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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证据变换家庭暴力

作者:未知
钟大鹏這回亲自取证。 一周以后,他从水清县回来变换了新证。 其中一個人的证词,是這样說的:“這一天上午,我看见,李申金扬起了巴掌,左右开弓,打得冠兰叫起来。接着他拽着冠兰的头发,摁倒在地,一阵乱拳,打得冠兰直喊救命。冠兰起来时鼻血直流。我为什么认识他是李申金呢,因为,冠兰姑姑与我是同事,冠南出嫁时,我們邀請去吃嫁女酒,在那裡我见過李申金来娶亲。” 另一证人是這样說得:“当时我看见,供销社卖布的小冠倒在地上,一個男人坐在她身上乱打,小冠就叫救命啊,救命!我立马上去拖开了,我看见小冠流了鼻血。事后供销社的人說,這個男的是小冠的老公。這個买布的小冠我认识,因为她以前在供销社卖文具,我在她那裡买過东西。” 两個在场的证人,描绘当时的情景有板有眼。证词上有姓名,有手印,有身份证号码。有地址,有联系电话号码,這样的证词有力、有效。陈法官看了沒吭声,收了起来。 至于,钟大鹏是怎样采集這种证据的呢?很简单,他在冠兰姑姑面前陈以利害关系。 姑姑拎着礼品带着钟大鹏分别上了這两個人的家门。姑姑流着眼泪說,李申金這小子不是人,新婚后三头两天殴打她侄女,婆家小气的不得了,结婚前答应救济冠兰家的,到现在一分钱都未给,公公也答应帮冠兰找工作的,至今都未有点迹象。我家冠兰聪明又漂亮,嫁给這样的人、這样的家庭真是倒了八辈子霉。唉,我侄女真是命苦哟,不离婚怎么办啰。說着說着泪流满面。人心都是肉长的,见了這样的场景,又有礼性,那個不愿意添点油加点醋地作证帮冠兰解脱這桩痛苦的婚姻呢?况且又有谁会追究他们的法律责任呢?于是,唯一在场的两個证人签下了姓名,按下了手印。 钟大鹏对自己的助手說:“你去水清县将原先你取的证词从陈法官那裡拿回来,并将我取的這份证据送给他。”助手疑惑的望着钟大鹏主任。钟大鹏漫不经心的說:“我已经跟陈法官說好了,你照办就是了。” 陈法官吃了,拿了,玩了,风向大变了,以原告有新的证据为由,决定再次开庭。 再次开庭前几天的晚上,李申金的母亲带了点烟酒和水果又来到陈法官家,问为什么又要开庭,陈法官這次沒有上次那么热忱,只是淡淡的說:“你媳妇有了新的证据,說你儿子打了她,有家庭暴力,有人证。” 儿子两次打媳妇做婆婆的都清楚,她也就不好意思多问证据的细节,问陈法官怎么办? 陈法官說:“如果属实,只有按法律办。” 李申金的母亲說:“儿子不出庭行不行?” 陈法官告诉她,這样不好,你申金是被告沒特殊情况是要到庭的,再說确定了开庭的日子并且通知了申金,申金如果不到庭,由原告也就是你媳妇陈述,沒有被告证实,一般都采用原告的证词,对申金是不利的。陈法官還跟她說找個律师辩护要好一点。李申金的母亲說回去再想想。 也是再次开庭的前一天,冠兰对钟大鹏律师說:“自己不出庭行不行?” 钟大鹏问为什么? 冠南說,:“你有的证词夸大,有的证词纯粹是乌有子虚,别人问我,我怎么回答。” 钟大鹏问:“你挨打的证词,不写严重一点,就体现不出你遭受暴力的情景,這個法官已经暗示了我們,沒問題的。還有为你造假借12000元钱进货卖衣的证词,是防止对方胡搅蛮缠說他在外也有债务,让你也承担還钱的义务。届时,他们不提出一些瞎编的事,我們也不拿出来。這是为你好,這也是我与法官交流时,他提示我让我考虑的問題。另外,我再问你一句,你到底想不想离婚?” “想离,巴不得马上离。” “那好,你是原告,原告不到庭,诉讼离婚案无法判决,法官可以视你放弃诉求。