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無賴)
或許是因爲天命的關係謝崢對於白桃的碰觸根本沒辦法抵抗,又或許只是單純因爲她的壓制比起明雪要更甚。
他難受得連呼吸都困難。
“是我,我不是陸星鳴你冷靜點,不要這樣”
謝崢試了好幾次,別說掙脫了,就連白桃一分一毫都沒辦法推開。
那種被aha壓制的恐懼和不安縈繞在他渾身上下,他身子顫抖得厲害,連聲音也不穩。
白桃眼眸閃了閃,視線從少年的臉上落在了他的脖頸位置。
從臨近發熱期開始謝崢每次出門前都會注射好抑制劑,以防止信息素溢出,然而即使如此在白桃面前他的一切都無所遁形。
哪怕只是一點,她也能感知到。
更何況是在這樣極端恐懼的情況下,他的信息素只會更濃。
白桃此時的意識很混沌,她擡起手輕輕覆在謝崢的脖頸,隨即往上一點往他腺體處劃過。
只這麼一下,謝崢呼吸一亂,整個身體如同緊繃的弓弦一般,僵硬得不行。
與此同時,白蘭地的氣息愈發濃烈。
謝崢看着白桃的眼神沒了焦距,身上的信息素依舊一股一股釘着他。
他知道她清醒不了了。
易感期的aha本就極其容易失控,更何況是在分化之後。
此時他又在發熱期,兩者這樣刺激下來她就算是雙s的aha也很難保持意識清醒。
他是害怕的,不是害怕白桃,而是害怕aha。
以前謝崢沒有分化的時候從來沒有覺得aha是這樣讓人畏懼的存在,因爲他是最頂尖的aha,他強大無畏,且基本不會受到任何信息素的影響。
他沒有經歷過,也沒有真切感受過這種ao之間的極端壓制。
在分化成oga之後謝崢曾經自暴自棄了許久,他憎惡這個身份,憎惡自己會成爲被壓制的一方而無法改變。
後來他並不是真正的釋懷了,只是被迫接受了。
謝崢無數次在心裏勸誡自己,自己哪怕是oga也是最頂尖的oga,很多aha能做oga不能做的事情他也依舊能做到。
而且絕大多數aha的信息素雖能影響卻沒辦法壓制住他,這前後其實沒有太大的損失和變化。
他是這樣暗示自己,強迫自己釋懷的。
然而直到他被明雪的信息素壓制的那一瞬間,以往一切他所佇立起來的那一層高高的壁壘,那一層看似牢不可破的心理防線巋然坍塌。
謝崢就算再如何安慰自己,可身爲oga被aha壓制的無力,是如何也不可能改變的。
他眼眸一動,視野被一層水霧給籠罩着看不真切。
白桃就在他的身上,她將他的雙手擡高到了頭頂束縛住,只一隻手就能把他壓制着毫無還手之力。
明明已經標記過幾次了,她的動作還是生疏得厲害。
她的指尖在他身上毫無章法地碰觸,這種時候無異於是在撩撥點火,不一會兒他的身體便燙了起來。
白桃的面色潮紅,清甜的信息素混着白蘭地的香氣,宛若釀成了桃子酒,醉得人恍惚不已。
她低頭埋在了他的脖頸,鼻尖試探着蹭了蹭他的腺體。
感覺到他散發的香氣更加濃烈之後,白桃眼眸一暗,精準地咬了上去。
因爲意識不清,她此時全然是憑藉着本能,咬得很重。
謝崢原本被壓制着沒辦法動彈,也被這一下給疼得身體抽搐。
“混蛋你給我鬆開”
他不知從哪裏來的力氣,掙開了白桃的手,抓着她的頭髮想要把她給從自己脖子上拽起來。
可手剛抓住頭髮,餘光瞥見她彆着的那個星星髮夾。
謝崢沒了動作。
他覺得自己真的是瘋了,都這樣時候了他竟然第一反應想的是這樣會不會弄疼她,動作太大會不會弄壞那個髮夾。
“白桃,你混蛋,我之前明明那麼低三下四來找你給我標記,你,你拒絕了我,現在卻要這樣”
