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擼大貓)
大約是有標記的影響,又或者她是真的覺得吧,不過這也不重要了。
剛纔因爲太過羞恥,他一直別開臉避開了對方的視線。
此時在白桃話音剛落之後,他才真的擡眸直視了過去。
可能是要準備睡了,白桃屋子裏也沒開燈,那雙琥珀色的眸子柔和帶着笑意。
光影好似夜幕星辰細碎,周圍靜謐得厲害。
清晰的心跳還有頸環下腺體的灼熱一併傳達給了他,有那麼一瞬間,他覺得自己的心跳呼吸也和對方同調了一般。
“無聊。”
半晌,謝崢紅着耳根這麼說道。
他原本打算把抑制頸環取下來,這種東西他實在難以忍受,不過看着白桃眼睛亮的出奇地注視着他,時不時還隔着屏幕點了點他的脖頸。
羞恥和取悅她之間,謝崢還是選擇了後者。
“是你哥給你說了什麼吧”
對於謝崢的敏銳白桃並不覺得意外,自己前後態度變化那麼大,是個人都知道事有蹊蹺。
看白桃不否認,謝崢壓着脣角沉聲開口。
“嘖,我就知道,他還在因爲之前我依賴期把你趕出去的事情耿耿於懷,想要藉着這次機會好好報復回來。”
“可能有一部分是因爲這個吧,不過更多的是站在我的角度,給我提出的合理建議罷了。”
她說到這裏想起了什麼,目光從少年白皙修長的脖頸上移開。
“而且你要是單純只是把我趕出來我哥倒也不會那麼生氣,畢竟分化成oga這件事對你打擊很大,一時情緒失控也是能理解的。而是因爲你把我給你拿去築巢的衣服給毀壞了。”
“你爲什麼要把我衣服給撕了你就那麼討厭我嗎”
儘管白桃知道現在謝崢並不會那樣對待自己,可是一想起那會兒的事,她還是有些不悅。
連帶着剛纔因爲謝崢戴着抑制頸環給她看的那點愉悅,也消散了不少。
“你還好意思問我,這話該我問你吧”
謝崢原本不想提這件事了,畢竟也不是什麼愉快的回憶,他那個時候又那樣狼狽。
“什麼叫我那麼討厭你明明是你”
他深吸了一口氣,等到情緒稍微平復之後這才悶悶說道。
“那些衣服根本就不是你的,上面的信息素不對。”
“怎麼可能這些衣服明明都是我從衣櫃”
白桃心下一動,後知後覺意識到了什麼。
的確,那些衣服都是她從衣櫃裏拿出來的,但是那些是原主的,她當時剛穿過來沒多久,平時都在學校待着,穿的都是校服。
裏面的衣服一件也沒動過。
謝父來的時候說要衣服築巢她也沒多想,覺着如今用的是原主的身體,她的衣服也就是她的,本質上沒什麼不同。
至少和她朝夕相處的王淇,還有作爲原主的親哥哥白衡沒覺察分毫。
只有沈斯年還有謝崢,他們分辨出了她和原主。
是因爲天命還是單純標記過,所以能夠感知到那些細微的不同
白桃心下一動。
以前她從來沒有覺得沈斯年和謝崢除了天命之外,於她而言有什麼特別,而此時她隱約明白了什麼。
他們被吸引的從來不是原主的信息素,而是來自於她。
和原主沒有任何關係。
他們的每一次發熱,每一次情動,都是真真切切因爲她。
他們是真正屬於她的天命。
“那個,我剛纔不是故意對你發脾氣的。我也明白是我不對在先,你生氣想要稍微報復我也沒什麼。”
謝崢不知道白桃在想什麼,以爲是他語氣太沖惹她不悅,先一步打破了平靜。
然而一開始還打算好好道個歉,可說到後面他就不可避免想起了當時依賴期時候,他滿心歡喜的以爲那是白桃的衣服。
結果險些被別的aha的信息素刺激到二次發熱。
他抑制不住的委屈和不滿。
“可是這件事你也有錯,你就算再不滿你用其他的方式怎麼報復我都可以,你怎麼能在我依賴期的時候拿別的aha的東西來刺激我”
