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混亂)
都屬於不尊重她的意願和選擇。
然而在經歷易感期後她是能理解的,被信息素影響的時候他們並不清醒,不能保持足夠的理智。
做出這種事情這種決定並不是不能理解。
與其說是生氣,白桃心裏更多的是失落和迷惘。
明明她好不容易不排斥信息素,打算試着遵從本心接受他們,從中做出抉擇。
她以爲他們也改變了,從原來對她的偏見和輕蔑到如今的平等尊重。
至少她從沒有因爲他們分化成了oga而看不起他們,或者升起任何報復的負面情緒。
而他們呢一開始忽冷忽熱,對她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她還能理解爲信息素的影響,畢竟oga很難抗拒aha的信息素,他們的匹配率有那麼高。他們本身就不喜歡她。
明明誤會和矛盾已經解開了,明明她已經把他們當成朋友重新接納他們了。
可是他們依舊選擇算計隱瞞。
怕她誤會,怕她厭惡那不更應該更加坦誠相待,更加及時解釋嗎
他們總是有自己的一套說辭,總有自己的身不由己。
好像做這些無論對錯只是因爲喜歡她,是爲了她,所以是值得原諒的一般。
她以爲他們之間的關係改變了,然而這時候白桃才驟然發現其實沒什麼兩樣。
只是他們更擅長僞裝,更擅長收斂鋒芒了而已。
他們沒有變。
只有自己傻乎乎的以爲他們是被信息素影響了,每一次都下意識爲他們找理由開脫。
這個認知讓白桃手腳冰冷。
或許他們是喜歡她的,和天命,和信息素無關,但是這種喜歡她難以接受,也無福消受。
這種以喜歡的名義把她束縛,只爲了滿足自己的私慾的自私的感情算什麼
這一次他們能隱瞞標記的事情,那下一次呢
要是她最後真的和他們其中一個人在一起了,是不是也會時刻充斥着算計,沒有一點坦誠。
這有什麼意思。
就算他們是她的天命,這樣以假面相待,信息素編織的虛假愛意只會讓她脊背發涼。
“白桃”
謝崢見她長時間不說話,心下一慌。
白桃似如夢初醒,擡眸看了一眼眼前的少年。
那雙淺藍色的眸子依舊如寶石般璀璨耀眼,裏面的擔憂和慌亂也清晰可見。
又是這樣。
明明知道她知道後會生氣,他們還是會不顧她的意願做這些事情。
白桃有些累了。
她現在腦子很亂,一方面覺得和他們這樣相處着真的很累,一方面又因爲自己沒辦法拒絕他們而感到無力。
就像現在,這兩個人她一個也不願意選,一個也不想標記。
但是沒辦法,她已經答應了沈斯年,同時,她也離不開他們。
難道真的要這麼稀裏糊塗任憑本能,隨便選一個嗎
白桃深吸了一口氣,壓着心頭的情緒。
“沒什麼。”
謝崢還在依賴期,她不想刺激他,也不想讓自己情緒波動太大二次發熱。
“今天我有點兒累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
她這麼說着也不管謝崢什麼反應,背對着少年躺在了牀上。
謝崢感覺到了少女驟然的冷淡,他沉默了一瞬。
沒一會兒,白桃聽到了少年起身離開了,她剛鬆了口氣,門又一次被推開了。
她皺了皺眉,循聲看了過去。
“你怎麼又回來”
話剛說到一半,她看到少年手中拿着一個粉色的禮盒。
白桃眼皮一跳,隱約覺得不妙。
“你幹什麼”
這個禮盒裏面裝的不是別的,正是之前謝崢戴給白桃看得那個抑制頸環。
在得知白桃熱潮要到了,他收拾行李準備過來的時候餘光瞥見了桌子上的那個禮盒,想起了白桃誰想要親自給他戴上的話。
