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信仰與忠誠...)

作者:別寒
遊園附近除了一些玩偶周邊什麼的並沒有其他什麼東西,白桃既想要買個他喜歡又能送的出手的,又要在他沒有覺察的情況下離開,實在不是一件容易事。

  在來遊樂場的路上她就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最後這纔想到了煙花。

  遊園的每週例行放的煙花沒什麼意思,本來他們今天來這裏的主要目的就是爲了看煙花的。

  這種大家買張票都能看到的煙火表演有什麼意思

  於是白桃這才趁着取票的工夫安排了這一場煙火表演。

  好在白天一整天緊趕慢趕找到了她想要的煙花,卡着閉館之前沈斯年來到了湖邊。

  白桃看着仰着頭一瞬不移地注視着煙火的少年,火光閃爍映照着他的面容。

  紫羅蘭花束被他抱在懷裏,在這樣輝映璀璨的畫面裏,漂亮得讓人移不開視線。

  “喜歡嗎”

  少年眼睫微動,彎着眉眼點了點頭。

  “喜歡。”

  他說到這裏一頓,又補充道。

  “我說的不單單是煙花,是因爲這是你爲我準備的,所以我很喜歡。”

  在沒有深入瞭解之前白桃一直以爲謝崢纔是那個高懸頭頂,稍微一靠近就會被灼傷的太陽。

  而沈斯年則是清冷皎潔的月光。

  可如今似乎並不是這樣。

  他是火山平靜之下,肆意翻涌,隨時會噴薄而出的岩漿。

  自從白桃默許了他的追求,他再沒有壓抑過自己的感情。

  也不是頭一次這樣直白熱烈的表達他的喜歡,可是每一次聽到的時候她都會耳熱得厲害。

  “那就好”

  白桃不甚自在地避開了少年灼熱的視線,斟酌了下語句。

  “今天的事情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給你一個驚喜,沒想到反倒因爲我的隱瞞傷害到了你。”

  “沒有,是我太敏感了,我”

  “不是,是我的問題。”

  沈斯年從來不是一個會輕易失控的人,他大多時候都是理智的。

  能讓他這樣失態,不可能只是因爲今天生日的事,這只是一個導火索而已。

  他並不是在生氣,是長久壓抑在心頭,刻意忽略的負面情緒的發泄。

  這些都是白桃帶給他的。

  不安,害怕,患得患失。

  如果白桃還和沈斯年保持着朋友關係的話,她不覺得自己需要時時刻刻照顧着對方這些超過友情以上的情緒。

  然而如今不一樣,他們已經逾越了界限,她接受對方的追求的同時卻忽略了他的感受。

  她還在原有的那段關係裏沒有及時跨出那一步,沒有投入進來。

  “我以後不會了。”

  “我不會再把你當成朋友或是天命看待,我想我們的確應該更進一步。”

  她說着上前了一步,在距離沈斯年半步的位置停下。

  中間的紫羅蘭花束將他們阻隔,馥郁的花香比起少年緊張時候溢出來的信息素要寡淡不少。

  更進一步比朋友還有天命更進一步

  該不會是他想的那樣吧。

  如果說剛纔的煙花給他的是驚喜,那麼現在白桃的話給他的感受也像是煙花,在腦子裏“砰砰砰”的炸裂開來。

  煙花已經結束了,周圍靜謐得厲害,離得這麼近沈斯年覺得白桃一定能夠聽到他的心跳聲。

  這明明是他一直想要的結果,但是太突然了反倒給他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他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疼痛清晰,並不是在做夢。

  “會,會不會太快了”

  沈斯年紅着臉,拿着花擋着臉,只露出了那雙漂亮的眉眼。

  “你要是因爲覺得愧疚或者其他什麼才做了這個決定的話,你可以再好好想想,我,我真的無所謂,我可以等的。”

  “這沒什麼好考慮的,我是認真的。還是說你不願意”

  白桃想到這個可能有些懊惱地皺了皺眉,意識到自己又在自顧自說話,忽略了對方的感受。

  “抱歉,是我太唐突了,我以爲你不會拒絕,畢竟你一直都想”

  “我願意。”

  沈斯年剛纔也就是怕她沒考慮清楚,這才確認了一遍。

  “我願意做你的”

  “好,那我們以後就從標記對象做起。”

  少年張了張嘴,聽到白桃這話後沉默了一瞬,明白自己會錯意後默默將後半句嚥了下去。

  偏偏白桃並沒有意識到自己又一次給了人希望,讓人誤會。

  她擡起手撓了撓面頰,紅着臉繼續說道。

  “那就這樣說好了啊,之後你發熱期我一定不會像之前那樣對待你了。依賴期也是,我會一直陪着你的。”

