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夏子衿有时候觉得,是不是席幕天這男人精力有点過于旺盛了,亦或是她对男人這方面了解的不足,仿佛除了吃饭就是這种事,不折腾到夏子衿一点气力沒有就不算完。
不過這男人也有优点,嫁给他以后,夏子衿发现衣食住行,一夕之间,全部可以交给這個男人负责打理,而她真正成了一头被圈养的猪。
有时候夏子衿半夜醒来,也会疑惑的抓心挠肝,席幕天這男人为什么会娶她,从任何一方面讲,都透着十万分匪夷所思,可這些实在太费脑细胞,尤其就夏子衿的脑容量来說,這么高深技术型的問題,简直不可能解答的出来,因此也沒必要非和自己過不去,反正有吃有喝随遇而安,一向是夏子衿的人生态度。
而且夏子衿很快发现,席幕天這男人如果要知道什么,那就必须知道,就如荣飞麟和她的关系,直到现在夏子衿才弄清楚他们的关系,荣飞麟竟然是席幕天的小舅子,席幕天死去的老婆是荣飞麟的亲姐姐,也是荣氏集团的大小姐,荣飞麟也是荣氏名正言顺的继承人,而他缠上自己的目的,夏子衿還是沒想明白。
后来琢磨,或许是有钱人的无聊游戏,逗弄她一個小老板姓玩的,更或许人家看惯了名门淑女,明星美女,对于她這样清汤挂面邋裡邋遢类型的女人,觉得新鲜无比,反正让她相信荣飞麟看上她了,打死夏子衿都不可能。
就如同席幕天,他对她很好,好的几乎沒挑,以席幕天的忙碌程度,几乎每天坚持回来陪她吃晚饭,也从不强迫她跟着他去应酬,她的小說也已经正式签约出版,好运仿佛在這一年春天,呼啦一下全部降临到她身上。
婚姻,爱情,她可以忽略,可席幕天促成了她小說的出版,這对于夏子衿来說,始终存着一份感激,虽然两人已经亲密无间,可夏子衿真正记住席幕天好的,也就是這份知遇之恩。
夏子衿清楚,如果沒有席幕天這個大靠山,即便她写的再好,再感人也不可能這么顺利出版,更别提,正在商议改成剧本,由荣氏传媒投资影视了,夏子衿做梦也沒想到,在她二十四岁這一年会功成名就,即便還沒实现,可是也相去不远了。
可惜却沒有想象中的雀跃和欣喜,婚姻事业以及男人,对夏子衿来說,這一切都仿佛偷来的一样,沒有丝毫真实感。
席幕天心裡也有着淡淡的遗憾,那种遗憾就仿佛差一点就满溢的水,可是沒這点水,就无法彻底解渴一样,就如夏子衿那晚上和他說的,她不爱他,一点不爱,這丫头看着大大咧咧迷迷糊糊的,可在這方面却吝啬如葛朗台,或许,她心裡還有之前男人的影子,更或许這丫头天生凉薄。
她不是飞鸾,飞鸾从很小的时候就喜歡跟在他后面,即使身体不好,也会用目光追逐着他,席幕天很早就知道飞鸾喜歡自己,可那时候他并沒想過娶她。
席幕天站在露台上,点了支烟深深吸了一口,从這個角度,可以看见下面偌大的花房,有专人打理,裡面种着飞鸾最喜歡的迷迭香,以前飞鸾活着的时候,客厅卧室随处可见,味道浓郁,却不令人讨厌,后来飞鸾去了,看到她的日记,席幕天才知道,她是想让自己记住她,即使记不住人,记住那种随着她不时飘动的幽香也好。
现在空气中缓缓飘過那种熟悉的味道,竟然令席幕天不由自主想起了她,席幕天坐在露台一侧的摇椅上,有些出神。
夏子衿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席幕天难得沒在床上等她,不禁偷偷松口气,虽說這种事做了,她也挺享受的,可沒完沒了的做,腰也非常疼的。
迟疑片刻,夏子衿小步挪到露台边上,席幕天抬头扫了她一眼,眼中的惊艳一闪而過,這丫头是块璞玉,她大概自己都不知道,藏在牛仔裤体恤衫之下,是一副多么诱人的身体,女人脸固然重要,对于男人,身子比脸更重要。
至少席幕天得到了巨大的满足和性福,這种性福拥有多了,席幕天觉得几乎可以和幸福划等号,抱着她在自己怀裡的感觉,令席幕天感觉到了一种陌生的幸福,這种幸福当初他娶飞鸾,都沒感受過。
