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同居)

作者:別寒
熱潮這件事白桃也是才聽白衡提起,她原本也在糾結到時候找誰幫忙做標記。

  雖然她不再排斥標記了。

  但是這一次的情況和臨時標記不大一樣,程度甚至比易感期的初次標記還要深。

  就像oga的初次標記有雛鳥情結一樣,這個標記一旦做了她少則有一年擺脫不了標記對象。

  因此白桃想要儘可能在熱潮來臨之前和他們做出選擇。

  說實話白桃真的不知道自己對他們哪個更有好感,同樣的天命,同樣的匹配率,同樣的信息素的吸引而激發的本能反應。

  太具有迷惑性了。

  “短時間內我真的沒辦法確認自己的心意,我並不是故意曖昧,你應該也明白我現在的感受,就像是你前期無法抗拒信息素被我吸引一樣。”

  沈斯年的母親說得對,沈斯年他們和她不一樣,她有兩個天命兩個選擇,無論選誰都不會對她有任何影響。

  然而這對於沈斯年和謝崢並不公平,拖得越久他們越難走出來。

  要是她繼續這麼慢吞吞的想要找感覺,隨着每次發熱期的標記加深,前期他們沒準可以通過強制隔離洗去標記,來慢慢擺脫她對他們的影響。

  可時間一長,是會成癮的。

  她永遠都有退路和餘地,謝崢和沈斯年不行,他們會很痛苦的。

  所以這樣培養感情什麼的對他們來說和慢性自殺沒什麼區別。

  倒不如她先逼自己做決定,感覺什麼的就算一開始沒有,他們也是天命,後續培養起來再輕易不過。

  白桃清楚的明白,她如今要做的只是二選一。

  無論感情與否,在事情還沒到無法控制的程度之前,先選擇,捨棄其中一方。

  畢竟魚和熊掌不可兼得。

  “所以沈斯年,我想把選擇的權利交給我的本能,而不是我自己。”

  白桃說到這裏的時候看着眼前愕然的少年,猶豫了下繼續說道。

  “我不是想要逃避,不想面對。只是你媽媽說得對,我不能心安理得的接受你的付出,我就算可能沒辦法做出迴應,也該當斷則斷。這對你,對謝崢都好。”

  沈斯年沉默了一瞬,他聽明白了白桃的言下之意。

  人在清醒的時候會被太多因素左右,唯有在失控的時候纔會徹底遵從本能。

  他和謝崢都是她的天命,匹配率都相差無幾,也只有在熱潮時候白桃可能纔會感知到其中細微的差距。

  信息素匹配率的細微差距。

  之前從林海那裏拿到信息素匹配率檢測表的時候,沈斯年就打算抽空去醫院做個更詳細的檢測。

  學校的儀器最高能檢測到百分之九十,那他究竟只到這裏,還是可能更高

  當時他沒多想,只是腦子裏冒出了這麼一個念頭,單純好奇而已。

  畢竟在那個時候沈斯年更多的是沉浸在他也是白桃天命的喜悅裏。

  如今聽到白桃打算用這樣的辦法來在他和謝崢之間做出選擇,沈斯年心下沒由來的慌亂起來。

  信息素匹配率達到百分之八十以上就可以稱爲天命,然而天命與天命也是有區別的。

  匹配率越高對其影響也越大。

  如果白桃能夠很快從他和謝崢之間做出選擇,那說明他們兩者的信息素匹配率有一定差距。

  要麼謝崢比他低,要麼他比他高。

  可白桃沒辦法在清醒時候做出選擇,那便只有一個可能

  他們的匹配率相差無幾,都在百分之九十左右。

  這樣小的差距,哪怕一點也能在最後關頭左右白桃的選擇。

  沈斯年張了張嘴,他想要詢問白桃和謝崢信息素匹配率是多少。

  只是話到了嘴邊,又被他生生壓了回去。

  他很害怕,害怕去醫院做準確的檢測,害怕謝崢的數值比他高。

  害怕熱潮還沒開始,就給自己判了死刑。

  “好,我明白了。”

