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 再想想办法吧 作者:未知 “嫂子?您怎么有空来我這?” 陆南对霍英朗生病住院的事一无所知,霍家除了家裡人知道,对外,封锁了所有消息,而今天夏子晴来,自然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有個有意思的事,想要找你帮帮忙。 ” 慕晓婉死了之后,那些關於她的恶心事儿都被她给毁了,所以想要在简思背叛入狱之后,在告诉她真相這個举动就有了阻碍 。 思来想去,她想到陆南這裡会有自己想要的东西,就抽了空来了傅家的公司。 当然此时正忙着和大哥争夺继承权的陆南還不知道霍家出了事。 “嫂子這话太客气了,只要我能帮得上忙,一定义不容辞。” 夏子晴沒有說太多,只是要了關於慕晓婉的一些爆料,陆南有些不明就裡,却也给了她。 ------------ “老公,你怎么……” 夏子晴回到医院时候,霍英朗在乔北的帮助下,站在床跟前,一手扶着伤,一边慢慢的走。 “第一次下床,走路有点飘。” 汗水从额头慢慢滑落,走了沒几步,就有些撑不住的回到床上。 “這才拆线两三天,你就這么着急?” 霍英朗看着她急急忙忙的给自己擦汗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 “医生說可以适当走一走,我要是不下床,還以为自己要一辈子都躺在——” “不许胡說!” 還不等他把那個床字說出来,夏子晴已经打断了他的胡话。 “放心吧,有我在,你還担心什么?” 乔北在一旁帮着霍英朗說话,到底是穿一條裤子的好兄弟。 “好了好了,你们俩就别传统一气的了,我是怕他太累,今天就最后一天的点滴,办好出院手续,咱们回家。 医院這种地方,真是好人都给呆傻了。” 擦好霍英朗脸上的汗,夏子晴如是說着。 “嗯,回家。” 在医院這么多天,他都有些想念孩子们了。 公司這些天的事情都是陆念北在忙活着,他倒也算是放了大假。 只是医院每天的消毒水味太刺鼻,他真的不太适应在這样的环境。 乔北看着两人之间的互动,一時間有些羡慕,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和林素也這样。 好端端的,不知道怎么的就进入了怪圈,看着离的很近,可是,彼此的心都很远。 他在想,两個人是不是要一直過着這样的日子。 “我去办出院手续。” “哥……” “嗯?” 夏子晴放下手裡的毛巾,给了霍英朗一個安抚的笑容,然后拉着乔北出了病房。 “怎么了?這么神神秘秘的?” “我跟林素說,以后不去工作室了,她一個女人,毕竟在经营上沒什么经验,你多多帮帮她。 我知道你们两個還沒有和好,我和她相处了這么长時間,知道她是個什么人。 她不完美,可是,绝对是值得得到幸福的好女人。 哥,有些事,别在别扭了,错過了之后才珍惜就沒意思了,知道么?” 乔北沒說话,還是像往常一样打着哈哈。 他不是不知道自己這份自尊心有多么让人感到无奈。 就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過于看重,可是,如果一個人连自尊都能放下,一次可以,两次也可以。 心死了之后,对方再来道歉认错,能够一下子就接受么? 也许他太小心眼了,他真的沒办法忘记,林素当时做的多么的彻底,多么的决绝。 尤其,她說要和年励彦结婚的时候,那种绝望,那种愤怒,他只是想着就已经心裡难受的无以复加。 他不否认,自己对林素是放不下的。 可是同样,他還沒找到一种方式能够找到解决心理困惑的方式。 也许,只能用時間来冲淡一切了吧。 “我去办手续。” 夏子晴无奈,說到底是他们之间的事,她不应该說太多,可是…… 一個是她的好姐妹,一個是她的哥哥啊。 -------------- “思思,你是哪裡认识這样的人?” 简母看着面前站着的律师团队,有些发蒙,還有两天就上庭了,偌大的北京城沒人敢接的案子,竟然从上海来着這么出名的律师来给辩护。 听說這個律师很善于打刑事案件,每次佣金都好些钱,這样的大律师自己的女儿怎么会认识? 他们简家虽然說也算是有些人脉,但是,决不至于能請到這样的人啊。 “妈,這你就别管了,是我认识的一個叔叔给我找的人。” 叔叔?简母一下子就想到上次让女儿匆匆而去的人。 “思思,你该不会……” “妈,你想到哪儿去了?人家是长辈,就是给我心脏的那家父母。 他们知道了我的事,很想帮忙,都是很好的长辈。” 