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活人墓(1)
柳师父摇头說:“不是,有些年头了,這些血渍都干了,有一些浸到了石头裡,看着很模糊,如果不仔细看,可能会认为是污垢。”
周同就问:“会不会是這些道士在死之前留下的。”
柳师父說了句有可能,然后就继续去观察那些血渍,仿佛想从其中找出了些什么似的。
周同和葛师父也是继续在另一边仔细的寻找。
又過了大概一分钟,周同就說:“柳师父,你說一個跳尸他一下能跳多远?”
柳师父就說:“寻常人步子大小,不過动作很快,很难对付。”
周同又问:“那飞尸呢?”
柳师父就說:“上房、上树、一纵十米也是常有的事儿,那就更难对付了……”
柳师父话說了一半,就拿起手电往墙壁和墓顶上照去,我问柳师父找什么,他就說:“穿皮鞋的!”
跟柳师父一样的,還有周同和葛师父,他们的手电也是同时照在墙壁和墓顶上,结果墓顶上吊着的那十几個骨架就格外清晰的展示在我的视野裡。
我甚至觉得那些骷髅巨大而空洞的眼睛在直勾勾地看着我,我不由就觉得后背一凉,可现在柳师父他们的灯都照在房顶上,我周身比较黑,所以就有些不敢回头看了。
而就在這個时候,我突然就看到其中一個道士骨架的身体“咯吱”动了一下,然后一道黑影“噌”的一声就蹿到了那歪斜的屏风后面去了。
柳师父說了一句“小心”,然后捏着桃木剑也是猛地冲向屏风位置,葛师父也是跟了上去,而周同是靠到我這边,把我挡在身后,我心裡也是瞬间安心了不少,僵尸要吃人,吃周同這個大块头应该也就饱了吧?
到了屏风跟前,柳师父一把就将屏风扯开,可那個黑影早就不见了踪迹,接着就听柳师父說了一句:“這裡有條暗道。”
周同就立刻抱着我走了過去,果然在屏风的后面是一個半人多高的暗道,柳师父他们要猫着腰才能进,而我却用不着。
在過去之后,周同就问:“那东西进這洞裡了?”
柳师父点头,周同就接着问:“是那個跳尸嗎?”
葛师父苦笑一声就說:“周同,别在麻痹自己了,不是跳尸,是飞尸,那速度根本不是跳尸所能拥有的。”
“飞尸……”周同重复一下,不過声音却显得有些底气不足了。
我那会儿只知道僵尸吓人,可并不知道僵尸威力倒地是怎样的,所以我就问柳师父:“义父,飞尸比那個纸人厉害不?”
柳师父就說:“那個纸人還不成气候,可飞尸却不同,能够直接摄取人的魂魄,是干擾轮回,有违天道的存在,所以僵尸一旦产生那就只有一個下场,被灭,可如果僵尸沒有及时被消灭,并成长起来,那迟早会祸害一方,就拿眼前的飞尸来說,屠村甚至屠乡也都不是什么难事儿。”
我不由多嘴问了一句:“那比飞尸更厉害的‘魃’呢?”
柳师父就說:“魃?嘿嘿,那可是连龙都能屠的大神通怪物。”
葛师父插嘴问了一句:“你不是能够对付‘魃’嗎?”
柳师父就又說:“准备充足的话,一换一!”