  “我尊重你的選擇。”

  沈斯年說這話的時候聲音很低,整個身子籠罩在夜色裏,好似隨便來一陣風就能把他吹散一般無力。

  “只是我有個請求,就當是生日願望可以嗎”

  白桃對着這樣的沈斯年她很難說出拒絕的話來。

  “好,你說。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都會答應你的。”

  “你熱潮來的時候可以先告知我嗎我家離你太遠了,我不想再像之前試膽大會時候那樣被人捷足先登了。”

  白桃易感期的初次標記,對沈斯年來說就像是一根深深扎進心裏的刺。

  他很後悔,後悔當時離開,這才讓謝崢鑽了空子。

  如果這一次他只是因爲來晚了就出局了的話,他實在很難接受。

  “我還以爲什麼事,這個不用你說我也會這麼做的。我會同時通知你們的,在你們都到達之前我是不會和其中任何一個提前見面的。”

  “那萬一謝崢用信息素引誘你呢這種事情他可沒少幹,就像試膽大會時候那樣。”

  沈斯年不僅不相信謝崢,同樣的也不相信白桃。

  和其他aha相比,白桃的意志力的確要強上不少,然而即使如此,她之前還是在易感期沒忍住標記了謝崢,這一次熱潮只會更甚。

  他不相信白桃能夠保持清醒。

  這話沈斯年雖然沒說,可白桃從他懷疑的眼神還是看出了她因爲之前易感期的事情對她的不信任。

  白桃耳根泛紅,擡起手撓了撓面頰。

  “那件事和他沒關係,是我的問題這樣吧,到時候我讓我哥看着我,在你們沒來之前我先關隔離室成不”

  少年得到了承諾後臉色稍緩了些,薄脣抿着上前了一步。

  白桃被他突然的舉動給嚇了一跳,一片陰影覆了過來,隨即她被代入了一個溫熱的懷抱。

  紫羅蘭的香氣馥郁,沈斯年將頭輕輕靠在了她的肩膀。

  他知道今天白桃不會拒絕他,所以他也比平常更加大膽,更加得寸進尺。

  沈斯年的手扣在她的後腦勺,骨節分明的手稍微一動就能將她的脖頸握住。

  感受着掌心的溫熱,他眼眸閃了閃,手往上碰觸到了她的耳垂。

  白桃身子一顫,忍住沒有推開。

  “還是這麼敏感。”

  沈斯年的氣息在她耳畔涌動,話音剛落,他低頭在她耳垂咬了下去,不是輕咬,力道有些重。

  反覆幾次,留下了紅痕後這才鬆開。

  他擡起手揉了揉,滿意地看着原本白皙的耳垂泛紅一片。

  “你屬狗的嗎”

  白桃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我之前應該告訴過你別亂來,你還故意在這種地方留下痕跡,是想要故意給謝崢看刺激他嗎”

  “是啊,我一想到依賴期這幾天你會和他形影不離,我就嫉妒。”

  沈斯年倒是承認的直接,紫羅蘭的氣息也因爲他的情緒而變得灼熱。

  “況且這又不是依賴期的第一天,這點程度而已還不至於讓他失控。”

  “你怎麼這麼惡趣味,把他刺激到了到時候遭殃的不還是我嗎”

  白桃這麼嘟囔了一句,擡起手摸了摸發燙的耳垂。

  他咬的不輕,這幾天估計上面的紅痕消不下來了。

  “不是惡趣味,這是他應得的。”

  這個標記本來該是他的,這是謝崢偷來的。

  要是單純是謝崢一不小心撞到了白桃也就算了,可在這之前他明明說好了不會干涉這件事,結果嘴上說的好好的,還說他內心陰暗不夠磊落。

  那他又好到哪兒去最後還不是什麼好處都被他給佔了。

  說到這裏他一頓,勾脣笑了笑。

  “而且你也默許了不是嗎這麼近的距離,你要是不願意早就推開我了。”

