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海岛生活日记
片刻,一人茫然问道:“她是怎么做到在沒有遥控器的情况下,使用无人机单独录制一段视频的?”
鬼知道怎么回事儿。
這女人真的邪门。
這個問題太深奥,众人皆摇头表示无法理解。
闻言,握着手机的摄像师突然眼睛一亮:“這么說,我的无人机還沒坏?”
“怎么可能,”他的同事接话,“刚才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镜头明显都已经黑掉了。”
“app权限!”摄像师突然大叫,“她沒权限是不可能上传视频的!我要打电话给客服投诉!”
這個摄像师小哥着急忙慌的翻出品牌客服电话,拨打出去,语气急迫的讲述了现状。
客服小姐姐声音温柔有呆板地安抚道:“先生您别急,我這边后台帮您查询一下。”
“嗯,麻烦快点。”摄像师气的要命,黝黑的脸上浮现出难见的红晕。
很快,客服小姐姐打开了权限,询问起他是哪段视频。
“就是一個女人,长得特漂亮,搁那啃鸡腿的!最新的一條!”
“先生,我這边显示您最新的视频是一位男士开头的,视频上传云端的時間是……”
“怎么可能,那之后還有一條视频的——”說着說着,摄像师的声音猛地顿住。
因为,他刚刚重新打开app,却发现那個女人的视频沒有了。
那條视频绝不是幻觉,因为刚才导播室的所有人都看到了。
毫无意外地,摄像师开始大发雷霆,而客服小姐姐也确定他這边的登錄地址沒有变過,只有一個ip。
在摄像师和客服扯皮的时候,一旁的导演和工作人员却聊起了另一件事。
“我突然想起来,前几天后勤部的同事說,我們投放在岛上的动物每天都在丢失?”
导演右手夹烟,缭绕的烟雾让他的面容隐晦起来。
“对,”工作人员接话,“毕竟這個岛很大,那些动物很容易跑出监控视线也是有可能。”
为了保证节目的真实性,同时也不失趣味,节目组提前在岛上投放了一批人工养殖的动物,譬如猪、鸡、兔……這样嘉宾就可以在无食物时主动去猎杀那些现成的食物,也不会造成涉嫌违法等問題。
“你說,那個女人给段笠的那個兔子,還有她刚录视频时吃的鸡……都是从哪来的?”
虽然导演做出了提问,但他面上却毫无疑惑之情。
很显然,大家都想到了,他们投放在岛上的食物,在他们给嘉宾安排任务前去猎杀之前,已经有一部分成了那個声称是来“旅游”的女人的口粮。
节目组众人:“……”
這种努力一通为他人做嫁衣的感觉……
真的很好呢。
累了。
“那导演,要不我們再去找一下那個女人,劝她离开岛上?”
瞄了眼還在崩溃扯皮的某摄像师,工作人员小声询问。
导演的烟即将燃尽。
他狠狠吸了最后一口香烟,然后下定决心,道:“找。”
“好。”
工作人员微微点头,刚要离开,又被导演叫住,說出了一段出人意料的话。
“找到以后问问她,愿不愿意来参加我們這個节目。”說完,导演扔掉手中的烟蒂,摸出烟盒重新倒了一支新的出来。
“之前联系好的那個女四,告诉她我們這边可能有变动,不請她了。”导演继续道,“但话不要說的太死,我觉得那個女人不是什么好相与的,如果她不愿意上节目,女四照样過来。”
“……好的。”工作人员面色无异离开了导播间,其实心裡早就苦哈哈起来。
他们這种综艺,其实经常干這种放人鸽子的事情。因为随着节目剧情的进展,新人的预期画像发生改变后,很可能就会鸽掉原来的嘉宾。
比如男三号,大家对他的预期是喜歡上女三,可如果他最后因为不想参与竞争关系或者对其他人不感兴趣,那编剧们就会根据他的表现来安排一個符合他预期的女四出现。
但這次這個女四……真的不是什么好打发的人。
工作人员深深叹了口气。
同时,导演决定换掉女四的想法也传到了编剧们那裡,引起了大家强烈的不满。
其中的编剧头头立马找上了导演。
“我觉得我們应该从长计议,毕竟现在局势還不是特别明朗,”编剧组长道,“那個女人一看就是很木讷的人女强人类型,万一她和大家都沒有化学反应怎么办?如果剧情不够抓马刺激,会直接影响到节目的收视率的。”
闻言,导演瞥了他一眼,慢悠悠道:“现阶段我們已经可以看出,观众对她的关注度很高。即便现在的三位男嘉宾沒办法和她产生化学反应,我們不是還有叶绪嗎?”
