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血糊 作者:未知 我一听,明白了。 胎死腹中的婴儿,本来怨气就重。 更别說,還把它从母体中剥出来,让它不能和孕妇呆在一起,又被吃进肚子裡,它肯定会就地取材,把白香香的身体当作母体。 现在,只有把死胎当真孩子一样,生下来,白香香才能好。 還沒說完,白香香叫了一声。 她說:“肚子大了,而且比以前痛很多,怕是要生了。小丫头大师,你快帮我看一下,到底是什么啊?” 我一听,立刻叫了救护车。 一到医院,也沒检查出什么,医生也沒办法。 我赶忙让白香香假装生孩子。 胎死腹中的灵体,最大的愿望肯定是出生。 所以,只要白香香假装分娩,让死胎以为,自己出生的时候到了,它就会顺着产道出来。 白香香一听,立马叫了出来。 那演技,活脱脱一金马奖最佳女主角。 周围,我和林渊,熊伟,贺朋,還有那個熟人医生,都穿着白大褂,拿着手术刀,假装接生的医生。 白香香叫的厉害。 突然,她的肚子一会大,一会儿小。 我知道,這是死胎在想要不要出来。 我灵机一动,說了句:“遭了,這個十有八九生不出来,孕妇的家人刚刚說了,這种情况要保大人。” 說完,我看了一眼白香香下面。 果然,一只青绿的小手伸了出来,它要从裡面爬出来了。 我给白香香使了個眼色,叫她不要停。 跟着,白香香的身体裡,它的半個身子出来了。 快成功了,我在心裡暗暗窃喜。 這时候,我的阴耳裡,听见走廊上传来一阵“吧嗒”“吧嗒”的声音,像有什么东西被托在地上走。 我一看,暗叫不好。 玻璃外的在走廊上,站着一個妇人。 這妇人一身沾血的白衣,手上還提着一個血糊拉呲的袋子,袋子裡有东西一跳一跳的,還往外冒着血。 她往我們這边看了一眼,就朝产房走過来。 尼玛,怎么遇上這玩意儿了。 這叫血糊鬼。 血糊鬼,通常只有孕妇才能看的见。 书上說,這种鬼,本来是旧社会时期的产物,手上提一布袋,袋子裡装有血水,污秽。有的還装剪刀,纱布。 它本来,也是因为难产,死在血泊中的孕妇变成的。 在旧社会的时候,如果孕妇生了孩子不去医院,而是請了接生婆,就会碰上這种脏东西。 它提着血袋,四处寻找孕妇。 只有找一個孕妇做替身,它才能去投胎。被它抓替身而死的孕妇,又会变成下一個血糊鬼,寻找下一個替身。 這妇人,肯定是听见白香香的叫声,以为這裡生孩子,来找替身了。 眨眼间,那妇人拖着血袋子进产房了。 白香香還在卖力的叫,沒觉得有什么异常。 也是,這屋裡除了我,沒人能看见它。 它走到白香香身边,用手摸了一下白香香的肚子,正想下手,却停了一下,嘴上喃喃的說:“不对,不对。” “不对,你沒生孩子。” 說完,提着血袋子走了。 我一看,赶忙朝白香香下面看了一下。 果然,那死胎早就缩回白香香肚子裡面了。 只能怪白香香运气不好,死胎一看,血糊鬼不抓的,肯定不是孕妇。知道我們在骗它,怎么也不肯出来了。 甚至,還在白香香肚子裡运动上了。 白香香叫苦不迭。 我忙画了一张保胎宫符咒,烧成灰给她吃下去。 這符倒不是用来保胎的,是让死胎觉得自己是個婴儿,见了保胎宫就不会闹了。 果然,符一下去,白香香的肚子就不疼了。 “月楼。” 熊伟一听刚才的事,问:“现在怎么办啊?” 白香香也吓坏了,說:“小丫头大师,你一定要帮帮我啊。” 我一脸黑线,這女人還有别的台词嗎? 我想了一下,看向贺朋。 我问:“你之前說,這個死胎的胎盘,是你在孕妇身上拿出来的?” 贺朋点点头。 我說:“现在,再想把死胎生出来是不行了。” 死去的胎儿,一想出生来到世上,但二,它也跟天下的宝宝一样,离不开妈妈。最主要的它妈妈也死了。 正好,可以把死胎带走。而且,那死了的孕妇丢了孩子,肯定在到处找。 我們把孕妇的鬼魂带過来,让她把死胎从白香香身上带走。 林渊一听,立刻让贺朋带我們去医院的停尸房。 贺朋死都不去,說他怕。 熊伟一听,一把提起贺朋的衣领,說:“啰嗦什么,這是救你女朋友的性命,再說,本来就是你惹的,你应该一起去解决,你再啰嗦,我就揍你!” 熊伟本来生的人高马大,提起小鸡仔身材的贺朋跟玩一样。 