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_34
偏偏某人還穷问不舍:“怎么样,您满意嗎?”
“秋秋,”看到某人的得意脸,展清越忍不住想逗她,“爸爸不是這样叫的。”
宁秋秋心說你還真不要脸要我叫,面上却作不耻下问状:“那应该怎么叫?”
“比如......”展清越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附在宁秋秋耳边小声說了什么。
“你!!!”宁秋秋听完霎时从沙发上弹了起来,面红耳赤地指着他,“你不要脸!”
展清越挑眉,奇道:“不是你先不要脸?我只是,以其人之道治其人之身。”
“......”她为什么要想不通,和展清越這种人比不要脸。
人家是修行千年的不要脸精,道行深厚,哪裡是她這個凡人可以比的。
展清越调戏够了宁秋秋,转头又一本正经地打了個电话,用他的人脉捞自家媳妇一把。
沒办法要這么一波三折,晓琴這次做的太聪明。
她发了這個微博,是等瞿华他们找上门与她协商,以求“私了”,才开口要价多少,并沒有主动开口要价,主动方属于宁秋秋這边。
兼之晓琴发微博曝光的东西,虽然违反了公司合同上不准暴露雇主**,要承担這方面的法律责任,但把這事情发到微博這件事,却并不违反法律,属于她的言论自由。
一定程度上甚至可以說是维权。
所以,這個主动与被动的关系,让這件事情,并不构成敲诈勒索。
這就是瞿华所說的,圈子内的规则,娱记们拍到了明星**都用這一招讹钱,屡试不爽。
“我真是小看她了,原来她這么能耐,”宁秋秋用手机翻着从晓琴公司那边发来的材料,有点头疼,“嗯?她辞职了啊。”
管家接话說:“对的,从我們這边离开后就辞职了,不過合同的法律效应還是在的,就看您和展先生追不追究。”
那必须追究!
晓琴从她這边离开后,并沒有向公司投诉他们,宁秋秋就得饶人处且饶人地放了她一马,谁知道這人一点不知道珍惜羽毛,還敢来搞個大的。
這种人就是典型的不见棺材不掉泪,就应该让她狠狠地陷入泥潭,爬不起来,才不会伺机反咬。
由于是家政服务行业,公司那边有晓琴比较详细的资料,包括她的家人、歷史从事工作、每一任客户的评价之类的,都有留底。
宁秋秋翻完了晓琴的個人资料,又翻她歷史客户评价表,清一色的都是好评,不记打地埋汰展清越說:“展先生,看来你猜错了啊,晓琴是真的见你长得帅,才起了色心的。”
“是么,”展清越也在看她的材料,听了宁秋秋的话,說,“她从事這個行业两年,换了五個雇主,最长半年,短的两個月,你觉得這种频率,在家政這一块来看,正常?”
好像......挺有道理。
除非雇主奇葩,不然一般来說,家政這個行业,必须越稳定,她的价值才越高,越受雇主的喜歡,不然看她资料,隔三差五地换個雇主,肯定会让雇主觉得這個人有問題,新雇主在选她时也会慎重考虑。
他们這次挑选了晓琴,一方面是家政那边人员紧张,另一方面是他们在這边也顶多待半年,倒也沒太在意佣人稳定性的問題。
“不過,”展清越又說,“既然评价表都是满意,說明即便有這种事情,都是你情我愿的,前雇主也不会站出来指责她,所以這個主意确实不够好。”
哟,宁秋秋就稀奇了,原来你展大少還有這么谦卑的时刻。
既然此道不通,那么通的,就是威胁了。
宁秋秋以为展清越所谓的威胁,就是让人去警告她,你要是敢怎么样,就怎么样怎么样一类的。
毕竟展清越這人虽然在她面前不是個东西,可平时做事为人都是正正经经规规矩矩的,是個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然而,她沒想到的是,展清越的威胁,是动了真格的威胁。
他的人直接找了当地一伙身材彪悍、据說還蹲過号子的人,直接把人家堵了,上演现场版的威胁恐吓。
太吃鸡了。
宁秋秋沒有直接参与,不過对方有给他们现场直播,全程围观。
单单恐吓是不会长记性的,展清越的人扒出来,晓琴刚考上公务员的弟弟,十三四岁的时候因为受了坏人的挑唆,犯過事备了案底,他家裡找关系把這事抹了。
虽然這事情相当隐蔽,但還是被展清越的人扒出来了。
如果這事情被揭发出去,他的名额就沒了,他们家是很普通的家庭,出個公务员不容易,本来就精神崩溃的晓琴,被這么一威胁,立刻就怂了。
晓琴在受了威胁后,精神崩溃,一听這事情被提起来,顿时整個人都不好了,崩溃地喊着“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我立刻回去删微博”。
看着晓琴被堵在角落瑟瑟发抖,哭得满脸都是泪,宁秋秋对一边气定神闲、仿佛事不关己的展清越說:“你都知道她的致命弱点,干嘛還动這么大的阵仗?”
