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娇 第9节 作者:未知 喝過茶水,沈扶雪才隐隐觉出不对,她把茶杯放下:“陆大人,你怎么在這裡?”這不是她休息的地方嗎? 陆时寒指了下案几:“我来取下东西。” 沈扶雪這才注意到左边的案几上放着個东西。 很明显,這间厢房原本是陆时寒休息的地方,是她走错了地方。 沈扶雪的小脸一下就红了,“抱歉,我不知道大人在此处歇息,我去别的厢房。” “无妨,我取過东西就离开。” 陆时寒都如此說了,沈扶雪自然不好再說什么。 陆时寒去取东西,屋内一时安静的很。 沈扶雪越发觉得不好意思,先是吃呛东西被陆时寒看到,又是误进了陆时寒休息的地方。 她今儿在陆时寒面前出糗两回了,往日裡她也端庄的很,怎么今天偏生都让陆时寒撞见了。 沈扶雪决定打破這寂静,她想了想开口道:“陆大人,不知你何时有空,到时候我一定過府拜访,好感谢相救之恩。” 陆时寒起身,他想起马上要发生的热闹,這一闹怎么也要几天。 陆时寒略一思量:“五日后吧。” 沈扶雪点头:“好,那五日后我一定前去。” 說過话,陆时寒也要走了。 沈扶雪起身向陆时寒见礼,只不過方才坐的有些久了,沈扶雪起身时有些眩晕,眼见着就要摔倒的时候,陆时寒及时扶住了她。 沈扶雪下意识握紧了陆时寒的胳膊,這才站稳。 沈扶雪的脸又染上薄红,這是第三次在陆时寒面前出糗了…… 许是方才动作太快,陆时寒的袖口略微往上翻了些,沈扶雪的手不可避免地碰到了陆时寒的手腕。 沈扶雪的手指细白纤长,這般触碰在他手腕上,当真是柔弱无骨,细腻如脂。 陆时寒垂眸看着沈扶雪细白的手指。 他想,她实在是太娇嫩了,比春日裡枝头的杏花還要娇嫩。 沈扶雪站稳后松开手,许是有些害羞,沈扶雪的声音越发软糯:“多谢陆大人。” 陆时寒的声音有些低沉:“下次小心些。” “是,”沈扶雪回道。 槅扇复被推开,陆时寒离开了厢房。 外面日光正盛,程周一直候在外面,见陆时寒出来迎上前道:“大人,怎么耽搁了這么长時間,可是有什么事嗎?” 陆时寒回头看了眼窗柩,“沒什么。” 程周闻言,拱手回禀道:“大人,一切都安排好了。” 陆时寒点头:“嗯。” 现下,只待好戏开场了。 作者有话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明月松间照1瓶; ◎最新评论: 【請用强大的更新向我开炮,投一颗地雷!】 【撒花】 【写得不错】 【妙笔生花,给一颗地雷做奖励吧!】 【撒花】 【好~】 【啊啊啊啊什么好戏好期待】 【撒花】 -完- 第7章 ◎退婚◎ 沈扶月离开厢房后,一路往浮翠阁去。 浮翠阁僻静,少有人至,是個清幽的好地方,沈扶月和陆显一早便约定好在這裡相见。 离的远远的,沈扶月便看见了陆显。 陆显站在假山前,穿着一身绣竹叶纹的直缀,清俊又斯文,实在是难得的好相貌。 沈扶月脸上漾起一個笑:“显郎。” 陆显已经到了有一会儿了,他先是朝沈扶月笑了下,才问道:“扶月,你怎么才来?” 沈扶月眉头轻蹙,略带着忧愁道:“刚才扶雪有些不舒服,我扶着她去歇息了,這才耽搁了一会儿。” 对于沈扶雪這個未婚妻,陆显多少也是有些好奇的,他原本想着今天或许能见沈扶雪一面,沒成想沈扶雪身子又不舒服了,不過见不到也便见不到吧。 