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虛假(營養液20000加...)
可是在看到她爲了不傷害自己寧願自殘,也想要保持清醒遠離他。
他突然覺得一切似乎也沒什麼好害怕的。
她失控也好,會讓自己難受也罷,她有這樣的想法,這樣的態度就足夠了。
這是謝崢頭一次,不被信息素影響,在絕對清醒的狀態下做出決定
“分化之後的初次易感期沒辦法通過藥劑壓制,你忍得越厲害,之後只會更難受,更失控。”
他擡起手摸了摸她發燙的面頰,指腹不自覺摩挲了下她發紅的眼尾。
“我也正好在發熱期,你沒有傷害我,是我自願的,你這是在幫我。”
白桃能夠感覺到自己腺體越來越熱,好似有岩漿在不停地澆灌着,疼得她咬緊牙關也還是不可避免溢出了聲音。
她的臉色蒼白,手緊緊攥着謝崢的衣服。
之前因爲疼痛而勉強保持的清醒又潰散開來,意識混沌得厲害。
“可是,我已經標記了星鳴了,我可以忍的,忍到沈斯年他們回來,忍到星鳴清醒過來再完成剩下的標記,這樣這樣我就可以撐下去了。”
剩下的標記
謝崢聽到這裏一愣,這時候才意識到了白桃這話裏的意思。
他怎麼忘了,現在的白桃是雙s級,一般s級標記a級的oga倒沒什麼,可是越了兩級進行標記。
又是在陸星鳴和白桃信息素匹配率不算高的情況下,他根本撐不到整個標記。
怪不得沈斯年會那麼慌忙帶着陸星鳴離開,原來是他標記中途暈倒了。
雙saha的半個標記也足夠陸星鳴度過分化期了,所以根本沒有進行二次標記的必要。
白桃可以通過將剩下的標記補全來暫時避免失控,可那樣的標記也是抽絲剝繭般緩慢,說是緩解,這一過程漫長得更像是折磨。
因爲她要照顧着陸星鳴的感受和身體情況,絕對不可能像標記他和沈斯年那樣無所顧忌。
想到這裏謝崢意識到了什麼,一邊用信息素安撫着白桃的情緒,一邊沉聲問道。
“你告訴我,爲什麼你標記陸星鳴的時候要帶上沈斯年”
“我,我沒有帶上他,是他說我易感期標記容易失控,擔心我纔跟過來的”
她呼吸有些不穩,無力的將頭靠在了謝崢的肩膀。
謝崢神情冷凝,伸手將白桃極爲自然地攬在了懷裏。
“我明白了,所以是他主動跟過來的對吧”
白桃艱澀地點了點頭,額頭上的傷口已經止住了血,血跡半乾。
在她本就白皙的臉上似海棠花盛開般,月色之下詭異又妖冶。
原來如此。
沈斯年之前說的不要妨礙他,原來是指的這麼一回事。
他早就料到了白桃沒辦法做完這個標記,於是纔想方設法參加了這次試膽大會,跟了過來。
真是打了一手好算盤。
只是爲什麼白桃都已經失控成這樣了,這樣千載難逢的機會,只差臨門一腳沈斯年就能達成所願了。
爲什麼在最後關頭他又放棄了。
如果說沈斯年是擔心陸星鳴留在這裏受到信息素刺激,分化出岔子。
他絕不會相信。
沈斯年這人心是冷的,他只會在意自己在意的人。
在他看來,只要他不主動傷害他人便足夠了,之後對方的死活於他沒有任何關係。
是因爲陸星鳴是白桃的朋友他愛屋及烏
如果是這樣沈斯年有些猶豫他倒是能夠理解,可是他大可以拿了標記再帶陸星鳴離開。
謝崢不明白他究竟要幹什麼。
不過有一點值得慶幸,他的計劃落了空
“媽的,你是不是傻看看你他媽交的都是什麼朋友一個天天喫你的用你的,還把你當標記工具人,一個打着朋友的幌子對你別有居心,你還那麼相信他”
他有些後怕,低頭狠狠瞪了一眼意識不清的白桃,恨鐵不成鋼地罵了幾句。
謝崢深吸了一口氣,也知道這個時候教訓她她也根本聽不進去。
他輕輕拍了拍她的面頰,在感覺到她眼睛又短暫恢復了清明後,語氣嚴肅地說道。
“白桃你聽我說,我不是因爲發熱期才找你標記。如果你找陸星鳴標記能夠緩解你的痛楚我不會阻礙,但是你和他標記只會讓你難受。可是你要是去找沈斯年,他的標記對你有沒有用另說,至少”
“我不同意。”
他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咬字重了不少,頗有咬牙切齒的意味。
