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他竟然是我的杀父仇人
“死了。”伊墨說:“在总参的人赶到后,咬毒自尽。”
“咬毒自尽!”我顿觉脊背发凉,为了除掉我還真是不惜一切代价,一條人命說扔就扔了。不過j国的人,向来视人命如草芥,追求的是变态精神。
“当时你是处于昏迷中,那人的供词是实验药品出现問題,明白了嗎?”伊墨說。
我点点头,這個当然明白,就是說实验出现差错,我误吸了导致昏迷的东西。
想着,我突然又想起了手镯的事情。
“伊墨,我的手镯被拿走了,還有我随身所有的东西。”
伊墨眯了眯眼,“沒丢,放心吧。”說着一伸胳膊捡起旁边散落的作战服,从裡面掏出了那只手镯,给我戴上,握着我的手背亲了亲,“以后,别再弄丢了。”
我点点头,目光在镯子上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番,确定沒有任何损坏這才放心。
刚要再說什么,他的电话响了。
他皱了下眉,接了起来,因为两個人紧紧相贴,所以那边的话如数落在我的耳裡。
“老大,唐佳从抓起来就在装疯卖傻,闹腾的厉害,她要求见夫人,我們請示怎么办?”
“见心悠?”伊墨冷哼,“随她闹,就算她什么都不說,也照样定她的罪。”
“等一下!”就在伊墨要挂电话的时候,我急忙阻止,“我也想见见她。”
j国那個男人死了,现在唯一的线索就在唐佳的身上。
伊墨低眉看我一眼,“好。”
在他的安排下,我再次走进這個关了我一夜的牢房。世间事瞬息万变,沒想到我還能活着出去,也沒想到這個关了我的牢房最后会把唐佳关进来。
铁门打开的一霎那,我看到唐佳蜷缩在墙角,身上的衣服褶皱不堪,還有破损和血迹,依旧是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其实,她有這個本事。就是那种长着清纯脸蛋,却有着阴狠毒辣的内心白莲花,偏偏這种女人是最容易让男人产生怜爱,上当受骗。
听到声音,她抬起头,目光在我的脸上划過,定格在伊墨身上。
奈何,落花有情,流水无情。伊墨甚至厌恶得别過头,将我搂入怀中。
唐佳扯了扯唇,露出一個失望得苦笑,“呵,我早该知道這样的,只是還抱着一丝丝的奢望,沒想到,你现在连看我一眼都不肯。”
我想,她对伊墨的感情是真的,同为女人,這点我能感受得到。
伊墨仍旧是沉默以对,唐佳扯了扯唇角,看向我,“我們,能单独谈谈嗎?”她說:“這裡,我现在這样,就算想害你,也无处下手。”
“好。”我点头,对伊墨說:“你去外面等我会儿吧。”
“不行!”伊墨直接拒绝。
“放心,我沒事,這都是你的人,她能怎么样,就說几句话。”我微笑着拍了拍他的手背,见他還不肯答应,于是踮起脚尖,在他脸颊上轻轻一吻。
他怔了下,不等我退回去,扣住我的腰,在我唇上狠狠的吻了下,“就给你三分钟。”
看着他出去的背影,我摇头轻笑,有时候,他的霸道還蛮可爱的。
“他对你,真的挺好的。”唐佳的失落,我看在眼裡,但我可不是什么圣母,不会同情一個一心置我于死地的情敌。
“有什么话,直說吧。”
這個女人,从一开始我就是厌恶的,如果不是为了打探我妈的事情,我也是不愿意来见她的。
“你還真直接。”顿了下,她又說:“陆心悠,你觉得伊墨对你好嗎?”
這個問題,我懒得回答,“如果你找我来只是为了說這個,那么,我沒兴趣听。”
“呵!”她轻笑一声:“以为你赢了嗎,你也不過就是一個被人利用的棋子還不自知。其实,同为女人,我很可怜你。
伊墨這样对我,但我們有過真心实意的感情,那一段過去存在過,谁也抹不掉。可你,以为他很疼你对不对,但其实都不是真的,有一天你会发现,他做的這一切不過是为了某种目的,到那时候,你该如何自处?”
