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第 42 章
现在才十点多,那阿姨沒睡也正常。
白西月来么走了进去,陈凤艳正在客厅裡玩手机。
她看到白西月进来,嘴唇动了动,嘴裡骂骂咧咧了两句。
白西月原以为她還想怎么动手呢,却见她也沒說什么。
人么,总是欺软怕硬的。
原主敢和自己妈妈打架,却是不敢把自己妈妈绑起来堵嘴的。
白西月敢啊,這不配做妈妈的阿姨敢逼逼,她就敢做了。
她又不在乎名声之类的事儿,她做完任务就消失了,原主這身体就死了。
白西月也沒想刻意针对這阿姨,让她受到什么报应,虽然這些年,這人家暴原主,但是也始终是养着原主的。
這阿姨不惹事還好,非要惹事她也不怕事。
晚上洗澡的时候,她照了照镜子。
贴着的皮卡丘是挺可爱,她撕下了那個皮卡丘,看着那道伤痕。
已经结痂,其他的倒是浅浅的,看不太清了。
因为衣服穿得厚,身上倒是沒什么大碍。
白西月洗脸洗澡之后,给自己涂抹了芦荟胶,盘腿坐在床上思量。
太惨了,真的太惨了。
沒有钱,连個护肤品都沒有,好在還是年少胶原蛋白足够,抹大宝也行。
只不過欠着褚澜那开房押金的钱,算起来也有小一千,還不知道怎么還。
嗯……有空得去弄弄兼职了。
白西月想了想自己完成任务之后的九個亿,美滋滋的睡了過去,迎接新的一天。
睡到早上六点半,白西月踩着点到了班上。
在早自习补了觉,醒過来已经是早自习下课了。
白西月才醒,卫长曦就把早餐拎在了她面前。
"可能有点冷了,但是不好叫你。
卫长曦把早餐放在白西月的桌上,白西月道了声谢。
"明天周日,下午出去玩?
学校是每周休假一下午,每月休三天,明天恰好周日。
"沒空。
白西月一边吃着早餐一边含糊的說。
"怎么?
"赚钱。
某個活动需要迎宾,长得好看的身材好的容易被选上,站四個小时四百块,白西月打算去赚一波,挣一挣生活费。
卫长曦来了好奇,问怎么回事,白西月简略的說了一下,卫长曦皱眉。
"别了,你要是沒钱了和我說。
迎宾卫长曦又不是沒见過,旗袍高跟鞋,露倒是不露。
只是這大冷天的,想到白西月要穿那么点,也许還要露大长腿给人看到,心裡就不舒服。
白西月长得好看,他巴不得只给他一個人看。
"你养我?
白西月闻言挑眉,卫长曦理所当然的点头。
"别了,我喜歡自力更生。
白西月性格如此,再說绝一点,炮友又不是什么男女朋友,养什么养。
"地点在哪儿,到时候我送你去。
"行。
白西月這倒是沒意见,還省了自己打车的钱。
那活动只要两個人,白西月成功的凭借脸和身高获胜,卫长曦老不高兴的把白西月送到了场地,看着白西月去后台换衣服化妆。
衣服和丝袜都是加绒的,但是這胳膊是非露不可的,白西月化了妆,用粉遮住了伤,站在了门口。
卫长曦就在不远处看着她,虽然穿了肉色丝袜,可比沒穿還要勾人。
活动来来往往不少人,但凡是有人盯着白西月看,卫长曦都得在那儿拉着脸。
更有不少要联系方式的,看的卫长曦恨不得当场把人拽走。
虽然想,但是也不敢。
白西月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的,虽然软,但是性子可不让人觉得软。
活动是在某個卖场附近,由是白西月很不巧的看到了自己前炮友,以及和前炮友一起的小白兔。
怎么回事小老妹?
白西月看着沈晚,觉得這不行。
沈晚要是被褚澜把到,這人不就飞了?
白西月可不忍心看到有姑娘在面前被祸害。
說褚澜是人渣成长时,那這姑娘必定会被渣,得提前预防啊。
沈晚看到白西月,眼睛一亮。
想上去搭话,但是看见白西月好像在工作中,不便打扰。
褚澜顺着她的目光看见了白西月,下意识的想带着沈晚离开。
"不走么?
"啊,走,只是她看起来就好冷的样子。
沈晚看着白西月露出的胳膊,很想上去递棉袄。
"不如褚澜你等我一会儿,我去帮她买杯喝的。
"你這么关心她?
褚澜有点不是很懂为什么沈晚看起来对白西月這么热情的样子。
"我觉得她很好啊。
又帅又好看,有她很向往的那种气质,而且自力更生,又帮過她,为什么不喜歡呀。
其实她也很想成为這样的人,但是总做不到那样帅气利落。
"褚澜,我知道她曾经堵過你,你对她有偏见啦,算了,不說這個了,我先去买杯热饮给她。
"不用你去关心,自然有人关心她。
褚澜看到了另一边的卫长曦,想到了他說的不中用。
光是想想,就觉得心情恶劣呢。
明明是喜歡他,可是转眼就躺在别人的怀裡,和别人**,变得還挺快。
褚澜看着沈晚,這個自己還在犹豫的下手目标,但是沈晚现在心心念白西月,又让他觉得烦躁。
"啊?什么?
