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小孩子才会打小报告
反正他在家待着沒意思,又听說徐雾宁也在,便急急忙忙赶過来。
他這個年纪能藏得住什么事,所以還沒进病房,隐约听到他们谈到薄斯琢,迫不及待的加入八卦行列。
薄洲淮微眯起眸,视线从徐雾宁身上拓到薄稷脸上。
“爷爷不是会逼小叔的人,這种事你别乱說。”
薄稷冷哼:“我沒乱讲话,因为這些都是真的啊!”
他歪了歪脑袋,看到端上的饭菜,肚子裡的馋虫勾出几只。
薄稷吞了吞口水,眼睛乱放,期待的问。
“哥,雾宁姐,要吃晚饭了啊?那我来蹭顿饭沒关系吧。”
徐雾宁低头安安静静站在那裡,似乎以她在薄家的身份,還不足以评论薄斯琢的私事。
薄洲淮凝向薄稷這個年纪咋咋呼呼的样子,蹙眉问道。
“你怎么来了?”
“你是我哥,哥哥生病了,弟弟来看望犯法嗎?”
薄稷是真的饿了,仰头看着高出一头的薄洲淮,指了指餐桌上的晚餐。
薄洲淮无语,抬手挥了挥。
“洗手去吃吧。”
“好的,谢谢哥,那我就不客气了。”
薄稷很喜歡徐雾宁的厨艺,說他为了這顿饭,才多了来医院的心思也不为過。
薄洲淮扫了眼专心干饭的少年,敛着眉眼,朝徐雾宁拉近了距离。
声音很轻,抬手去抚摸她的脸。
“宁宁,我知道你很生气,不想原谅我,甚至不惜利用小叔来拒绝我。我是做错了,可能不能再给我個机会,我发誓我会改,会试着对你好。”
徐雾宁脸一偏,让他的动作落了空,薄洲淮的手僵了几秒,从容的收回。
“我并非穷凶极恶,宁宁,你不该对我判处死刑。”
徐雾宁脑子是乱的,她相信薄斯琢不是拿感情开玩笑的人。
“我不想讨论這個话题。”
“好,不谈。”
薄洲淮淡笑着,黑眸认真发热的看着她,在心底坚定了信念。
吃了几口,压住饥饿感的薄稷抬头看着两人在他眼前,不知在嘀咕什么,有些不好意思了。
“哥,雾宁姐,你们怎么也不来吃饭,搞得我多不懂事。”
“你也知道自己不懂事?”
薄洲淮沒给他留面子,直言道。
薄稷放下筷子,走過来拽着他们两個人的衣角。
“我就扒了几口米饭,夹了几口菜,還是用的公筷。大家先吃饭吧,我都快饿死了。”
徐雾宁善于把情绪掩饰,她沉静着小脸,走到餐桌前坐下。
她沒多少胃口,堪堪拿起筷子,夹着米饭一点点往嘴裡塞。
“哥,我都听到你和徐雾宁在聊小叔的事了,难道你们不好奇小叔的结婚对象是谁嗎?”
薄洲淮瞥他一眼,心裡并不关心小叔的私事。
“食不言不知道?”
薄稷扒拉着米饭,嘟囔着。
“在老宅的规矩多就多了,怎么都住进医院了,又沒有外人,還得有规矩?還让不让人活了。”
薄洲淮懒得管他,漠漠收回目光,慢條斯理的用着餐。
薄稷捧起碗,继续道。
“小叔虽然不经常在国内,但听說有一位青梅竹马,曾经還救過她,眼看着两人都到了适婚年纪,爷爷肯定要着急,還把撮合相亲,做红娘的差事,交给了咱妈呢。”
徐雾宁手指微顿,薄斯琢的過去她一无所知,如果這是真的,站在薄家的角度,门当户对,和那位小姐知根知底,也是能理解。
可她的心底還是很不舒服。
但从一开始,要求隐婚的人是她,无论要面临什么结果,都是她自己承担的。
薄洲淮淡淡扯笑,脸色還能看出来虚弱:“小叔不愿意的事,谁来逼他都沒用。”
薄稷還是個孩子,還体会不到被逼婚的痛苦:“谁让你突然取消订婚,给爷爷虚晃一枪,還以为很快就能抱上曾孙子,现在好了,想起還有個小儿子连孙子還沒给他抱上,就着急了呗。”
“你告诉妈,别让她管這事。”
薄稷点点头,看着并不上心,几人很快跳過這個话题。
饭后半個小时,徐雾宁喂给薄洲淮吃药。
她心情沉重,显得心不在焉,连男人唤了她几声都沒听到。
“嗯?怎么了?”
薄洲淮望着她心事重重的脸,“沒事,看看电视吧,打发打发時間。”
叶婉桑收了手机和通讯设备,薄洲淮连工作都沒得做,床头放着的那本书,也沒了再看下去的心思。
徐雾宁起身找到遥控器,调出一部正剧任它播放着。
吃饱喝足的薄稷沒有要走的意思,窝在沙发裡打游戏。
徐雾宁蹭過去,看着少年细长的手指在屏幕上操作,稍显稚气的脸庞十分凝重。
他漫不经心瞥一眼,团战杀起英雄来,更加卖力。
“看什么?技术是你能学会的嗎?”
這游戏徐雾宁闲暇时也玩,曾经還是薄稷带着入得坑,现在她已经很少打游戏了。
“阿稷,你的手机可以借我用用嗎?”
薄稷头沒抬,疑惑问:“你沒手机嗎?”
徐雾宁:“手机沒带過来。”
薄稷:“哦,那你等等吧,我打完這局游戏。”
徐雾宁道了声谢,坐在他身旁,安静看着他操作完整局游戏。
薄稷伸了個懒腰,把手机递给她。
“别乱翻我东西,知道嗎?”
“放心,我就打個电话,很快的。”
徐雾宁紧张的护着手机走进洗手间,拨通好友的号码。
自她被叶婉桑带走后,冷南晴到处寻找她的下落,知道她安全后,才放心了些。
冷南晴问她在什么地方,需不需要找机会把她带出来。
徐雾宁知道叶婉桑不会那么容易放她走,如果她能找到机会,就不会让好友跟着冒险。
薄稷在门外敲门,声音传进徐雾宁耳朵裡。
“徐雾宁,突然想到我妈嘱咐過我,不准借手机给你们。”
她冷着脸打开门,把手机塞给他,杏眸凝着他。
“小孩子才会打小报告。”
薄稷瞪眸,他嘁了声。
“你在用激将法嗎?你以为我会妥协…”
好吧,他妥协了。
不就是用個手机嗎,能有什么大不了。
薄稷准备留在病房過夜,谁劝也劝不动。
徐雾宁沒见過把病房当成度假区用的,但薄洲淮身为哥哥都沒赶他走,她更沒有立场做主。
索性不去想那些,趁着時間充足,跑去飘窗前的办公桌前画图稿。
薄稷无所事事,便把精力全部投到游戏中,等薄洲淮携带一身凉气从浴室裡走出来时,他皱眉问。
“哥,你身上怎么這么凉?”
薄洲淮口吻淡淡:“刚洗了澡。”
薄稷:“那怎么是凉的?难道热水器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