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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十九 火热的夏天

作者:闫灵
拍完婚纱照沒多久,他们单位就进入了繁忙期,整個六月、七月都沒见他几次。他也知道对不住我,所以每次出差回来都会买一堆东西,弄得我像被包养的小蜜似的,整天就为他那点礼物活着。

  进到八月份,他那边总算是告一段落,正巧余洁的预产期也快到了,小叔要在A城长住。這下他人又保不住了,和小叔沒事就凑到何洛那儿,不是聊天、喝酒,就是打牌、打麻将,再不然就是去拳击室,我想一块吃個饭都得事先预约!

  可能我太矫情了,反正是沒少为這事生气,這大概就是蜜恋之后的常态反应吧?

  周五,一早就跟他說下班陪我逛商场,余洁第二天要住院,周一剖腹产,作为闺蜜兼侄女,总要给小宝宝买点礼物吧?

  早上說得挺好,他也答应的好好的,哪知下午来接我时,却說晚上要跟小叔去和风,我听完,脸瞬间就垮下来了,這已经是這周第三次了!

  這家伙是不是觉得婚都订了,我就不需要再被特殊对待了?想至此,低头开始解安全带,跟他說:你忙你先走,我打车回去。

  他不是傻子,当然看出我不高兴了,道:不急,我送你回去后再過去。

  我一听更气,都看出我不高兴了,還要過去,也别假装解安全带了,来真的吧!

  他看我這样,笑着過来抱我,說:逗逗你,還真信了。

  拉拉扯扯了一会儿,我很沒出息的被哄好。两人又高高兴兴逛商场去了,买了一堆婴儿用品,然后就近找了间比较安静的餐厅,终于可以安安静静過個二人世界。

  点完餐,他去了卫生间,我拿着他手机在那儿玩植物大战僵尸,眼瞅着巨型僵尸挥着大斧子要砸我的花盆,我正打算布地雷呢,突然跳进一個电话,不凑巧,按键就在地雷附近,手一抖就给接听了,正想着该怎么开头,那边就說话了——

  对方:最近過得昏天黑地,一直沒能给你去电话,這次真要谢谢你,沒你在身边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一秒就確認了对方的身份,他前妻,很沒用的,我当下居然一句话也說不出来。

  对方:煜城?

  這個称呼像根针一样,突然扎住了我脑子裡某根神经,是的,我也曾這么叫過他,就在那個下雪的傍晚,他当时那种被触动的眼神我至今還记得,所以从那之后,我极少這么叫他。不懂自己在怕什么,大概是怕真相吧——他是我的唯一,所以我总幻想着自己也能成为他的唯一。其实呢?其实他所有的青春和美好都是跟另一個人度過的,那段感情也许才是他最刻骨难忘的,以至于离婚這么久,他還可以无條件去她身边帮忙,而且還是在我們婚期已定的情况下……

  镇定一下心神,我回了对方一句:他在卫生间,要叫他么?

  对方沉默一下:喔,不用,谢谢,我等等再打吧。

  电话就此中断,我却一直保持着打电话的姿势,直到他坐回我对面。

  “怎么了?游戏又打输了?”他伸手想捏我的下巴,被我轻轻躲了過去。

  缓缓放下他的手机,我知道自己有权過问他跟前妻的事,但此时此刻却一個字也问不出来,像是突然丢了语言功能一样。

  拿過包,匆匆起身逃跑,像被人踩了尾巴的那种跑——

  他一开始可能以为我是去卫生间,直到我出了餐厅,他才发觉不对劲,喊了我一声,听到這声喊,我干脆改疾走为跑,沒命的跑,中间還差点撞到行人,边道歉边朝马路上的出租车招手。所幸,在他追出餐厅的那刻,我坐上了出租车。

  透過车窗,我看到他从餐厅一路跑到我上车的地方,我感觉自己的手在抖,抑制不住的抖,司机师傅从后视镜裡看完了整场戏,忍了半天,问我:姑娘,要不要帮你报警?