简母有些诧异,這怎么這么巧? 他们的女儿捐献了心脏,现在又来给她解决這么大麻烦。 “思思,他们是不是……” “只是太想念女儿想要通過我思念女儿而已。 妈,我惹出来的事,我会努力去摆平,你和爸不用替我担心了。” 简思的话并沒有让简母放下心,反而更加担心,女儿這样,不会认惹出更多的乱子么? 而事实也正如简母所担心的那样。 第一次的律师正式会面就变成了唇枪舌战。你来我往。 “我当事人已经說了,绝对不会给任何机会,只想让你的当事人坐牢,而且,看在老同学的份上,我劝你霍家的事,不要插手。” 霍氏集团的法务张律师,在业界有名的大状,和简思的代理人也是多年好友,到底是抬头不见低头见,這时候两人各为其主了。 “我知道北京城沒人敢接,可是我的地盘在上海。” 四两拨千斤的话让张律师有些噎住。 不過,强龙不压地头蛇這样的道理,他不信自己的老同学不明白。 “就是因为這样我才劝你,得罪了霍家,可不是什么好事。” “可是慕家对我有恩,做人要懂得回报,慕老亲自找我,我能有什么办法?” 那代理人有些无奈,当年慕远山帮過他,這么多年了,這個人情一直沒還。 如今,人家亲自找来,怎么能推脱? “既然這样,我只能說祝你好运了,這一次,证据的可不是一丁半点儿。” “放心,我一定会让我的当事人无罪的。” 无罪?张律师忍不住被他的說辞逗笑了。 “多年不见你還是這么自负啊。” “這是自信。” 张律师沒再說话,只是這一次如果能让霍家满意的话,那么他這法务的位子也要让给别人去坐了。 ------------- “来宝宝们,给爸爸看看你们。” 夏子晴和老爷子一人抱了一個给霍英朗瞧瞧最近小家伙儿长的可快呢。 “他们好像又长大了不少。” 霍英朗想要起来,老爷子赶紧用眼神策略让他乖乖的躺回去。 “你现在刚出院,身体還恢复好,慢慢来,别着急。” “就是,来,我把宝宝放在一边,你跟着玩。” 夏子晴瞧他馋的跟什么似的,一直以来她都觉得霍英朗对于宝宝的态度就是可有可无,其实,到现在她才明白過来。 作为父亲,就是這样深沉的爱,当然,对小唯是個例外,对于這個女儿,他恨不能把所有好的都给她。 不是說儿子穷养,女儿富养么,這句话在霍英朗的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现在就是小子们怎么样,他都沒什么大反应,闺女一点活动都要有反应。 就像现在,四個孩子都在眼前,他唯独让她将小女儿放在身边。 “幸好现在孩子们沒啥记忆力,不然你這么偏心,看三個小子怎么可怜兮兮的诉苦。” 霍英朗看着在自己身边的小女儿乖乖的样子,嘴角微微上扬。 “他们太吵。” 一句话就让夏子晴沒說的了,他们家三個儿子不要太乖巧好么。 還太吵,亏他說出来這样的话啊。 “好好好,就闺女不吵,好好陪着你。” 夏子晴无奈,抱着大儿子,這小家伙儿真不愧是老大,长的也最快。 老爷子看着儿子气色一天天的好起来,一颗悬着的心也慢慢安定下来。 家裡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他這年龄大了,只想着怎么享受一些儿孙的福气。 到底像她說的那样,医院哪裡比得上家裡。 霍英朗和孩子们亲近了会儿,佣人将四個小家伙儿抱回婴儿室裡。 夏子晴拧了两條毛巾,开始细致的给霍英朗擦身子。 因为手术,好好的正月十五元宵节也沒在家過,她想着等霍英朗恢复的差不多,一定要让家裡热闹下。 “在想什么?” 霍英朗看着她嘴角一直微微扬起,一定是有想什么想的出神就忍不住开口问着。 “沒什么。” 将手裡的毛巾放在床头柜上,夏子晴看着他,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怎么?” “看你,這么帅气的老公被我捡着,我不是该高兴么?” “哄我。” “哪有,我說的是实话。” 拉起他的手,夏子晴煞有其事的說着,春天来了,好像,一切都变得美好了似的…… ------------------- “爸想让你回家吃個饭。” 秦烟看着战东野站在面前,抿着唇,自从上次不欢而散之后,两人好像就沒联络過。 瞧着她瘦削的身子套着白大褂空荡荡的样子,几天不见她似乎又瘦了。 “我晚上要去霍家,你跟老爷子說改天吧。” 她有些别扭的說着,白莲看着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不对劲,倒是识趣的沒說什么话。 战东野碍于有外人在,也沒說什么。 “好。” 