“像他那樣的人不配得到你的標記。”
“不,我不標記,我誰也不標記。我不能同時標記兩個oga,我,我不想星鳴,不想任何人難受”
白桃咬了下舌尖,鐵鏽味在脣齒之間暈散。
“我要藏起來,藏到信息素穩定了,藏到不難受了我再出來。”
見白桃又想要往更裏面躲,謝崢連忙從後面伸手把她給撈了回來。
感覺到白桃試圖掙扎,他扣着她的手腕,將臉埋在了她的頸窩深吸了一口氣。
“不會的,不會難受的。”
“aha的確不能同一時間標記兩個oga,但是你不一樣,你對陸星鳴的標記並不完全,只要在他依賴期的時候你注意一點,陪他的時候不要沾染上我的信息素,他就不會受到刺激。”
他將白桃用力禁錮在自己的懷裏,夏日衣料單薄,謝崢的胸膛緊貼在白桃的背上,不留一點空隙。
“白桃,你別這麼倔,也別一直強忍着,再這麼下去你的腺體會損傷的。我知道你不喜歡被信息素控制,毫無感情的標記。”
“可是你不是不討厭我嗎”
謝崢說着湊近親了親她的面頰,然後往下將脣貼在了她的後脖頸位置,又往右擦過。
在快碰觸到腺體的時候停住,澀然開口。
“我不想你那麼難受。”
白桃身子如拉滿的弓弦,不敢動,甚至呼吸也不敢太大,生怕下一秒便失控做出什麼無法挽回的事情。
“你別這樣,嗚嗚我忍不了,我好難受”
她驚呼了一聲。
少年不知什麼時候湊到了她的耳畔,咬上了她的耳垂。
“那就別忍了。”
少年的聲音喑啞得厲害,還沒等白桃反應,他的手已經從腰往上。
把她整個人調轉了個方向,讓她面對着他坐在了他的身上。
謝崢手支撐着地面,身子稍微往後仰了些。
明明是他在下面,看向白桃的時候卻莫名有一種居高臨下的感覺。
那雙漂亮的淺藍色眸子直勾勾注視着她,微挑的眼尾像是一把小鉤子,鉤得她心癢癢。
“還是你不行嗯”
這話之前生日宴的時候謝崢也曾用這句話激過白桃,這一次的語氣沒有惱羞成怒,是戰慄的興奮和期待。
此話一出白桃神情驟然沉了下來。
果然,哪怕是白桃這樣好脾氣的aha也聽不得別人說她不行。
剎那之間那清甜的桃子氣息鋪天蓋地覆了過來,比剛纔更重更暴戾得壓制在了他身上。
他躺在地上,背上接觸的石頭細碎粗糲,隱約的疼痛和交織着標記一併,讓他忍不住臉色一變。
白桃眼眸一動,看她沒有焦距的眼神也知道她被激得失控了。
這一次謝崢並不害怕,他看着少女猴急地湊近他的脖頸咬了一口。
疼是疼,可是卻沒找準地方。
“笨蛋,咬哪兒呢”
謝崢沒忍住悶笑了一聲,伸手把她的腦袋掰起來,重新摁在了另一邊。
白桃試探着撫摸了下他發熱的腺體,嚥了咽口水,準備咬下去的時候感覺到他身子驟然緊繃了一瞬。
很快的一下,下一秒便強迫自己放鬆了。
可還是被她感覺到了。
她的意識半清明半混沌,咬上腺體的時候依舊沒控制好力道,然而渡信息素的時候卻並沒有謝崢預想的那樣猛烈,橫衝直撞。
不算溫柔,但不粗暴。
她在能夠勉強維持的那點清醒裏,依舊剋制着自己儘量不傷害到他。
謝崢喉結滾了滾,指尖微動。
在被信息素包裹的極致窒息之中,將白桃抱得更緊。
“不用那麼小心翼翼”
白蘭地的氣息濃烈,比失控的白桃還要激烈得覆在了她的周身。
藤蔓一般死死纏繞着她,宛若要將她嵌入身體,融入血肉般。
“我是你的oga,你可以更隨心所欲地對待我。”
我的
白桃眼睫一動,這兩個字在這個時候比謝崢故意用“不行”來激她,反應更大。
清甜的信息素變得暴烈,雨打海棠似的狠狠渡進了他的身體。
起初謝崢還沒覺得有什麼,到後來他實在是疼得累得厲害,那是被aha壓制的可怖,就算他想要掙脫也沒辦法掙扎分毫。
最後就連呼吸都費力,直到再發不出一點聲音。
早知道不作死刺激她了。
這是謝崢最後在被標記得無法動彈,陷入昏迷的時候腦子裏蹦出的想法。
好在他並沒有昏睡太久,半睡半醒之間他聽到頭頂傳來了哭聲,他皺了皺眉,然後努力睜開了眼睛。
他看到白桃抱着他一直在哭,哭得上氣不接下去。
那雙漂亮的眸子染上了水澤,蜜糖溫潤又瀲灩,寶石似的奪目。