  “這麼算來你還是我的幫兇。”

  “”

  這話白桃沒辦法反駁。

  她的確可以輕易掙脫,只是她想起鬼屋時候自己情急之下推開對方的時候,他臉色蒼白,眼神脆弱的樣子。

  再如何也動不了手了。

  原以爲沈斯年只是抱一抱,誰知道他竟然動了嘴,還咬得這麼重。

  白桃一臉鬱悶。

  “就你有理,你就仗着今天是你生日我不會拿你怎麼樣。”

  少年眼眸一動,在白桃沒注意的時候低頭湊近了些。

  “那是不是我現在親你你也不會生氣”

  白桃噎住了。

  “差不多得了啊,你之前還沒親夠”

  她說的之前是鬼屋時候。

  沈斯年喉結滾了滾,想起當時情緒失控把人抵在牆上親吻的畫面,腺體也有些發燙。

  一時之間本就不甚清白的氣氛更加曖昧。

  白桃懊惱自己哪壺不開提哪壺,好端端的提這個做什麼還嫌現在氣氛不夠尷尬嗎

  “那個,時間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白桃打斷了長久的靜默,見沈斯年想要跟上來,她連忙擺了擺手。

  “不用送了,就這麼幾步路。你趕緊回去吧,夜裏冷彆着涼了。”

  儘管這麼說了,沈斯年還是站在原地沒有動。

  即使轉身了白桃也能感覺到對方的視線一直落在自己身上,少年的身影和月色一樣涼薄,那眼神卻灼熱。

  直到白桃完全消失在了他的視野後,沈斯年這才緩緩移開了視線。

  他剛轉身準備回去,餘光瞥見了女人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了他的身後。

  “媽”

  沈斯年頓了頓,斟酌了下語句說道。

  “我知道你是爲我好,但是你剛纔說的太過了。白桃不是故意吊着我,我和她的情況很特殊,我不是她唯一的天命,她一時半會沒辦法做決定很正常。”

  這話沈斯年憋了許久,他被剛纔女人被嚇到了,生怕白桃誤會或是多想。對於白桃他總是太過小心翼翼。

  關於謝崢的事情沈斯年之前有隱約提到過,但是並沒有提起他是白桃的天命。

  這才讓女人以爲白桃有些故意吊着他的成分,在兩個oga之間搖擺不定。

  “你是說你和那個叫謝崢的男生都是白桃的天命”

  女人驚愕地看向沈斯年,見他語氣認真沒有開玩笑的成分後,神情更加嚴肅。

  “那她就更不應該一直拖延着。”

  “她有選擇的餘地,可你沒有。”

  先前女人還顧忌着是不是自己太着急了,如今聽到沈斯年這話後這點顧忌蕩然無存。

  女人雖然不認識謝崢,卻見過幾次。一次是在家長會的時候,一次是在高一藝術節的時候。

  那個少年和沈斯年完全不同,家世顯赫,生的也俊俏,聽說白家和謝家還是世交。

  哪怕沈斯年是白桃的天命,伴侶這種事情怎麼可能是白桃一個人的選擇就能決定的

  世家聯姻都是爲利益不爲感情,那個謝崢還是白桃的天命,她不覺得白桃會因爲謝崢而選擇少年。

  就算她願意,白家會願意嗎

  想到這裏女人眉宇之間摺痕漸起,看着沈斯年神情晦暗的樣子一頓。

  “斯年,這世界上得償所願的事情很少。在能及時脫身之前,你最好做好最壞的打算。”

  “什麼是最壞的打算還沒開始我爲什麼要做打算”

  少年突然這麼反問了一句,那雙眸子在夜色裏如野獸一般帶着戾氣。

  沈斯年從小到大物慾什麼都不高,喜歡的東西很少,但是一旦是他想要的,他會像是鬣狗一般死死咬住不鬆口。

  這個性子讓女人很是擔心。

  尤其是在看到他竟然對白桃這麼執着的時候,她不免有些心悸。

  “可是你剛纔不是說會尊重她的選擇嗎我以爲你已經做好了”