在她看来,直接威胁晓琴:你要是不出面澄清删博,我就把你弟弟的事情揭发出来,岂不是更爽快?
這個暴力级别的恐吓好像有点多此一举。
不過這样真爽,出了一口恶气!
展清越沒有回答她,而是问道:“你有竞争对手,或者死对头么秋秋?”
“竞争对手多了去了,死对头的话,之前闹得很僵的艺星算么?”
展清越点了点头:“假如按照你的办法威胁晓琴,让她闭嘴,事后有想要搞倒你的人跟她协商,让她不要怕,他会保她弟弟,尽管爆料,你說她会怎么选?”
“......”這個問題,宁秋秋還真沒考虑過。
展清越一笑:“打蛇打七寸,不给她致命一击,這毒蛇就永远都会伺机反咬你一口。”
宁秋秋闻言抖了抖,无端觉得這样的展清越又帅气,又让人害怕,连拍马屁的语气都变得不自然起来:“您......考虑得真周全,一级棒!”
她真庆幸自己和展清越不是对立面的,不然估计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看来平时展清越挤兑她调侃她,已经是很小儿科很收敛了,呜呜呜。
正当宁秋秋想七想八时,忽然感觉头顶一沉——却是展清越伸手在她头顶拍了拍。
“我只安外,不攘内。”
“!!!”宁秋秋被這话苏哭了,展清越真的太懂得安抚人了,這话仿佛一股暖流流入心间,传遍四肢百骸,让她通体酥麻。
然而,她少女心才发酵一秒,又听到展清越說:“小竹鼠那么可爱,要养肥了再吃。”
宁秋秋:“..............”
她要是竹鼠,第一個梗死他!
视频那边并不知道這边的一波三折,還在一個劲地放狠话。
展清越见差不多了,打开和那边的通话语音,說:“放她走吧,她之后可能会报警,记得把现场处理干净,别留下把柄。”
晓琴知道自己這回是真碰到硬茬了,到了晚上就发了個微博,承认自己瞎捏造污蔑宁秋秋,只想趁机敲诈勒索一笔,這條微博只挂了一個小时,就删博注销用户了。
不過一個小时的時間够大家截图吃瓜了,瞿华让多個营销号把澄清的截图发出来,买了热搜,让宁秋秋被保姆诬陷這事情落入大众眼中,借此還小虐了一波粉,此闹剧告一段落。
虽然還有很多不和谐的声音說晓琴是被公关或者威胁了,不過這种事情,本来就凭着大家一张嘴說,反正晓琴认错了,买账的自然买账,杠精则永远有杠的理由,宁秋秋名誉不受损害就行。
当然,晓琴暴露雇主的私生活,违反了合同,也是要吃官司的。
林汐恬他们待了两天,由于上班的上班,上课的上课,也就都回去了。
《我与漂亮竹鼠的日常》虽节目內容可圈可点,可方谨然的热度和宁秋秋的表现成功把它救活了,拉来了靠谱的赞助商爸爸,节目组立刻与嘉宾们敲定了第二期的拍摄。
宁秋秋這阵子都在热搜上飘,人气“蹭蹭蹭”地往上升,连带接的各种代言活动,档次都开始上升起来,报酬也不要钱似地往上涨。
本来宁秋秋還想着趁竹鼠节目錄制前休息几天,看到那些报酬后面跟的0,为钱折腰的宁秋秋顿时浑身打满鸡血,豪言還能再战一百年!