鬼使神差的,等到他反應過來已經把這個抑制頸環塞進行李箱裏了。
他薄脣抿着,紅着耳根避開了白桃的視線。
“你不是說想上一次只能看不能摸很可惜嗎我就帶過來了。”
儘管謝崢的語氣努力表現得漫不經心,然而因爲緊張,拿着禮盒的手不自覺用了力,骨節都泛白。
白桃這時候就算再遲鈍也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
他看她心情不好,想用這個讓她高興。
白桃一時之間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不用,我現在沒那個心情。”
“你還在生氣因爲剛纔的事情”
白桃看着他眉眼懨懨的樣子,因爲標記,她下意識想要安撫。
她咬了咬舌尖,疼痛讓她清醒。
“談不上生氣,反正你們做這種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再說就算我生氣又怎麼樣我能對你做什麼要是把你刺激到了倒黴的是我。”
“我本來易感期就沒過,現在熱潮也要到了,我可不想信息素暴走。”
“你要是沒什麼事也趕緊回去休息吧,現在時間也不早了。”
謝崢臉色很不好看。
他寧願白桃生氣,也不願意她這樣隨意揭過。
“啪”的一聲,燈關了。
感覺到光亮不再,而身後人卻沒有動靜。
謝崢沒有離開,他徑直過去躺在了白桃旁邊。
牀隨着少年的動作陷了下來,他的身體很熱,隔着薄薄的衣料從後面緊緊抱住了她。
“回去我們才待了多久半個小時不到就想打發我”
白桃原本想要掙開他的束縛,聽到他這話後一頓。
白蘭地的氣息覆了過來,沒有得到足夠的安撫,謝崢的信息素有些躁熱。
“一個小時,時間到了就回你的房間。”
謝崢答非所問。
他將下頜輕輕放在了她的肩膀,灼熱的氣息在腺體涌動。
“熱潮的事情你是今天拿了報告知道的還是之前就知道了”
謝家那邊得到消息也不過是今天,想到他剛纔提起熱潮的時候白桃一點也不意外的樣子。
他更傾向於後者。
“你問這個做什麼今天和之前有什麼區別嗎熱潮反正也還有幾天纔到。”
“當然有關係。”
他蹭了蹭白桃的頸窩,氣息擦過她的耳畔酥酥麻麻得厲害。
“之前知道的話你這麼久沒說,說明你很可能找到了沈斯年做這一次的熱潮標記。”
白桃餘光瞥見少年眸子裏的晦暗情緒,眼眸一動。
“你不是因爲怕我易感期信息素不穩定纔過來陪我的,你是怕被沈斯年捷足先登搶了標記”
這話是疑問句,語氣卻極爲篤定。
“都有。”
他知道說謊在這個時候只會適得其反,況且他這麼問了便沒想過隱瞞。
“所以你答應他了嗎這一次熱潮標記。”
說這話的時候謝崢手不自覺收緊了些,好似稍微鬆開白桃就會離開。
又是標記,每一次都是標記。
爲什麼他們總是想着標記,而不問問她的感受不問問熱潮快到了她會不安,會害怕嗎
他們似乎只在意標記和她會屬於誰,他們只在乎他們自己。
這種感覺就像是那些aha將oga當成所有物一般,有的只是偏執的佔有慾。
她根本感覺不到他們的喜歡。
白桃可以不回答,或者告知對方她打算交給本能來選擇。
然而她想要知道他會怎麼做。
哪怕知道可能會刺激到他,她還是沒忍住冷笑反問道。
“如果我說我把這個標記當成生日禮物送給他了呢”
謝崢今天一整天沒有聯繫上白桃擔心的就是這件事,如今白桃直接挑明瞭他反倒平靜了不少。