  “嗯。”

  沈斯年悶悶應了一聲。

  人真的是一種貪婪的動物,明明在不就之前他還因爲白桃的一個眼神,一個碰觸就能高興許久。

  如今得到了他一直夢寐以求的標記許可,他反倒有些失落起來了。

  兩人從遊樂園回去的時候已經快九點了,白桃帶着沈斯年吃了點東西,然後把他送回了家。

  沈斯年抱着紫羅蘭花束下了車,少女原本是想打個招呼徑直離開的。

  可看到少年站在大院門口,裏面燈火隱約,他直勾勾注視着她的樣子,像是無聲的邀請。

  白桃不自覺想起了上次沈斯年發熱期的時候,自己也把他送了回來。

  然後折騰到半夜

  還都不是什麼愉快的記憶。

  “要進來坐坐嗎”

  看出了少女的猶豫,沈斯年薄脣抿着,先一步打破了長久的平靜。

  “上一次都是你在照顧我了,我都沒有好好招待你。今天是我生日,我想邀請你到我家坐坐,可以嗎”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白桃也不好再拒絕。

  “好吧,不過也別太晚了,太晚回去我哥會說我的。”

  白桃一邊說着一邊下了車,剛準備進門的時候腳步一頓。

  “我記得你家前面不遠處有個蛋糕店,我們過去買個蛋糕吧。”

  “不用,蛋糕已經準備好了。”

  這句話的含義讓白桃心下一動。

  一般過生日準備蛋糕的要麼是家人要麼是朋友,這時候又這麼晚了,沈斯年的母親就算工作再忙,今天這樣特殊的日子她肯定會趕回來的。

  意識到這一點後,白桃猛地擡頭看了過去。

  果不其然,平時昏暗的屋子亮起了燈火。

  “你,你媽媽也在”

  白桃慌了,緊張的往後退了一步險些被門檻給絆倒。

  “沈斯年,我想了下我還是不去了,這太突然了,你媽媽好不容易回來等你一起過生日,我這個陌生人硬擠進去像什麼話她會不自在的。”

  “你不用擔心,我提前給她說過了,我說我今天可能會帶一個朋友回來。”

  “她知道後很開心,一直盼着你過來,畢竟你也知道我在北皇沒什麼朋友。”

  沈斯年其實也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白桃會跟他回家,他只是覺得今天是他生日,她應該不會拒絕。

  於是提前告訴了女人。

  “蛋糕不是買的,是我媽媽做的。”

  他一邊說着一邊走近,手指輕輕勾了勾她的小拇指,月光下他的眼神帶着懇求。

  “白桃,她也和我一樣期待你的到來。”

  這算什麼展開怎麼突然就見家長了

  要是以往時候白桃肯定拔腿就跑了,可是今天是沈斯年生日,她對着這樣一張臉,這樣的神情實在說不出拒絕的話。

  “只許這一次,下次你要是再先斬後奏我不會答應你了。”

  沈斯年勾脣笑了笑。

  “這怎麼能叫先斬後奏是誰之前哭着說要見我媽媽,給她買禮物的”

  “我什麼時候”

  白桃一愣,後知後覺意識到還真有這麼一回事。

  是她當時聽到沈斯年生日都是和他母親一起過的時候,她想着原文裏他們母子倆相依爲命。

  她那時候又在易感期,加之被信息素影響了,實在沒忍住破防了,胡亂說了一堆。

  沒想到沈斯年現在都還記得。

  “那,那也太突然了,我什麼都沒準備啊。”

  沈斯年的話提醒了白桃,她這麼空着手去人家裏拜訪實在不像話。

  “要不你先進去,我去超市買點東西再”

  “你這麼緊張做什麼”

  少年捏了捏她的指尖,然後趁着她還在慌亂的時候一把把她拽到了身邊。

  “不是隻是標記關係嗎沒必要搞得像去見家長一樣那麼正式。”

  對啊,她緊張什麼

  沈斯年自己都說了是帶朋友回來,又不是帶女朋友。

  沈斯年看她稍微平復下來了情緒,順勢牽住了她的手。

  也不等她反應徑直把她帶了進去。

  “斯年生日快樂”

  在門打開的瞬間,“啪”的一聲響起,禮花被拉開,無數彩條紛紛揚揚落了下來。

  林莉莉吃了晚飯早早就過來幫着裝扮屋子,等着沈斯年回來了。

  一聽到敲門聲,她提前躲在了門後,結果還沒高興多久,發現他身後還有一個人。

  女人今天說過沈斯年可能會帶一個朋友回來過生日,林莉莉怎麼也沒想到那個人會是白桃。

  白桃看着林莉莉呆愣在原地的樣子,尷尬的不知道手腳該往哪裏放。

  她怎麼忘了,沈斯年過生日林莉莉肯定也會在場啊。

  雖說兩人的矛盾解開了,可畢竟原主做了那樣的事情,要說林莉莉心裏沒有點兒隔閡是不可能的。

  “莉莉,你能幫我把這束花放到臥室嗎”