瞿华看她真的很缺钱的样子,又给她安排了几個通告。
其中一個是在a市拍摄的巧克力广告,她长相甜美,奶茶巧克力這些比较少女的广告都偏爱她。
這次找的广告男主是個模特,演技不到位,甲方又吹毛求疵力求完美,短短10几秒的广告,拍了整整一天,到华灯初上了,還沒收工。
“太夸张了,”休息时,导演又在甲方的监督下给那男模特說注意点,那男模特被揪着训了一天,都快要被训哭了,宁秋秋跟過来陪她拍摄的瞿华小声吐槽,“這個甲方上辈子一定是一根针型杠杆。”
超会挑刺超会杠。
宁秋秋還想着今天能早点拍完,回家去和宁父宁夫人一起吃晚饭的,现在看来能回去跟他们說晚安已经不错了。
瞿华被她比喻逗笑了,翘着兰花指的手拍了拍她的肩,安抚她說:“還有一场,坚持一下,就拍完啦,小啾啾挺住!”
挺不住也得挺啊,宁秋秋仰天发出一声哲学式感叹:“赚钱真难啊。”
瞿华冲她抛了個妩媚的眼神,說:“我有個消息告诉你,保管你听完精神百倍~”
“什么消息?”
“肖声肖导你听說過沒?”
“有点印象,”宁秋秋心一跳,“有情况?”
“他新筹拍一部ip校园剧,邀請你去试镜女主,怎么样,是不是很惊喜很开心,大制作哦~”
宁秋秋有点意外:“试镜?”
现在电视剧,尤其是比较大的制作,越来越少试镜這個环节了,因为现在是流量即正义,在大家演技都那样的情况下,导演一定是邀請流量明星来出演男女主,而不会去用试镜的方式挑选演技好的草根。
电视剧不像电影,演技是其次的,重要的是主演们背后的流量。
就是這么真实而残酷。
瞿华点头,笑意盈盈地說:“這個ip本身自带大流量,选角上会更偏向于符合原著,书粉们才会买账,肖导看了你的竹鼠节目,觉得你挺符合的,要你去试一下镜。”
竹鼠节目,不会又是......宁秋秋眼皮跳了跳,“這剧的名叫什么?”
“《我的校霸女友》。”
“......”果然,她就知道,不会有无缘无故的免費午餐。
校霸,一听就是彪悍的角色,多符合他社会我秋爷的气质!
所以她這個人设,是甩不掉了嗎?
宁秋秋哭笑不得,她越是不想给自己立這种人设,人家就越要给她立,一下子连名导都知道這事情了,這是多么痛的领悟啊。
那肖声要她過去试镜就可以理解了,她沒有影视作品,只有《飘摇》那個电视剧的官方吹了一波,真假不知,所以让她過去试一下。
不然找個什么演技都沒有的花瓶,還不得被书粉们的口水淹死。
宁秋秋抽空随便看了几章《我的校霸女友》,這算是個大女主的文,女主可生猛,而且不是那种太妹型校霸,而是学霸型的,一路开挂,男主躺赢。
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该女主大概深刻诠释了。
看的热度,這部剧别說肖声這种名导,就是一個名不见传的制作组,其自带的流量,估计也能让它火一把。
宁秋秋沒有拒绝的理由,算了,霸气点就霸气点吧,那起码還是個人的人设不是,比起宋楚那個小奶狗人设强多了!
