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6章 番外:雪山灵芝
冷鸢的话一落,竹铃吓的下意识退后一步,一脸惊恐的看着冷鸢,“我,我……”
這么大胆又不要命的事情,她哪裡敢做。
“嗯?”冷鸢看着竹铃的反应,扬起眉梢,视线稍稍暗了一下,“不愿意?”
闻言,竹铃吓的立即跪了下来,俯身趴在地上,“竹铃不敢。”
“那就行了,這件事情对你而言,只有好处,沒有坏处。”
“攀上了童言,以后的你,身份可比在我這翠泠宫尊贵多了,你說呢?”冷鸢撑着额头,笑吟吟的看着竹铃。
养了這么多年的狗,总算是派上用场了。
竹铃的身体轻轻的颤了颤,事到如今,她哪裡還有選擇的余地,依照冷鸢现在的性子,她若是敢拒绝,恐怕当场就丧命在此了。
“明天早上,我要知道那禁地裡的人是谁。”冷鸢說完最后一句话,站起身来,往裡屋内走去。
刚走两步,一道凤鸣声,忽的从外面一处方向传了出来。
冷鸢脚步一顿,连忙跑到门口,却见火牢的方向,此时红云缭绕,五彩神凰正拍闪着翅膀,在火牢上空盘旋。
与此同时,一道道灵力,冲破火牢,逆天而上。
凤凰神力。
“该死,她恢复功力了!”冷鸢见此情景,重重的拍了一下门框,眼内刚刚燃起的神采,瞬间又被浇灭。
……
火牢内,拂欢一鼓作气运行内息,很快随着身后传来的凤鸣声,她的修为,刹那间恢复了大半。
沒過一会儿,火牢内的烈火刹那间消散。
她抬眼往火牢门口的方向看去,天帝正带着紫微大帝等人,出现在了火牢门口。
天帝是在听到那凤鸣声后,就连忙召集人赶来此地,拂欢恢复了修为,对他来說,是件好事一桩。
因此,拂欢先前做過什么惹他不悦了,他也都不予计较了。
只要她从此后好好为天界效力,他還是会将她当成亲女儿来看待,绝不会亏待了她。
“好,果然如我料想的一样,你练就的是火象功法,待在火牢裡,的确有助你恢复修为。”天帝看着拂欢,面露欣慰的笑意。
拂欢看着天帝面色的笑容,這一瞬间只觉得无比的刺眼,经過這几天的事情,她对天帝,也沒了往昔那股敬意了。
在她看来,天帝在乎的,只有他的权威。
先前对她那般好,恐怕也因为她是凰星之女的身份,否则怕是都不会和她說上一句话。
這一次的事情,不知道算不算紫微爹爹口中所說的大劫。
“今日你便可以出火牢了,回去后先去凰羽阁好生歇息两日。”天帝看拂欢面色泱泱,估摸着以为她是在火牢内待的太累了,于是也不多說什么,說完這话后,转身离去。
“欢儿,快出来。”紫微大帝小跑上来,打开了牢门,扶着拂欢出来。
拂欢站起身来,腿還有些的软,一個沒站稳,摔倒在地上。
“哐啷……”
衣袖内的瓷瓶滚落了出来,在紫微大帝的脚边停下。
看到那瓷瓶,拂欢一愣,刚准备扑過去捡起来时,紫微大帝已经先一步将那瓷瓶捡起,手指触及到冰凉的瓷瓶后,眸色一怔。
尔后将瓷瓶的盖子打开,轻轻的嗅了嗅裡面的药丹。
“先回紫微宫!”紫微大帝收起瓷瓶,弯腰将拂欢托起,带着她往外走去。
一路上,紫微大帝的脸色都沉着,明显是动了怒的样子。
拂欢暗叹,這倒霉的事情,怎么就一個接着一個来了。
……
紫微宫。
“這是哪裡来的东西?”一回紫微宫,紫微大帝屏退屋裡所有下人,将瓷瓶拿出,举在手裡。
“爹爹,這是我先前身体不适,用来调理内息的丹药。”拂欢抿了抿唇,保守的回答。
紫微大帝皱眉,“我是在问你,這是哪来的!”
“是不是司卿给你的?调理内息,你可真是会糊弄我!這裡面的丹药,可是用雪山灵芝研磨而成,這雪山灵芝万年都不曾开一朵,世间唯一有那么一朵,就在司卿那裡,你当我不知道?”紫微大帝气恼不已。
雪山灵芝……
拂欢咬唇,她知道這助她恢复功力的丹药不简单,却沒想到這么珍贵。
“我不是早就和你說過,离司卿远一些,和他保持距离么,你为何就是不听我的话?”紫微大帝越想越气,只要一想到司卿身上背负着的仇恨,說什么也不放心拂欢与他在一起。
若是将来东窗事发,天帝知道了司卿的真正身份,怕是拂欢也要跟着遭殃。
“爹爹,我喜歡司卿。”拂欢跪了下来,第一次向紫微大帝表露自己的心意。
她不管了,她不想再隐瞒了。
更不想看着有朝一日天帝会下司卿和冷鸢的赐婚圣旨。她喜歡司卿。
她就是喜歡!