“我都沒哭你哭什麼”
“你,你醒了嗚嗚,你,你沒死,我以爲我,我把你”
白桃又驚又喜,鼻尖紅紅的,上一秒哭下一秒又笑的,說不出的可愛。
意識到她後面要說什麼,謝崢薄脣抿着,頗爲羞惱地瞪了她一眼。
“我沒你想的那麼脆,不就是發熱期標記一次嗎,怎麼可能被死。”
白桃愕然地睜大了眼睛,臉刷的一下從上紅到了脖子根。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以爲,我只是以爲你被我傷到腺體了。”
“”
一時之間空氣驟然凝結了起來。
他反應過來是自己會錯意,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藏起來。
白桃也尷尬得不知道手腳往哪裏放,她餘光不着痕跡地打量了下身旁的人。
因爲標記中途她失控了,腺體周圍都佈滿了紅痕,還有濃重的信息素的氣息。
他的眼尾很紅,睫毛上還掛着淚珠,俊美的面容暈着一層淺淡的粉色。
整個人被月華籠罩,在白蘭地濃烈的氣息裏,醉酒一般朦朧。
謝崢薄脣抿着,不甚自在:“你看夠了沒”
“我,我不是,我只是”
偷看被抓包了,白桃慌得低下頭,手緊緊攥着衣袖再不敢亂看。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其實只是想標記一次,之後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稀裏糊塗的把你弄成這樣了。”
她清醒過來的時候被嚇壞了。
懷裏的人氣若游絲,整個山洞全是白蘭地混着桃子的香氣,濃烈得她腺體發燙。
明明都已經那麼努力忍耐了,可是她還是把一切搞砸了。
她對謝崢做了那麼過分的事情,這和之前那個強迫沈斯年的aha有什麼區別
謝崢原本尷尬得不知道該說什麼,斟酌了許久想要打破這詭異的平靜。
不想“嘀嗒”一聲,有什麼溫熱砸在了他的手背。
她又哭了。
“不是,我沒怪你,你別哭了”
他忍着不適,伸手把人一把撈在了懷裏。
“真沒事,我暈倒和你沒關係,是因爲發熱期我的抵抗力下降了不少,要是平常標記根本不會出現這種情況。”
白桃搖了搖頭,擡起手胡亂擦拭着眼淚。
“是我,我明明可以忍住的,我沒忍住,嗚嗚嗚是我欺負你了,我,我還以爲我和別的aha不一樣,我其實和他們一樣,我還更過分。我趁着你發熱期欺負你,我差點把你”
謝崢心下難受,不僅是因爲加深了標記他受到白桃的情緒影響。
還因爲他不希望看到她這樣。
“嘖,我沒覺得我被欺負了”
他見白桃還在哭,根本沒聽進去自己的話,煩躁地“嘖”了一聲,強迫她擡起頭和自己對視。
“別哭了,好好聽我說。”
“你沒忍住是因爲我故意的,我不想你太難受了,所以我故意用信息素刺激了你。我也是自願的,因爲我發熱期也需要標記。這件事從始至終都和你沒關係。懂了嗎”
當時那個情況不標記纔會損傷腺體,他已經做好了她清醒之後會排斥,會厭惡自己的心理準備。
謝崢薄脣抿着,用指腹輕輕幫她拭去眼角的淚水。
“所以你之後依賴期不管我,不搭理我也沒關係。但是有一點”
“白桃,別討厭我好嗎”
白蘭地的氣息變得苦澀,覆在了她的腺體上。
白桃感覺到他在不安,在害怕,因爲之前她拒絕了他的事情。
她沒有之前那樣被他信息素刺激標記的時候那樣反感,甚至還覺得很舒服。這樣的標記,她不排斥。
即使謝崢用了信息素,但是這一次他沒有任何目的性。
正如他所說的一樣,他只是不想她難受,他想要幫她罷了。
意識到這一點,原本忍住的眼淚又似決堤般一發不可收拾。
白桃哇的一聲抱着謝崢哭了出來,從一直以來強忍着的難受和委屈,在此時全然發泄出來。
“對不起,嗚嗚嗚對不起”
謝崢一愣,垂眸看着埋在自己頸窩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少女。
覺得又心疼又好笑。