她穿着一件黑色蕾丝的睡衣,质地轻软薄透,尤其今夜月光正好,落在她身上,几乎曲线毕露,這丫头虽然瘦却相当有料,当然,這也是席幕天规定的,在卧室裡不许她穿任何带有卡通图案的睡衣,因为影响兴致。
還有一個不可說的原因,席幕天不想时刻被提醒自己比她大那么多,宠着她可以,前提是她的定位必须是老婆而不是女儿,席幕天眸色略沉,深处一只手:“過来。”
夏子衿眨眨眼走過去,被席幕天牵着手抱在怀裡,亲了亲她的脸蛋:“嗯!好香。”
夏子衿也点点头:“对啊!這裡好香,什么味道?和浴室裡的沐浴乳,仿佛一样,但更浓一些。”
“迷迭香。”
席幕天揽着她,凑到她耳边低低解說:“下面的花房裡种了很多,你喜歡,明天摘来放在房间裡。”
夏子衿一愣,摇摇头:“我不大喜歡迷迭香的味道,我喜歡茉莉。”
夏子衿敏感的发现身下男人僵了一下,她也沒在意,继续滔滔不绝的道:“圣心孤儿院的院子裡,种了两棵木本的茉莉,长的足有半人高,每到夏天,就会开出白色的茉莉花,香远益清,我和麦子会摘下一两朵,偷偷放在院长妈妈的茶杯裡泡茶喝,清香扑鼻,再开的多了,我和麦子会一人串一個手串,不敢戴,偷偷藏在枕头下面,梦裡都是茉莉香……”
席幕天沉默听着,夏子衿絮叨了半天,发现身后沒动静,回头才发现席幕天仿佛出神一样盯着露台外面的花园,不知道听沒听她說话。
其实夏子衿觉得這裡太大了,而她如非必要,她绝不下楼,因为一下楼她就容易迷路,這裡大的像個迷宫,完全不是一個家的感觉,而且,夏子衿也觉得這裡成不了她的家,即便她嫁给了席幕天,依然不是她的家,很笃定的感觉:“席幕天,既然你明天去法国出差,我想回家住几天?”
“回家?”
席幕天脸色有些阴沉:“這裡不是你的家嘛。”
夏子衿低下头:“我是說麦子快回来了,结婚的事,上次沒說太清楚,這次……”
夏子衿的话沒說完,就被席幕天捏住下颚转過来和他对视:“子衿你已经嫁给我了,记得嗎,我是你的丈夫,這裡是你的家,或者說你不喜歡這裡?”
夏子衿急忙摆手,她又不傻,看得出来,席幕天对這裡的感情不一般:“不,不是不喜歡,就是,這裡太大了,你走了,就剩我一個人,有点害怕。”
“害怕?”
席幕天脸色略缓,亲了她的唇一下:“這裡是大了些,這次出差日程比较赶,下次我带着你一起去好好玩玩,算起来,我們的蜜月還沒過呢,這样好了,我不在的时候,你就住进市区的公寓,距离你朋友那裡很近,不過记得要乖,嗯?答应我?”
夏子衿脸红的不行,某些时候,她总觉得席幕天把她当小孩子一样,虽然宠着腻着,可也管着,约束着,不過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夏子衿象征性的轻微点头,不過显然席幕天不满意她敷衍的态度,伸手扣住她的后脑拉近:“嗯?听见我的话了嗎。”
夏子衿小脾气有点上来,拨开他就要站起来,席幕天身子一翻,就把她压在身下,大手已经沿着裙摆探了进去,瞬间就挑乱了夏子衿的呼吸,手指轻车熟路,在沟壑裡穿梭深入,唇却沿着她细白裸露的颈项,时轻时重的啃噬:“小醉猫,不耐烦了,跟我使唤你的小脾气,嗯?”
夏子衿伸手死死拽住他的手腕,妥协:“嗯,我答应你,我会很乖。”
夏子衿有时候觉得,席幕天這男人有极其变态的恶趣味,能把她折腾的上不来下不去的难過,几次過来,夏子衿发现,這或许是這男人对她的一种惩罚。
她不爱席幕天,同时夏子衿也觉得,席幕天也并不爱她,即便两人此时抵死缠绵,那种距离依然仿佛天堑相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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