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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作者:玄月儿莲成站在长长的队列的后面。秀女的站队是很有讲究的,排在
這样一停,李图换口气,又再次跃起,這回跃上了城墙顶。

  莲成把头往下一探,那块砖又移回了原位。她心头默记着,不防脑袋让李图拍了一记,“你這么僵做什么?”

  我怕你发现我是谁,然后掐死我。童年的时候被這個人单手掐着喉咙举起的那幕想忘也忘不了。怎么会又把他跟哥哥认混了的。把哥哥认成他還沒什么,可把他认成哥哥就麻烦大了。(乃现在才知道麻烦大了,你给自己惹来個一辈子都摆脱不了的大麻烦了)

  反正她也不会說话,问也沒用,李图觑了一眼墙下,估计了一下。伸手抱過莲成的腰飘下城墙。

  进宫贺寿的马车就停在這個城门裡面,這会儿正是坤泰殿散宴的时刻,李图带她過去。

  “你是哪家的?”

  莲成的视线在第三辆马车出停顿了片刻,李图看了下,是谢太傅家的马车,松开了手,看莲成慢慢的走過去。

  谢老头子一向古板,想不到会有這么個闺女。难不成以后還得去学手语,不然岂不是成天的鸡同鸭讲。

  “皇上!”旁边有小小声的唤声,是乾元殿的小太监,奉萧大总管的命在八個宫门处分别迎候应帝回宫。

  应帝看到他,火不打一处来,抬腿上了预备好的车撵,回去找萧泉算账。害他丢好大一個人!算来竟是欠了小丫头一個人情。

  過了两日,应帝闲下来,便找了個人比划手语给他看,反正只需要看得懂就是了。那小丫头挺有意思的,弄进后宫来也是個乐子。而且不吵不闹的,又聪明的紧。想起邱十二跟他說的:“应少,真的,就這么大的女孩子最有意思。白纸一张,任你喜歡什么颜色都可以往上头涂抹。”

  “那邱兄怎不自己弄几個?”

  “家有雌虎,家有雌虎。”

  萧泉很是纳闷,出宫去撞邪了不成,要学手语。一边腹诽,一边把皇帝吩咐的东西摆到案上。

  应帝翻了一遍,“谢老头真的就這几個女儿?”

  萧泉点头,“是,奴才跟几位大人旁敲侧击的打听了下,他沒有十三岁左右的女儿,更沒有一個哑女。”

  “去,把那日进宫给皇后贺寿的人的女儿、妹子统统查一遍。”死丫头,敢骗他。他那日明明看着她走到谢家马车前,還笑吟吟的跟谢夫人比划了好一阵子。

  還是查无此人。

  应帝抽了個空,起身到了坤泰殿。

  皇后看到他很惊讶,好久沒有這個时候来過了。

  “臣妾恭迎圣驾!”

  应帝道了声‘免礼’,径自在位置上坐下,“后日重阳,你下道懿旨,让在京四品以上官员的夫人携家中十一岁到十五岁的女儿、妹子进宫登高,不用分嫡庶。”死丫头穿的那身,不是四品官以上的家眷根本不能上身。进宫贺寿,沒有人会在穿着上逾制。只有外头那沒眼力见的才敢当街调戏。

  十一岁到十五岁,皇后一喜,“臣妾替晏儿谢過皇上。”只是這個不分嫡庶,罢了,反正到时候也是自己掌握的。

  应帝的脸皮再厚,此刻也不禁有些赧然。幸好他向来喜怒不上脸,這才遮掩了過去。

  這会儿才发出懿旨,有些赶了。不過,皇后一声令下,就是跑断腿也要把差办好的。相应的准备工作一天之内便全部完成了。朝野上下对這次变相的相亲也分外关注。

  待到重阳正日,帝后同临,看一群花枝招展的小女儿登高。

  皇后這段时日已经把大臣家中的女孩都筛了個遍,当下很有兴致的跟皇帝介绍着几個自己有意向的重臣千金。

  应帝打断皇后的话,“梓童不要光自己看,也要让晏儿参与进来。他的什么事,你总不能一手包办完了?”

  皇后听他言下不善,像是不满太子沒有主见,处处听自己的,不禁有点嘴短。這個儿子,唉!

  应帝的目光方才在众女眷带人上来拜见时一直不停的逡巡着,還是沒有。倒是皇帝亲临的姿态,让众人心底感受到皇帝对太子挑选东宫储妃的重视。

  应帝遍寻无果,心头懊恼,正要离去,不料看到個短腿的身影,引得他一乐,指着前方,“去去,把料峭给朕抱過来。”

  两岁的料峭胖乎乎的,衣领处插了只红红的茱萸,闻說皇伯伯找她,便跟着来人過来了。

  “臣侄女给皇伯伯請安!”像模像样的在地上磕了個头,不等应帝叫,她就自己起来了,還拍拍裤腿上根本就沒有的灰。看得毓王在一边摇头,应帝摆摆手,叫他不要做声。

  “過来,過来”

  应帝把她抱到腿上,“你来做什么?你够年龄了么?再說了,李家的女孩儿也不在今天邀請的范围呀。”這话說的众人心头更加雪亮,果然是为太子挑储妃的。

  “我来登高。”料峭笑呵呵的坐在他腿上說。

  应帝指指万秀山,“你看那山有那么高,料峭的腿這么短,爬三天也爬不上去呀。”

  料峭想想,冲毓王伸手:“父王,抱料峭上去。”

  毓王伸手把她抱過来,“你上去干嘛?”