“你知道這對oga來說意味着什麼嗎沾染上別的aha的氣息,這是羞辱,你怎麼能這樣你怎麼可以把我推給別人,我那個時候”
是你的oga啊。
最後那句話謝崢沒有說出口,可因爲標記關係,白桃清晰的從他泛紅的眼眶裏讀懂了。
“不是別的aha,那些真的是我的衣服不過是以前的我。”
謝崢的感知要比沈斯年強上不少,尤其是在分化前。
他和原主從小就認識,原主的信息素他肯定不止一次感知過,別人或許辨認不出來其中變化,他卻不會。
看到謝崢眼眸閃了閃,順着白桃的話回想當時的情況。
那個時候他在依賴期,意識什麼都很混沌,只能夠隱約想起那信息素也是桃子味的,然而很刺鼻很衝。
的確很像以前白桃每次信息素暴走時候給他的感覺。
而謝崢以爲白桃會分化成oga也正是因爲感知到了她信息素的變化,變得清甜柔和,不像個aha。
只是這種情況一般只會出現在a分化成o上,a的強化信息素的變化只會在原有的基礎上變得更濃。
像白桃這樣的很是少見。
白桃不能說太多了,怕繼續聊下去會被看出什麼。
趁着謝崢半信半疑的時候,有些生硬地轉移了話題。
“對了,我剛纔就想問了,頸環上面那個白色按鈕是用來幹什麼的”
她一邊說着一邊點了點屏幕,把謝崢從思緒里拉了回來。
“看上去不像是解鎖的按鈕。”
按鈕
這東西謝崢也還是第一次用,對於上面有什麼他並不怎麼了解。
他疑惑地順着她視線方向摸了過去,果不其然摸到了一點凸起。
“不大清楚,當時我給你定製的時候沒太留意,只挑選了款式,說明書什麼的我以爲我會分化成aha就沒打開看過,畢竟這是oga的專屬抑制頸環,感覺翻開像是侵犯了你的隱私,不大好。”
一般寫着oga專屬字樣的任何物品,其上的說明書總會或多或少涉及一些生理方面的東西。
謝崢這人性子是有些傲慢,但是骨子裏的教養還在,這種事情哪怕經過允許,只要有一點不妥當他都不會貿然查看。
“那你既然都已經戴上了,要不試試這什麼功能”
如果說剛纔只是爲了轉移注意力,白桃這個時候是真的好奇了。
她湊近了些,留意到那按鈕好巧不巧就在腺體附近。
“會不會是按摩或者降溫之類的”
信息素溢出的時候腺體總是會容易發熱,同時連帶着脖子也會酸澀。
這兩種功能都有可能。
“應該不是,你說的那兩個功能只要戴上頸環就有。”
謝崢摸了摸冰冰涼涼的頸環,一時之間也猜不出這是做什麼的了。
他掃了一眼桌子,禮盒裏面附帶着的說明書也不知道剛纔被他給扔哪裏去了。
“那我試試吧。”
應該也是一些穩定信息素之類的功能按鈕吧。
他這麼想着,也沒多猶豫輕輕按了下去。
然而按鈕按下去的瞬間,一陣電流倏爾刺激到了腺體,很輕微的一下。
要是隻是電到其他地方左右不過像是螞蟻咬一般,不痛不癢,沒什麼大礙。
可是若是腺體,那裏是oga最敏感的地方。
只一下就刺激得謝崢身子一軟。
在快要失去平衡倒下的前一秒,他眼疾手快撐住了一旁的桌子。
謝崢咬着嘴脣強忍着不讓自己發出奇怪的聲音,額頭和鼻尖沁了一層薄汗。
月光之下,汗珠宛若寶石,和他那雙淺藍色的眸子一樣熠熠生輝。
“謝崢你沒事吧”
白桃嚇了一跳,看着少年面色潮紅,平復着呼吸慢慢搖了搖頭。
“我沒事。”
他喉結滾了滾,聲音艱澀地迴應道。
也是這個時候,他看到了掉在桌子底下的說明書。
謝崢忍着燥熱難耐,緩緩吐出一口濁氣彎腰伸手把說明書撿了起來。
他的指尖顫顫巍巍翻閱到了功能介紹的那一頁,看到了什麼身子一僵。