沈扶月另起了個话头,道:“且不說這個了,显郎,你這些日子出去办差可還顺利?” 他们之前虽偷偷相见過,不過時間紧张,也沒来得及說這些。 提起差事,陆显不由有几分激动,他眉飞色舞地同沈扶月說起来,沈扶月间或回应两句,气氛一時間很好。 沈扶月见状道:“显郎,你先前答应我的事,可還作数?” 沈扶月說着,眼睛裡就盈满了泪珠:“显郎,我今年已经十六了……”一派泫然欲泣的模样,好不惹人怜。 大周朝的女子一般都是十七八岁出嫁,而且怎么也要备嫁個一年半载的,沈扶月的年龄确实是等不得了。 陆显一贯喜歡的就是沈扶月的温柔懂事,此刻见沈扶月泫然欲泣的可怜模样,心中不由一痛。 他把沈扶月揽在怀裡:“扶月,我一定尽快退了和沈扶雪的婚事,早日迎娶你過门。” 只不過话虽如此,陆显心裡其实還是决断不了,他打算至少過上半年以后,再找個好的由头,和祖父缓缓提起此事。 沈扶月闻言欢喜不已,她刚要說话,就听到了一阵脚步声。 陆显抬起头,就看到了从假山后出来的陆尧臣和姜老夫人。 陆显魂飞天外:“祖父,祖母……你们怎么在這裡?” 沈扶月一惊,她连忙从陆显的怀裡挣脱出来。 陆尧臣也沒料到,竟然会撞上這种事。 陆尧臣面色铁青:“回府!” 陆显手脚冰凉,根本无法思考,只能随着陆尧臣回府。 … 定国公府。 刚一回到府邸,陆尧臣便拿起鞭子,准备执行家法。 陆显還沒回過神来,愣愣地跪在地上,连躲都忘了。 陆显的娘亲柳氏哭喊不停,她抱住陆显不肯撒手:“父亲,显哥儿只是一时糊涂,您千万饶恕他一回吧。” 柳氏前头生過两次孩子,可都沒养活,陆显是唯一一個站住脚的,柳氏几乎是把陆显当做命根子一般,如何能眼看着陆显挨家法,這不啻于要她的命。 堂前一時間哭闹不休。 陆尧臣长叹一口气,颓然坐在椅子上,他想起了和老济宁侯的交情。 他怎么也沒想到,自己的孙儿竟会行如此事。 姜老夫人也在一旁劝道:“现在你便是打死显哥儿也无用,還是先解决這事为紧。” 陆尧臣点头,是這個理儿。 半晌,陆尧臣起身看着陆显:“明天一早,你便随我去济宁侯府退婚。” 在沈家两個姐妹如此左右反复,他们定国公府做不出這种事来,還是及早去退了這桩婚事为好。 這时节退婚也不算什么大事,只要两家相互說好了,也沒什么人說道,如此也不耽误了沈扶雪。 陆尧臣做事雷厉风行,第二天一早就带着陆显去了济宁侯府。 碰巧,今天是休沐日,他们到的时候沈正甫刚用完早膳。 听门房說定国公亲自来了,沈正甫很是讶异,他随纪氏一起去了正屋。 沈正甫向陆尧臣见礼:“伯父怎么亲自来了?” 沈正甫是小辈,礼数自然要周到。 陆尧臣心中越发愧疚,他道:“此番来却是有件事。” 陆尧臣斟酌着說了想要退婚的事,自然,陆尧臣的话說的很漂亮,還說两家日后還和从前一般往来。 闻弦歌而知雅意,正好他们這边也想退婚,此事也算是两边都相宜。 至于原因,沈正甫也不想探究,左右只要不碍着沈扶雪便好。 当即,沈正甫便让下人取出了婚书,双方把婚书交换回来,如此一来,便算是解除婚约了。 事情圆满解决,陆尧臣自觉沒有脸面再多待,便想着带陆显离开,可陆显却沒有动。 不仅沒有动,陆显還跪在了地上,背脊挺直地看着陆尧臣和沈正甫。 沈正甫皱眉:“贤侄,你這是何意啊,可是還有什么事?” 陆显只觉得胸中似是有一团火在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