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哈士奇
旁边,恺撒一把从麻衣手中抓過手机,“我可以作证,那個炼钢炉一样的男人,现在距离我們只有不到100米。”
“你哪位?”
“恺撒·加图索,卡塞尔学院三年级。”恺撒把手机交還给麻衣。
“喂!麻衣,你搞错了吧?你不是应该和這家伙杀個你死我活嗎?”苏恩曦觉得事态完全脱离了掌控。
“不止呢,如果你知道现在我身边還有谁,恐怕会更吃惊!”酒德麻衣冷笑。
“谁?”苏恩曦很有兴趣地问。
“少废话!”酒德麻衣怒道:“再這样下去都要死了,我现在连撤出都做不到!”
她看着不远处草坪上绽开的焰球,“那家伙现在已经从炼钢炉进化成喷火龙了!”
话音刚落,一道炽焰就从几人头顶的窗口射入,一道两米长的火蛇一闪而灭。
顾谶看着外面发狂的康斯坦丁,内心也有些急切起来。
“拍個手机视频给我!”电话裡,苏恩曦语气焦急。
“薯片女你有时候真是龟毛龟到家了!”酒德麻衣虽然嘴上不饶人,但還是举起了手机,但想了一秒就把手机推到了顾谶怀裡。
顾谶递给她一個迷惑的眼神。
“你皮糙肉厚,他一口龙炎喷不死你。”酒德麻衣理所当然道。
旁边,诺诺跟凯撒都下意识看過来,既是因为她好似熟稔的语气,也是话中或许的深意。
顾谶把手机高举到窗口去拍摄。
高速的3g網络迅速把信号传往芝加哥,芝加哥的后援震惊了,抓狂地从浴缸的水裡跳出来,脱口一句国骂后,“這根本不是正常态的诺顿,這是疯狂版的康斯坦丁!你做了什么刺激他神经的事?”
“我沒有,我不知道,我对龙族的神经系统沒有任何了解!”酒德麻衣殷红的唇上下碰,语气快而急,“我不管,你快想办法!”
对面忽然沒声音了。
“你還在嗎?”酒德麻衣抚着胸口深呼吸着,她快要气炸了。
“還在!”苏恩曦的声音裡透着火烧眉毛般的焦急,以她纵横捭阖的风格,這种焦急极其罕见,“我正在越洋调用数据库,查找失控龙王的相关资料,這是极端状况,我沒想到会這样,一点准备都沒有!”
“什么是失控龙王?”
“被不恰当的人以不恰当的方式唤醒,他的能力還沒有稳定,身体沒有长成,虽然看起来力量惊人,但這是因为他未能控制自己的力量,他的身体会支撑不住,随时崩溃!”
“崩溃的结果是什么?”
“青铜与火之王,崩溃的结果是什么?当然是‘言灵·烛龙’了!只看威力范围是多大。”
“多大?”
“不知道,但我觉得扫平那個学院是肯定的。”
“...那你倒是快啊!快想办法,你平时不都是一個快枪手嗎?”
“我刚才正在洗泡泡浴。”
“所以?”
“所以我的通讯设备都存在酒店的保险箱裡,现在只能用随身的笔记本上網。妈的,網络接入提示我必须为網络服务支付25美元,要输入信用卡卡号的后四位...等等我去找信用卡,先得披上浴巾!”
“……”酒德麻衣把手机挂了,跟身边几人大眼瞪小眼,场间一时有种诡异的安静。
顾谶耳朵一动,忽然朝英灵殿门口看去。
下一刻,三道如丧家之犬般的身影狂奔而入。
“13号?”酒德麻衣愣了愣,“你還沒死啊?”
“队长,等会儿再說吧,那东西追過来了。”进来的人正是提着散弹枪的老唐,身边跟着废柴师兄弟。
英灵殿外,仿佛太阳提前升起,光辉四射。
“恺撒?太好了!”一條激动万分的败狗嗖的一声滑到几人面前,一把握住了凯撒的手,“想办法挡住他!事到如今只能靠你们学生会和狮心会的人了!”
凯撒不知道该怎么說,尝试着往回抽了抽手,沒抽动。
這俩人活像相认的哈士奇和大金毛。
“诺诺,老顾?”路明非看清窗边的人后,脸上终于有了喜色,一下就像有了主心骨。
大家都有旧可叙,感觉忽然就很好。
但诺诺显然很冷静,她从地下拾起一把掉落的微型冲锋枪,“以后有的是机会叙旧,先想想怎么活命吧。”
芬格尔立马道:“我們刚刚都想出办法了,那個东西是個浑身着火的龙类是吧,那我們就去有水的地方,我們去体育馆的游泳池!火系言灵最大的忌讳就是水,只要暂时克制他的力量,或许就能一枪崩掉他?”
說着,他从睡衣腰间抽出一把ppk来,和富山雅史改造過的那支航炮版一模一样。
他挑着眉毛,万分得意,好像关键时刻還得是他這八年老生最稳最靠得住。
几人相视一眼,默默点头。
“恺撒,那這裡交给你搞定!”芬格尔一把抓住路明非的胳膊,“召集你学生会的精英,挡他一下,你们沒問題的!”
“好。”恺撒淡淡道。
“老顾,是时候了。”芬格尔认真道:“拿出你真正的实力,给外面那喷火龙看看!”
顾谶露出個笑容,调头就跑。
“……”芬格尔表情僵了僵。
“快别扯皮了你!”路明非拽着他和老唐拔脚就追。
酒德麻衣翻了個白眼,這种‘无心’的人啊...
四人从那尊奥丁雕像下经過,直奔后门。
只是在跑到门边的时候,路明非扭头看了一眼诺诺,看见那边两人相对,恺撒轻轻拍着她的肩膀,两人垂首如同告别。
……
卡塞尔学院偌大的室内游泳池裡,三道人影已经忙不迭下了水。
“介绍一下,這是我朋友,老唐。”路明非抹了把脸,“這是我师兄芬格尔。”
“你好。”两個立场本不该一致的人握了握手。
“刚才那個是我們学院学生会瓢把子的女朋友,诺诺,是我师姐。”路明非解释道:“老唐,你别误解了。”
干等着未知是迫近還是远离的时候,人心底最紧张,所以他发挥一惯的烂白话能力,试图缓解一下气氛。
“我懂的,泡了大嫂都是三刀六洞,只能做不能說的。”老唐一副‘道儿上的规矩我门儿清’的样子,“我只是有点遗憾,你大嫂怎么沒来和我們一起踩水...”
“脑补一下這個画面,真让人流鼻血啊。”芬格尔荡漾一笑。
路明非白了两人一眼,想起什么似的,“老顾,你不下来啊?”
那边,顾谶坐在泳池边的椅子上,像是剪指甲一般搓着手指,静静看着入口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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