  沈斯年將手中的紫羅蘭花束遞給了少女,林莉莉沉默了一瞬,反應過來他是怕她尷尬先一步將她支開。

  等到林莉莉離開之後,他這才把白桃帶到了客廳。

  這時候女人剛聽到動靜從廚房出來,看到兩人交握的手一愣。

  白桃這時候反應過來自己還被沈斯年牽着,想要鬆手,對方卻握得更緊了。

  “媽,這就是我之前給你提起過的白桃。在學校她一直都很照顧我,今天生日也是邀請我去的遊樂園。”

  沈斯年是長相和他的母親有六七分相似,只是後者的五官要更加柔美,線條並不硬朗。

  如果說沈斯年是清冷的月光,疏遠冷淡。那麼眼前的女人更似一朵百合,眉眼溫柔似水。

  “阿姨好,我,我是白桃。是個aha,我和沈斯年是朋友,他在學校也很照顧我,還輔導我功課。”

  女人聽着她紅着臉磕磕絆絆,照着沈斯年的格式說了一堆,沒忍住笑出了聲。

  “這沒什麼,你們是朋友本來就該互相幫助的。”

  “而且斯年什麼性子我再瞭解不過了,他這人有什麼事情總是悶在心裏,我問什麼他也不說。和他相處的時候辛苦你多留心照顧了。”

  白桃聽到這話一愣。

  的確,沈斯年不是那種有事就直說的性子,一般他能解決能消化的事情他都不會告訴她。

  就像之前鬼屋的時候,要不是她說了那句話把他逼急了,可能他還會一直壓在心裏不會說出口。

  但是要說和他相處多辛苦多累,完全沒有這回事。

  沈斯年比任何人都留心,都照顧她的感受。她在想什麼,很多時候都不用開口,只要一個眼神他就知道了。

  這也是爲什麼今天遊樂場一整天下來她會玩的那麼開心。

  “沒有的事,是我給他添麻煩了纔是。”

  白桃說這話的時候林莉莉剛好從臥室出來,她眼眸閃了閃,並沒有在意其他,低頭攪着手指繼續說道。

  “而且我想他什麼都不給你說並不是因爲性子太冷,或者不想和你交流。他只是怕你擔心而已,他比你想象的更加珍惜你,愛惜你。”

  女人沒想到白桃會這麼說。

  她剛纔那也不過是客套話而已,沈斯年是她兒子,他想什麼爲什麼這麼做她再清楚不過。

  她驚訝的是白桃會這樣維護他。

  生怕她誤會什麼,一臉認真地解釋道。

  儘管她之前覺察到異樣詢問的時候,沈斯年咬死不承認他喜歡對方,只說那只是他的一個朋友。

  但是要是真的只是朋友,他沒必要花心思熬夜給她整理筆記,也沒必要把他真正的生日告訴對方。

  畢竟就連和他從小一起長大的林莉莉,也是最近才得知他的生日在今天。

  女人隱約猜到了少年的心事。

  他喜歡那個叫白桃的女生,可那個女生並不喜歡他。

  她一直以爲是這樣的,然而今天看來似乎並不是沈斯年的一廂情願。

  “是嗎我還以爲他不喜歡我呢,平時在家總是冷着一張臉,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沈斯年拿着杯子的手一頓,愕然看了過來。

  “我什麼時候對您冷着”

  話剛說到一半,女人不動聲色朝着他使了一個眼色。

  沈斯年立刻明白了過來。

  她想要幫他試探下白桃。

  對於女人知道他喜歡白桃這件事他並不意外,不僅是因爲對方瞭解他,還因爲剛纔他進屋的時候故意牽着她的手沒放開。

  試探這種事情沈斯年輕車熟路。

  他曾經在白桃易感期的時候用信息素試探過她,確定了她對自己有感覺,然而再進一步他卻不敢了。

  他很容易被白桃影響,在她面前他很難保持理智。

  很多時候本意是想要弄清楚一些事情,總會因爲控制不住逾越界限,適得其反。

  可是如果是女人來試探的話,她更能放鬆,不會被信息素影響。

  他也更能瞭解到她心中所想。

  沈斯年喉結滾了滾,既期待又緊張。

  他是一直都想要知道白桃究竟是怎麼看他的,除了他是她天命這一點外,在她眼裏他和別的oga又有什麼不同

  可同時他又害怕知道答案。

  他害怕她的回答會讓他失望,所以在沒有絕對把握之前,對於“喜歡”這種事情,他從沒有詢問試探過。

  白桃急切解釋:“怎麼會他最在乎你了,不然怎麼會特意把生日挪到和你生日同一天慶祝呢”