即使謝崢知道這時候白桃的意識不清醒,不是故意的,也知道是自己倒黴撞到了木倉口上。
可是他還是難受得要死,不單單是因爲被這樣惡劣和粗暴地對待,還因爲她身上還帶着陸星鳴的信息素。
刺激得他眼眶發紅,眼淚順着眼尾落了下來。
“爲什麼嗚嗚,爲什麼你要這麼羞辱我用我的東西對陸星鳴獻殷勤,現在還帶着他的信息素來標記我混蛋你這個王八蛋”
他氣得發抖,疼得發抖。
被信息素刺激得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樣不停往下落,砸在白桃的頸窩,也似敲在了她心上。
剛咬下去還沒來得及渡進信息素的白桃聽到耳畔的咒罵和哭聲,恍若懵醒。
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
謝崢怎麼會在這裏
她又在幹什麼
白桃臉色刷的一下白了,猛地鬆口往後退去。
月色之下少年的脖頸全然是曖昧的齒痕,衣領被她不知什麼時候扯開,裸露的肌膚泛着漂亮的粉色,整個人躺在地上像是一個被玩壞的破布娃娃。
隨着白桃的離開,謝崢這纔有了喘息的機會。
他的胸膛劇烈起伏着,那雙淺藍色的眸子盛滿了水汽。
“你又要幹什麼”
謝崢的聲音喑啞得厲害,看着白桃咬着嘴脣強忍着在角落蜷縮着不敢靠近。
“你做都做了你怕什麼”
“我不是,嗚嗚我不是故意的,我剛纔太難受了,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這樣對你的”
白桃渾身顫抖着,隨着意識短暫的清明,那刺鼻的信息素又變回了原本的清甜。
這讓謝崢緊繃的神經放鬆了下來。
他感覺到壓制在自己身上的信息素撤去了,試探着動了下手指。
然後手支撐着地面慢慢坐了起來。
謝崢緩緩吐出一口濁氣,掀了下眼簾看向抱頭啜泣着的少女。
在易感期和他信息素的刺激下,她不比自己輕鬆多少,甚至標記未遂更加難受。
那種瀕臨失控又不得不強迫自己清醒的狀態,是最爲痛苦的。
“你,你快走,不用管我,我自己待一會兒就好”
白桃一邊說着一邊又艱難往裏面挪動了些,想要和謝崢保持距離。
她的額發濡溼,單薄的衣料也被汗水浸溼,貼在肌膚上,顯露出玲瓏纖細的身體曲線。
謝崢喉結滾了滾,腺體燙得厲害。
他現在既害怕再一次被失控的白桃給壓制,又隱隱渴求着她的標記。
剛纔只是咬下去了而已,信息素都沒有灌進來,只會讓他更加難耐。
可是同時謝崢又顧忌着,要是自己這時候再靠近,就算得到了這個標記又如何
她不願意,她不會開心的。
“我現在這樣子走不了。”
半晌,謝崢沉聲這麼說道。
“我看到沈斯年帶着陸星鳴離開了,他們應該很快就會回來所以,你再忍忍吧。”
白桃將臉埋在膝蓋,只露出了那雙琥珀色的眸子直勾勾注視着謝崢。
眼神灼熱,帶着她都沒有覺察到的侵略性,看得謝崢脊背發涼。
然而只一瞬,她又恢復了清明,慌忙移開了視線。
只是沒過多久,那視線又落了過來
謝崢僵着身子坐在不遠處。
儘管白桃能夠在這樣的情況下沒有動他,已經很不容易了,可是這樣一會兒清醒一會兒混沌的狀態,於他而言更難受。
那信息素一下急不可耐地覆上,在撩撥了他之後,又立刻收回。
這算什麼
這可比發熱期還要折磨人。
“我說你能不能”
謝崢紅着臉,呼吸粗重的對角落裏的白桃說道。
話剛說了一半,對方似乎意識到了他的意思,踉蹌着起身又往洞穴裏面爬了進去。
對,是爬。
她熱得頭暈眼花,站起來又摔了下去,不得已只能咬牙用手肘撐着往裏面挪動了些距離。