叶绪!
编剧组长一拍脑门:“怎么把他给忘了!”
那個男人,编剧组之前给他的定义一直都是最好不請,可大家又舍不得這么一個魅力四射的男性嘉宾存在,因此還沒定好到底要不要請他做男四。
“如果是他的话,說不定会和那個女人很合适呢……”编剧嘀咕道。
“嗯,不過我都說了嘛,不要直接回绝现在的女嘉宾,要留余地,”导演摆摆手,“再看看吧。”
“不愧是您,真英明!”编剧组长嬉皮笑脸拍马屁道。
听了這话,导演脸上露出一抹志得意满的微笑。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裡,编剧们一边观察着剧情动态,一边等待着找人组的同事传回消息。
然而,从那天以后,大家都再也沒见到過那個神秘的女人。
唯一一次,他们在某处监控中看到了她的身影,可仅仅只是一闪而過,自此杳无踪迹。
于是,众人陷入了一筹莫展的境地。
江峭岛上多雨,且每次下雨量都会很大,這也是岛上有着充足地下水的原因。
這天晚上,《不恋爱就会死》的嘉宾们一同缩在节目组提供的营地小屋内,听着窗外风声号啕、大雨降至,气氛跌落到了极点。
【他们就打算一直這么不說话嗎?】
【……救命,我真的觉得不至于啊。】
【我断断续续看了一天了,他们今天基本上沒怎么吃东西,心情不好很正常。】
【我觉得那個男一秦烈真的有大問題,要不是他执拗非要和女三宁冰一起,也不至于任务沒有完成然后沒饭吃了。】
【服了,那你们怎么不說是宁冰不配合秦烈完成任务呢?完成一個任务而已,又不是要她和人家在一起,干嘛故意摆烂?】
【任务的分配节目组肯定提前有剧本安排,和嘉宾有什么关系?】
【宁冰才不是故意摆烂吧,你让她一個大小姐能做什么?】
【那她回家去当大小姐吧,不要来上节目折磨别人了。】
……
直播间弹幕裡吵得轰轰烈烈,营地小屋内却愈发安静了。
最后,還是活跃气氛小能手段笠率先开口讲话:“那個,反正现在我們也不出去,沒事儿干,不如大家一起玩個游戏吧?”