  “媽,你怎麼和她一樣我說什麼就信什麼”

  沈斯年的面容在光影之間看不分明,夜風拂過他的額發,他的眉似覆了一層霜雪。

  “她選擇了又如何誰能保證他們走得長遠”

  晚上十一點。

  這還是白桃自穿到這個世界以來頭一次回來得這麼晚。

  平常這個時間點白衡早就休息了,白桃輕手輕腳地推開門。

  剛一走進來,“啪”的一聲,牆上的開關響起,燈一下子被打開了。

  整個屋子亮若白晝。

  “喲,捨得回來了”

  青年抱着手臂居高臨下注視着白桃,餘光看到她耳朵上的紅痕一頓。

  “可以,玩得還挺刺激的。”

  “”

  是玩得挺刺激,但不是那種刺激。

  白桃沉默了一瞬,知道自己頂着這個咬痕說再多也只是越描越黑。

  “怎麼回來得這麼晚遊樂場玩了一轉沒盡興還去開房了”

  “哥,你,你胡說什麼我們還未成年呢再說我和沈斯年也不是那種關係,我就是陪他出去過個生日,不小心玩得忘了時間而已,你別想歪了。”

  白衡挑了挑眉,調侃着說道。

  “不是那種關係看來還是我誤會了,我看你這一擲千金的樣子還以爲你對他上心了。”

  “不然怎麼過個生日而已,卡都要刷爆了。”

  煙火本來就不便宜,又是包場又是把湖邊的人清走各種準備的。

  算下來的確是一筆不小的費用。

  白桃當時付錢的時候也沒太在意,直接就刷卡了。

  這扣費的消息估計是發到白衡手機上了,不然他也不會知道。

  “唔,這不是你說禮物準備的太爛大街這才把卡給我讓我刷的嗎”

  白衡是這麼說的,可是他沒想到會這麼豪橫。

  倒不是他捨不得這點錢,要是是白桃花的隨便刷多少都沒事,他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但是對象變成了沈斯年,他怎麼想怎麼不平衡,有一種自家妹妹拿着自己的錢養男人的錯覺。

  “算了,花了就花了吧。”

  他一邊說着一邊將一張表遞給了白桃。

  “我今天在這裏等你不是爲了守你或者捉姦什麼的,這個東西我剛拿到,是你熱潮開始的大致時間。上面寫着不出意外應該是在下週開始,持續三天。”

  “因爲等級,你的熱潮比我要長,不過好在你分化期已經結束了,只要及時做標記除了過程難受一點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白衡當時的熱潮雖只持續了一天,情況可能也沒有白桃那麼嚴重。

  但是他之所以險些沒挺過去就是因爲他熱度沒辦法退下去,高燒到四十多度。

  白桃不一樣,她有標記對象,熱度再高只要做了標記就能褪。

  白桃看了下大致時間。

  “好,那我到時候提前請個假。”

  “不,我建議你從現在開始就在家裏好好待着,等到熱潮結束後再返校。”

  儘管醫生告訴他不會有什麼大問題,可之前他分化期的陰影還在,白衡不得不更加慎重。

  “這段時間家庭醫生也會在這裏住下,熱潮開始的時候他也好及時給你診治,確保你的情況穩定。”

  白桃看着青年神情嚴肅的樣子,雖然被這樣緊張看護着不大自在,也知道他是在擔心自己。

  “我知道了哥,這段時間我會多注意”

  她話剛說到一半,窗外不遠處有車燈亮起,一輛車不知什麼時候停在了大門外面。

  緊接着一陣腳步聲漸近,最後停在了門外。

  門外來的是誰白桃並沒有看見,可是那輛車她卻熟悉。

  那是謝家的車,之前謝崢晚上來過一次,就是開的這輛。

  “謝崢這小子這麼晚過來做什麼”

