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施食 作者:未知 孕妇一般面色呈红润或黄明,還有口决說:面黄孕是男,面红孕是女。以此来分辨胎儿性别的,实际看的也是一股胎气。 我通過望气,都沒看到胎气,反而看到一团猩红色焦糖一样的东西。 不過這些,我沒有說出来。 跟着,我們三個赶到老司机父母所在的别墅区,小区保安一看我們脸生,不让我們进去,问我們要找的人叫什么。 你大爷,忘了问他父母叫什么了。 一看,旁边有一处花园。 這裡树木参天,是修建给人避纳凉的。夏天天气炎热,老人又在屋裡坐不住,所以,很多老人在公园裡打太极拳,下棋什么的。 正想进去问一下,严文长的父母有沒有人认识。 一进去,听到一棵树下的声音。 一個老人兴奋的說:“哈哈,我将一军,老严,你又输给我了。” 原来是两個老头在下棋。 另一個一听,不服气的說:“如果,不是這阵子身体不舒服,我早把你杀個片甲不留了,還有你得瑟的。這一個月,也不知道怎么,怕是寿数要到了,身上总是凉凉的。” 我一听,眼前一亮。 站出去一看,果然,叫老严的老头,身上有和白香香家的棺材一样的鬼气。 這可不是严文长他爸么。 那眼睛,那眉毛,和严文长简直一模一样。 都一個字,搓。 一看老严要走,熊伟赶忙上去拦住他。他眉头一皱,问:“你干什么?” 熊伟一愣,不知道从何說起了。 我忙說:“爷爷,是這样,不管你信不信,我們是来给您看病。您是不是,最近除了觉得身上发凉,還老是莫名其妙肝疼?” 老严一听,說:“你怎么知道的?” 我說:“鬼藏东方病长者,东方属巽属木,五行主肝气生发,所以你這有病,肯定是肝上的問題。” 老严看了我們一眼,說:“什么鬼什么东方,我压根不信神鬼,你一定是刚才听见我說话,乱猜的。小丫头,年纪小小的要学好,快走快走。” “老严。” 這时候,一個满头银发的老奶奶走過来,挽住他的胳膊。 不用說,是严文长的母亲。 看了严文长母亲的面相,我才知道,为什么严文长搓,他父母住的却是這么高档的小区。 她身材敦厚,白净丰腴。 這是土厚生金的相貌,有這样的身材,想不有钱都难,加上她准头如悬胆,财库丰厚,又有挡板,不漏财。 是一個擅长理财持家的女人。 老奶奶看了我們一眼,问:“老严,他们是谁啊?” 我忙說:“我們是来给你们看病的,他两眼下方黑白之气掺杂,肝气已空,這叫有鬼在家,他自己也是能感觉的。” 我跟老太太直說,是因为我看到,她的眉间有一颗痣,這叫观音痣,一般信佛的人会有,对鬼神之事,应该不会反感。 果然,她說:“的确,這段時間,我也觉得家中像有什么东西,有好几次,我半夜醒了,感觉有东西在摸我背。” 我說:“你自己也信佛,沒找個人看一下嗎?” 她一下惊奇了:“你怎么知道我信佛?” 我說:“你的双目之间,不时有佛光闪现,這是多年行善积德,才会有的。那东西這么久沒敢害你,也是你有功德庇佑。” 我說怎么严文长死那么快,他父母却能托這么久。 她点点头,又试探性的问:“那,你看看,我做的什么好事?” 我說:“你眉间有一粒痣,這叫观音痣,說明你心地仁慈,乐善好施。痣的位置偏右,属阴,做的是超度婴灵,施食之类的功德。” “月楼。” 熊伟一听,问:“什么叫施食啊?” 我說:“佛家有云,世有六道,天,人,阿修罗,畜生,地狱,饿鬼道。其中,饿死鬼是很惨的,它们生前忍饥挨饿,死后变成鬼,有一個大肚子,喉咙却只有一粒米那么大。只能看不能吃,死后也挨饿。” “另外,凡是沒有人给上香上贡立牌子的,都叫孤魂野鬼。它们沒有饭吃,就算有一堆食品摆在面前,它们也吃不了。” “這时候,就需要有人为他们施食。” “所谓施食,就是选一处空地,摆上贡品吃食,再对食物念七遍:唵,嘛,呢,叭,哞,吽。它们就可以吃那些东西了。” “這有点像古代的赈济灾民,功德大着呢。” 老太太一听,說:“小丫头,你是個有本事的,刚才我老头把你当成了骗子,对不起啊,我老头這病,医院沒查出什么,還請你帮帮他。” 