“我都說了和你沒關係,你不用和我道歉。”
“嗚嗚嗚謝謝,謝謝你謝崢”
“你是笨蛋嗎”
又道歉又道謝的。
雖然他嘴上這麼說着,眉眼卻柔和得不可思議。
他將白桃擁在懷裏,低頭埋進了她的頭髮深吸了一口,清甜的氣息在他肺腑之間,說不出的暢快愉悅。
先前謝父告訴他,讓他把白桃當oga看待他還不太能理解。
如今他突然明白了
“你到底是不是aha啊,怎麼這麼愛哭”
謝崢說着揉了揉她的頭髮,還想要說什麼安撫她幾句的時候,感知到了什麼猛地擡眸看了過去。
山洞外面沈斯年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了那裏,他臉色蒼白,脆弱得好似一陣風就要吹倒似的。
身後的林海也被這一幕給震驚得說不出話,他在沈斯年找上他的時候便帶着醫療箱馬不停蹄趕過來了。
結果謝崢比他先一步幫白桃壓制住了瀕臨暴走的信息素。
“你們怎麼會在一起”
半晌,林海回過神來,乾巴巴地開口詢問。
然而話剛說了一半,紫羅蘭的氣息暴戾,他都沒來得及反應一旁的沈斯年已經衝了上去。
他把謝崢從白桃懷裏拽了出來,紅着眼眶,狠狠一拳砸了過去。
謝崢剛經歷了一番那樣粗暴的標記,渾身無力,根本沒辦法抵擋住沈斯年的攻擊。
他疼得悶哼一聲,掙扎着要起來,左臉又是一拳落了過來。
“爲什麼你不是說不管這件事了嗎爲什麼還要過來爲什麼”
“她都那麼難受了,只要我稍微用信息素刺激她一下她就會失控,那個標記就是我的了可是我沒有,我不想強迫她,可是你呢”
沈斯年氣得渾身發抖,眼尾泛紅,視野蒙上了一層水霧。
“我忍得那麼辛苦,我聽她的話離開了,可是你他媽在做什麼你不是有標記對象了嗎爲什麼還要過來找她,爲什麼”
謝崢用舌頭頂了頂腮幫,脣齒之間的鐵鏽味道清晰。
他聽了沈斯年的話有些意外地擡眸看了過來。
原來是這樣。
不是出了什麼意外,是沈斯年最後不忍心主動放棄了這個標記。
他眼睫一動,看着眼前的少年被刺激得信息素瀕臨暴走。
謝崢喉結滾了滾,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不想一旁的白桃連忙上前把他拽到了懷裏護住。
“是我自願的。”
“他沒有強迫我,是我沒忍住,是我想要標記他的。”
標記起作用
這是沈斯年和謝崢看到這一幕第一時間的反應。
白桃小心翼翼把謝崢護在懷裏,這是她從沒有過的珍視。
哪怕是在依賴期,她也只是根據着aha應該做什麼循規蹈矩的用信息素安撫,不會碰觸,不會親近。
“疼不疼”
她絲毫沒有覺察到有什麼不對勁,自然地捧着謝崢的臉,湊近在他脣角的淤青處吹了吹。
溫柔地像是哄着小孩子一樣。
沈斯年看到這一幕,手腳驟然冰冷,血液也在這一剎那凝結冷冽。
他眼前一黑,失去了平衡。
要不是林海反應及時扶住了他,他這個時候已經摔倒在地了。
謝崢沒有注意到其他,他直勾勾注視着眼前的少女。
他試探着伸手抱住她,她沒有掙開。再湊近了些,碰觸了下她的腺體。
aha的腺體是逆鱗,在清醒狀態下不是親近的人是絕對不會被允許碰觸的。
然而白桃只是身子一僵,紅着臉不大自在地別開臉。
那清甜的信息素柔和地覆在他的身上,不需要他提醒,她也時刻留意着自己的情況。
謝崢眼眶一熱,心頭莫名酸澀。
此時他突然明白了沈斯年爲什麼會那麼偏執,那麼強烈的想要得到易感期的初次標記。
如果他提前知道白桃會是這樣的反應,他或許也會這樣做。
這樣的誘惑他根本抵擋不了。
當白桃將所有的防備卸下,對他展露出全然的信任的時候。
當她不再排斥他的親近,當她心裏,眼裏只有他一人的時候
她才真正成爲了他的aha。
哪怕這只是短暫的,受制於信息素的虛假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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