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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70章 一举成名

作者:林家成
站在不远处,犹如月下仙人的人,真的就是何盈?她似乎离自己很远,远得遥不可及!她似乎,从来就沒有接近過自己,自己从来就沒有了解過她! 這個陌生的,卓然的何盈,真的是他那個末婚妻? “黎大哥,我万万沒有想到,我們一直都忽视了她!”身后传来了路明略带苦涩的声音。他接着說道:“一直以来,我們都看错人了!不止是我們,连他也沒有看懂何盈。不然的话,也不会任她呆在我們這裡受苦了。” 說到這裡,他声音顿了顿,有点艰难的說道:“這位的女子,足可以**国士之礼了!” 众人的注视,何盈自是可以感觉到的。她等了好一会,也沒有一個能說话的人物說一句话。想了想,便慢慢的退了回来。 站在周演身边,她静静的看着湖面,看着宫灯在水面上荡漾的影子,心裡恍惚中有种迷离。 不管怎么样,她已经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完全达到了。现在的何盈,不再只是什么黎清的未婚妻子,一個弱女子了。而是罕有的有着国士之才的剑客。一個世人都要刮目相看的人物! 直過了好久好久,罗平才哑声說道:“各位,何玉公子的所說的话,太過于重要。”他看了一眼燕天,示意由他接下去。燕天也不知平时是否也他配合颇多,他看了一眼何盈,用有点干哑的嗓音說道:“何玉公子所說的话,我們需要好好回味一番。因此,今天的论演会,暂时休了。” 這句话,本来是应该引起众人的惊异的。因此论演会从举办以来,直到现在,還沒有在中间就休会的先例。不過,何盈的话对他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了。所有的人,都需要好好的想一想。当下他這句话一說出来。倒也沒有人反对。 看着他们迤逦的回到后台。何盈不由看向周演。转头正好对上了周演的目光。 他冲着何盈一笑,忽然走上一步,紧紧的把她往怀中一带! 這一下动作十分突然,何盈不由全身僵硬。直听到周演的大笑声传来:“好了,太好了!玉弟,這下子,你可成名了。以后谁要动你,也不得不顾及一二了。” 感觉到他由衷的欢喜,何盈不由身子放软,把他也抱了抱,开心的說道:“是啊,我终于可以大胆而无所畏惧的到处走动了。”這话一說出,不知为什么,她一阵鼻子发酸,闭着眼睛好一会,才把眼泪吸了回去。 两人在這边加深感情。沒有注意到站在远处的黎清,脸色已经黑中带紫了。而他的手,更是紧紧的握着,直到青筋暴出,直到身子都微微有点颤抖。他的怒火,让旁边的人都是一惊。不由自主的退后几步。 這时,路明及时的反应過来了。连忙上前把他的手紧紧一抓,轻声在他耳边說道:“大庭广众当中,千万不能动怒!” 黎清直觉得自已這一下子,连牙齿也咬碎了。他恨恨的,用嘶哑的嗓声看着何盈两人。過了半天,才艰难的转過头。目光中带着一股痛楚:“她這個样子,還有沒有把我放在眼裡?” 路明苦笑了一下,直觉得他這话說得幼稚无比。何盈早在战胜段落那天彻夜不归,就已经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最后更是连小环也赶了回来,更是說明這個**一点旧情也不念了。自己這位大哥,却還在說什么她沒有把我看在眼裡的糊话,這不是笑话嗎? 黎清浑然不觉自己說了什么可笑的话,他用冒火的双眼,又盯向何盈两人。那恨到了极点的样子,一副准备把周演生吞活剥的打算。 