“上面寫的什麼你剛纔按得那個按鈕是做什麼用的”
“沒開燈看不清。”
他含糊說着將說明書合上,手撐着桌子站好,感覺到了什麼有些慌亂側開身子。
長長的睫毛下那雙眸子閃過一絲羞惱。
“可能是這東西放太久沒用壞了,剛纔有些漏電。”
白桃不疑有他,一聽到漏電之後臉色都變了。
“那你別戴了,趕緊取下來吧。之後也別用了,這東西戴在脖子上的,要是出什麼意外損傷到腺體了怎麼辦”
“嗯。”
少年這一聲像是回答,又像是單純太難受沒忍住溢出的一聲悶哼。
看起來似乎不難受
白桃摸了摸莫名發熱的腺體,看着屏幕裏的少年的模樣,隱約和之前發熱期標記的時候畫面重合。
“謝崢,你是不是發熱了”
少年逆着光站着,眉眼在晦暗的環境裏看不真切。
“如果我說發熱你會過來嗎”
二次發熱再次標記。
有了易感期的初次標記,本就有百分之七十左右的好感在,要是再加深標記她可能會真的失控也說不定。
想起沈斯年發熱期的偏執,白桃沉默不語。
“我不是發熱,只是剛纔漏電受了點兒刺激。緩一會兒就好。”
看出了白桃無聲的拒絕,謝崢沉聲這麼說道。
“要是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掛了,我有些難受,想休息了。”
他也不等白桃什麼反應,果斷掛斷了視頻。
等到屏幕裏沒有白桃的畫面之後,謝崢腳下一軟,再支撐不住撞上了桌邊。
他沒有說謊,他的確沒有發熱。
不過也和發熱差不了多少了。
謝崢額發濡溼,胸膛因爲氣息不穩起伏着。
他擡起手將脖子上的抑制頸環生生拽了下來。
頸環取下的瞬間,脖子留下了一圈淺淡的紅痕,其中腺體位置更是紅若海棠。
他眼眸微動,垂眸留意着自己身體的變化。
得虧室內沒有開燈,也得虧他剛纔的逆着光側開了身體。
不然這麼明顯
謝崢羞惱得將抑制頸環扔在了地毯上,餘光看到那說明書後更是氣得厲害,直接把它給丟到了垃圾桶裏。
也怪他當時買的時候嫌麻煩,只草草挑選了樣式,沒有聽什麼功能講解,更沒有留意到一旁的店員促狹微妙的神情。
媽的,這他媽怎麼還是個情趣頸環
運動會結束之後剛好週末。
昨天和沈斯年約了今天早上九點去遊樂場,白桃醒來的時候已經八點了。
白衡看着白桃急急忙忙從房間裏出來,他的視線從報紙上移開,落在了她的身上。
準確來說是落在了她手中的那個紫色禮盒。
“等等,你手上拿着的東西怎麼這麼眼熟,我怎麼記得這是你之前給謝崢挑生日禮物的時候挑回來的他沒要,你就打算順手送給沈斯年了”
白衡皺了皺眉,儘管他之前告訴白桃不要對他們太殷勤太用心,順其自然就好。
可也沒料到少女會這麼敷衍。
“你是沒時間準備還是覺着對方喜歡你,你就有恃無恐了我昨天給你說的話是讓你在關係沒確定之前,不要被他們帶節奏,不是讓你不尊重,輕慢對待別人的感情。”
“把你手上的東西放回去,去我書房把那個黑色禮盒拿去。那是我剛定製的鋼筆,作爲生日禮物送人更合適。”
“不是哥,你誤會了。這不是給謝崢買的生日禮物,是我專門給沈斯年買的抑制手環。”
白桃怕白衡不信,打開禮盒給他看,上面紫羅蘭的花紋清晰可見。
“之前我把他生日記錯了,禮物沒送出去,所以打算藉着今天這個機會給他。”
青年聽後眉頭這才舒展開來,然而對於白桃準備的這個禮物他還是不大滿意。
“雖然這是你定製的,但是這年頭送抑制手環也太隨便了。”
“這種東西對於oga來說人手一個,沈斯年的母親估計在他分化成oga之後也會像我給你準備抑制頸環一樣,提前給他準備這些東西。”
