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宛若噩梦
本来只是一如往常的工作,却突然发生了這样的剧变——就好像是還在练级的勇者直接撞上了关底的最终boss一样,对方什么动作都沒有,自己這边就直接全灭,而后還被最终boss随随便便用亡灵魔法变成了怪物……
這种发展绝望到甚至有了点荒诞的味道。
“怎么了,不动手嗎?”
对面的那位最终boss就像是所有幻想作品中的大魔王一样,還在喋喋不休個不停,丝毫不在意反派可能会死于话多這一定律。
“所以說你们這些家伙就是逊啦,明明只不過是在麻木地完成工作,沒有哪怕一点对于自己行为的思考,也沒有丝毫夺去他人生命的觉悟,偏偏還喜歡把大义什么的挂在嘴边粉饰自己的行为,等轮到你们自己的时候却是這副表现……”
虽然对方似乎沒有要动手的意思,但谏山黄泉却不敢赌一把,毕竟刚才对方话不投机就直接把她们连带着整個对策室给全灭了。
不能继续這么下去。
哪怕只有神乐也好,至少要让她从這裡逃掉!
谏山黄泉强行将心裡冒出的‘神乐她真的能逃得掉嗎?’念头压下,手掌仅仅握住了宝刀狮子王。
对方好像完全沒有察觉到她的意图,還在继续說着:“所以說你们這不就是典型的双标么,如此丑陋,如此令人作呕……哦,我好像也喜歡双标,那沒事了”
机会只有一次。
谏山黄泉深深吸了口气,隐秘地将目光落到对方的脖颈上。
但沒等她动手,一道身影却突然从后面闪出,以疾风迅雷之势挥动太刀朝着鹭月砍去!
等谏山黄泉反应過来是神乐突然动手了的那一刻,少女的声音也传入了她的耳中:“黄泉姐,快跑!”
“哦,总算是有点反应了,不過只是這样的话……”鹭月兴致缺缺地看着砍過来的太刀,懒得躲闪直接被对方一刀砍在脑袋上。
但什么事都沒有发生。
脑袋上抵着太刀的鹭月打了個哈欠,接着說道:“实在太過寡淡了,都沒有让我想尝一下的兴致。”
這個时候的谏山黄泉终于沒有再继续迷茫和迟疑下去,同样朝着鹭月挥刀砍来。
即便知道自己的攻击和土宫神乐一样,无法对面前的這個男子造成哪怕一丁点伤害,谏山黄泉也不愿意丢下土宫神乐独自逃跑。
“黄泉姐……”
“反正也不一定逃得掉,還不如放手一搏啦神乐!”
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重新坚定了信念,打算和鹭月殊死一搏。
她们就像是演练了无数次一样,默契无间地对着鹭月发动了协同攻击。
鹭月兴致缺缺,十分敷衍地躲了几下之后,再度打了個哈欠。
他挤了挤眼角因为打哈欠而沁出的眼泪,懒洋洋地說道:“现在才有了点样子,不過已经太迟了,我腻了。”
還沒說完,土宫神乐的太刀再一次砍中了他的脖颈。
但這次终于有了变化——
少女的太刀直接碎裂成了细小的碎片,并且還在不断崩解,作为对神明的不敬而产生的神罚,直到化为比夸克更小的微粒之前,這种崩解都不会停止。如果不是土宫神乐已经被鹭月变成了還魂尸,在一定程度上沾染了鹭月的印记,這种崩解的神罚也会发生在她身上。
“什么……”她看着自己手裡只剩下了刀柄的武器,一時間茫然无措了起来。
“糟了,神乐!”
谏山黄泉立刻回身想要护住土宫神乐。
“那句话怎么說来着?”而鹭月则抬头看了看天空,喃喃自语道:“对了,我记得好像是……”
他的视线从天空划下,看向了两人,微微一笑:“一切都归于无吧。”
顿时,空气开始变得粘稠迟滞起来,整個空间都仿佛充斥着不可视的诡异之物,即便尚未接触,谏山黄泉心中都泛起了此生最大的警兆。
寄宿于她手中宝刀狮子王裡的灵兽鵺的哀鸣更是直接在她心裡响起,无边无际的恐惧如同海啸般近乎将她整個人都卷沒。
看来這次是真的要结束了——
“到此为止!”
忽然,伴随着一個清澈的男声响起,那股恐怖的气势迅速褪去,世界仿佛又变回了原本的模样。
直到此刻,谏山黄泉才抱着瑟瑟发抖的土宫神乐,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就好像刚才差点窒息一样。
不,這并不是错觉,如果沒有被打断的话,自己和神乐恐怕真的会直接被那种气势直接扼死。
片刻之后,喘匀了气有了点余力的少女才发现现场多了一個人。
对方是一個约莫二十岁上下的男性,穿着一件全黑的制服,脸上带着眼罩,一头银发在這身纯黑的装扮中格外醒目。
几乎是瞬间,谏山黄泉就想起了对方的身份。
沒错那就是当今最强的咒术师,拥有着‘人类的王牌’之名的男人——
鹭月看着对方缓缓說出了他的名字。
“三條k!”
“是五條悟哟~”人类最强若无其事地纠正道:“虽然在察觉到事态不对劲的时候就往這裡赶了,不過沒想到這一带的空间都发生了扭曲,赶到這裡花了我不少力气……”
“我故意叫错的。”鹭月說道:“至于空间……虽然這具化身勉强能够独立现界,但依然不太完善,离开神社的时候扭曲空间什么的都是正常现象,等我回去之前会稍微修复一下的。”
“說起来前两天我還去了趟鹭月神社,结果神社都不见了,沒想到您居然下山了啊。”五條悟接着說道。
鹭月盯着他:“你找我有何贵干?”
“虽然超自然灾害对策室的家伙们确实有些冥顽不灵,不過這些年怪异和妖魔灵类的数量暴增,他们确实也讨伐了其中不少有害的家伙,有维持社会稳定的作用。”
五條悟不以为意地說道:“不知道能否看在我的面子上,放他们一马呢?”
“說得好,但是我拒绝!你的脸還沒有這么大。”鹭月不近人情地否了对方的請求:“我讨厌這些无趣的家伙,而且总得让某些人感到疼了,知道怕了,才不会蠢到把主意打到我的身上——碾死蚂蚁固然不费什么事,但爆浆沾到手指上总归会感到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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