而這时,与周演搂抱着的何盈,耳边忽然传来一句话:“小弟,你怎么能擦香呢?真是的,害得大哥以为自己抱了一個**呢。”何盈一惊,猛的把他一推。抬头看向嘻皮笑脸的周演,她差点恨恨的一脚踢了過去。想了想,现在毕竟是大庭广众当中,她還是放弃了這個打算。 這时,一边的周远忽然张开双臂,向何盈跑了過来,笑眯眯的說道:“何玉,怎么可以只跟你大哥拥抱呢,来,我也要!”何盈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直到他就要扑到自己身前,才把剑猛的一抽。 刷的一下抽剑声,吓得周远差点跳了起来。他夸张的說道:“這,這也太厚此薄彼了吧?” 他取闹的动作,让众少年都哈哈大笑起来。一下子,這画舫中的笑声就传扬开来,使得众人不由都看向他们。 今天的论演会虽然停止了,一些被何盈的话冲击了的学者和大贵族,也退下去了一点。但是更多的贵族们,還是留在原地,等着思娘的再次出场。 现在的何盈,成了众人瞩目的中心点了。不时有人打量着她,而黎清的一些举动,也引起了有心的人的关注。 這些,何盈都知道,黎清的怒火,她也接收到了。不過,正如周演所說的,现在的她,已经毫地所惧了。她已经是名声大外的大人物了,就算是一国之君要动她,也得找一個完美的借口。 嘴角淡淡的浮出一個笑容,何盈从头到尾,都沒有看向黎清哪怕一眼。她知道他正恨恨的盯着自己,他也知道他现在的表情中,完全是一副带了绿帽子的怒发冲冠。她也知道,为了**他的冲动,路明和旁边的护卫,正苦苦的跟他說着什么。這一切,何盈眼睛的余光,都看得一清二楚。 這时,跑回青楼泄火的众纨绔子弟,也一一回来了。一個时辰的论演時間已经完結,众人的议论声,慢慢的小了下来。一個個身穿红色纱衣的女子,渐渐的从岛屿两旁翩跹而出。 何盈脸带笑意,认真的看着台上。這时,周演也从兴奋和激动中完全的清醒過来,恢复了他的本色性格。 众少女的身影,在明亮的宫灯,与阴暗的湖面交错之下,若隐若现。她们的步子看起来很轻盈,再一细看时,却是舞蹈。不一会,少女们就围着岛屿走了一圈,慢慢的停了下来。 而這时,音乐声起。细一听,是编钟的声音。那古朴而带着神秘的韵味,一下子让何盈的心,完全的沉了下来。 随着编钟一响,众少女们**轻扬,手中的丝带轻轻飞扬,脚步交错间,已随着音乐翩翩起舞了。 众女时进时退,时聚时散。一個個宛如无骨的身姿,一個個脸上温柔的笑容,让众人的看得目不转睛。 不一会,一個身穿白色丝衣的少女,从众女的翩然而出。她清绝秀丽之极的面容上,带着浅浅的有点迷茫的笑容。只见她脚尖一立,玉腿轻舒。丝衣从玉白的腿上滑過,带来一阵阵抽气声。 “她是思娘這歌舞团的第二号人物,叫玉娘。”周演的声音在旁边及时的响起。看了一眼這個大哥,何盈有时弄不清他是心细還是心粗。平时那么大大咧咧的人,现在居然连自己的這点疑问都看出来了。 玉娘也是一個绝色的美人儿。她的美,与思娘完全不同,是一种清丽脱俗的美。何盈仔细看她的眼神,深幽中有点茫然,显得那张脸上的表情,总带着一股不知此地是人间的味道。 她的舞姿很曼妙,一起一落间,完全是用身体语言在诉說着她要表达的故事。与思娘的性感之舞完全不同。她這纯粹是一种艺术的舞蹈。 這时,周远的声音响起:“這個玉娘是個一流的剑术高手!”他的话把几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何盈回头,见他皱着眉头,沉声說道:“你们看,她的一举一动之间,都颇有节制,隐隐中已合剑道。” 在這方面,众人都不及他。因此他這话一說,大家已经信了七分。這时转头看向玉娘的眼神中,也多了几分思量。 不過,对于绝大多数贵族来說,玉娘的舞蹈虽美,却也与平素自家的歌舞伎所舞沒有天壤之别。