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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作者:玄月儿莲成站在长长的队列的后面。秀女的站队是很有讲究的,排在
现在慢慢做大了,已经有三個铺面了。对了,莲成你有干股的。我拿了你的配方,還有最初的运作构想也全是你的。都给你存钱庄了,利滚利。”

  莲成摆摆手,“就当我给小侄儿的礼了。”

  想衣的脸立刻便红了,“你也知道了?”

  起初,只是老爹一厢情愿的要她给恩人家留后,她恨得牙痒。后来,接触多了,对那個被山裡老和尚教得有点迂腐還有点可爱的二少爷,倒真的动了心思。可他竟跟她讲此生已然身许佛门了。老爹积极支持自己破他的淫戒,可惜至今沒有成功。

  “沒关系,女追男,隔层纱。你再努力,争取年内跟他把饭先煮了。”

  “啊?”

  莲成剥了個葵花籽,丢到嘴裡,“生米煮成熟饭啊。”

  云想衣看她两眼,“你說话還真是愈发生冷不忌了。不過,我也是這個意思。”

  那還說我生冷不忌,我不過就說說而已,你才是实施的人。

  “那你对毓王呢?”

  “少女情怀,早八百年的事去了。”

  “那,程帮主呢?”這才是莲成今天来喝喜酒想问的。

  云想衣咂咂嘴,“总不能耽误人家一辈子吧。”

  莲成想想,也是。长相思总归不如长相守来的好。

  “說起来,那個皇帝就這点還比较像样。說起来,后位真的空了好久了。一直是那個南越公主在主事。”

  门外传来谢昭暗示有人来了的声音,莲成拍拍想衣,让她噤声。

  原来是那时在船上一起同生共死過的盐帮弟兄,听王伯說徐公子来了,都跑過来。那日宗宁求亲,他们就已经知道莲成是女儿身了,只是還都习惯叫‘徐公子’。

  莲成也很高兴,和大家一一寒暄,她稍一回忆,還能一個一個叫出這十几個人的名字。說了几句,莲成把手一拍,“我到海外淘回来不少女孩家喜歡的首饰,大家来,一人选一些。给你们的女眷都拿一份。沒娶媳妇就送给心上人,沒有心上人的也拿回去,总是要有的嘛。”

  一边让谢昭把东西拿出来,给他们挑选。

  都是跑水路的人,可槽帮主要是跑内河航运。那些身毒的象牙配件以及玛瑙、還有大光的玉器、大食的珠宝自然是稀罕物件。现在看到莲成摊开在大桌子上让他们选,一個個都說:“徐公子,這怎么好意思?”

  “有什么关系,我們大家是什么交情啊。那是生死之交啊!我也是顺便淘回来的,沒花多少钱。都是江湖儿女,就别讲這些虚礼了。”

  “原来徐公子這些年在海外啊,我就說你這样的人怎么可能寂寂无闻么?”

  “既然徐公子诚意要送,我就代我媳妇谢過了。”

  最后,每個人都拿了一样,再就不肯拿了。

  久别重逢

  莲成送了一对象牙做刀柄的匕首给程昱做礼物。可惜留下来观礼的心愿沒能满足。因为来送礼的毓王府长史告诉她,应帝遇刺了,具体伤情不清楚,可自家王爷的脸色很严峻。這個是七日前的事。

  莲成赶紧问谢昭,他說沒收到消息。莲成急了,找程昱要了一艘北上的快船,打算把萧老头一起绑架上路。因为老头儿說他不去,他要留下来喝喜酒。其实太医院有很多人,不過,多一個人总有多一個人的好处。如果李图不认同老头儿的医术,就不会利诱他来给自己调理了,弄晕带走再說,只是要背着龙渊。

  一辆马车疾驶出盐帮总舵,往码头而去。赶车的正是谢昭,车裡是莲成与萧天彻。

  莲成蹲在老爷子身边,他喝茶的杯子被莲成抹了点东西,還是在他的药箱裡偷的,够老爷子睡一天的。

  摸摸鼻子,等他醒了再請罪好了,现在還是赶路要紧。

  “吁!”谢昭突然停下马车,莲成掀起帘子,“何事?”

  有人的马车堵住了他们的,那来那辆马车甚是宽大,莲成看看這條巷子也只容得下一辆通行,无法错车,正要示意谢昭退后让他们先行。对方竟下来了個人,恭恭敬敬的請她過去。

  萧泉?莲成认出是改装后的萧泉,跳下马车跟他過去,掀开帘子就看到李图一身便衣安安生生的坐在车裡。哪有刚遇刺的样子,搞什么名堂?

  马车缓缓起行,莲成只好坐到他身边去。

  “你哪裡受伤了啊?”拿眼上上下下看都看不出来。骗自己?沒必要啊。自己本来就准备喝了喜酒就回宫去的。

  李图睨她一眼,“想看?”