隨即到了相對安全一點的距離,白桃感覺到意識又要變得模糊的時候,用頭撞上了石壁。
很重的一下。
劇烈的疼痛讓她驟然清醒,溫熱的液體從她額頭流下。
她眼眸一動,擡起手摸了摸,覺着擋到了視野後胡亂用衣袖擦拭了下。
做完了這一切,白桃又抱着膝蓋蜷縮在了角落,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謝崢瞳孔一縮,顧不上其他,蒼白着臉色往白桃這邊過來。
他顫抖着手捧着她的臉,餘光瞥見了手邊的揹包,發現裏面全是陸星鳴的零食後又氣又急,暴躁的將東西全部倒了出來。
然後找到了一條毛巾覆在了她的額頭止血。
“你他媽這是做什麼就算你不願意標記我,你用得着自殘嗎”
他聲音拔高,帶着隱約的哭腔。
“白桃,我他媽就這麼差勁,這麼不受你待見嗎你連碰都不願意碰我一下”
白桃吸了吸鼻子,白蘭地的氣息透着涼意和苦澀。
他在生氣,又很難過。
剛纔白桃的舉動只是爲了保持清醒,然而落在謝崢眼裏卻是寧願自殘也不願意標記他。
“沒有,我沒有討厭你”
她現在意識是清醒的,只是身體依舊燥熱難受。
“你太香了,我要是不這樣做我會傷害到你的。”
謝崢眼眸一動,想起了之前明雪也對他說過類似的話。
她也說自己很香。
“所以你不是討厭我,只是怕失控傷害到我”
白桃微微頷首,感覺到對方身上的信息素莫名濃烈了起來。
她心下一驚,憋紅着臉想要把眼前的人給推開。
不想這一次她手剛放在他的胸膛,謝崢先一步捉住了她的手。
他眼睛很亮,視線灼熱地注視着她,帶着她從未見過的興奮和欣喜。
“你再說一遍。”
“什麼”
“你不討厭我。”
謝崢將試圖要遠離自己的少女摟着腰抱了過來,動作很輕。
他低頭抵在她的額頭,呼吸溼熱,一字一頓地重複。
“說你不討厭我。”
白桃被眼前那雙亮若寶石的眼眸蠱惑,她忘記了掙脫,也忘記了這樣的距離危險到下一秒就會擦木倉走火。
她看着他熱切又期待的眼神,心下一動,輕聲說道。
“我不討厭你。”
謝崢對這個回答並不滿意,他皺了皺眉。
“不討厭誰”
“你。”
少年不依不饒,又湊近了些,薄脣若有若無地擦到了她的脣角。
燙得白桃睫羽一顫,似振翅的蝴蝶。
“我是誰嗯”
白桃嚥了咽口水,不自在地避開了他的眼睛。
不想只是這麼一個動作便惹惱了他,謝崢捧着她的臉強迫着她擡頭。
“回答,不然我就親你了。”
“”
光是碰一下她就快要忍不住了,要是動嘴了那還得了
白桃心下一慌,趕緊回答。
“謝崢我不討厭謝崢”
謝崢眯了眯眼睛,原本是打算放了白桃的,可是她一聽到自己說要親她就怕成這樣,氣得他低頭直接覆上了她的嘴脣。
還不等她反應,用力咬了一口。
白桃喫痛地悶哼了一聲,意識到他做了什麼後猛地擡眸看了過去。
“你騙我,我明明說對了你還”
她面皮薄,後面半句在謝崢調侃的眼神下紅着臉怎麼也說不出口。
“我哪騙你了”“我是說不回答我就親你了,可是又沒說你回答了我不親你。”
白桃瞪大了眼睛,被對方這個無賴邏輯給弄得又生氣又無法反駁。
“還有”
謝崢彎了下脣角,俊美的面容是從未有過的柔和。
趁着她沒反應過來時候,又紅着耳根親了下她的眼睛。
“答對了,這是獎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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