說完,就带我們去她家了。 一进屋,一股浓郁棺材气迎面扑来。 我四处一走,发现他家的财位上,放了一個碗,林渊也看见了,问:“那是?” 我說:“那是聚宝盆。” “????” “是一种招财方法。” 我說:“用一個叩碗,裡面装满大米,在米的四周,插上八枚一分或者一角的硬币。在這碗米的中央,放一個一元的硬币。就成了土生金的聚宝盆。” “它意味着,這户人家粮满仓,钱满贯。” “若是在农村,還可以把這碗用腊封严,放在屋子中央,形成地天泰卦,不仅可以发家還可以避灾。” “還有,埋在堂屋中央,或者坟顶之上,一样可以旺家。” 林渊恍然大悟:“难怪,這家這么有钱,看起来也是经過高人指点的。” “嗯。” 我說:“她自己应该也懂。” “小丫头。” 老太太一過来,說:“你知道的挺多,還沒问你叫什么名字,师从何人?” 我說:“奶奶,我叫傅月楼,這些都是我外公告诉我的。” 她說:“你外公,是不是叫张元一?” 我点点头,外公的名气真的好大。 她顿时兴奋,說:“原来是张大师家的丫头,我不怀疑你了,你說要怎么作,我都听你的。” 合着,這老太太刚不完全相信我呐。不過也对,人之常情。 我說:“你去,拿一些糯米加水打成粉,等下我要用。” 一会,糯米粉就来了。 我說:“你们家老严,病在东方,那棺材肯定带着鬼,在东方。你是母亲,属坤,土下面肯定還埋了一具。” “你叫人去找出来,在棺材上糊上糯米粉即可。” 老太太一听,马上叫保姆去找,一会就找出两具小棺材。 那棺材,跟白香香家的一样。 棺材一见光,一青一白两股烟雾,慢慢升腾起来来,在空中形成两個人头的形状,這人头,长的跟严家二老一模一样,只是样子狰狞。 我知道,這是棺材裡的鬼,吸了二老的人气化成的。 等吸到一定的人气,害死二老之后,它们還可以变成二老的样子,继承二老的寿命。 两道鬼雾一出来,就要往老严两口子身上扑。 我早有准备,那出五帝钱往棺材上一扔,五帝钱立刻发出几道好看的光芒,将两個鬼一下打回到棺材裡。 保姆立刻上手,在棺材上涂满了糯米粉。 两個鬼被困在裡面出不来,我沒让糯米粉裡面加鸡血,它们不会魂飞魄散。 它们在裡面說:“你這小丫头,为什么害我們?” 我去,害人還有理了。 我一听,那叫一气,這两鬼的世界观可能有点問題。 我說:“刚才你们现的是严家二老的样子,不仅想害人命,還要偷人家运势,好让自己转世投胎。” “关你什么事?” 嘿哟,還挺吊。 我說:“你们害人就关我的事,我是不是应该,加点鸡血加在糯米粉裡给,你灌进棺材裡,让你们魂飞魄散。” 两個鬼一听,說:“别,你现在打散我們,也沒什么用,他俩的运势和命,我們已经给下面交了,马上,下面就有人来收他们了。” 我一听,說:“不行,你们把运势還了。” “不行不行。” 两個鬼也說:“我們现在反悔,不是晃点下面的人嗎,你我們惹不起,下面我們也惹不起,你這样,我們以后别想投胎转世了。” 我說:“我可以送你们去超度。” 两個鬼一听,立马答应了。 他们說:“严文长的命,我們已经拿了。我們能不要严家二老的命运,但下面的人已经来了,我們也沒办法了。” 說完,棺材裡就沒动静了。 老太太一听,快急晕了。原来,他们還不知道严文长死了。 她拉住我的手,說:“丫头,你一定要帮我們啊。” 我点点头,說:“放心,我答应的事情一定做到,這是我們玄门中人的责任。” 我一想,按照两個鬼說的,收命的人已经在路上了,要想救严家二老,只能在收命的人身上打打主意。 要有個办法,让收命的人自己走。 想到這裡,我问:“你们躲到一個安全的地方,你们家還有什么人?要一個人,在下面的人来的路上等着,等下面的人来问路的时候,說谎骗它去别的地方。” 老太太說:“我還有一個五岁的孙子,不過怕不行,他還是個孩子。” 我說:“孩子正好,童言无忌,谁会怀疑一個娃儿說谎呢?” 大家都点头赞同,保姆立刻把孩子带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