“是嗎可惜你答應他也沒用。只要有我在你身旁一天,你對他的承諾都做不了數。”
“我不會讓他靠近你。”
在答應沈斯年會在熱潮時候做出選擇,白桃就考慮到了這一點。
她是沒辦法在那個時候保持清醒,做出判斷,然而有白衡在。
但是這時候她選擇標記誰已經不重要了,尤其是在聽到謝崢這個回答之後。
他也只是想要標記,那她也沒必要對他們太真情實感。
把他們當成標記工具人就好了。
他們不值得她交付忠誠,至少現在不配。
那一天過後,謝崢和白桃之間好不容易緩和的關係,又一次迴歸到了原點。
白衡看在眼裏,卻也沒多過問。
原以爲他們會這樣一直僵持到熱潮期過後,然而在第五天,也是謝崢依賴期結束的第一天。
沈斯年也來到了白家。
是白桃讓白衡通知他過來的。
少年一進屋便看到了坐在白桃身旁的謝崢,儘管知道這幾天因爲是依賴期他們兩人在一起再正常不過。
可是沈斯年的臉色還是沉得厲害。
白桃沒有把她熱潮時候也會叫沈斯年過來的事情告訴謝崢。
謝崢咬肌微動,頗爲咬牙切齒。
“你過來做什麼”
沈斯年皺了皺眉。
這一次對方的依賴期已過他也沒多顧忌,冷聲回懟了過去。
“我來這裏很奇怪嗎這裏是白桃的家又不是你的家,再說了真要問也是我問你吧。你依賴期昨天就應該結束了,這些天一直仗着標記影響糾纏着白桃還不夠,還要這樣死皮賴臉待到什麼時候”
他說完也不管謝崢什麼反應,走過去將手中的東西輕輕放在了白桃手邊。
“白桃,怎麼樣這些天身體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你之前不是說那個芙蓉酥很好喫嗎,我試着還原了下,你要不要嚐嚐看”
白桃沒有伸手接過,她垂眸透過盒子看到了裏面做工精細的甜品。
香氣和模樣幾乎一模一樣,只吃過一次就能還原做到這種程度,想來這些天他沒有少下工夫。
要是不知道試膽大會的事情,白桃肯定會很歡喜地品嚐。
她紅脣抿着,明明鼻翼之間都是甜膩的香氣,她卻覺得舌尖苦澀。
“謝謝,我剛吃了飯暫時不想喫其他的東西。”
正準備拆盒子的沈斯年手上動作一頓,眼睫顫了下。
“好,那我去把它放到冰箱。夏天容易壞,等你想吃了再拿。”
他勾脣笑了笑,然而下一秒起身的時候神情冷冽如冰。
謝崢臉色也沒好到哪兒去。
在沈斯年擦身而過的時候兩人的視線撞上的瞬間,謝崢的眉眼涼薄得讓人脊背發涼。
白衡在一旁目睹了全程。
看着沈斯年前腳剛往廚房那邊走,謝崢也沉着臉跟了上去。
“要不要我跟過去看看他們那副架勢我估計會出事。”
白桃搖了搖頭,直到那兩人的身影完全消失在了視野之後這纔開口。
“他們兩個不對付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不是太過用不着管。”
“這不是對付不對付的事情,他們的信息素對我沒什麼大影響,可是他們是你的天命,一會兒情緒失控信息素溢出你怎麼辦”
青年將手中的杯盞放下,決定起身過去看看。
然而等白衡過去的時候,發現兩人根本就沒去廚房。
而是繞過廚房從後面出去了。
還好,這兩個尚有理智,知道有什麼出去說。
白衡剛這麼想着,便看到沈斯年猝不及防地朝着謝崢踹了一腳。
謝崢反應很快,側身避開了。
因爲太過突然,他也沒反應過來,往後退了一步才勉強穩住身形。
謝崢冷着眉眼,拽着他的衣領重重把他扔在了一旁的玫瑰花叢。
“找死是吧好啊,老子正愁憋着一肚子火氣沒地方發”
他額頭青筋凸起,那雙淺藍色的眸子沉鬱得厲害。
