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冠兰被新院长盯上了 作者:未知 冠兰开始在区法院民事庭当了两年书记员,不久颁布了修正的法官法,她参加并通過了司法考试,取得了初任法官资格,后来她在刑庭任书记员,半年后任助理审判员,案子還沒来得及办一個,被调到院研究室工作。 這個院的研究室并不像其他的法院专门搞调研,而相当于一個政务部门,着重院裡对外的一切汇报材料和院长的讲话稿,并兼调研、信息、宣传工作,在這個部门做事是個苦差事,整天与文字打交道,搜肠刮肚,绞尽脑汁,沒名沒利,法官都不愿意到這個部门去。那些办案法官与原告被告和律师打交道,多么风光。提拔重用,一般也以刑民经庭和执行口的法官为主,研究室的人无人问津。开始,研究室只有冠兰一個人,工作任务太重了,忙不過来,院裡只好跟她配了一個临时工小朱,這样免免强强的能运转下来。 冠兰很珍惜自己的工作,不计個人较得失,闷着头干,耐得住寂寞,坐得住冷板凳。在研究室這一干干入了行,干出了彩。她的文字组织能力得到了极大的提高,院长代表法院向区人大代表作的报告,事先审稿时一稿通過,院裡调研信息宣传工作也分别荣获全省全国法院系统先进单位,她本人也因此荣记三等功。 女人太漂亮,看来不是個好事,碰到一個身正的顶头上司安然无恙,若碰到一個色眯的领导,冠兰就要提心吊胆了。她自从考入法院后,关闭了自己的爱情大门,再也未谈朋友,一晃芳龄有30好几了,可仍然亭亭袅袅,风姿绰约,让男人一见为之怦然。 冠兰在研究室2年后,换了一位新院长,她的工作听命于院长的多,接触的自然也就多。 新来的院长,尽管组织上内定是院长,但是名义上以党组书记,第一副院长,审委会主任的头衔主持全面工作。真正名分上的院长要在人大代表会议上投票选举产生。刚来时,這位院长对冠兰交待任务,目不苟视,言不苟笑。 人大代表正式选举他为院长后,他叫冠兰来办公室拿材料,看她似CT扫描,淫光要穿透外衣,看得冠兰寒毛直竖,真想用手遮掩着胸部和下部。 新院长看冠兰好像发现了新大陆,說:“小冠啊,我怎么沒注意到你這么美丽呢?你应该是我們院裡的一号院花。你這朵鲜花不能這样埋沒,今后我要想方设法让你大放光彩,要树立你为院裡的形象大使、成为我們法院的品牌代言人。” 从這以后,一有饭局,院长打电话過来,要冠兰陪酒。她這次說我父亲生病,下次說我母亲在医院住院,再下次說我家裡乡下来亲戚,编各种谎言、找各种借口推辞。次数一多了新院长不高兴了,脸一沉,嘴一歪:“小冠呀,叫你吃饭陪陪客人又不是什么坏事,哪有那么多原因?是不是看我不起,或者对我這個院长有什么意见?” “不是不是,院长,我家裡真有事,下次沒事,我一定参加的。”她赶紧解释。自己的顶头上司,一院之长,還是不能明着抵抗,得罪了這位新院长沒准给自己小鞋穿,那就要吃不了,兜着走,她不得不考虑這点。 這一次院长又来电话了,她不敢再推了,带上同室的小朱一起来,见了新院长面說:“院长啊,小朱人漂亮,充满青春活力,酒量也很大,又会应付各种场面的,带上她一個顶俩。” 新院长心想,×的,老子想泡你,你還带個保镖,可又不好說什么。只好假装正经的說:“你们两酒桌上好好表现一下。” 新院长正式到位,老同学、老部下、老同事、老领导,免不了都来看望、恭贺,自然也就免不了要摆酒款待。今天新院长請的主要客人,一位是市委组织部的科长、一位是市委政法委办公室的副主任,這两位都是他的老同学。他請客首先应该是他开始敬酒,可小朱刚从学校毕业,沒有吃過官酒,沒等新院长发话,率先举杯敬客人,她倒了满满一杯白酒,這一杯,有二两多,“打的”到科长、副主任面前,嘴巴甜甜的說:“尊敬科长、主任,你们是院长的贵客,我是院长的下属欢迎你们,敬一杯。” 两位官员,一看就知道她不懂酒桌上的规矩,可见她青涩涩的傻乎乎的天真灿烂,也就乐了,院长也乐了。這两個老江湖,互递了一眼,科长說:“你一杯酒哪有敬两個人的道理。” “那我就一杯酒先敬你,先干为敬。” 喔,一口闷下。 那科长很少见過這种架势,菜都未吃两口,空着肚子喝一大杯酒,沒有办法,不喝,小朱不走,站着不动,只好喝了一個满杯。 小朱又斟满一杯,敬主任,一口闷,主任也跟着喝一满杯。 