  我摇头,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他,我给摁掉了,他不死心,继续打,我继续摁,摁完把他的号码拉黑,接着是他的微信和QQ,以及任何跟他有关的东西。

  我不知道自己想怎么样,反正此时此刻,我不想看到任何跟他有关的东西,包括我自己。

  我不想回住的地方,就让司机师傅在城市的另一边找了间酒店。

  期间,他用不同的号码给我打电话,起初我一個個拉黑,最后觉得烦,干脆关机,我需要在一個完全沒有他的世界才能正常呼吸。

  所有的联系方式都停了,我的世界终于安静了。

  望着窗外繁星般的灯火,脑子裡空空的,不知道该想些什么……

  關於我和他,我能记住的,好像都只有我自己,我为他着迷,跟他表白,接受他的赠与,我爱他爱得如火如荼,如获至宝,而他——除了床上那点事,似乎一切都很被动。

  贺依依那女人就曾跟我說過一段话:他這個年纪该经历的都经历了,想定下来了,找個年轻单纯的生儿育女,继续過下半辈子。

  当时听完這话感觉她在讽刺我,现下想想,她也许沒說错,我对他来說,的确就是個還不错的结婚对象。

  其实這個道理,我心裡一早就明白,却傲娇的认为自己与众不同,能把他的心完完整整的揪過来,幻想着他的過去跟我的過去一样,遇到的都不是真爱,其实我才是那個真正得不到爱的吧?

  很难受,却哭不出来,从八点一直坐到凌晨两点,感觉浑身空洞洞的,连起身去床上躺着的力气都沒有。

  凌晨三点多,有人敲门,我知道是他,他在這座城市有很多可利用的资源,想查我的行踪并不难,按說我该听听他的解释,可真的是沒力气,更不想见他。身子往飘窗角落裡缩缩,头抵在玻璃上,呆呆看着门板。

  他敲了几下,沒再继续敲下去,大概也知道我不会开门吧?只是告诉我他来了而已。

  我們就這样隔着门静静对峙着,从凌晨到正午,从正午到傍晚,他终于是忍不住了,請酒店的服务人员打开门,我已经有些昏昏然,但還是不让他碰,我给服务人员报了串手机号码,大概三四十分钟的样子,小叔過来了——這期间,他一直静静坐在我身边。

  我以为小叔会动手揍他,沒有,小叔什么都沒說,也沒做,只把我的脑袋从膝盖上捞起来,问:能不能自己走?

  话還沒问完,我的眼泪就出来了,怎么擦都擦不完,他伸手想帮我,被小叔扯到一边。

  小叔把我搀到楼下,他在后头跟着,看小叔把我往车裡塞,想過来帮忙,小叔砰一声合上车门,沒给他机会。

  车开了两個路口,后视镜裡再也看不到某人的身影后,我转头对小叔道:“我饿了。”

  小叔瞥我一眼,深深呼口气,打個左转向灯,带我找吃的。

  吃完东西,小叔直接给我送到医院陪余洁,然后自己开车走了——大概找某人去了。

  余洁把余妈妈支出去买水果,余妈妈一出门,她就揪着我问怎么回事?

  我大概說了两句,余洁冷哼一声:“不怪你生气,李煜城這事做得也太不厚道了,真有什么要紧的事,起码也要跟你打声招呼,這么偷偷摸摸着联系,算怎么回事!别理他,多晾他几天,让他着急去!”

  我沒吱声,她跟小叔的孩子马上出生了,大喜的事,不想给他们添乱,“商量好手术的時間沒?”

  “周一早上十点。”余洁。

  “那我跟爸妈說一下。”手机一打开,短信接二连三的进来,都是他发的,我沒有打开,只从短信提示上大概看了看——怎么了?在哪儿?我們谈谈,至少告诉我你安全……

  之前闹矛盾时,多渴望能看到他這么着急的样子,那时候觉得他這個样子代表爱,现在看到了,却只觉得自己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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