铮铮作响。

  程宗扬从未见過這麽嚣张的奴隶,压低声音道:他是谁?

  执事還沒有来得及开口,那大汉就吼道:二爷姓武!族中排行第二!人称武二郎!有话当面问二爷!背後叽叽歪歪,算什麽好汉!

  那大汉声如霹雳,震得人两耳发麻。

  执事连忙道:当日徒手打死两头老虎的,就是這位武二爷。

  打虎的武松?程宗扬顿时来了兴趣。看起来這汉子更像是一头猛虎,头颈的虎斑、身上的虎纹,粗壮的四肢肌肉隆起,剽悍无比。

  程宗扬把执事拉到院外,小声道:他怎麽在這裡?

  那执事像刚嚼了一枚苦胆,口鼻都挤到一处,一张凶脸满是苦相。

  听了他的叙說,程宗扬才了解到,馆裡不知从哪裡买到這名奴隶,也沒有名字,只說叫武二郎。馆裡看他有些力气,就送到石场砸石头。這执事在采石场說一不二,遇到這位武二爷可算是受了罪了。刚开始执事還想摆摆威风让他干活,反而被武二郎夺過鞭子抽了個半死,几次交手都被這個戴着镣铐的死奴隶打得落花流水。說来也奇怪,這武二郎一身好功夫,偏生還不跑,倒像是把采石场当了家,前些时候還打死两头误闯进来的老虎。执事打不過,赶不走,现在已经被打怕了,只好把他当大爷敬奉,由着這位凶神作威作福。

  程宗扬低声道:他有沒說他有個哥哥?還有個嫂子?

  执事倒抽一口凉气,脸色隐隐发绿,他還有個哥哥?老天爷!那大郎该凶成什麽样?

  武大郎凶成什麽样還真不好說。身高顶多能到武二郎的大腿吧,這趟也不知道算不算走运,居然碰到传說中的水浒英雄!如果水浒传裡头有半兽人的话。

  看到那些奴隶宁愿被砸也不愿往南荒去,程宗扬已经隐约感到這趟南荒不是那麽好走的。眼见這裡還蹲着一位大神,程宗扬不由大为心动。如果能把武二郎带上,路上就算遇到什麽危险,有他在也安全得多。

  别愁眉苦脸的了!程宗扬大度地拍了拍执事的肩膀,這個奴隶我也要了!

  那执事正求之不得,又是作揖又是打躬,求程宗扬早点把他带走。

  程宗扬回到院内,客气地朝武二郎拱了拱手,武二爷,明人不說暗话。馆裡找人走一趟南荒,二爷可有兴趣?

  南荒?武二郎虎目一翻,不去!

  程宗扬鼓动道:武二爷空手打死两只老虎,這麽好的功夫,待在采石场当個奴隶太沒前途了。不如跟我走一趟南荒,两三個月時間就能回来,有好处肯定少不了二爷一份。

  武二郎身躯一动,压得竹椅吱哑作响,似乎随时都会四分五裂。他从鼻中嗤笑一声,南荒那鬼地方,十個进去有六個回不来,就是回来也得少活三年!你以为二爷是傻的,被你一诳就跟你去送死?

  程宗扬還不知道南荒有多可怕,听武二郎也這麽說,心裡不免又打了個突。不過去南荒還有百分之四十的活命机会,如果不去,自己连百分之一活命的机会都沒有,迟早会被冰蛊冻成冰棍。他们還有選擇的余地,自己一点選擇的余地都沒有。

  既然南荒這麽危险,无论如何也要把武二郎拉上了。程宗扬先捧一道:久闻二爷是條好汉,武功盖世,义薄云天!然後发出一声大大的冷笑,沒想到這好汉竟然对南荒畏之如虎,可笑啊可笑!

  武二郎看似鲁莽,却对他的激将法无动于衷,摇着扇子道:二爷在這裡舒服得很,沒点好处去南荒那鬼地方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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