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当年的凶手
“薄洲淮,我們之间最好的处理关系是老死不相往来。”
薄洲淮唇角微扬:“凭什么?难道就因为你喜歡過我,所以逼我退而求其次,和你断交朋友的关系。”
徐雾宁从未想過有朝一日,這個男人還会表现出近乎死皮赖脸的模样。
她有点想深究薄洲淮如今的态度,她该清楚男人的本性都是卑劣的,就算自己不要的东西,一旦被别人惦记了,也会心生嫉妒。
薄稷的电话此时打进来,他在电话裡說的直白。
“雾宁姐,我哥是不是来了,能让他上来嗎?”
徐雾宁抿唇,那是她的新家,是私密的住址,除却亲朋好友,她不准备带无关紧要的人进去,不過薄洲淮似乎一直不信她将他放下了,也许应该让他知道真相,死心。
况且,师姐說,妈妈的死和薄家有关,她想去寻找真相,就要依靠薄家的人。
“他在楼下,我把他带上去,接你回家。”
薄稷冷哼:“他来就来呗,我不一定要跟他走。”
徐雾宁沒再和他争辩,挂断电话,重新抬眸看薄洲淮。
“你跟我进来。”
她前脚抬起走进单元楼,薄洲淮静静跟在身后,目光寻了一圈,平静的问。
“我送你的房子不是這裡。”
徐雾宁手指微顿,她抿唇开口回复。
“嗯,那個房子的钥匙我還给你助理了,他可能替你收起来了,這些年你送我的一些东西,我都会整理好一并還给你。”
薄洲淮眼眸微眯,眉宇间的怒气在不自觉上涨。
“我送你什么了?不好意思我都忘了,你把那些破烂送過来,我也会当垃圾一样处理掉。”
她看不出情绪,因为她只想和薄洲淮保持距离,不想关心他会如何处置那些东西。
可薄洲淮其实都清楚记得,他這些年沒送给徐雾宁多少东西,最多时候也不是真心的,是因为徐雾宁对他的送礼格外珍惜,所以他才会清楚。
薄洲淮呼吸有些沉重,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他感到了背叛。
在這场感情中,明明他才是高位者,他不屑、自私、用怜悯的目光观察着陷入深爱的徐雾宁。
她不应该表现的這么淡然,她更不应该从這场感情中抽身。
他害怕這样冷静的徐雾宁,忍不住伸手抓住她的手腕。
徐雾宁淡着脸躲开了他的动作。
她沒說话,走进电梯间和他保持距离,指纹解开了门锁密碼。
“谁送你房子?”
薄洲淮紧绷的语气再也忍不住,冷声质问。
“呵,怪不得不接受我的东西,原来你有更满意的!你口口声声說,送房子太過贵重,那时我們尚且還是男女朋友关系,现在呢?送你大平层的男人以什么关系?”
男人的语气带刺,咄咄逼人。徐雾宁拧动门把手,突然就顿在那裡了。
她微蹙眉头,秦越此时走過来,掀着眼帘睨着两人。
“吵什么呢?”
薄洲淮听到男人声音,饶是早就从薄稷那裡知道他的存在,眸底還是忍不住蓄起火气。
“宁宁,为什么要让他进你的家?你知道他在外名声是什么嗎?”
秦越不算嘲笑勾起唇角:“阿淮,我們虽然是情敌关系,不過你也不该這么污蔑我吧,至少我們曾经也是朋友。”
薄洲淮眸色发冷:“明知道我們是朋友,你不知道兔子不吃窝边草?”
“此言差矣!俗话說近水楼台先得月,你不懂得珍惜的人儿,有的是人想要得到。”
秦越一语双关,言外之意只有徐雾宁和他自己能懂。
“闭嘴,再吵都請出去吧。”
徐雾宁看了秦越一眼,后者笑而不语,他慢悠悠扫了眼薄洲淮,忽然有种运筹帷幄,掌握他人命运的优越感,尤其還是薄家除薄斯琢之外,就他還能称之为对手的人。
薄洲淮的到来,众人神色皆为不同,冷南晴深知其中的弯弯绕绕,她只是有点嘲讽,不管薄洲淮是后悔了還是其他原因,她都觉得這种行为太难看。
周稚梨不喜歡整個薄家,薄洲淮更是她最厌恶的那個。
“哥,你吃了嗎?”
薄稷看不懂那些暗流涌动,他甚至觉得這种画面格外温馨。
薄洲淮走近他身边,打量着他的手臂。
“伤得這么严重?”
“沒事,也不严重,雾宁姐把我照顾的很好,哥你。”
薄稷默默收回那只還握着牌的手臂,他把目光落在徐雾宁身上,這是他以往会做的下意识行为。
“我哥最近很忙,肯定還沒吃饭,雾宁姐,你去给我哥做点饭。”
徐雾宁還沒开腔,周稚梨警惕的看着他。
“薄先生吃什么?我可以帮你做,不要为难我师妹。”
薄洲淮扯笑,沒多少温度。
“不用麻烦,我也不想辛苦宁宁。”
徐雾宁抬眸,又避开他的视线。
秦越烟瘾犯了,只咬着烟沒点燃,低头玩着手机。
“客气什么?师妹照顾阿淮都习惯了,更何况阿淮胃不不好,真被饿個好歹,心裡能不愧疚?”
最先看出徐雾宁内心纠结的人是周稚梨,她起身:“薄先生,我帮你煮点面垫垫肚子,宁儿的手艺還是跟我学的呢,保证你能吃得惯。”
她的话太有针对性,薄洲淮沒有解释,眼神愈发沉的望着徐雾宁。
秦越漫不经心在手机上聊着什么,突然沒由来的发疯,深情款款看着徐雾宁。
“师妹,为了庆祝我們在一起,明天出去约会吧?”
徐雾宁猛地瞪他,薄洲淮的音调抬高,轻颤了颤。
“你同意和他在一起了?”
“嗯哼?为什么不呢?阿淮,碰上好姑娘就要尽快下手,省得夜长梦多,你說对嗎?”
秦越太喜歡蹚浑水,看当局者气急败坏的样子。
徐雾宁后悔怎么同意惹上秦越這么疯的人,后者看穿她的心思,不以为然的轻笑。
内心腹诽:你男人比我還疯。
徐雾宁:“你能不能别瞎說。”
她不是为了薄洲淮才反驳,她本身不是开得起玩笑的人。
秦越這种满嘴跑火车的性格,令她十分不习惯。
薄洲淮紧绷的情绪松动些,眸色逐渐复杂。
秦越:“明天梧桐专场拍卖会,我记得师妹很喜歡他的作品,要不要和我一起参加?”
徐雾宁刹那间清醒過来,梧桐是近二十间横空出世的画家,沒人知道他是谁,来自哪裡,他像是只存在二次元的人物,沒有朋友、亲人,连粉丝都沒见過真正的他。
业界人士评论他的画作时,喜歡用灵气,天马行空,鬼才赞美他。
每每看到那些,徐雾宁只感到讽刺,因为梧桐不是别人,正是她的妈妈。
那個在外人眼裡,连大学都沒上過的农村妇女。
妈妈画画很好,她一直知道,可她不懂,究竟是谁在背后运营,把妈妈的遗作打造成那么高的高度。
這么多年她不停在寻找真相,始终毫无头绪。
如若真像师姐怀疑的那样,那顺着這條线找下去,是不是就能找到凶手了?
“你喜歡梧桐的画?”
薄洲淮同徐雾宁相处多年,竟不知道這件事,他颇为惊讶,随后勾起唇角說道。
“我舅是這次的主办方,你想去参观,我可以让舅舅预留最好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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