“你說什么?”紫微大帝一瞬间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喜歡司卿!”拂欢又重复了一遍,抬眼看着紫微大帝,眼眶渐渐红了起来。
“爹爹,求求你了,不要阻止我和司卿了,也不要再帮冷鸢去求赐婚圣旨了,好不好?”拂欢抓着紫微大帝的衣摆,眼泪抑制不住的流下。
這似乎是她第一次,這么卑微的求人。
“你看看你,你自小就是個骄傲的性子,又是凰星之女,无比尊贵荣耀,现如今为了一個男人這么低三下四的。”
“欢儿,为父真的对你太失望了!”
紫微大帝一拂衣袖,转身离去。
拂欢跪在原地,含着泪,久久沒有起身。
……
翌日,翠泠宫。
冷鸢一早就坐在了大殿内,歪着身子靠在椅子上,一直到竹铃的身影颤悠悠的走进门,脸上才露出些许表情,坐直身子,笑着看向竹铃。
“拜见上神。”竹铃弯腰朝冷鸢行礼。
“免礼,坐吧。”冷鸢破天荒的指了指一旁的空座位。
竹铃咽了咽口水,摇了摇头,“不必了,奴婢站着說就好。”
“那好吧,說說结果。”冷鸢喝了口水,睨着竹铃。
竹铃环顾了下四周,尔后上前了几步,靠近冷鸢,压低声音道,“童言說,那禁地裡的女子,是当年天帝的一位帝妃,清芝帝妃背着天帝和别的男人生的女儿。”
“什么?還有這种事情?”冷鸢下意识的皱起眉头,第一反应是荒谬至极!
“是童言告诉我的。”竹铃委屈出声。
冷鸢不耐烦的撇了撇嘴,“你继续說。”
“那個女子,名叫春萌,一直被天帝囚禁在那禁地裡,沒有离开過半步,天帝也经常会去那禁地临幸春萌,但却不给春萌任何名分。”
“童言還說,天帝似乎很怕禁地裡的人有什么差池,经常会叫拂欢上神给禁地外面的封印更改咒术,因此除了拂欢上神和天帝以外,沒有人踏足過裡面。”
“童言之所以知道這些事情,還是有一次听天帝和天后提起的,說是春萌上仙,长的越来越像清芝帝妃了,几乎是一個模子裡印出来的,后来又听到一些细节,童言才知道的。”
“奴婢知道的,就這些了。”
冷鸢静静的听着竹铃的话,从竹铃得到的讯息裡,似乎察觉到了些许蛛丝马迹。
昨日那素衣女子,凭她的气息,确实是個上仙。
且是她从未见過的。
那和這個禁地裡的女子,会不会有关联?
“那你可有问童言,是否见過春萌的样貌?或者是清芝帝妃的样貌?”冷鸢问。
“奴婢问過了,童言只說自己见過清芝帝妃的画像,并未见過春萌上仙。”竹铃回答。
冷鸢扬眉,“在哪看见的清芝帝妃画像?”
“天帝寝宫裡。”
……
拂欢在紫微宫跪了许久,都沒等到紫微大帝松口,不禁叹了口气,缓缓站起身来,往凰羽阁走去。
踏出紫微宫大门时,子羽连忙迎了上来,红着眼眶看着拂欢,“主子受委屈了。”
“羽婆婆……”拂欢此时看到子羽,内心所有的委屈都跟着流泻了出来,差点就要崩不出情绪,大哭起来。
“好了好了,咱们回凰羽阁再哭,這裡外人多,免不了被人看笑话了。”子羽抹了抹拂欢的眼泪,扶着她往凰羽阁走去。
不一会儿,两人到了凰羽阁的门口,拂欢刚一踏进凰羽阁,子羽就立即伸手将凰羽阁的大门关上。
拂欢正有些纳闷,一抬眼,看见眼前站着的墨色身影后,连忙小跑了上去,扑进了司卿的怀裡。
司卿紧紧的抱着拂欢,這一瞬间,就像抱着全世界于他而言最珍贵的东西,久久不愿放手。
“欢儿,你受委屈了。”司卿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暗哑。
此话一出,拂欢满心的委屈和烦闷,倒是刹那间烟消云散,连忙摇了摇头,但想开口說话,所有的话却都哽在喉咙裡,怎么也說不出来。
“你们去裡面說吧。”子羽站在一旁,微微一笑。
這些日子,怪不得主子這么反常,原来是动了情了。
只不過這对方是冥神大人,不知道他们二人将来,会有什么结果。
……
拂欢带着司卿刚进寝殿,她便一個生扑,踮起脚尖环住了司卿的脖子,红唇重重的落在司卿的薄唇上。
她早就想這么做了!
司卿先是愣了一下,沒想到拂欢会這么主动,但一感知到她心内的想法后,一双清眸内染上笑意,伸手捧住拂欢的脸颊,渐渐的加深了這個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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