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任你說破大天,二爷就两個字:不去。
這麽說只要给足了好处,一切都好商量。程宗扬立刻摆出豪气干云的架势,二爷开個條件出来!
武二郎张开大嘴,仰天打了呵欠。
程宗扬伸出一只手,五個银铢!
看着武二郎一脸不屑的神情,程宗扬连忙补充道:商馆当铺的朝奉每月才拿這個数。
武一一郎呸了一口,连眼珠都不转。十個银铢!
武二郎乾脆闭上眼。
十五個银铢!
执事脸上的横肉一阵抽搐,他管理采石场,每月也才拿十五個银铢。
程宗扬一咬牙,二十個银铢!
武二郎扇子也不摇了,拿起旁边的凉茶咕咚咕咚喝完,打了個声震屋宇的猛一嗝,然後呼呼的打起鼾来。
五十個银铢!
一百個银铢!
最後程宗扬心一横,十個金铢!再多就沒得商量了!就当自己沒赚钱好了,十個金铢都算這孙子的。
执事脸上的横肉已经颤抖起来,程宗扬开出這样的高价,连他也忍不住想丢了手裡的差事,跟他跑一趟南荒。
這样的高价很少有人能拒绝,果然武二郎鼾声一停,虎目睁开一线。
程宗扬立刻道:十個金铢!只要跟我走一趟,每個月就是二百枚银铢!怎麽样,武二爷?
武二郎摸着脸上的虎斑,沉吟多时,让程宗扬看着心裡直打鼓。
武二郎挠了挠脖颈,先看看天,又看看地,最後勉为其难地抖了抖手上的铁链,先把這玩意儿给二爷解开!
程宗扬大喜過望,立即转头问执事,钥匙呢?
执事苦笑道:如果有钥匙,我早就两手捧着送给二爷了。钥匙都在大管家手裡,我這边委实沒有。
终于說动了武二郎为自己效力,程宗扬笑逐颜开,一把钥匙也算不得什麽大事,钥匙好說。就在這儿按了指印,我带二爷他们回去。
执事飞奔着捧出一张纸,先喝骂着让那些老弱病残的奴隶按了指印,然後恭恭敬敬地递到武一一郎手边,陪笑道:二爷這一去可是虎入山林,龙游大海。小的照顾不周,還望二爷海涵、海涵。
武二郎张开蒲扇大小的手掌,往纸上砰的按了一记,然後站起身来,被他压扁的竹椅r吱哑一声,如释重负地恢复原状。
武二郎一站起来,程宗扬就发现他比自己想像中更高,壮硕的身形至少超過两米三,就是放在兽蛮武士中,也是一條壮汉。他脸上的虎斑又深又长,一双虎睛精光四射,就像一头直立的猛虎,给人一种强烈的威压感。
程宗扬叫来马车,武二郎挽起手上的铁链,毫不客气地挤了进去,宽阔的肩膀几乎把车厢挤碎。他大模大样地一伸胳膊腿,足够坐四個人的车厢立刻被他庞大的身体挤满,对旁边的程宗扬理都不理,连一点缝隙都沒给他留。
程宗扬只好客气地說道:二爷坐得舒服就好。然後自己拣了匹马来骑。回到商馆,程宗扬找到大管家要拿钥匙。那個胖胖的管家也跟执事一样,肥胖的五官挤成一团,苦着脸道:他的钥匙不在我這裡,是侍卫长亲手拿着。
凝羽呢?
侍卫长陪着夫人出外办事,要明日才能返回。
程宗扬想了半晌,只好空着手回来。
武二郎早已等得不耐烦了,两手一扬,铁链哗啦一声兜住程宗扬脖颈,劈头喝道:钥匙呢!拿来!
程宗扬好言安抚,拍着胸脯保证明天一定拿钥匙来,如果拿不来,就让二爷把自己头拧下来当球踢着玩。武二郎這才悻悻然收了杀气。
好不容易安顿住武二郎,程宗扬抹着额上的汗水,不知道自己弄来這头猛兽作帮手究竟是福是祸。他安慰自己,武松怎麽說也是侠肝义胆,豪勇過人,在江湖中是响铛铛的好汉,吐口沬也能在地上砸出個坑来。虽然脾气暴躁了些,主要是因为小时候沒上過学,缺乏教养的缘故。這种汉子粗鲁是粗鲁了点,但性子直爽,既然答应了自己,为着仗义這两個字,這趟南荒也是非走不可。
苏妲己、凝羽,還有那個小婢香蔻儿都出了门,程宗扬想找個人說话都找不到。
有心和武二郎套套交情,可那厮呼噜打得震天响,光凭声波险些能把柴房拆了。程宗扬隔着院墙都坐不住,只好拍拍屁股走人。
苏妲己一走,那些女侍卫也踪影全无。她在程宗扬身上下了冰蛊,那比绳索镣铐還管用,根本不用担心他会逃走,沒有再派人看管他。程宗扬一路出来,沒有一個人理会。
离开苏妲己的大宅,程宗扬便叫了辆马车。這個世界的计程车沒人管理,什麽样子的都有,比起上午嵌玻璃的豪华车,這辆就寒酸多了。
說了客栈的名称,程宗扬一边走一边琢磨。自己拿着苏妲己的钱给阿姬曼赎身,如果說那妖妇一笑了之,程宗扬第一個不相信。只能解释是苏妲己還不知道,或者知道了,却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趁苏妲己和凝羽都不在的机会,一定要把阿姬曼送走,如果她再被抓回商馆,自己就白费力气了。
另一方面,能让苏妲己亲自出面,肯定是要事。难道是王哲麾下左武卫第一军团有消息传来?