因此,所带来的冲激,远不及思娘。看不了一会,众人便說话的說话,更有不少人指着台上的众少女,在那裡评头品足。 過了一会,编钟声一停,玉娘及众女的舞蹈也及时的停了下来。她们向众人盈盈行了一礼,却沒有退下来。 众女站在那裡,不一会,一個曼妙动人的身影再次出现在眼前。看到這**天生的脸,不少人大声欢呼起来。 思娘含笑而立,她一身淡红色的纱衣,整個人站在岛屿上,如出水的牡丹,艳丽中雍容,清纯中带着**。看到她這個样子,何盈不得不承认,這個**,是那种天生就会表现自己,打扮自己的**。 思娘静静的站在台上,等众人都叫過之后,微微一笑,眼光扫视過众人。然后,慢慢的的把视线落到了何盈身上。 一看到她把注意力落在自己身上,何盈马上想到了自己曾经表演過的事。不由暗暗叫苦:今天的风头实在是出得太過了,万万不能再把火点過来。 想到這裡,她的身子向后退去,慢慢的,不动声色的退到了众人之后,直到再看到不到思娘的眼神,她才松了一口气。 “贱妾今日有幸来到周国,实是久仰周之人物风华。”思娘曼妙动听的声音,娓娓而来:“前不久贱妾更是得到了贵国玉郎君所谱之奇曲,更是心驰神往不已。” 听到這裡,何盈头上冷汗直冒。她对上周演和周远等人回视取笑的目光,不由给他们一人一個勉强的笑容。 這时,思娘的声音又传来:“玉郎君所谱之曲,对贱妾来說,是闻所未闻的盖世奇曲。解开了贱妾這些年来,一直困于心头的一些难题。因此,到了周城之后,贱妾還特地寻访于他。” 何盈這时连背心都湿润透了。她慢慢的向后挪,直到退回了船舱中,才摸了摸额头,喃喃的說道:“真是的,怎么什么都一起来?” “什么叫什么都一起来?”一個男声忽然从身后响起!何盈吓了一跳,身子来個急转弯,猛的回头看向来人。 周远自含笑平静的看向她,幽黑的双眼因为背对着光,在闪动间显得神秘难明。只听他一字一句的說道:“何盈何小姐,玉郎君,還有何玉先生,你的真实身份,除了這些,還有别的嗎?” 何盈一呆,脸上的表情蓦地一僵。她的嘴唇颤抖了几下,小手更是在衣袖下连连的颤抖着。沒有经過多少大场面的何盈,被他突如其来的這么一问,心神慌乱之极。 周远淡定的看着她,俊雅的五官明暗不定。直到现在,何盈才真正注意這個扬名周都的四大公子之一的江都公子。也才发现,眼前的這個男人,并不只是一個纨绔子弟! 他缓缓一笑,說道:“不要這么紧张,我沒有恶意。”說完這句话,周远转過头,向一边的舱房走去。直到进了他们的包房,周远才回头笑着說道:“进来啊?站在外面說话,多不方便!” 這個时候,何盈倒也冷静下来了。她心裡想道:這沒有什么好怕的,迟早我的身份会被看穿的。现在我名声已扬,拆不拆穿我的身份,已经沒有了本质的区别。“ 這样想来,她的心情大好。当下含笑的向前走去,脚步从容,脸色平静。似乎刚才的恐慌表现,只是周远一时的错觉。 进了舱房,何盈随手把门一关,微笑着在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看到她的举动,周远的脸上,总算露出诧异的神情来。 现在的何盈,初期的惊慌一過,更是松了一口气。毕竟,老是把一颗心吊着,也不是個事儿。现在他拆穿了反而好過一点。 周远一直在注意着她,见到她這個表情,不由叹了一口气,說道:“何小姐,我不得不承认,你比绝大多数男人,還要让人佩服。” 何盈抬头看向他,见他靠在窗口,双手抱胸站着。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不由摇了摇手,說道:“你坐下来吧,這样站着,让人看了累。”周远的嘴角掠起一個笑容,当下,他走了過来,在何盈的对面坐了下来。 