“嗯嗯好!现在這样坐着我感觉好尴尬哦。”女二资可熙捧场道。
资可熙是一個面相非常清纯的女孩子,皮肤净白,懵懂的小鹿眼常常透出茫然的意味。
【哈哈哈哈熙熙你为什么要這样接话!!!】
【救命,她不說還好,一說话感觉更尴尬了。】
【唉,我的笨蛋宝贝。】
段笠也被她的发言呛了一下,不過其他几個人显然也受够了這种氛围,纷纷附和同意游戏。
這时,宁冰突然道:“天气预报說今天雨会很大,如果明天下的停不下来,那我們明天也沒有东西吃了,大家不如早点休息保存体力。”
宁冰的话让小屋再次陷入宁静。
连段笠都不想接话了。
這时,一直捧脸沉默的女一荀茉突然轻笑一声,开口道:“既然知道這雨一下就不是一会儿的事情,为什么白天不好好储存食物。”
她這话有很明显的针对意味,针对负责囤粮任务的秦烈和宁冰。
宁冰的脸色一下子不愉起来。
她有些娇憨地撅起嘴,理所当然道:“我也不是故意的啊,我已经尽力了。”
“……沒說你。”
见此,荀茉话锋一转,又道,“你们男生就应该负担起這种事情嘛,现在害我們女孩子饿肚子心裡都不愧疚嘛,一点绅士风度都沒有哦。”
闻言,一旁垂头不语、眸光暗淡的秦烈沉声道:“抱歉,是我沒有完成好任务。”
谁也沒怪和他同组的宁冰。
经過這些天的相处,大家已经知道,秦烈一颗心全在宁冰身上,說她比說秦烈自己還让他生气。
——何况,宁冰就是個娇蛮的大小姐脾性,說也沒用。
他们是来参加节目的,又不是来树敌的,得罪宁冰就是得罪宁氏,沒必要。
听了秦烈的道歉,宁冰轻轻一哼:“道歉有什么用。”
她将视线转移到一旁始终沉默着的男三毕明蔚身上,道:“毕老师今天好厉害,拿下了三张淡水券欸。”
岛上淡水难寻,三张淡水券意味着三天的两人份无限畅饮水资源。大家现在還不知道,他会選擇谁和他一起使用這些券。
被点名表扬的毕明蔚淡淡笑道:“茉茉也帮了很多忙。”荀茉是他今天的小组搭档。
听了男人的话,宁冰蹙眉哼唧:“你意思是我沒帮到忙?”
“当然不是,”毕明蔚端水大师般回答,“如果是你,你也会帮到我很多的。”
“這還差不多。”宁冰笑了。
【……唉,好虐,宁大小姐的笑脸永远不会给秦烈。】
【沒办法,說不定秦烈就喜歡這种被虐的感觉。】
【确实,荀茉第一天的告白信投给他他都沒什么反应。】
听着宁冰和毕明蔚一来一回的对话,秦烈的脸色越来越沉。
劳累了一天,他平时打理精致的头发早都沒了形状,软塌塌的耷在额头,看起来像一只雄风不再的可怜大狗。
就在這时,节目组喇叭中突然传来了一道临时任务:
“冒险者们,晚上好。由于今晚你们沒有拿到食物,我們特地在岛上的一個地方安排了一些食物,今天沒有完成任务的小组可以通過地圖找到它,并将它带回来分给大家。该任务非小组任务,可一人完成。”
与此同时,直播间裡插播了营地外的情况:狂风怒号,暴雨降至。
【這么大的雨,节目组你们当個人吧。】
【安全肯定是由保证的,但是一個人出去真的很恐怖啊。】
【应该是为了给秦烈和宁冰一個单独相相处的机会吧,唉,节目组为了他们也是操碎了心。】
【但节目组也說了不是小组任务,宁冰会跟他出去嗎?】
答案当然是,不会。
“外面现在真的好冷,我怕黑,”宁冰软软道,“秦烈,你自己去好不好?”
女孩的示弱让秦烈不由在心中嗤笑。
他很想问她,如果是毕明蔚說他要去,她還会這样嗎?