  他皺了皺眉,起身過去開門。

  白桃慌忙扒拉着頭髮擋住了耳朵上的咬痕,饒是擋住了可在看到謝崢的時候還是心虛得厲害。

  少年沒有注意到其他,只餘光瞥了白桃一眼,朝着白衡微微頷首。

  “衡哥。”

  白衡這時候纔看到謝崢身後的行李箱,一副長住的架勢。

  “你這是做什麼”

  “就算你是依賴期再離不開白桃,也不至於住到我家吧”

  “我不是因爲依賴期纔來的。”

  “我剛剛從我父親那裏得知了白桃馬上要到熱潮了,她現在又在易感期,我擔心她到時候熱潮信息素暴走,所以就自作主張過來陪她了。”

  熱潮本就難捱,要是在易感期沒有得到足夠的安撫出現了暴走情況只會雪上加霜。

  當年白衡分化期遭遇熱潮的事情在整個北城,乃至京城都傳播了,這也是爲什麼謝父會這麼緊張謝崢分化期。

  謝崢也知道自己來的太突然,都沒有提前通知。

  但是白衡對他沒什麼好感,他怕說了對方也會拒絕,不如先斬後奏。

  反正有白桃在,標記還沒有褪去,她總會站在他這邊的。

  謝崢留意到白衡並沒有像他所想的那樣立刻拒絕他。

  便知道他其實也並不是完全放心。

  “而且我不僅可以隨時安撫白桃,在分化之前我就做了不少關於熱潮的功課。如果白桃有什麼異常,我能第一時間覺察和處理。”

  這種熱潮一般只會出現在aha,尤其是強化之後的aha身上。

  在謝崢進入分化期之前,因爲沒有料想過他會分化成oga,謝父專門請了醫生教授了他不少關於熱潮來臨時的應急處理方式。

  要是以往時候白衡肯定不會同意謝崢在他家長住,只是這一次事關白桃,他也不敢大意。

  再加上他也在家,就算謝崢想做什麼也沒辦法。

  “進來吧。我一會兒讓人把我隔壁的那間房間收拾好,你這段時間搬進去住吧。”

  謝崢心下鬆了口氣,將行李遞給了一旁的管家後,也沒管白衡什麼反應,徑直往白桃所在方向過去。

  前一秒面對白衡的平和禮貌,在看到少女的瞬間臉色驟然沉了下來。

  他走上前去,壓低聲音詢問。

  “你他媽今天干什麼去了我給你發了那麼多消息,打了那麼多通電話,你是眼睛不好還是耳朵不好,又沒看見又沒聽到啊”

  白桃聽後一愣。

  遊樂場雖然很嘈雜吵鬧,但是電話就在她揹包裏,就算聽不到聲音也能感覺到振動。

  該不會是她遇到扒手把她手機給偷了吧

  一想到這個可能白桃連忙拉開揹包查看,看到手機安然無恙躺在裏面,鬆了一口氣。

  “啊怪不得我沒聽到聲音,原來是關機了啊”

  白桃這話剛說到一半,驟然反應過來了什麼。

  這手機她今天出門之前電就充滿了,出去一天光顧着玩了都沒拿出來過,怎麼可能停電關機了

  只有一種可能

  是沈斯年在等她的時候看到謝崢的來電,把手機給關機了。

  “沒電了”

  謝崢見白桃不是故意沒回他消息後,臉色稍緩。

  “嘖,你下次出門之前能不能提前告訴我一聲,至少在依賴期的時候,你知不知道我聯繫不上你我有多”

  “你耳朵怎麼回事”

  謝崢眯了眯眼睛,瞥見髮絲之下一點紅痕一頓,擡起手想要撥開她的頭髮。

  白桃慌忙別臉避開他的手。

  “沒什麼,昨晚上睡覺不小心被蚊子咬的。我o型血,最容易招蚊子了。”

  他盯着她看了半晌,放在半空的手慢慢放下。

  在白桃以爲謝崢相信了的時候,從頭頂傳來了一聲冷笑。

  “是嗎到底是招人還是招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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