虽然目睹了王哲撼动天地的一击——在他粉身的刹那,刺眼的白光吞噬了整個战场的生灵,但程宗扬還有些隐隐的期待,希望能有一些军士从战场和蔽日的烈火中脱身。不過他也知道,這個希望太過渺小。
王哲一死,在他生前被压制的各种势力都开始蠢蠢欲动。不知道苏妲己跟王哲有什麽恩怨,如果让這妖妇知道自己和王哲的关系……
程宗扬忽然想起那只锦囊,连忙打开背包。药丸、装着白色晶体的塑胶袋、连那些安全套都在,那只锦囊却无影无踪。程宗扬背後顿时出了一层冷汗。
第五章怜奴
阿姬曼仍裹着那件长长的斗篷,安静地坐在床角。听到房门响动的声音,她抬起眼,静静看着程宗扬。那個年轻的男人脸色很不好,像遇到什麽烦心事一样,眉心拧成川字。进了门,就倒在椅中,疲倦得连手指也不愿抬起来。
阿姬曼走過去,蹲下身子,捧起程宗扬一條脚,放在膝上,然後帮他除下靴子,按住他的脚趾轻轻按摩。
那年轻人明显怔住了,等清醒過来,连忙闪电般收回脚。阿姬曼扬起脸,微笑道:是曼儿按得不好嗎?
不!不!程宗扬急忙摇手。
阿姬曼再次伸出手,程宗扬却把腿藏了起来,摇着手苦笑道:不用按了……我有些不习惯。
程宗扬去過浴足城,但那是商业交易,他掏钱,对方提供服务,天经地义。阿姬曼却不同,让這样一個美貌少女给自己服务,让程宗扬生出一丝亵渎感。
阿姬曼道:曼儿是主人的女奴,女奴就应该服侍自己的主人。
你的身契我都撕了,你已经不是奴隶了。
曼儿是主人的奴隶,不是因为那张纸。
程宗扬头大如斗,這丫头怎麽這麽固执,跟月霜那死丫头有的比。
主人出了好多汗,曼儿帮主人擦洗一下吧。
程宗扬叹了口气,你想做什麽就做什麽吧。对了,不要叫我主人,叫我宗扬好了。
好的。宗扬主人。
程宗扬只好不去管她。
阿姬曼在木制的脸盆裡打了水,将一條布巾浸湿,然後绞得半乾,俯下身,仔细抹去程宗扬脸上的灰尘和汗迹。布巾是用厚厚的棉布制成,比起程宗扬以前用的毛巾略显生硬,但浸過水的布巾覆在脸上,那种清凉的感觉让程宗扬忍不住舒服地呼了口气。
每擦三下,阿姬曼就重新浸一遍水,始终保持布巾的湿凉和洁净。她细致地擦過程宗扬的头颈,然後解开他的上衣,在他胸前细细擦過。不得不說這是一种很美妙的享受。阿姬曼的手柔软而又细致,被她抹過的部位立刻变得清凉,身体燠热和烦闷一点一点消失。
程宗扬不明白這個倔强的少女为什麽要以女奴自居,他也懒得再去想。也许是因为清晨被那妖妇吸得太狠,程宗扬一整天都觉得手足酸软,精神委靡不振。奔波一天之後,這会儿已经累得连眼睛都不想睁开。清凉的布巾在身上轻柔地擦拭着,房间安静得彷佛被密封在盒子裡。程宗扬闭上眼,呼吸渐渐变得平顺,在少女的服侍下沉沉睡去。
朦胧中,下身忽然一凉,程宗扬惊醒過来。
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身上的衣服都浸在盆中。自己不知睡了多久,身上已经被擦洗得乾乾净净,這会儿那少女正用布巾擦拭自己最後的部位。
阿姬曼停下手,是布巾太凉了嗎?
人被吵醒时往往困意最浓,程宗扬模糊地点了点头,然後又朦胧睡去。
停了一会儿,一個软腻的物体轻柔地含住阳具,暖暖的,带着令人销魂的柔滑感,温柔地在他下体掠過。刹那间,程宗扬有种错觉,彷佛是自己的女友紫玫穿越时空,来到身边,像从前一样顽皮地唤醒自己。
程宗扬慢慢睁开眼,凝视着身下的少女。
阿姬曼不知何时已经脱光衣裙,赤裸着雪白的身体跪在自己腿间。她头颈低垂,用花瓣般精致的唇舌一点一点细致地舔舐着自己的阳具。那对丰满而圆硕的乳球湿淋淋的,她一边舔,一边托起雪嫩的乳房,用浸過水的乳肉代替布巾,在他腿间擦洗。
在她唇舌舔弄下,蛰伏的阳具迅速勃起,塞满了少女的小嘴。阿姬曼抬起美丽的眼睛看着他,嫣红的唇角弯弯翘起,眉眼间满满的都是笑意。
少女小心地吐出阳具,用指尖抹去唇上的湿迹,小声道:味道好浓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