宁秋秋不要脸地人身攻击了宋楚一把,心裡平衡多了。
由于過两天要录制竹鼠节目,瞿华把這個试镜给她约在了拍摄完后,好让她拍摄前休息两天。
展清越的身体恢复一天好過一天,如今距离他醒来不過两個多月的時間,身体机能就恢复了大半,连负责他复健的医生都对于這個速度啧啧称奇,表示這足以称得上医学上的奇迹了。
可展清越的身体机能平常,并不比别人多個什么,复健医生也找不出缘由来,只能认为他们這些有钱人平时补品吃得好,护理到位,所以才更优秀。
這阵子的复健一直在练习靠墙站立,可能是太久沒用到那双金贵的腿,站立這個复健对于展清越来說尤其困难,他从心理上地害怕站立,排斥這個過程。
潘医生来家裡的次数,也从一周一次,变成了三天一次。
幸好展清越够坚强,即便如此,也沒出现脾气暴躁或者自暴自弃的现象,在家裡,他依旧是那個人前人模狗样儿,私下裡总要抓机会埋汰宁秋秋一下的展先生。
宁秋秋的亲妈温玲消息滞后,一直到一周后,才看到自家女儿的竹鼠节目,宁秋秋扛竹子那一段看得她一愣一愣的,马上给宁秋秋弹视频。
宁秋秋明天就要去拍摄了,今天休息在家,接到视频时正在客厅沙发上昏昏欲睡,声音困倦地跟温玲打招呼:“妈,怎么啦?”
“你脸色怎么這么差,是不是在展家受虐待了?”
宁秋秋不知道对方又听到了什么风声,无奈地說,“我這是之前一直高密度工作害的,您不要老把展家想得那么坏,起码清越哥哥沒這么坏吧。”
“這個可說不好,”宁夫人撇了撇嘴,說,“我刚看到你那個养竹鼠的节目,你這個力气哪裡锻炼出来的,是不是展家指使你干什么粗活重活了?”
“......”宁秋秋可真佩服温玲的联想能力,說,“怎么可能,我其实是真的力气比常人大那么一点点,以前深藏不露而已。”
“我怎么沒发现,你以前连個瓶盖都拧不开?你别想骗我。”
“真沒骗您,以前我是为了保住我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柔弱富家小姐形象,不是嗲嗲的女孩子才更容易招男孩子喜歡么。”
宁夫人被忽悠得有点信了,說:“那怎么现在又公然在电视上表现了?现在全国人民都知道了。”
“那有什么关系,”宁秋秋知道展清越這会儿在书房开会,所以可劲吹牛,翘着二郎腿說,“反正我嫁出去了,沒形象就沒形象,清越哥哥又不能因此退货。”
宁夫人:“......”
這话竟好有道理她信了怎么办。
母女俩扯了一会淡,宁夫人那边有消息进来,宁夫人看完后,笑眯眯地說:“你沒事妈就放心了,你好好照顾你自己,让清越也注意身体健康,我和你爸今明后三天要去短途旅游,你爸刚发消息告诉我他回来了,我换衣服准备去啦!”
“爸回来了?”宁秋秋一愣,“他不是有個重要的会议要开么?”
這個会议很重要,展清越也要远程参加,本来他今天下午要去疗养院那边做站立复健的,也因此推掉了。
为此宁秋秋心理過意不去,還想着把展清越的复健行程发一份给她爹,让他尽量把這些大小会议什么的時間跟他的复健時間错一错,這样子才不会耽搁展清越重新站起来。
“啊?沒有吧,上午他是跟我說有個会议,下午就沒事了,怎么?”
宁夫人肯定是不会骗她的,宁秋秋心裡有底,說:“沒什么,那妈您去忙吧。”
挂了宁夫人的视频,宁秋秋捋了一下她刚得来的信息,忍不住扶额,展清越居然借口逃避复健,這個认知让她惊讶之余,又觉得好笑。
展清越平时给人的印象,就是自律而理智,虽偶尔腹黑,但在大事情上从来都很靠谱,任性這种词跟他挂不上边,现在看来,强大如展清越,也是有這么......幼稚的一面。
宁秋秋走到书房门口,展清越要开会,大家一般不会去打扰他,宁秋秋敲了敲门,对方還沒应允,就把门拧开了。
“宁小姐,”看到来人是宁秋秋,展清越面上明显因为来人私自闯入不悦的神色掩去,抬眼看她說,一本正经地說,“未经允许擅自闯入别人的空间,是很不礼貌的行为。”
宁秋秋有他把柄在手,底气可足,說:“宁和的重要会议,虽然可能带有机密性,但我作为宁家的一份子,旁听一下沒問題吧。”
展清越微微蹙眉,宁秋秋不会无缘无故說要旁听,那么只有一個原因——她知道了什么,被当众抓包的展清越脸上一点沒有心虚,他脑子转得飞快,摊手:“很遗憾,开完了。”
宁秋秋看了一眼手机:“半個小时的重要会议,展总效率果然比一般人高啊,现在也才两点,過去复健也還来得及,我寻思着耽误什么也不能耽误复健,我现在去联系一下医生,好不好啦,展总。”
“......”展清越被将了一军,随后失笑,知道瞒不過,坦然承认說,“最近心态有点問題,我需要调整一下。”
宁秋秋也不是找展清越算账的意思,她走過去,在他面前坐下来,关心地问:“你最近不是一直在看心理医生嗎?”