你必须到庭。” “那我到庭,我怎么說。” “你什么都不要說,我是全权代理我来說。你只要对所有的证词說是就可以了。” 冠兰为了早日解脱婚姻的锁链,只好跟着钟大鹏律师的思维转。 开庭了,冠兰诉讼离婚的理由是李申金对她实施了家庭暴力。 ……。 她的辩护律师钟大鹏說:“請问被告人李申金,你和冠兰去年新婚后3個多月,也就是去年9月21日,你是否殴打過冠兰。” 李申金改变了原来的說法:“碰了一下,沒有殴打。” 钟大鹏說:“假话,陈法官,請看,现场两個目击证人所言。”他拿出了书证,這裡我简要的念一下: “這一天上午,我看见,李申金扬起了巴掌,左右开弓,打得冠兰叫起来。……一阵乱拳,打得冠兰直喊救命,冠兰顿时鼻血直流。……。” 另一证人是這样說得:“当时我看见,供销社卖布的小冠倒在地上,一個男人坐在她身上乱打,小冠就叫救命啊,救命!我立马上去拖开了,我看见小冠流了鼻血。……。” 李申金面对這样的证据似乎沒有吃惊,因为她母亲前两天晚上问過他,你当时打冠兰的时候有沒有人在现场,他想了想:有。他母亲告诉他,如果确实有人在场,赖不了,你就承认,是打了他,但不至于那么厉害。他回答:“只打是打两個耳光,流了点鼻血。” “陈法官,听见了吧,开始李申金說碰了一下,现在又說只是打了两個耳光,流了点鼻血。這個人讲话的诚信度請你辩明。” 冠兰淌眼抹泪,姑姑将她拥在怀裡。 钟大鹏又问:“請问李申金,今年4月16日晚10时左右,你在江红市阳明区滨湖小区H栋201室,也就是冠兰的租房裡,你是否殴打過她。” “是,我是打了。” “怎样打的。” 李申金不吭气。 钟大鹏:“陈法官,請允许我念一下现场第一個证人证言: 陈耀朴点头同意。 “晚上大概十点多钟,我听见隔壁房间有人叫,打死你,打死你,又有人喊救命啊!我赶紧跑過去,看见,有個男子的拳头象雨点般的落在小冠身上,然后拽着她的头发摁倒在地,上去又用脚踢,边踢边說,打死你,叫你偷人,你這個臭婊子!我冲上去拖开說,不要打了,再打会出人命的。這個男的痰喷喷的說,不要你管,她是我老婆。我說,是老婆也不能往死裡打。這個男的還要打,旁边的人說,申金、申金算了,也過来拖开,這個人象是同伙的。” 钟大鹏接着說,下面是這個证人证实“动手打人”的长相与身高,后来還问了小冠,是不是她的男人,小冠哭泣的說,是。证人表示,以上证言,属实,并愿用人格担保。证人有姓名落款,有身份证号码,手印,地址,联系方式。 “下面,是第二個人也是隔壁邻居的证言,我在這裡……” 陈法官打断說,相似的內容就不要念了。請辩护人继续提问。 钟大鹏:“再請问李申金,怎样打冠兰的。” “我不就是抓了她的头发,捶了她几拳。” 姑姑听到這裡悲愤控制不住,破口大骂李申金不是人,恶暴了肚的畜生,与冠兰相拥而泣。 陈法官示意安静。 钟大鹏接着說:“我這裡有冠兰挨打后当晚到市一医院诊治的证明书,证明冠兰头部血肿有3块,前胸腰部大腿上,软组织血瘀各4块。 陈法官,根据被告李申金刚才的对证情况,以及证人提供的证书和医院的诊治的证明书,被告人李申金对原告人冠兰实施了家庭暴力,确实无疑。加上李申金性格扭曲,婚后同房时凌辱冠兰,至使冠兰心身受到摧残,依据《婚姻法》相关的條款,原告冠兰强烈要求判决离婚。” 陈法官问被告人李申金和她母亲作为辩护人有什么要說的。 李申金在法庭上說:“我打冠兰不算是家庭暴力,因为她偷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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