“沈斯年,你他媽還挺會找時間啊,卡着我依賴期剛過時候過來。你別以爲沒了標記影響白桃就會選你做熱潮的標記對象,我告訴你,有我在你休想靠近她一步”
玫瑰花叢的花葉再猛烈的撞擊下窸窸窣窣落了滿地。
沈斯年對他的威脅不爲所動,擡眸冷冷注視着他。
“不讓我靠近誰都可以讓我離開,唯獨你不行。白衡那麼不待見你,要不是因爲那個標記你可能連門都進不了吧。”
“謝崢,我以爲你除了傲慢自大了一點,至少還能管住嘴不會在背後亂嚼舌根。原來不是不說,是沒找到機會。怎麼你平時不是說我表裏不一,不夠磊落光明嗎你他媽又好到哪兒去”
他不是傻子,幾天時間白桃對他好不容易敞開了一點心扉,好不容易破冰了一點。
在收到白衡消息的時候,沈斯年就感知到了不對勁
“是我是說了我把你易感期蓄意標記她的事情告訴她了那又怎麼樣這是你自己做的,又不是老子逼着你乾的”
謝崢的怒氣不比沈斯年少。
這幾天白桃因爲這件事對他態度一直很冷淡不說,就連依賴期安撫他的時候那信息素也沒有一點暖意。
她不排斥信息素了,但是她在排斥他。
這比沒有安撫還要讓他難受。
儘管隱約猜到了謝崢給白桃說了什麼,然而在確定之後沈斯年臉色蒼白得厲害。
他的手不自覺碰觸到了玫瑰,刺扎進了指尖,殷紅的血和花葉成了一色。
“爲什麼”
“你還敢問我爲什麼你要是老實一點我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藉着生日的由頭把她約出去也就算了,你竟然還敢挑釁我”
一想到白桃的耳垂還有沒淡去的紅痕,謝崢的信息素不可控制地溢出,狠狠壓制在了沈斯年身上。
把他重重摁在了玫瑰花叢裏。
“我可不是白桃,我沒她那麼心軟這是最後一次,下一次你要還敢”
“就因爲這個”
沈斯年囁嚅着嘴脣,聲音晦澀地打斷了他。
“我只是喜歡她,我有做錯什麼嗎你能眼睜睜看着她標記其他人,我不能,我沒你那麼大度。”
“你只是沒得到過而已,如果在她易感期之前你已經發熱期被標記過一次,你也會和我做出一樣的決定。你憑什麼指責我”
謝崢想要反駁,想要否認。
可是他一想起標記之後白桃滿心滿眼只有他的畫面,他再說不出一個字來。
是的,他也會和沈斯年做一樣的決定。他不能忍受任何人碰觸她。
他會嫉妒得發瘋的。
“你說得對,我沒資格指責你。因爲我纔是那個受益者。”
“在我被標記的那一刻,我就陷進去了。我不想放手,我不想她的視線停留在別人身上。”
他深吸了一口氣,那雙淺藍色的眸子裏不再盛着怒火,平靜如枯井。
“所以沈斯年,就像你什麼也做的出來一樣,我也是。畢竟同學一場,我不想鬧得太難看,你退一步吧。”
“金錢,名利,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只要你把白桃讓給我。”
沈斯年意識到他話裏的意思。
他說的不讓他靠近白桃分毫不是玩笑,如果有必要,他會動手。
謝崢的體能有多強他再清楚不過,哪怕是分化成oga之後也能應對暴走的aha。
前幾次動手他只是沒下狠手而已。
把他逼急了,沈斯年不覺得他幹不出打斷他手腳的事情。
沈斯年眼眸一動,餘光看向了不遠處陽臺那邊抱着手臂看戲的青年。
“他不會出手製止的。”
看出了沈斯年的意圖,謝崢沉聲說道。
“準確來說是白桃不會制止我們的,只要不是傷的太重,白衡是不會干涉的。”
白衡跟過來只是怕他們信息素失控影響到白桃,其餘的一概不管。