何盈看他坐下来,便给两人一人倒了一杯茶,一边倒一边說道:“周公子,你既然知道了我的身份,那么,你也应该清楚,我为什么女扮男装,和周演大哥称兄道弟了。”說到這裡,她抬起头来,脸上带着笑,眼神却有点无奈:“我們的相识,纯是偶然,与你们相交为友,也是顺理成章。绝无利用一事。” 见周远点头,她眼神看向窗外,看着岛屿上的舞蹈。扫了一眼,她又转回头看向周远,轻轻的說道:“我,只是想活下去而已!” 周远**着茶杯,在玉杯外面的花纹上用拇指反复的摩擦。過了一会,他温和的說道:“我不是兴师问罪。只是刚才明白了你的身份,想与你对证一下。” 他抬头冲何盈举了举杯,微微一笑,风度翩翩的說道:“何盈,世上有你這样的奇女子,真是愧煞天下男儿了。” 何盈听到他的赞美之词,不由开心的一笑。這一笑,如百花绽放,美丽无比。周远被她這一笑,晃得好一阵心慌眼花的。心裡暗暗想道:這样的一個女子,黎清居然不去珍惜。更可笑的是,相处了這许久,居然一点也不清楚她的优异奇特之处。看来,這些年我倒是高看他了。 他目露欣赏之色,打量着何盈一番,說道:“那你有什么打算,以后還是這样扮成**嗎?” 何盈皱起了眉头,苦笑的摇了摇头。把手中的茶一口喝下,用袖子重重的在嘴边一抹,大声說道:“是!”說完這话,她又觉得自己似乎太激动了。当下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周远,见他神色不动。便接着說道:“对我来說,做何盈是痛苦的。身为女子,有太多不如意不方便的地方。要是能做一日何玉,我就做一日何玉!” 周远看着她坚定的面容,只是一笑。說道:“四皇子是個极为真诚的人。他待你如何,你也应该心裡有底。你现在在身份上瞒着他,他要是知道了,”說到這裡,他看到何盈的眼神中果然有点慌乱。不由得意的一笑,說道:“他要是知道你的真实情况,必不会怪你。” 何盈听到這裡,不由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也沒有心计较他故意的饶舌。周远继续說道:“再加上你外表看起来着实還小,要扮何玉,這几年也不是不可以。不過過了几年之后呢?你有沒有想過?再說,一個女子,扮成**混在男人堆中,你就不打算结婚生子了?“ 听到他最后一句话,何盈嘴边扯出一抹冷笑:“结婚生子?和黎清嗎?“ 周远哈哈一笑,伸手摸了摸鼻子,自失的一笑,說道:“也对。看来,现在也只能扮成何玉,走一步算一步了。“ 他忽然把脸一凑,冲何盈邪气的眨了一下眼,用他温柔磁性的声音說道:“要不,在下帮你置一份业,等你以后扮何玉扮不下去时,好有個地方呆着?”他的语气十分暖昧。 何盈听了悠悠一笑,得意的說道:“你别忘记了,我可是有五万金身家的人啊!“ 周远听了她的回答,放声大笑起来,何盈与他基本达成了共识,也是心情大好,便跟着他笑了起来。正在這时,外面响起了扣门声,周演的声音响起:“喂,你们两個,在裡面鬼笑什么来着?思娘在外面点到了玉弟的名字呢。“ 何盈一怔,连忙站了起来。把门拉开,有点恼怒的說道:“她叫我干什么?大哥,你說我有点累了,不想出去。” 周演看着她一脸的怒火,不由眨了眨眼,看了她身后的周远一眼。见他摇了摇头,便怀疑的问道:“她叫你的名字有什么不好嗎?你本领出众,表演一下也是无妨的。” 何盈勿自嘟着嘴,還有点恼怒的說道:“我今天不舒服,不想跟她又比试什么曲啊歌的,无聊。” 周演小心的打量着她,嘀咕道:“好好的,刚才還笑得欢呢。怎么现在又成了火坛子了。” 对上何盈怒视的目光,他马上陪着笑,大手连摇的說道:“好好,玉弟不想去,哥替你辞了就是。反正你今天的风头已经出得够多的了。這個风头,留到以后再出也不迟。” 