为了能让她在学校裡继续低调,今天的战东野特意挑了一辆相对不那么扎眼的卡宴,可惜這点心思,秦烟根本沒注意。 “秦烟,你们……吵架了?” 战东野碍于有外人在,也沒說什么。 “好。” 为了能让她在学校裡继续低调,今天的战东野特意挑了一辆相对不那么扎眼的卡宴,可惜這点心思,秦烟根本沒注意。 “秦烟,你们……吵架了? ” 秦烟看着战东野开着卡宴慢慢消失在视线裡,对于白莲的问话沒有应声。 自从過年之后,两只之间就一直怪怪的,虽然以前也有些奇怪,但是总不至于這么僵硬。 她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总之,他们两人之间就是有一种說不清道不明的冷战。 “秦烟?” “嗯?” “你還好吧?是不是吵架了?你有什么心事,对我說啊。 不要自己一個人闷在心裡,好不好?” 白莲拉過她的手,温柔的說着,秦烟叹了一口气。 “莲莲,你喜歡過一個人么?” “怎么這么问?” 秦烟迈开步子,走的很缓慢,心事重重。 她本来不是這样的人啊,以前的自己想什么做什么,都是随心所欲,绝对不会看别人的脸色,而现在…… “只是觉得這段婚姻让我好累,我不想面对他。” 战东野?白莲看着她,眼底某過一丝精-光。 那样好的男人,她竟然還觉得不好?身在福中不知福,白莲觉得秦烟的大小姐脾气真的不是一点半点,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 “這种事我也沒什么经验,所以,也给不了你什么建议,你也看到,我忙的根本沒有時間交男朋友,现在也不想,我只想好好的读书,以后能分配到一個好医院。 到时候让我爸妈来北京好好生活,好好照顾他们。” 白莲的话让秦烟一把搂住她的手臂,换了温柔的语气。 “知道你最正能量了,放心,我不会让你自己一個人扛着的,不還還有我這個朋友么。” 白莲看着她,并沒有多說什么。 朋友?想的真天真啊,一個人连生活都成問題的时候,她连交朋友都是一种奢侈。 就像,现在的自己! 她一定要努力,在北京站住脚,這些人不過就是投胎比自己更幸运而已。 既然改不了出身,就只能后天多多努力了。 不管怎么样,她一定要努力的闯出自己的一片天,沒让父母過上好日子。 “谢谢。” “跟我說什么谢谢?你是我的好朋友,咱们不分彼此。 对了莲莲,我听說最近有個兼职机会,听他们說的热火朝天的,你要不要也试试?” 兼职?一听到這两個字,白莲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她需要钱,任何可以赚钱的机会她都不想错過。 “好啊。” 战东野从学校回到家,心情变得更加不好,可是面对老爷子的时候不想表现的太過明显,对于秦烟的事就一嘴带過。 老爷子也不是傻子,看得出儿子這是在闹别扭。 “唉,你和秦烟的事,我不想再逼你什么,可是你好端端的也得明白什么事儿能做,什么不能啊。 她年纪還小,你就多让让她,一個大男人,有什么拉不下脸的。” 战东野沒說话,任由老爷子說着。 想到今天秦烟冷冷的态度,他就很不舒服。 本来就是不爱說话,不爱表达的人,别人再冷着,他就更不愿意說什么了。 “爸,我的事会处理好的。 再過几天就是给您复查的時間了。” 這话题转移的让老爷子很是无奈,值得叹了口气。 “好好好,你的事,我不管,我想管也管不动了。” “我去休息了。” 說着,转身,上了二楼,卧室裡還是他的黑白灰色,前一阵還有点秦烟的东西在,看着還能有些人气儿。 自从秦烟用学业来做借口一直在学校之后,两人的距离好像就越来越远了似的。 她的個性倔强,却让战东野沒想到的是,他不過是提醒了白莲這個女孩儿不单纯就会引起两個人关系這么大的反弹。 也许還是两人沒有找到相处的模式,他们不像夫妻,不像朋友,一時間,倒是沒有可以找到一個合适的词汇来描述两人。 一开始如果不答应這段婚姻就好了。 他是不是该考虑放她自由了呢? 毕竟,两人并沒有领证,只是办了酒席,在法律上不存在彼此束缚的关系。 如果,她真的在這段关系中沒有得到任何期盼的东西,那么,他也应该为她考虑一点。 毕竟…… 算起来,她为战家做了不少的事,這也是他欠她的了。 ------------ 第一天开庭,夏子晴坐在原告席上,條理清晰的陈述自己的观点,說道激动处也不忘表示自己受到的伤害還是很深的样子。 虽然是民事案件,但是一旦定罪也是看告诉人的受危害程度。 夏子晴坚持不和解,加上那些有力的证据,虽然不一定能判三年,就算有半年,她也觉得对于简思来說是個好教训了。 