而這也的確是白桃默許的。
爲什麼要因爲這樣不尊重她,算計她的人糾結抉擇
爲什麼是她來做選擇
不是想要標記嗎那就各憑本事,動手也好,使用其他什麼手段也罷。
對她而言都無所謂。
只要有個標記對象就成。
無論那個人是誰。
沈斯年覺得手腳冰冷,不是因爲白桃的漠視,也不是因爲謝崢的威脅。
是從白衡那裏得知白桃和謝崢的信息素匹配率接近百分之百,他也還是抱着一絲希望來到了這裏。
可是現在又算什麼
白桃還沒有給他下最後通牒,反倒要因爲這樣可笑的理由出局
“傷得不重就不干涉嗎”
他眼眸一動,視線落在了那被玫瑰刺扎破流血的手指。
在謝崢以爲沈斯年看清局勢就此收手的時候,少年突然伸手一把抓住了玫瑰花莖。
尖刺如荊棘生生扎進了他的掌心,他蒼白着臉,用力劃破了手腕。
殷紅的血順着花葉淌下,白色的襯衫也暈開了一朵朵血花。
這一變故不僅是謝崢,白衡也被嚇了一跳。
白桃餘光瞥見青年臉色一變,愕然地看了過來。
“怎麼了是不是謝崢下手太重了”
“不是,他們沒動手了。”
青年眉宇之間摺痕漸起,這麼遠的距離他看不清楚,只看到沈斯年手被花刺割破了。
“是沈斯年,那小子估計是知道打不過謝崢,用花刺把手腕割破了,可能想引起你的注意吧。不過花刺而已,應該是小傷,我讓醫生去給他們處理下。”
白衡只驚訝了一瞬,想着沈斯年估計是想要苦肉計讓白桃心軟。
畢竟這種事情他也不是一次做了,也沒太在意。
流血手腕
白桃心下一驚,連忙衝到陽臺。
順着白衡的視線看過去,少年躺在玫瑰花叢裏,花葉和血跡混在一起,辨不清楚。
他似有所覺,眼睫微動看了過來。
白桃手撐着窗邊,慌亂着從陽臺那邊跑了過來。
“疼”
沈斯年薄脣微啓,將頭輕輕靠在了白桃肩膀。
懷裏的人氣息越來越弱,身體也冰涼,夏日炎炎,好似一瞬入冬。
“對不起,我以後不會了,我不會再做那種事情了你可不可以不要生氣,不要不要我”
“好好,你先別說話,醫生馬上就到了。”
謝崢看着白桃這樣驚慌失措的樣子氣得不輕。
“白桃,你別被他騙了,他這是故意自殘讓你心軟這傷是用花刺扎的,就看着唬人。都不用等醫生過來估計就痊癒了。”
他憤憤說着,怕白桃不信伸手把沈斯年的手腕拿起。
不想那一道傷痕這麼久了還在流血不說,其他的傷處也是如此。
謝崢愕然:“怎麼會”
白衡也覺察到了不對勁,上前看着沈斯年臉色蒼白,氣若游絲的樣子神情一凝。
“不是被刺紮了而已嗎,怎麼傷得這麼重”
“哥快叫醫生他有凝血障礙,要是不及時止住血他會死的”
白桃急得眼眶泛紅,聲音也哽咽,信息素因爲巨大的情緒波動而溢了出來。
話音剛落,她眼前一黑,“啪”的一聲倒在了地上。
白桃被刺激得熱潮提前了。
謝崢瞳孔一縮,腦子嗡嗡的什麼也聽不見了。
他慌忙抱住白桃,那滾燙的溫度燙灼着他,他不知是害怕還是什麼,身子顫抖得厲害。
眼前的殷紅映在他的視野,白桃的信息素紊亂,瀕臨失控。
一切混亂至極。
他覺得整個人在不停往下墜落,直至海底一般壓抑窒息。
“有意思嗎”
謝崢的腺體也被白桃的信息素刺激得發燙,面色潮紅,呼吸也亂。
他磨了磨後槽牙,面容也因爲怒火而扭曲。
“用這種方式來引起她的注意
沈斯年,你不覺得自己很可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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