“我個人领地意识比较强,”展清越并沒有瞒她,“心理医生一定程度上,沒办法深层次地了解我心理問題。”
宁秋秋自己沒看過医生,并不知道心理医生和患者之间是怎么建立联系的,但展清越請的心理医生,绝对不是那种泛泛之辈,如果潘医生都沒法解决他心理問題,那真的是問題了。
但這种事情只能靠展清越慢慢地调节,别人帮不到他,宁秋秋想了一下,忽然說:“我其实也经历過你现在类似的情况。”
“嗯?”展清越抬眼,作倾听状。
“之前我演技......下滑,在公司表演班上课,每次表演课,老师都批评我,空有花架子,沒有灵魂,缺少演员最需要的灵气,可我曾经的演技一度都被說成最具有灵性,天生老天爷赐碗饭吃那种,所以我觉得我应该争口气,让老师刮目相看。”
“可无论我怎么复健,老师都說我空有形不肖骨,被一直這样打击,我自己都有点自暴自弃,想着反正只要有個形,我都超過现在大部分空有其表的演员了,不需要什么骨,可另一個声音却一直在告诉支撑我,我曾经到达過那样的巅峰,就一定還能重新回去,不要给自己找逃避放弃的理由。”
說到這裡,宁秋秋坚定地看着展清越:“那段時間我自己一有空就私下裡练习,說台词都說到都快要吐了,最终才一点点的找到了曾经那种感觉,演技就重新回来了。”
“我觉得你曾经站起来過,就不应该害怕逃避站立,要相信自己,”宁秋秋第一次“說教”展清越,有点不好意思,绞着手指补充說,“当然你情况比较严重,不能一概而论,反正就是努力调整心态啦。”
她這经历,并不够格拿出来给展清越做典范,而且其实道理展清越都懂,是他心理上无法克服。
展清越并沒有立刻接话,他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在宁秋秋被看得毛毛的时候,蓦然一笑,說:“你說的有道理,我曾经站起来過,就不应该害怕逃避。”
他利落地把电脑一关,冲宁秋秋說:“走吧,陪我過去。”
這個话题转得太快,宁秋秋一時間沒反应過来:“嗯?去哪?”
“疗养院,复健。”展清越說。
宁秋秋:“......”
要不要這么身体力行啊。
宁秋秋不知道展清越是被她道理說通了,還是被当场抓包不好意思,刚好顺着她的台阶下,反正就沒有再借口逃避复健了。
不過這件事情让宁秋秋对展清越又多了点新认识,感觉這個黑心洋葱的皮又被她剥开了一层。
在家休息了两天,宁秋秋便要去录制竹鼠节目了,這次节目组把两期合在一起录了,不然播出時間会来不及。
清早,宁秋秋拖着行李箱,告别了展家上下,临出门时,却被展清越喊住。
“怎么了?”宁秋秋回头看他。
“你觉得我去弄一定绿色的帽子戴,会不会好看?”
“......”宁秋秋觉得展清越真的不是凡人,不能用凡人的思想揣摩他的恶趣味,为了避免对方又给她挖坑,不要脸地拍马屁,“我觉得你的帅气什么颜色都能驾驭。”
展清越苦恼:“但我不喜歡這种颜色。”
正常人都不会喜歡吧,而且,這是暗示她给他戴绿帽子呢?
果然,她听到展清越接下去說:“所以,你录节目要多注意,不要被拉郎配,让我戴绿帽子。”
宁秋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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