葛师父有些不服气的“哼”了一声,不再說话了,柳师父则是接了一句:“不過今天的话,应该不用一换一了,刚才那股劲道我已经断定,它只是一個飞尸,而且是刚刚从跳尸变成的飞尸,暂时還惧怕阳光,所以比较容易收拾,不過不能大意,被那东西咬一下也那可是要中尸毒的。”
在這暗道门口絮叨了一会儿,柳师父就率先猫腰往裡进,而我则是不由回头看了看墓顶上那些吊着的骨头架子,其中有一個晃的厉害,想必刚才那個飞尸,就藏在那個骨头架子的后面吧。
柳师父进去后,葛师父也是跟着进去,然后周同就猫腰拉着我往裡走。
這暗道起初三四米比较窄,可越往裡走,就越宽广,而且暗道也就越高,渐渐柳师父、葛师父和周同也就能站着行走了。
又追了数米,除了地上时不时会留下一串脚印外,根本看不到那個所谓的飞尸半点的影子。
又走了几步,柳师父就掏出一张纯阳雷符贴在墓道的墙壁上說:“我們继续走,如果一会儿我們走岔了路,那個飞尸折返回来,经過這裡必定出发雷符,那我也会感应到,好回来阻止它,防止它出了這大墓。”
又走了几步,周同就說:“柳师父,還是走前面,如果有机关,我也能早些发现。”
柳师父沒有拒绝,而是点点头說:“那就有劳你了,周同。”
周同就說:“柳师父客气了,能参加您的局,是我周同這一辈子的荣幸。”
周同把我交到柳师父身边,然后就握着匕首、晃這手电去到了第一個的位置,暗道的四周已经是青石砌成,每隔数米也会两侧也会对称的出现一個兽脸烛台,只是這些烛台的兽脸却不是我們之前见過的任何一种,而是一种面目更加可怕,而且凶悍的兽脸。
我问周同這些烛台上的兽脸是啥,周同就說:“這东西叫做‘犼’,是神话传說中与女娲、伏羲、昊天并列的四神之一,可是僵尸的老祖宗,神话传說中最厉害的四個僵尸王,都是因为犼而生,這些后面我慢慢再给你讲。”
柳师父则是补充了一句:“那所谓的四神并不都是最初的神,而是一些在后神话时代才出现的神,之后人类就进入了文明时期,神话时期就基本结束了。”
我听的糊裡糊涂,刚准备问個究竟,柳师父就說:“這些都說神话故事,如果你想听,等以后得空我再慢慢跟你讲。”
此时我們即将面对一個“飞尸”,的确不是讲故事的时候,所以我也就“哦”了一声,沒再追问。
葛师父一路上沒有說话,不知道在想什么,我侧头看了看他,发现他也正看着那些犼面烛台入神,就连脚步也是放慢了许多。
我就问柳师父:“葛师父咋不走了?”
柳师父也是愣了一下问:“怎么老葛,有发现?”
葛师父就說:“我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感觉這些犼面烛台上刻画的‘犼’,跟我們平时在古画和雕刻上见過的不一样。”
周同就說:“毕竟沒有人真正见過犼,都是匠人们根据传說刻画的,有异样也是正常的。”
葛师父摇头說:“不是,而是犼的嘴巴,你们发现沒有,它的嘴裡似乎叼着什么东西,仿佛是正在进食一样,有哪個匠人会雕刻犼进餐的样子?”
葛师父說到這裡,柳师父、周同也是同时停下来去观察那些犼面烛台,的确每一個烛台下面的犼面嘴裡都叼着一些带有触须动物,只不過那东西被犼咬在嘴裡,一时分不清是什么动物。
我就好奇问:“犼吃的什么,是猪肉嗎?”
柳师父在我脑瓜子上捶了一下道:“你個笨蛋,犼是神怎么会吃世俗的东西,它吃的是龙,传說犼以龙脑为食,看来雕刻這個犼面烛台的匠人,也是根据這個传說而雕制的烛台,只是龙是皇室的象征,那匠人将龙雕刻成犼的食物,也不怕被满门抄斩。”
周同补充了一句:“你看那雕刻,谁能分清犼嘴裡的一定是龙?我們也只是猜测罢了。”
柳师父点点头就說:“這墓室的住人如此喜歡犼,那他对僵尸了解肯定非常多,這裡出现一個飞尸也就不是什么怪事了。”
我們继续往前走,中间還拐了几個弯,我們也是停下来休息了一会儿,吃了一些东西,喝了点水。
然后我們再接着走,可是這條通道仿佛沒有尽头一样,一直在绕,而且沒出都长的差不多,若不是我們沒有在地上发现我們走過的痕迹,都认为自己是在原地转圈呢。
又走了一会儿周同就說:“這墓道修的如此曲折,那這墓道的尽头可能就是這墓的最核心的位置了,只是這墓道修道工程如此之大,却连半点的伤人机关都沒有,有些不合常理啊,除非……”
“除非什么?”葛师父问了一句。
周同就說:“除非這墓地之前不是用来埋葬死人,而是住活人的,活人住在這裡,如果設置机关,說不定那天就把自己给挂了,也只有活人的住所才不会妄设机关,不然這么大规模的墓不可能半点凶险的机关都沒有。”
柳师父也是点头說:“的确,我們看到的那两道青铜门的确是活人住所的样式,而非入殓所用。”
“活人住在墓地裡?還有道士?我真是糊涂了!”周同苦笑着說了一句。
我突然异想天开地问柳师父,我們走了那么远的路,会不会已经不在乡上了,柳师父就說:“我們刚才走的路看似是往前走,实际上是缓慢地拐着完往下走,只是是弯度大,坡度小,让我們觉得是一直往前走,我們现在离地面越来越远,不過你放心,我們依旧在乡上,而且還在你们学校的下面。”
我們继续往前走,大概走了两分钟,這裡面的结构终于发生了变化,我們所在通道的墙壁上出现一個又一個洞口,每個洞口都有一人高,而且镶着门框,有些门框上還挂着残破的木门。
住人的地方!?难道這墓地曾经真的是用来住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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