白桃當時選這個也是看着它不貴也很實用纔買的,因爲她怕送太貴重的東西沈斯年會有心理負擔。
只是白衡的話也有道理。
他們現在也不是之前那樣水火不相容的關係,他是她的天命,也是她的朋友。
在這裏過了分化期就意味着成年,所以分化期後的第一個生日又算是成人禮,是很重要的。
如果只送個抑制手環,好像的確不夠妥當。
“那我上去把你的鋼筆拿來一起給他”
白衡手指點了點手臂,思索了一會兒搖了搖頭。
“也不大好。”
謝崢和沈斯年家境不同,這支鋼筆送給謝崢的話也沒什麼,甚至還可能會覺得有些敷衍。
但是送給沈斯年,這禮物就太貴重了。
白桃有些着急,馬上就要到九點了,這麼磨蹭下去讓人等着也不好。
“時間來不及了,那,那我到時候再看看”
白衡頓了頓,一時也沒有主意。
他將一張黑卡遞給了白桃。
“這卡你拿着,你和他玩的時候多留意下週圍,看到有什麼合適的,他喜歡的東西就買給他吧。”
白桃點頭接過,然後着急慌忙地拿着一個三明治出去。
她和沈斯年約了在那裏匯合。
不想白桃剛推門,就看到了沈斯年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了門口。
他似乎早就在這裏等着了,聽到動靜後擡眸看了過去。
今天的少年特意打扮了一番,倒不是什麼塗脂抹粉那麼誇張,而是修剪了下頭髮。
他平時的額發有些長,倒不是懶得打理,或者有留長頭髮的習慣。
只是因爲過於出衆的外貌,太引人注目了,沈斯年會用頭髮稍微遮掩下。
只要稍微低頭基本上看不清他的眉眼,而此時這張精緻漂亮的臉頭一次全然暴露在了空氣裏。
不僅是頭髮,沈斯年着裝也和平時不大一樣。
他穿了一件粉色的襯衫,這是他以前絕對不會碰的顏色。
白桃眼眸一動,意識到他是因爲自己才換上的這件襯衫。
因爲她喜歡粉色。
要是其他男孩子穿上這種粉嫩的顏色,會顯得過於陰柔。
然而在沈斯年身上不僅沒有任何違和感,反倒襯得他那蒼白的臉多了幾分顏色。
好似冬雪料峭寒意裏陡然綻放的一樹花葉,清冷又美麗。
和沈斯年的精心打扮相比,白桃短袖配着短褲,頭髮也是隨便拿發繩綁了下。
一時之間她有一種想要折返回去重新換一套衣服的衝動。
看出了少女的尷尬,沈斯年彎着眉眼笑了笑。
“你這樣就很好看了,用不着刻意打扮。”
“你還沒喫早飯嗎”
他看着白桃手中拿着的三明治。
“嗯,我今天睡過頭了。看着馬上要到九點了就隨便拿了個三明治出來了。”
她一邊說着一邊將三明治順手分給了他一半,動作很是自然。
“你來得這麼早應該也沒怎麼好好喫飯吧,諾,給你。”
從沈斯年家到這裏少說也要一個小時,這時候纔不過八點,也就是說他最晚也是七點出門的。
那麼他起牀的時候只會更早。
就算吃了早飯折騰了這麼長時間應該也餓了。
“謝謝。”
沈斯年指尖微動,伸手接過白桃遞過來的三明治輕輕咬了一口。
視線一直沒有從白桃身上移開。
“不是說好了在校門口匯合的嗎,你怎麼跑我這裏來了你來了我們一會兒還是要從學校那邊過去,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白桃並不是抱怨什麼,就是不能理解沈斯年爲什麼要這麼做。
少年眼眸閃了閃,只安靜聽着沒有反駁也沒有辯解。
在他看來這不是多此一舉,能夠提前看到白桃,能夠確定她的存在比什麼都重要。
昨天白桃的反常讓他很不安。
他幾乎一晚上都沒有睡着,擔心白桃會反悔,擔心他做了什麼被她厭惡。
還擔心她和謝崢