何盈本来一腔火就生得莫明其妙,被他這么一說,還真忍不住笑了起来。看到她的笑脸,周演更是莫明其妙的摇头晃脑的說道:“玉弟的性子,可真是诡异得紧。算了,我還是去辞了吧。”說罢,就向外面走去。周远看到他离开,叫了一声:“我們一起去吧。”便紧走两步,两人一起并肩离开。 看到两人都出了舱口,到了外面。何盈便靠着舱门沉思起来。她今天本来是心情挺好的,什么事都如意,就算刚才小小的受了一场虚惊,也很快的解开了個包袱。可是,她刚才怎么会想发火呢?想了一会,何盈喃喃的骂了一句自己:许是神经质吧。 刚想到這裡,她一转眼对上外面黎清的搜寻目光。他沒有看到何盈,只是知道她就在這裡面,双眼在寻找而已。何盈看着他有点焦碌,有点气恼,也有点思念的眼神,不由冷冷一笑。心裡又平静了下来。 她现在已经明白了。自己刚才之所以发火。却是因为一下子心神大大放松的原故。這一放松,心裡的积郁之气,便占了上风。所以莫明其妙的冲着周演吼了一声。 吼完這句话后,她马上就后悔了。心裡七上八下的不安起来:也不知大哥有沒有生气 她想了一会,看着外面热闹喧哗的人群,咬了咬唇,转身推开门向外面走去,一直走到周演的身后。小心的看了一下他的脸色。 哪裡知道,她這個动作一做出来,周演立马一跳三米远。只见他双手护胸,急吼吼的說道:“别過来!无缘无故表情這么古怪,肯定有图谋!你离我远一点,我周演堂堂男儿,可不好男风!” 何盈一腔的担心,顿时全部化成了怒火。她气得脸涨得通红,伸脚就准备向他踢去。哪裡知道她刚做了一個样子,周演就捂着肚子连连哎哟起来。看他那悲痛样,似乎何盈這一脚虚空踢真的起了作用一般。 何盈又好气又好笑,一时哭笑不得的站在当地。倒是旁边的那些少年人,個個都哈哈大笑起来。 众人這一闹,马上把大家的注意力又吸引了過来。何盈抬眼正好对上了思娘那勾魂荡魄的眼神。就在对上之时,那思娘的手一挥,乐声同时嘎然一止! 在众人的注视中,思娘美目滴滴的一转,从众人身上一一移過,一直停在了何盈身上。何盈对上她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 忽然,思娘又是一笑,那看向何盈的目光中,也颇有几分狡黠。只听她悠悠說道:“小女子慕玉君之名而来,却奈何当面相对,却不能得到教诲,实是平生之撼!” 她這句话一出,马上大家的目光刷的一下,全部转到了何盈身上。那种种带着妒嫉,羡慕,色欲的眼神,让何盈打了好大一個寒颤。她苦笑了一下,這时,思娘又深深的冲她一揖,說道:“何玉公子,相逢就是有缘,贱妾能一睹公子真容,公子可否指导贱妾一番?” 她這句话,再次成功的把所有的眼神都集中到了何盈身上。何盈嘴角抽了一下,转眼看向周演:這小子,不是說替我回绝了的嗎?周演见她看向自己,马上头一缩,小小声的說道:“這個,我只是传了一個信過去了。”见何盈的双眼冒火,他马上嘿嘿贼笑起来:“這個,能被思娘记住,可是身为男人最大的荣幸。哥哥可不想你因为年幼无知,而错失了這個机会。嘿嘿嘿。” 看他笑得這么的可恶,何盈狠狠丢了一個白眼過去。可惜现在众目睽睽之下,也只能這样做了。 她转头看向思娘,深吸了一口气,淡淡的說道:“思娘言重了,指点不敢当。在下只是有点疲惫,能否改为他日?” 思娘明眸一转,嫣然一笑,這一笑,让众人的眼珠子更是粘到了上面,只差沒有掉下来。她温柔的說道:“玉郎君既然愿意为贱妾指点,那自是求之不得了。好吧,改日贱妾定当拜访。” 见她终于不再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何盈心裡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听到她吁气的声音,周演又不怕死的凑過来。