  女人愕然,她擡眸看了沈斯年一眼,沒料到他竟然把這種事情也告訴了白桃。

  提起這件事不可避免會涉及到一些家境身世之類的,沈斯年倒不是因爲這些自卑,所以從未向外人提起。

  而是因爲他覺得這些事情告訴旁人,和博取人同情沒什麼兩樣。甚至還有個別人會藉此大做文章,冷嘲熱諷,不會共情分毫。

  能讓他主動,坦然告訴這一切的人,只會是他認定的人。

  他在意白桃,所以才毫無保留。

  “那只是他一廂情願而已。”

  “他以爲他這樣做我會開心,其實我並不會,這樣勉強自己,犧牲自己,只會讓我更有壓力。”

  饒是知道女人是故意激白桃的,可沈斯年還是被她這番話給嚇到了。

  他臉色有些蒼白,握着杯子的手不自覺握緊了些,骨節都泛白。

  不僅是沈斯年,反應過來女人要做什麼的林莉莉也覺得脊背發涼。

  雖然她也覺得白桃不靠譜,畢竟像她那樣的出身,要什麼樣的oga沒有,她對沈斯年很有可能是像之前對她一樣,不過是一時新鮮玩玩而已。

  可是沈斯年已經陷進去了,她這時候再說什麼也無濟於事。

  於是在覺察到女人想要試探白桃怎麼看待沈斯年的時候,她也沒出聲制止。

  一方面是沈斯年默許了,另一方面她也好奇白桃究竟怎麼想的。

  oga和aha不一樣,隨着每一次標記的加深,也就意味着他們會越來越離不開對方。

  這樣曖昧下去,受到傷害的只會是沈斯年。

  他已經好幾次情緒失控了。

  白桃全然沒有覺察到異常,在聽到女人這話時候愣在了原地。

  “你怎麼會這麼想”

  “他比誰都在意你,他每天那麼累,也會抽空去兼職補貼家用,還會在你回來之前把屋子打掃好,讓你有個好心情。”

  “他這麼做只是爲了讓你開心,讓你更重視自己而已。”

  “那我就應該心安理得享受他的體貼和照顧嗎”

  女人問這話的時候注視着白桃,那雙和沈斯年相似的眉眼,看得她心悸。

  有那麼一瞬間,她覺得是沈斯年在質問她。

  “就像他在意我一樣,我也更希望他能夠重視他自己。”

  “他不是刀槍不入,百毒不侵,他也是人,也是需要別人迴應和愛護的。白桃,我不能把這一切當成理所當然。”

  她是說給她聽的

  白桃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

  不是責備,也不是警告。

  她是想告訴她不要讓沈斯年等太久了,人心是肉長的,要麼當機立斷,要麼堅定選擇。

  作爲母親,她不想讓沈斯年受傷害。

  白桃腦子很亂,她不知道自己對沈斯年什麼感覺。

  她也想早點做決定,但是她現在真的不知道該怎麼確定。

  之後白桃除了偶爾女人寒暄迴應幾句之外,再沒有主動說過什麼。

  直到沈斯年送她離開的時候,少年這才沉聲開口。

  “她的話你不用太放在心上,你永遠有猶豫,遲疑和反覆的權利。我願意等。”

  “你媽媽說的沒錯,這樣優柔寡斷拖的越久,無論是對你們還是對我都不是一件好事。”

  白桃擡起手摸了摸腺體,因爲情緒波動太大,那裏在發熱。

  “沈斯年,你知道熱潮嗎”

  熱潮是少數分化後的aha會遭遇的一次持續性發熱,且多數出現在強化的aha身上。

  白衡之前在分化後期正是因爲沒有找到合適的標記對象,才導致信息素紊亂,最後引發熱潮進入了icu,在鬼門關走了一遭。

  前段時間易感期的時候,白衡也帶白桃去了一趟醫院做了檢查。

  檢測到了她不久之後也會有一次熱潮,情況可能比白衡那時候還要嚴重。

  “熱潮時候我不得不進行標記,而且這一次標記的程度僅次於完全標記。”

  “我會做出選擇的,從你和謝崢之間。”

  她站在臺階上,和沈斯年勉強平視,那雙琥珀色的眸子清晰映照着他的模樣。

  “oga愛上一個人會將對方視若信仰,aha也是如此。”

  “我會獻上我的忠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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