好在他擔心的一切並沒有發生,眼前的人如期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
見白桃喫得差不多了,沈斯年不知從哪裏拿出了一盒牛奶遞給了她。
然後怕她沒喫飽,又將一個紫米麪包拆開送到了她的嘴邊。
“你帶了早飯”
“不算早飯。”
沈斯年之前白桃和陸星鳴待在一起的時候經常喫東西,暗暗記下了她喜歡的零食。
“從這裏到遊樂場有些遠,我怕你路上太餓所以提前準備了點兒。”
怕我太餓該餓的是你吧。
大早上的在外面等着,也不知道喫點東西。
白桃心下微妙,說不出什麼感覺。
她接過那個紫米麪包,和剛纔分三明治一樣又掰了一半分給沈斯年。
沈斯年三明治還沒喫完,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可看到白桃不容拒絕的神情。
“這麼多我喫不得了。”
白桃悶悶說道:“可是這麼點東西你也喫不飽啊。”
他聽後皺了皺眉,似乎也有些苦惱。
“也是,如果只吃半個三明治是不大夠。但是再喫一半面包又太多了。”
白桃之前和他在食堂一起喫過飯,知道沈斯年食量的確不大。
“那我再掰一點”
她剛準備把遞給對方的紫米麪包再掰一半下來,不想一片陰影覆了下來。
少年的頭髮擦在了她的手背,溼熱的氣息沾染在了她的指尖。
白桃心下一動,條件反射想要收回手。
沈斯年似乎早就料到了她的動作,手輕輕釦着她的手腕,將那剩下的一點三明治送到了嘴邊。
“這點就足夠了。”
他低下頭的動作露出了那截白皙的天鵝頸,說這話的時候眉眼上挑。
那眼神鉤子似的,沒有遮掩的撩撥。
因爲距離很近,少年的頭髮絨絨的,不可避免擦過她指尖。
酥酥麻麻的,有些癢。
白桃指尖微動,沒忍住,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反客爲主將手放到了他柔軟的發頂。
兩人都因爲這個意外一愣。
沈斯年呼吸一亂,扣在她手腕的力道不自覺加重了幾分。
一時之間,白桃尷尬的手腳都不知道放哪裏。
“那個,我不是故意”
“我知道。”
他啞着聲音沉聲說道。
“那你還想摸摸其他的地方嗎”
“這裏,這裏”
沈斯年一邊說着,手帶着白桃的手從上往下,曖昧地劃過他的眉眼。
他的睫毛顫顫巍巍掃過她的指尖,然後是鼻樑,嘴脣
每一下都會停留幾秒。
“還是這裏”
最後他將白桃的手停在了他的喉結處。
白桃眼眸暗了暗,信息素險些被激出來。
不爲別的,喉結是男性的第二性器官,碰觸到這裏和性暗示沒有任何區別。
他在引誘她,明目張膽地引誘她
紫羅蘭的氣息似藤蔓一般交纏着她,馥郁濃烈又窒息。
此時沈斯年是低着頭配合着她的身高,那雙漂亮的眸子沾染上了些晦暗不明的情愫。
白桃靜默地注視着眼前的少年,沒有像之前那樣羞赧避開他的視線。
她沒有碰觸喉結,手指移動,擼貓一般輕輕撓了撓沈斯年的下巴。
沈斯年沒有任何遲疑,配合着擡起下頜。
之前王淇在得知沈斯年分化成oga的時候說過一句話,她說沈斯年不分化成oga都可惜了。
白桃當時以爲她說這話的依據是因爲少年的相貌,如今她突然明白了。
和長相無關。
沈斯年本身就是勾人心魂的山林精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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