我拧了拧眉,对我說這种话的,她不是第一個,曾经那個陌生男人的电话,让我发现了唐佳的存在,所以,我并不信她說的這些。我想,她和那么男人是一路的。
“這都是我自己的事,不劳你费心。”
“嘴硬是所有女人的通病,你也不過如此。”她嘲讽的看着我,“你爱惨了他,可是這份爱终将让你万劫不复。陆心悠,你根本就不是陆家豪的亲生女儿。”
“你說什么?”尽管对于陆家豪這個父亲我恨之入骨,但這個消息還是让我吃了一惊。
“我說,你不是陆家豪的女儿,你的亲生父亲就死在伊墨的手上,你和你母亲所有的遭遇,都是拜伊墨所赐。而且,你的亲生父亲是四年前才死的,和你母亲是同一天。你母亲就是为了保护你父亲才会被车撞,我說到這,你明白了嗎?”
“這不可能,你凭什么這么說,你有什么证据?”我不断的摇头,潜意识裡是不信的,可理智上告诉我,她說的也许是真的。
“不信,你可以去问伊墨。”唐佳說:“還有,你的身上有他需要的东西。”
“我不信。”
她突然凑過来,在我耳边說:“红旗街三十七号。”然后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朝后退去,“挚爱的人终究成为仇人,我等着看你们互相伤害,绝不祝福。”
话落,我還沒反应過来,只见她猛的朝对面的墙上撞去。
砰——
一声闷响,唐佳倒在了血泊裡。
她,居然撞墙自杀!
哐当一声,牢门打开,伊墨一把将我拽进怀裡,担忧的问道:“你沒事吧?”
我摇摇头,“她,快,先救人!”
就算她是一個罪人也要等着法律的审/判,更何况,我還有话要问她。
伊墨瞟了眼地上的人,对着外面打了個手势,两個士兵疾步走了进来,将唐佳抬起来往外走。
我本想跟上去看看,伊墨却說什么都不许,硬是把我带回了锦园。
一路上,我脑海中始终想着唐佳的說的那句“红旗街三十七号”。如果,她不說出這句话,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信她的。
但是,记忆倒回……
“妈妈,我們這是去哪儿啊?”
“妈妈带你去過生日。”
“有生日蛋糕嗎?”
“有,還有很多心悠喜歡的东西。還有一位叔叔,跟妈妈一起给你過生日好不好?”
那是我八岁的生日,我妈神神秘秘的带着我去了一個地方,正是红旗街三十七号,见到了一個叔叔。妈妈告诉我,他也姓陆,我当时因为陆家豪的关系還有点排斥,以为他是陆家的亲戚。
不過后来他对我們母女非常好,亲自下厨给我做了一顿生日大餐,還送了我一個洋娃娃。那個洋娃娃到现在为止我還保留着。
我還记得当时我妈笑的特别开心,两個人在一起忙碌的画面特别的和谐。那时候的我還沒有任何概念,现在想来,那是只有相爱的人才会体现出来的默契,還有暗暗流淌的情意。
后来,我們又去過几次,但间隔的時間都很长,而且每次都只在房间裡活动,从不出去。就连买菜都是我妈妈一個人去,陆叔叔就陪着我在家裡玩。
我還记得最后一次去那裡的时候,我十三岁,他突然很严肃的跟我說:“心悠,叔叔告诉你一個秘密,你不许告诉别人。”
“好!”
他凑到我耳边,“记住,娃娃的眼睛会說话。”
娃娃的眼睛会說话?脑海中突然又出现我妈临终前的一幕,她的手指在地上比划着,我当时因为太伤心,并沒太注意,现在想起来,她是在写字,而且,是娃娃两個字。
娃娃!
我脑子裡灵光一闪,急忙去翻找自己的行李。搬来锦园不是我自己收拾的东西,自打从冰城回来,我還沒有回過自己原来的住处。
“你在找什么?”伊墨从外面进来,就看见我在翻箱倒柜。
刚才回来的时候,周继航就等在客厅裡,两個人直接去了书房。
我不說话,只顾翻找。
伊墨走過来,在我身边蹲下,“告诉我你在找什么?”
“娃娃。”我說:“一個洋娃娃,你们好像沒给我拿過来。”
所有的行李都翻遍了,還是沒找到,我急忙起身,就往外走。
“你要干什么去?”伊墨一把拉住我。
“我……我要回家一趟。”看着他紧蹙在一起的眉头,我才发现自己失态了,急忙调整了下情绪。
“为了找一個娃娃?”伊墨问。
“嗯,那是我妈妈送我的生日礼物。”
“我陪你一起去。”伊墨很干脆的先我一步走出卧室。
我有一瞬间的愣神,還是他叫了我一声,我才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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