沈晚有点迷茫,以为褚澜說的是活动主办方。
卫长曦在旁边的饮品店裡一边戳手机一边看着白西月,计算着時間。
白西月本来說让他送到了就可以走了,但是他偏不。
哥们儿约他網打游戏,沒什么意思,還不如看着白西月。
白西月在冷风中瑟瑟发抖,還要保持微笑。
今天可巧的事是,在现炮友在不远处等着的情况下,不光看到了前炮友,還看到了炮友预备役。
這裡是市中心,又是周日放假的时候,遇到熟人的几率的确比较大。
乔宋捧着奶茶走近,看着白西月被冻白的脸,微微皱眉。
"要我說欢迎光临嗎?
白西月在冷风中开了個玩笑。
"需要暖暖手嗎?
乔宋举了举手上的杯子。
"需要,但是可能不能。
乔宋想了想,把杯子举起来,贴在了白西月的脸颊上。
远远望過去,這一幕亲密暧昧。
卫长曦一抬头就看到這样的场面,這他哪裡還坐的住,走了過去。
"時間快差不多了,等会儿去我家。
卫长曦将乔宋挤到一边,用手摸了摸白西月冰凉的脸。
這明晃晃的是宣示主权了。
乔宋有些愕然,心裡一沉。
沒由来的不高兴,尽管知道白西月谈不谈恋爱都和他沒关系。
她這么好看有男朋友是很正常的事情啊,大家应该都很喜歡,乔宋脑海裡乱七八糟的想了一堆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了什么,有些僵硬的和白西月說再见。
"他谁呀?不会是你那個前炮友?
卫长曦不满地问。
贴那么近,還做那样的动作,让人看了都不爽。
"不是呀,一個朋友而已。
"你還有长得這么乖的朋友?
白西月淡淡的扫了一眼,卫长曦立刻闭麦。
那小子看起来也不是白西月喜歡的那一款,他倒是沒怎么担心。
工作结束之后,白西月拿到了钱,换了衣服走人。
"下次不要来了,這么冷要站這么久。
白西月搂着他的腰沒回应,尽管知道此刻少年是出自真心去关怀。
但如果真的让人养着了,身份地位上,那可就差了一截了,养人的那個,也会有种优越感出来了。
更何况卫长曦现在自個儿都還沒独立赚钱呢,白西月可沒有让小孩子拿父母钱养自己的兴趣。
到了卫长曦家裡,可就是要闹一番的。
隔了一天沒那什么,卫长曦虽然不是個种.马,但是血气方刚,总忍不住想。
卫长曦家裡有浴缸,他把浴缸洗了一遍之后,放热水让白西月泡澡,先解解冻。
看起来真好啊,一点儿也不像個人渣。
白西月泡在热水裡,如此感叹。
但是她也知道,要是她表现出喜歡上了卫长曦,开始黏着他,卫长曦估计就要腻烦了。
這种人,宠人的时候挺宠,腻烦了那就毫不留情的說告辞了。
谈感情的话,也不会认认真真的正儿八经的谈,而是当作乐趣当作玩笑。
就像他们现在這段模糊暧昧关系的开始。
白西月要是对着卫长曦說,他们只是炮友,卫长曦估计会生气,反弹出什么反应不好說。
要是对着卫长曦說他们是一对,是男女朋友,卫长曦估计心裡就又有点不得劲不对味了。
确定了一段关系,意味着关联和责任,卫长曦并不喜歡這些。
他就喜歡那种暧昧不清又可以随时抽离的关系,說白了就是嫖而不负责,期间夹杂着自己的些许真心,然后在最后,說自己付出過。
白西月看的透彻,不過不投入感情的话,感觉卫长曦這样還不赖。
起码他现在让人讨厌不起来,反而觉得有些可爱。
嫖就嫖呗,谁睡谁還不一定呢。
白西月泡在浴缸裡,卫长曦自然也钻了进去。
热水让人舒缓,水波拍打在肌肤上,带来一种舒适的享受,仿佛時間被瞬间拉长,变得极慢。
卫长曦搂着白西月的腰,看着她捧起水面的泡沫。
她坏心眼的沾了泡沫抹在他的脸上,然后露出大笑。
忽然的,卫长曦想起了同桌发.春的时候在他旁边念叨了好久的酸诗。
若逢新雪初霁,满月当空。下面平铺著皓影,上面流转著亮银,而你带笑地向我步来。月色与雪色之间,你是第三种绝色。
他当时說了一句那么酸呢,现在想想,嗯,有点甜。
作者有话要說:三更来啦!写到了现在,快两点半了
诗是余光中先生的《绝色》。
对啦,有兴趣的可以看看文案置顶哦,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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