贺朋摆摆手,說:“别,我带你们去,别打我。” 說完,一下跑在了前面。 林渊一看,问:“医院的停尸房,一般都在负一层,你怎么按顶楼的电梯。” 贺朋說:“你有所不知,這家医院,只有寿终正寝,或者安乐死的病人才放负一楼,那些横死的,都放在顶楼。” 我点点头,看来是有高人指点過的。 横死的人,本来阴气就重。 加上负一层深埋地下,更是加重了阴气。把意外死的人放在下面,容易闹鬼。 顶楼是受光照最多的地方,阳气旺盛。 加上,這家医院的顶楼是九楼,九数字为阳,能很好的压制一些阴气,减少闹鬼的几率。 我說呢! 贺朋都划开女尸肚子掏尸了,怎么沒被找。 原来屋顶阳气压着,做不了怪。 一进屋,我就看见,一個有些透明的女人,在一個尸体上盘旋。 不用說,那個就是死胎的母体。 一個女鬼。 女鬼浑身浮肿,像泡在水裡胖大海。而且刺身裸体,身上只穿了一條内裤。 我吃了一些泥,就问她:“你怎么不去投胎呢?” 她瞪了贺朋一眼,說:“這個人,拿走了我孩子,把我的孩子還给我,我要我的孩子。” 說完,一双手就掐住贺朋的脖子。 贺朋气都踹不上了,但他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能一個劲的向我挥手。 我忙用五帝钱把打开女鬼。 “怎么回事啊大师,我這..........” 贺朋脸色一变:“不会是鬼吧?” 我一听,索性拿出毛笔,要给他们三個开眼。 熊伟一看,忙說:“别,上回我用了這玩意儿,沒把我吓死,還是算了月楼。” 倒是林渊,开完眼,也很镇定,一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变的样子。 最惨的是贺朋,一看女鬼吓尿了。 他說:“女鬼啊不,美女,你要怪别怪我,要找别找我。都是白香香那個老娘们让我干的,你去找她吧,求你了。” 說完,直接哭了。 女鬼不管贺朋怎么說,上去,又是一把掐住贺朋的脖子。 贺朋被掐的,眼珠子都爆出来了。 我把她打开,定在原地。 她這才开口,问:“小丫头,你是阴阳先生?” 晕,怎么這么多人叫我小丫头。 我說:“我是相师,今天来找你,也是要带你去找你孩子的。” 女鬼一听,问:“在哪儿?” 我赶忙把白香香的事說了。 本来,我還以为,女鬼会因为白香香吃了死胎而生气。沒想到女鬼一听,爽快的跟我們去了医院。 白香香還在哀嚎,肚子肿的老高。 女鬼一挥手,死胎就从白香香肚子裡爬出来,钻进女鬼的身体了。 “小丫头。” 女鬼說:“我帮了你的忙,你也帮我一個忙呗。” 我說女鬼怎么這么爽快就答应了,原来在這儿等着我呢。 不過,她既然开口了,我就听听。 我說:“你先說說,你要帮什么忙?” 她叹了一口气,說:“其实,我們母子两去投胎,不是因为贺朋掏了我的尸体,也不是白香香吃了死胎,而是,我們不是自杀,是被人害死的。” 贺朋一听,不解的问:“新闻上不是說,你去旅游看海,一不小心掉进海裡淹死的么?” 她摇摇头:“不,我是被人推行下去的。” 原来,女鬼叫代雨,生前是一名女大学生。 大学一毕业,就进了一家超市当售货员。和大多数人一样,代雨一毕业,就被家裡催着赶紧找男朋友结婚。 代雨說:“我其实是有男朋友的,两個人大学开始就在一起同居了。” “我妈一催我结,我就跟他說了。” “但他死活不干,两個人還因此分了手,他就搬出了我們同居的房子。” 接下来,就是世俗的狗血剧。 代雨怀孕了。 再去找那個男的的时候,发现那個男的已经结婚了。 和一個有钱人的女儿。 那男的一看代雨找来了,還大着個肚子,生怕代雨闹事,就先找了個地方把代雨安顿了下来,让她先安心养胎,把孩子生了。 并且保证,短時間内离婚。 代雨信了。 那段時間,那男的对她也特别好,经常领着她出去逛街玩什么。 那天,那男的带她去看海。 在一块礁石上,把她推了下去。代雨就這样,在潮来潮去的大海一尸两命,她的尸体在海水中沉浮了三天两夜。 后来,尸体挂在了一辆渔船的锚上,才被打捞上岸。 她身上的衣服全被冲走了,只剩下一條内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