可秦烈终究是什么都沒說,独自披上雨衣打算离开。
见状,资可熙有些担心道:“算了吧烈哥,我們饿一晚上也沒什么的。”
“熙熙,秦烈他很厉害的,”宁冰打断她,“他经常沒事儿的时候就泡健身房的。”
“嗯,我沒事。”秦烈谢绝了资可熙的好意,出门了。
他开门的那一瞬间,冷风争先恐后涌入屋内,让大家都不由打了個寒颤。
秦烈微微一顿,接着一言不发的挤进风中,然后将房门关好。
【……宁冰這样真的有点過分了。】
【毕竟是大小姐,体谅一下吧。让别人去冲锋陷阵,她安居后方,這才是她的生存逻辑。】
【对啊,秦烈如果不逞强谁也不会强迫他的。】
【拜托,你们的大小姐可是一上来就說让他自己去,一点儿沒给人家拒绝的机会哈。】
出门以后,狂风席卷秦烈,扑面而来地就是一根被风卷起的枯枝。
秦烈沒有丝毫抱怨,径自在工作人员那裡领了地圖,然后打开指南针和手电筒,向着地圖指引的方向缓缓走去。
雨滴渐落,风声猎猎。
一片黑漆漆的丛林之中,一道移动迅速的身影在巨林怪兽中穿梭。
此人正是节目组苦苦寻找多天却始终不见踪迹的姚琼。
自从那天从段笠处得知他和同伴要开始在岛上活动后,姚琼再外出时,便会尽量注意避开岛北。
她暂时不愿和那些人有過多的接触,那天威胁說让他们不要招惹她否则后果自负之类的话,她并不打算实践。
倘若她真的出手,只能从段笠等人处动手。姚琼是一個战士,出手见血,她不想在普通人身上实验自己的杀招能否一击即中。
因为毫无悬念,沒有挑战。
她曾在几天前摸到岛北来,正巧碰上了段笠一行人在不远处玩什么游戏。
几個人在一個小水潭旁边捉鱼,看起来笑声连连、热闹不已。结果一通操作下来,战果让姚琼都忍不住扶额。
——如果是這种程度,那在岛上生活对他们来說可能确实有点生存游戏那种意味了。
今晚姚琼主动冒雨来到岛北的原因,就是因为她知道那群人不会在這种天出门。
即将到来的暴雨会使蛇生活的洞穴气压变低,這种时候出来很容易碰到蛇类。姚琼這些天吃鸡肉兔肉之类的早已腻味,因此把主意打到了蛇的身上。
此时,姚琼后背的背篓中已经有了两條蛇,但它们体积都不怎么大,因此姚琼有些贪心的想找更大一些的蛇来。
蛇蛇,嘿嘿。
吸溜。
就這样,姚琼专挑一些有峭壁岩石洞穴的地方行走,耐心找寻着她今晚的宵夜。
皇天不负有心人,寻寻觅觅半天的姚琼终于在一個像小山一般的岩石堆的下面,看见了一條碗口大的粗壮蛇蛇。
但是那蛇一闪而過,很快就消失在了姚琼的视线之中。姚琼连忙提气,放轻脚步顺着它离开的方向追了上去。
风声雨声同在,姚琼靠声音辨别蛇位置的办法不再好使,她只能在浓重的夜色中努力寻找宵夜,啊不,蛇蛇的身影。
重重树影似是鬼影般抖动,搁在普通人身上,早该吓得打道回府。而在直面過变异物种和丧尸的姚琼眼中,這些东西根本不足为惧。
少顷,姚琼在黑暗中锁定了那只通体呈灰棕色的蛇蛇。
她打算徒手擒蛇,捏七寸這种事情還是直接动手比较方便快捷。
瞄准目标。
悄悄接近。
迅速出击!
大雨倾盆而至。
手起刀落间,蛇头落地,姚指挥顺利收获丰厚宵夜。
随手将蛇肉扔进背篓,姚琼沒有动,而是将视线移到了不远处的岩石堆下。
巨大的岩石堆下有一個天然凹陷,姚琼打算過去避避雨,顺便休息一会儿,等雨势稍缓再“回家”。
然而,等姚琼走到跟前时,她突然发现,那裡一动不动的靠着一個男人,身旁放着一個麻袋。
這個人有点眼熟。
俄顷,姚琼立刻想起,她前几天好像看到過,這個男人和段笠呆在一起。
眼下环境恶劣,這人怎么独自在远离营地的地方?