  真受伤了?也是,不然的话,這么久不见一早就该扑過来了,哪能這么安稳的坐着。

  莲成点点头。

  “到了驿馆,脱了衣服给你看。在车上不行,脱了可就穿不回去了。我不喜歡在车上。”

  莲成黑线,這說的是什么嘛。看来也沒什么事,枉费自己還对萧老头下黑手。

  李图超级不守信用,說了到驿馆给她看伤处。结果一关门就把她按到门上上下其手,嘴也沒闲着。這哪像個受了伤的人?

  “不要在這裡!”天啊,這么大动静,门都被压得嘎嘎作响,外头的人都能知道他们在门后干什么。

  李图把她的两腿搬上来夹住自己的腰,往床上去。唉,一年多不见,见了面话沒說上两句,就是這样的抵死缠绵。

  灼热的气息扑在自己的脖子边,李图的动作有些急躁,压制得她有些喘不過气来。

  “慢……慢一点”莲成呻*吟着說,伸出手想去抱他,這样他会温情一些。不料,手刚伸出去,就被他半路截住,用一只手固定在了头顶两侧。

  莲成不喜歡這個献祭一样的姿势,就挣扎了一下。

  “乖,别动……”

  ……

  莲成舔了舔有点干燥的嘴唇,她想喝水。

  李图拿過床头的水杯喝了一大口,喂到她嘴裡,算是相濡以沫了一回。

  喝過水,莲成的脑子清楚一点,想起脱衣给她看伤的话,“李图,你放开我,让我看看你的伤。”

  “现在還看什么,专心点。”他把十指叉进她的指缝裡,严丝密缝。

  她觉得自己就像在风浪裡飘摇的小船,被他的惊涛骇浪包围着,只能依附着身上的人,才能找到方向。

  手上的压制沒那么紧了,莲成试着去解他已经凌乱的上衣。“我要看看你的伤。”却不知伤的到底怎么样,不敢太過使力,那個卑鄙的家伙,最后還点了她的睡穴,让她一夜好睡。

  莲成醒转的时候,已经在马车上了。自然不知道天一亮萧天彻就看過了李图的伤。

  楚偭恭立在一旁,将自己的处理方式讲了,“老前辈看看是否妥当?”

  萧天彻看了看,点点头,“還算适当。”又问李图,“当时是什么样一個情形?”

  李图靠坐在软垫中,胸口缠着的白纱布已经解开,“距离太近沒躲开,就看到個红色的小东西钻进去了。楚偭說是蛊,你看呢?”

  “草民看着也是。”

  “行了,萧老头,在外头不必如此。莲成的身子怎样了?”

  萧天彻点点头,“应该可以承受怀孕生子了。那你现在是要做什么?”

  “转道北上,一为督战,二为解這蛊毒。楚偭說非得去北方什么什么泉才行。”

  “子归泉。南下就为了接那丫头?”萧天彻有点不可思议。昔时,他很欣赏邱十二与应求骥這两個小子,只是沒想到他居然就是当今的应帝。一年多前收到他的信函,邀他出海去走走。他问明情况倒也欣然允诺。只是,若是为了一個女人就在這种时候辗转到此地耽搁,未免太儿女情长了点。

  “不是,是为了請一個人出山才来的江南。”

  萧天彻凝神一想,“郭……”,看应帝颔首,他也不再往下說。心一横,自动請缨:“皇上军前必定還是缺军医的,草民毛遂自荐。草民虽不知道具体的解法,但或许也能出分力。”

  “你偌大一把年纪了,你吃得消么你?”

  “你少看不起老夫,老夫今年才七十,身子硬朗着呢。”

  应帝点点头,“那好,带上你。朕這趟倒是装了一车老家伙去北方。你就跟郭老一路吧。朕要先行一步。”

  “好。”

  莲成醒過来第一件事就是要去检查他的伤势,被李图避开。

  “包扎得严严实实的,你解开也只能看到纱布。想要知道情况,叫楚偭過来问就是了。”

  “你昨天還算要脱了给我看的。”

  “今早换药时萧老头叮嘱的,不可随意解开,要等七日后换药才行。放心吧,沒什么大碍,昨天不是刚做過。你要是再来解衣服,我就当你還沒满足。虽然我不喜歡车上,不過你要是喜歡,我也可以奉陪。”

  莲成看他那副委曲求全的嘴脸,恨不得给他两下。

  “赶紧洗漱,像個什么样子。”

  莲成径自洗脸,然后用青盐漱口,把小炉子上温着的粥吃了。

  “现在是回宫么?”

  “不是,去北边,和北戎打了有几個月了,朕去看看。”

  “我也去么?”莲成听說不是立即回宫,往他身边挨了挨。

  “不回宫就這么欢喜?”应帝捏捏她的脸,“既然来接你,自然是要带你去。不過,在這之前,我們先来算笔帐。”

  莲成又往后头缩了缩,“算什么帐?我都差点让人弄死了,我還不跑啊?”

  “什么都不跟朕說,遇到事情就跑。前一夜還柔情万千的,等朕到太庙做最难的事,拔腿就开跑。”那时刚赐死一個儿子,他正跪在祖宗牌位前請罪,就听到小狐狸趁机又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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