轻声的說道:“小弟,這思娘实是一代绝色佳人,你为何一点兴致也无?”何盈听到這话一愣。她回头看了周演一眼,见他表情不似是怀疑。便扁了扁嘴,還沒有說话,周演自己又說道:“小弟似乎是小了一点,還不懂**。不行,改天得带小弟好好的领教一下**的滋味不可。” 他言誓旦旦,听得何盈有点心慌起来。于是把求救的目光转向周远。哪裡知道周远一看到她的目光转来,便马上移了开来,脸上還挂着笑容。 思娘的表演只有二场。加起来一個时辰,再加上论演会的一個时辰。等表演结束,時間已经相当的晚了。 在众男人的恋恋不舍的目光中,何盈夹在周演一群中,向他们的马车走去。她走动的时候,黎清的双眼一直放在她的身上,看那样子,似乎渴望就這样冲出来,把她挟持带走一样。 那控诉怨恨的目光,让何盈好一阵痛快。她大大方方的从他们旁边经過,看也沒看他一眼。 回到周府,已经差不多是子时了。何盈清洗完躺在**,看着星空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似乎是一夜之间,她所希望拥有的,都变得触手可及。她也由一個普通的弱女子,变成了六国扬名的少年新贵。 只是,从此后,就再也沒有平静的路了。剑术出了名,不免会招来挑战者,学术出了名,也会有人来论争。這二者,前一條一個不当,就是死路,后一條一個处理不对,就身败名裂。 苦笑了一下,她喃喃的自语道:“我還怕什么?机遇与风险,不是从来就成正比的嗎?不管怎么样,我只要保全我這條小命,只要自由。为了得到這些,我逢山過山,逢海就過海!” 她脸上的表情,变得刚强而自信。目光灼灼的看着床顶,何盈把注意力又转到了黎清身上。今天他的表情之丰富,实在是何盈从所末见的。她也终于可以在看到這個男人时,由以前的害怕,百般掩饰变成众容不迫,可以置之不理! 想到這裡,她又格格笑了起来。 這样东想西想,直過了好久,她才沉沉的睡去。 一觉醒来,天已大亮。何盈梳洗后,便向院落裡走去。院落的石桌上,到处都摆有糕点,何盈這时肚子也有点饿了,她一边吃,一边吹着凉风。 凉风如水,吹来阵阵花香幽香。何盈只要一转眼,就会对上一双**仰慕和敬意的目光。她這几天名声大振,再加上她生得也是风流雅致。不经意间,已经成了不少人心目中的偶象了。 闲着无聊,何盈一边吃着点心,一边慢慢的思索着:似乎有一件颇为重要的事,被自己给遗忘了。那是什么事呢? 想了一会,她心神一动。对了,那公子离不是還有一個芥子在自己的手裡嗎? 记起了這事,她开心的向屋裡跑去。把芥子拿出来,那种熟悉的感觉又涌上心头。何盈把這芥子放在手心,左看一下,右看一下,对着太阳再看一下。也沒有什么异常。 然后,她想到,是不是裡面有什么机关。于是认真的看着每一個突点,不停的挤呀按的,過了半天,還是沒有任何反应。 虽然沒反应,但那种熟悉的,令她感觉舒服的气息,却一直都在。何盈皱着眉头看着這东西,看了好一会,忽然灵机一动:那神仙志中,不是有什么纳米芥子嗎。說不定這玩意就是呢。 一想到這点,她的心就热络了好多。本来神仙鬼怪之說,她以前是不信的。不過,她自己可以借尸還魂,又怎么能不相信這世上有神仙一說呢? 按捺住加速的心跳,何盈凝神贯注的看向那芥子。這一看,直看得她的眼睛成了斗鸡眼,芥子也沒有半点反应。 难道不是?何盈叹了一口气。在房间走了几步,她又想起一事。便兴冲冲的把自己的佩剑取出来,轻轻的在自己的食指上割了一下。挤出几滴鲜血滴在那芥子上。這個方法,也是神仙志裡面记录的。 何盈眼睛睁得大大的,一眨不眨的看着那几滴鲜血滴到芥子上面。只见鲜血一滴上,马上隐了进去。