姚琼扫视了一番周围,发现确实沒有别人,便稍微上前探了探這人的鼻息。
滚烫、急促。
這人正是出来完成任务,结果指南针坏掉接着又和跟拍摄像师走散的秦烈。
他发烧了。姚琼立刻判断出眼下情况。
病的這么严重還暴雨天跑出来,真是缺乏生活常识。
姚琼一边默默吐槽,一边放下筐篓,掏出裡面的椰子。行走在外,椰子是姚琼的补水容器,因为她目前還沒有特别合适的可以做水壶的东西。
将两個椰子砸开,姚琼取了几根树枝做了一個简易的架子,将热能盒放在底下椰子放在上面,开始烧“水”。
趁着烧水的空隙,姚琼又将背篓中一只比较小的蛇蛇拿出来,剥皮切块,蛇胆保留,蛇肉丢进椰子锅中煮熟。
可惜椰子的内部容积不算太大,她一次只能煮几块。
過了不知多久,昏睡的秦烈在一阵扑鼻香气中缓缓醒来。
他头感到有些痛,一时沒缓過神来。
“醒了?”一旁的姚琼突然开口,接着递過去一只椰子锅,道,“喝点,暖和暖和。”
“谁——”
突然出现的声音让刚才還有些混沌的秦烈瞬间清醒過来,他顺着声音看去,只见一個穿着奇怪衣服、长相精致深邃的女人坐在那裡,手裡捧着一個……
椰子壳?
讲道理,姚琼出众的五官和奇怪的服装是她非常鲜明的特征,几乎是在一瞬间,秦烈就想到了她是谁。
段笠提過的,那個杀兔不眨眼的神秘女人。
段笠曾经一度怀疑她是杀手,最后還是节目组出面安慰,如果是杀手,那时在镜头下露面早就该被警察注意到了。
“你好,”秦烈声音嘶哑,“我這是在哪?”
“你认识我?”姚琼奇怪地望了他一眼:“你在哪你自己不知道嗎?”
“听段笠說過你,”秦烈捂着额头解释:“我迷路了。”
要說秦烈也是真的倒霉,节目组已经提前踩好点,确保路上沒什么意外,才让他出的门。可他偏偏碰到了在丛林中狂奔的野猪,躲避中遗失了指南针手电筒等重要装备,還和摄影师走散了。精疲力竭之下,他坚持走到了一個可以避雨的地方,方才昏睡過去。
听了他的话,姚琼对他们這帮人的脆皮程度有了新的认识。
她无语了一瞬,旋即又将手中的椰子壳往前递了递:“给。”
看着面前的椰子壳,秦烈默了一下,接了過来:“谢谢。”
烧开的椰子水依旧清甜,裡面的肉嫩滑紧实。蛇肉切块很小,第一口的时候,因为沒想到裡面有肉,秦烈直接将肉咽了下去,沒有咀嚼。
第二口,他方才尝到肉的味道。
秦烈微愣:“裡面有肉?”
姚琼轻“嗯”一声,答:“蛇肉。”說着,她展示了一下自己刚刚剥下来的新鲜蛇皮。
从不吃奇怪肉类的秦烈:“……”
他突然心口泛潮,有些难受。說不清是因为吃了蛇肉,還是看到了那個湿润的蛇皮。
姚琼看出他的难受,直接道:“你生病了,這裡面有蛇胆,你最好吃干净。”
這是两人碰面以来姚琼說過最长的一段话。
秦烈沒有对她给的东西表示出任何怀疑,默默将整個椰子裡的东西全部吃掉了。
见状,姚琼十分满意。
暖烘烘的椰子汤下肚,温暖开始由胃部向四肢蔓延。渐渐地,头部的疼痛也有所减缓,不知道是热椰子水起了作用,還是蛇胆起了作用。
姚琼开始烧第二锅汤。
见到她的举动,秦烈微怔。
他下意识想拿過姚琼手中的刀,接過這些活儿,可姚琼却微微闪避开来,同时,她的眼神透露出疑惑。
妹子漂亮的眼睛望着他,让秦烈有些不适应,遂解释:“太麻烦你了,還是我来做吧。”
“你是病人。”姚琼快速回答。
而且還很脆皮,她在心中道。
過去,她与她的袍泽生死与共。作为指挥官,同时又十分强大的姚琼,早已习惯照顾弱者。
“可是,”秦烈第一次在除了宁冰以外的女人身上,生出一种手足无措的感觉,“我也是男人。”
让這么漂亮的一個姑娘干活,他实在沒那個脸。
闻言,姚琼非常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這是她今晚第三次這样看他。
“那又怎样?”她问。
姚琼說:“你比我弱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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