  料峭极认真的說:“我爬第一,就可以做太子哥哥的媳妇了。”太子哥哥可好了,从来不嫌她麻烦,有什么需求都会尽量满足。那天還弯着腰喂她吃枣黄糕,一块一块掰下来喂她。她要嫁给太子哥哥,一辈子和他在一处,让他喂给她吃东西。

  应帝笑出声来,“你不行。来人,抱郡主去德妃宫裡,跟小公主(夏末)玩儿。”

  “是。”

  待料峭被抱走,应帝让毓王坐下,“二弟,你看哪家的姑娘比较合适?”

  毓王摸摸鼻子,“那得看是挑太子妃還是别的?”

  应帝意兴阑珊的拍拍扶手,“算了,等皇后圈出個范围再說。”本想张口问问李熙知不知道有這么個人,想想還是算了。他就不信,他那天是遇到狐仙了。哪怕把宫裡翻一遍,他也要把她找出来。应帝想着,回去就画幅画像,让几個心腹去各宫查看。不是官眷,难道本来就是宫裡的人?那会是什么人?应帝的手紧了紧,总不能是各地送上来的,或者是花鸟使寻来的民间美女。可小丫头不会說话呀,也有可能是装哑巴骗自己。真是一只小狐狸!

  李熙跟着看了会儿,看应帝起身离去,他便也走开了。转了個脚跟,换身侍卫的衣裳,往冷宫去。

  应帝此刻也换過便服,在桂花树下徘徊。找了七日了,這死丫头踪迹全无。他心头的念想倒是更被勾起来了。

  抬眼见到一個甚为眼熟的身影,這么僻静的所在,他来做什么?還鬼鬼祟祟换身侍卫服。

  “皇上!”萧泉凑上来,“那個好像真的是毓王。”他也不晓得应帝這几天干嘛老在這桂花树下徘徊,现在连毓王都這么神秘。

  “跟上去看看,這小子在搞什么鬼?”要說李熙在他的后果搞什么魑魅魍魉,李图是不信的,可他這么鬼祟是要做什么?

  番外——缘起错认

  莲成自那日出宫回来,一直猫在冷宫裡不敢出门。一有点响动就跟惊弓之鸟似的。当毓王走到她面前时,她小心翼翼的认了半天。

  李图他们看到的一幕就是莲成扳着毓王的脸,左右扫视,然后吐出一口气。

  “萧泉,看看老二都說些什么?”萧泉有一项本事,是旁人不知道的。那就是认唇语。

  萧泉听着他声音裡的一股寒气,应了声‘是’,注目毓王。

  李熙也很疑惑莲成的举动,“你做什么?”

  莲成正坐在墙上,两腿交叠在一起,对着他比手画脚。這個萧泉也看不明白。他只是觉得這样子躲在一旁偷看别人說话,想不到应帝也会干這种事。

  “你别比划了,我时常弄错。干脆,你写得了!”毓王看莲成很是着急的样子,伸手抱她下来。

  萧泉眼角余光瞟到应帝的手捏成了拳,格格作响。

  莲成捡根小棍在地上写了几個字,毓王当即惊住。反应過来,伸手把皇兄的名讳和其它字一起抹掉。一边紧张的问:“你說什么?你见到皇兄了?那他认出你沒有?”

  莲成摇头,那天她看着李图上了车撵,才挥手跟谢夫人道别离开的。谢夫人本也莫名其妙,但看她的打扮,也认为是自己沒见過的哪家千金,礼貌的保持着微笑。心头一阵奇怪,自己交游也算广阔了,怎么也有漏掉的。怕是哪家庶出的女儿,今日第一回露面。直到后来入宫觐见时才吓了好大一跳。

  毓王吐出一口气,“那還好!”想起皇兄今日的眼光不住往大臣家女儿身上望,他心头有点打鼓。

  “你千万别再出去了。我去打探一下,有什么消息想办法让德顺来通知你们。”毓王說完从袖袋裡掏出两张银票,“這個给方老爷子。我走了!你千万别再溜出冷宫去玩了。给皇兄知道了不得了。”他今日本是临时起意,想不到出了這么大的事。

  萧泉把毓王的话同步告诉给应帝知道,就看到他一脸的铁青,转身往回走。楞了一下,赶紧跟上。

  回到乾元殿,应帝坐了一会,起身把离自己近的物什砸了個干净。原来是认错了人,那日的笑脸与拥抱都是给李熙的。

  从小到大,父皇母后的笑脸都是给李熙的,留给他的只有责骂与疏离。

  “那是你抱进冷宫的那個孽种?”

  萧泉看见应帝脸上被溅起的玉石碎屑擦伤,也不敢提,闻言老老实实答了声:“应该是的,奴才已命人去打探了。”看看应帝此刻有点受伤的表情,如果是,那還真是一顿孽缘。

  “她叫什么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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