何盈的心這时都跳到了嗓子口了。 這时,芥子忽然淡淡的现出一道白光。這白光极淡极浅,要不是她现在呆在房间裡面光线不足,還真的会看不出来。 那光闪過后,芥子忽然一弹,刷的一声跳到了她的左手中指之上。何盈先是一愣,转而低低的欢呼一声。她把戴到了手上的芥子左看一下,右看一下。兴奋得脸都涨得通红,差点大叫出声。 欣赏了一阵后,何盈试着把它取下来。试了好几种方法,這芥子却像生了根一样,牢牢的长在她的手上。何盈心裡想道:传說中的事,有许多還真是有根椐的。 這芥子现在应该是认主了吧?何盈想道,书上說過,滴血认主的。 见识了它的神秘,何盈越发的觉得這玩意应该是神仙留下来的东西。可是,要用什么法子才可以看到裡面呢? 想了想,她盘腿坐在**,宁心静气,慢慢按着《卧月功法上面所记载的来催动内息走過**筋脉。她一边运气,一边把芥子举到自己双眼前面。 也不知過了多久,何盈的眼光,出现了一個雾茫茫的空间。 她的心一跳,還沒有来得及细看,那空间迅速的在眼前消失了。也不知是真的還是她运功**中的幻觉。 在何盈来說,她有八成的肯定,那是真的!她刚才看到了芥子裡的空间。可惜時間太短了,什么也沒有看到就消失了。 有一就有二,何盈想到,今天我非要把這個問題弄明白不可。 她再次气沉丹田,按照《卧月功法运起内息来。這一次也不知過了多久,直到她睁开眼睛看向外面,觉得太阳都已到中天了,也沒有那种感觉出现。 何盈打定了非要弄明白的主意。便对丫环们吩咐了一声:“我有点事,谁来了也别打扰。” 把房门重新关上,把帐子也放了下来。何盈坐在**,再次按照刚才的法子,潜运起内息来。可是一边试了二三次,也沒有半点作用。看了看沙漏,時間又過去了二個时辰了。 何盈现在是拼上了,她就不信,刚才自己看到的,還真的只是幻觉。 跳上床,何盈嘿嘿一笑,想道:传說中的芥子都可以储物。管它那個空间会不会出现,這一次,我拿实物来试一试。 她再次运起内息,看着芥子心裡想道:收,全部收进去。 這样想了好几遍,一点反应也沒有。何盈挪动了一下身子。哪裡知道,她刚一动,眼前就是一花。几乎是转眼间,她再看时,自己前面已经空无一物了!她摆了一床的东西已经消失得干干净净! 這,這?难道我成功了? 何盈一阵狂喜。 成功了,那试着能不能把东西取出来。 何盈再次凝神运息,想着:金子出来一块!沒用。 再想,金子出来!還是沒用。 再想,全部出来!沒用! 又试了十几遍,何盈的汗水都出来了,也沒有半点变化。那些东西就像是完全的消失了一样,一点消息也沒有。 又试了一会,外面已经天色发黑了。何盈无奈的下了床,转来转去了半天,发现事情有点不妙:那些玩意儿进去了却出不来。那還谈什么储物? 想到自己只有一些散碎金子可用了,何盈再次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安慰自己着:至少這样一来,這些金子啊什么的,不用担心它们会被偷了。 這样一想,心情果然好了不少。心情一好,肚子马上咕咕的叫了起来。何盈走了出来,吩咐道:“弄点吃的過来。” 一個俏丽的丫环听了她的问话,马上恭敬的行礼道:“公子进去一天沒有进食,奴婢们早就把饭菜温着呢。只是四皇子刚才派人来請公子。說是宴請了很多客人,要公子也参加。公子你看是在這裡吃,還是到主院去吃?” 何盈說道:“你带路吧,我還是到宴席上吃吧。”提到宴席两字,她的肚子更是饿得慌了。咽了下口水,何盈紧跟在那丫环身后,向周演宴客的主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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