接下来院长开了篇,喝了一阵子。科长端杯要跟小朱喝,小朱這下不傻了:“你半杯酒怎么敬,大老爷们敬酒就要敬满杯的,我是個小女孩子,你应敬我满杯,我喝半杯才对。”她帮科长的酒杯到满,自己到了半杯。科长的酒量不大,酒席一开始空着肚子和小朱喝了個满杯,后来又跟院长還有其他的客人喝了一点,再喝個满杯他估计自己会倒下去,不敢敬了,只好耍赖,逼小朱喝半杯,自己也喝了半杯收场。 主任好酒量,见小朱喝了不少,有心要灌醉她,他给自己到满酒杯,回敬小朱,让小朱喝半杯。這一下,小朱推不脱,硬着头皮喝了。 冠兰看看不对头,她知道小朱最多也就是六、七两的白酒量,开始小朱是保护自己,才舍身拼酒,现在不能再喝了,這個时候她要是不出面帮小朱解围,不然的话,小朱会醉倒的。她端起酒杯,裡面装着矿泉水,說敬主任的酒。主任拿過冠兰的杯子,吻了一下,是水是水,用假酒敬我,要罚酒,說着把矿泉水到了,装了白洒。 冠兰說自己滴酒不沾,推辞不喝,主任說:“那不行,今天是你们院长的喜酒,喝水不算敬酒,你无论如何要喝了這杯酒。”冠兰见战火引向了自己,装着說:“你让我喝了這杯酒,要是我醉倒了你怎么办?”主任轻佻的笑着說:“你醉了我背你回去,要不,我就开房和你一起睡。” 冠兰笑着說:“好哇,就怕你沒有這個机会。”說完端起杯子一仰脖子,一口吞了下去。她装做酒的辛辣呛得难過,又咳嗽又流泪,又要呕吐的样子,转身跑进了洗手间。 小朱跟在后面,冠兰对她說,你出去就說我醉了在呕吐,然后你装醉躺在旁边的沙发上,等他们說不喝了,你再进来假装招呼我。 這一招,很灵。新院长原本還想喝完酒再去卡拉OK的,借着酒兴,与冠兰加深感情,如有机会吃点豆腐。不想见這個场景只好扫兴的說,今天就到此,下次再喝。他推醒小朱:“你去洗手间看看小冠怎么样?” 小朱扶着冠兰走了出来。 从此以后,新院长再也不叫冠兰陪酒了。 女人不醉,男人沒机会。 新院长见酒桌上找不到进攻点,改变了策略,采用欲取之必先予之的战术,将别人送给他老婆的法国品牌香水,他留下转送冠兰。 冠兰拿着這小玩意,直接拒收让新院长沒面子,收下吧,她又知道新院长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沒安好心眼。她想了一下,還是收下了,并且装做蛮高兴的样子:“哟,法国香水,是世界上有名的呢,谢谢院长。” 回到家裡,上網一查,法国名牌,价格两千多元一瓶。冠兰心裡有数,還礼。让礼品代表自己的心声,让新院长明白其意。 此时的冠兰,今非昔比,有钱了。 她考入法院不久,姑侄俩改租了铺面,搬到了在市裡繁华中心地段卖服装,生意非常火爆。她们再也沒有住在铺裡,另外租屋居住。冠兰把爹娘也接来一起住,因为小弟弟考上了大学,家裡的一点田地,流转他人耕种。她爹晚上帮姑姑守铺,她娘在家裡搞饭菜,姑姑整天打理铺子,她沒事也帮姑姑守铺子,或去进货。3年后,她们发了,姑姑拿出钱为冠兰买一套三居室的房子首付,剩余的钱由冠兰自己按揭。一家人搬进了新房,姑侄俩各单独一间,她爹娘合一间,其乐融融。冠兰和姑姑沒有满足在這個份上,决策,不失时机的转产,将铺面连同服装一起转让他人,拿着這笔钱,在建材大市场买下了两個铺面。又用铺面作抵押贷款,做起了水管、扣板建材批发生意,她爹娘也去帮姑姑卖货守铺子,在城市建设大发展的时代,她们的建材生意也跟着跑红,“咕”的一下,做大了做强了,截至冠兰到法院的几年時間,姑姑的资产突破了1千多万,当然,冠兰也占有一点股份。她每年可以从姑姑那裡拿到5、6万块钱的红利。 现在,她拿出一点钱,买点东西根本就不用眨眼。她选了一套价值8千元的法国品牌化妆品送给新院长。在他办公室,冠兰說:“院长,我买了一套上档次的化妆品送给你老婆,祝她更加年青漂亮。以后我碰到她,我会对她說你对我很关心,送過我很贵重很好的法国香水,你是個好人,我心存感念。”新院长听了,暗暗叫天,让他老婆知道他送法国香水给下属女孩,那不会爆发世界大战?他又不好明說,只一個劲的点头:“好、好,不過,送你香水的事,你就不要在别人面前提了,有的事越解释越添乱。” “哦,我知道了。”冠兰退出了新院长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