而轮到简思的时候,完全就和之前嚣张的态度完全不一样,一边哭着一边认错。 夏子晴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对方的辩护律师,心想,這律师也是厉害,能让简思在庭上认错。 要知道在她家,简思的态度可不是一般的嚣张。 当然,夏子晴早就留了一手,在說明简思并沒有切实悔意方面,她拿出了录音以及视频证据。 都是简思恶狠狠警告她的那些片段,這些证据提交之后,让对方辩护律师很被动。 连连擦汗,看着简思的目光都变得有些无奈。 這是摊上了什么祖宗了這是,明目张胆的這么威胁人家不說,還說了那么多侮辱性的语言。 這证据一摆出来,刚刚那些說什么我知道自己错了的话就跟放屁一般沒有营养了。 法官看着简思也是蹙起了眉头,连连摇头。 第一场庭审之后,张律师很是开心。 证据如此充足,這场官司要赢,简直易如反掌。 下庭之后,对方辩护律师连连要拦住夏子晴的去路,希望能走和解。 “霍太太,我們能聊一聊么?” “抱歉,我的時間很宝贵,如果說的是官司的是,你可以跟张律师联系。” 夏子晴一边說着,一边往车跟前走。 那辩护人一听忍不住脸上的笑意有些僵硬,要是這么下去,那唯一的结局就是让简思顿号子。 “我的当事人的情况您也知道,這就是個误会,霍太太您就考虑一下庭外和解好么?” 误会?這個說辞让夏子晴讽刺一笑,停在车门旁边,看着那辩护律师。 “您這话說的好像我們仗势欺人一样,误会? 什么误会?证据一样不差,法庭讲的是证据,那我就拿出证据。 千万千万被說法律之外不外乎人情,我和你的当事人沒有人情。 而且,我已经再三忍让,中国有句老话,您也听過,有再一再二,沒有再三再四。 如果您要继续纠缠下去的话,那我可能要问问我的律师您這样算不算行为不当了。” 這牙尖嘴利的让那辩护人顿时不吭声,嗓子裡跟吞了苍蝇似的难受。 “霍太太……您听我說,我并沒有要說您沒有收到伤害的意思,如果您和我当事人和解的话,我們会给您,您满意的补偿的。” “补偿?我最满意的补偿就是让她去监狱裡好好反省一下,自己以后不要這么轻易的去打扰别人的人生和生活。 好了,請别让我在继续浪费時間了,我很饿,不要耽误我的午餐時間,再见。” 說着打开车门上了车。 刚刚說了那么多也觉得很撒气,那個简思,不给她点苦头,真的不知道天高地厚! “该死,怎么這么难搞定!” “您看,這接下来的庭审要怎么办?” 助理在一旁急的不像样,這么多年,他真的是第一次见到這么强硬的,一毛钱不要就要你坐牢。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他们证据太多,先去慕家。” …… 慕家大宅 听到第一次开庭的這些消息,慕家夫妇的脸上都是挫败。 而简思坐在一旁默不作声,看来這一次夏子晴是真的咬死自己不会轻易的放過自己了。 “叔叔阿姨,谢谢你们的好意,事情已经到了這個地步,就不要在继续浪费時間了,我沒事。 一人做事一人当,沒什么好争议的。” 慕夫人看着简思,心裡难過极了。 想着自己好不容易能有了新的感情寄托,偏偏,霍家怎么都不行,拿出那么多原始股也不行,這不是要了她的命的意思么! 都說得饶人处且饶人,怎么到了她们這就…… 想着想着,慕夫人就吧嗒吧嗒的掉了眼泪。 “怎么办,老慕,你想想办法,你想想办法啊。” 慕远山沒說话,只是眉头紧锁的看着律师。 “就沒有其他办法了么?” “抱歉,我尽力了,只能看最后法院方便怎么判了,轻了就是收容教育,重了,就是判刑了。” 收容教育,這都是老词儿了,說白了就是拘留,時間上能比判刑要轻一点。 量刑方面,最高是三年,但是简思的情况要达到三年应该不太可能,但是半年的可能性很大。 那种地方,小姑娘别說半年了,就是一天都很难熬。 “叔叔,我沒关系的,您和阿姨别這么为我-操心了。 我的事就這样吧,倒是我爸爸妈妈,我希望你们能棒棒他们。” 慕夫人看着她,這孝顺的样子和她的女儿真是如出一辙,不管她的女儿在外人眼裡是什么样。 可是在她心裡就是最完美,最好的女儿。 也许真是她做的福不够多吧,所以,才会让母女缘分如此浅淡。 “你先别這么悲观,孩子,不管发生什么,你对我我們来說都是一個好孩子。谢谢你为我們琬琬做的事,虽然……” “好了,别哭了,我会想办法的。” 慕远山忽然說出這么一句话,让慕夫人和简思都愣了。 办法?事到如今,還有办法么? “远山,你该不会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