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有問題的男人
肿胀发亮!
但却异常清晰!
這特么就是我呀!
一张和我一模一样的脸泡在半棺福尔马林中。
旁边的胡甜也是惊得不明所以。老祖跟我說的是“提脸换人”,而且說他的“脸”就在刘凤亭這,居然和我是一模一样的脸?
刘凤亭這個地下室太诡异了,假的红轿子,假的青铜棺,轿子裡坐着她自己,棺裡居然泡着张我的脸。能用福尔马林泡着,這說明,這张脸還真就是生生地从一個人的脸上取下来的。难不成老祖居然和我长了一张一模一样的脸?
恶寒陡起!如果老祖的脸真的和我是一模一样的话,那么,老祖究竟是谁?
正是因为我的脸与那勇士的脸一模一样,我才惹上了這一身的怪异。
脑子突地一闪,听刘古碑說過,老祖是他们道上,還仅存的能使用幻形术的人。
老天!這么一来,老祖是不是幻形成为了我的脸,而那個娟儿,也会不会是老祖的作品?因为娟儿,与轿子裡的姑娘可是一模一样的脸。
阴冷透骨,不能再犹豫。
青铜小刀轻轻地挑起那张脸,旁边胡甜从我包裡揪出大叠的卫生纸,将那脸包了。反正来了,就带出去。
正想着朝包裡塞,突地,屋裡红光一闪,一声阴冷传了来:拿走這张脸,你是不是准备留下你自己的脸?
骇然回头,完了!刘凤亭阴森森地就站在我和胡甜的背后。也怪我和胡甜刚才被這张脸搞得心上心下的,完全忘了我們其实就是两個小偷,這下主人来了。
刘凤亭的厉害我們见過,现在說什么也沒用,更别谈硬闯了,我們根本不是对手。
“轿子裡是這贱人的肉身,你真想出去,拖了肉身朝外跑!”
耳朵眼子裡又传来白骨的声音。
先前偷,是她的主意,现在跑,又是她的指使!但现在,不相信她的话,還真的沒有别的選擇。
瞟一眼轿子,裡面的“刘凤亭”僵着。
而身边的刘凤亭,手裡执着青铜剑,冷笑着看着我和胡甜,沒有动手。
我朝胡甜使了個眼色,胡甜一旋,转到了我身边。
冷光一闪,刘凤亭的青铜剑一下子逼到了我和胡甜的眼前:本不想這么早撕破脸,看来我把你们看低了!
刘凤亭突地又是一声冷笑:剥下你的脸,倒比這假脸强!
假脸?
我心裡一震!這肯定是老祖的幻形之术,幻成了一张和我一模一样的脸!
冷光一闪,我脸上一股阴风扑来,刘凤亭一旋,青铜剑直逼的我面部。
胡甜当地一声,青铜剑横扫,挑开刘凤亭的剑尖,整個人扑地一声被巨大的反弹力撞得摔倒在地。
刘凤亭果然厉害非常!
刘凤亭冷笑声声,一转,又是逼了過来。
本能地一闪!突地,我胸口一热,整個人似轻盈了许多。
是血玉!
转身一跳,竟是一下躲开,刘凤亭怪怪地看着我。
我一拉地上的胡甜,急叫:抓紧我!
转身一挑轿帘子,呼地拉出裡面僵着的“刘凤亭”!
轻,太轻了,竟象是纸做的一般。這哪是什么肉身,分明就是一纸人!
但想不了這么多了,拖了纸人朝着先前的进口处跑。
刘凤亭沒以为我去拖轿子裡的纸人,急忙挺剑逼過来。
一闪,我和胡甜居然从先前的洞口出来了。
我怎么這么灵活,而且還轻盈得象鸟一样。
拉了胡甜朝前猛跑!
呼呼呼!
耳边阴风裹狭!
“青云,不对,不是来时的路!”
胡甜在我耳边急叫。
我急叫:不管了,跑出去再說。
沒有下二楼,径直从一個门裡出去。
身后的刘凤亭怒吼声声,一直紧追不舍。
太古怪了,在我眼裡的高人刘凤亭,此时居然追不上我和胡甜。
碎石路!
跑!
怎么有红光!
一圈的红光!
胡甜突地叫着:青云,快,快到前面去,我看到了我哥!
猛地朝着红光处跑去,一圈的红灯笼,就挂在碎石路边的一排树上。
红灯笼下,骇然一個人影,一只袖子在阴风中摆着。
风衣哥胡兵!
手裡拿着青铜剑,就站在红灯笼下。
我稍一迟疑,刘凤亭的剑尖几乎挑到了我的后衣襟。
猛地一拉胡甜,两人腾身而起,带得纸人站到了红灯笼下风衣哥的旁边。
当啷啷!
风衣哥剑身一挺,与刘凤亭交上了手。
两條人影急起急落,缠斗在一起。
胡甜腾身加入混战!
刘凤亭真的厉害,风衣哥和胡甜合力,也只是将她暂时缠住,如果時間一长,還真的不好說。
“杀了這個纸人!”
耳朵眼裡又传来白骨的声音。
我呼地掏出青铜小刀,对准纸人扑地扎下去。
红光一闪,刘凤亭暴叫着突地扑向我,我身形一晃,躲开,纸人沒扎到。显然白骨是对的,這纸人還真的和刘凤亭有什么关系,但是不是肉身,我认为是狗屁,哪有肉呀!
“是那個贱人指使你的!”
刘凤亭返身又是急挡风衣哥和胡甜扑上来的剑影,同时嘴裡大叫着。
“贱人”?
尼玛!白骨称刘凤亭是贱人,而刘凤亭此时可能也发觉,我是在听什么人指挥,竟也暴叫着說什么贱人。
人影一闪,风衣哥突地跳开。
手中多了一個白粉瓶,白粉在红光下突地洒出一條线来,拖着红光,直打向刘凤亭。
刘凤亭一愣,又是一声暴叫:贱人连白骨粉也给你们了!
我還沒明白怎么回事,手上突地一轻,纸人竟被刘凤亭一下子夺去,转瞬刘凤亭飞掠而去。
“追呀!”
我大叫着。
“追個屁,小命保住了就烧高香了!”
风衣哥收起剑,冷冷地說。
突地飞身而起,收了成排的红灯笼,灯熄,全是折叠的,十多個,竟被他全放在了背包裡。
眼前突地一黑,又是一道光柱起,是风衣哥扭亮了手电。
看清了,原来,我們是在通往风云山的那條公路边。
我和胡甜刚才蹿出门,居然直接跑到了公路边。
“哥,幸亏你来了,哥,怎么不追呀,這女人,太诡异了!”
我对着风衣哥說着。
“血玉保了你的命,刚才她不是怕白骨粉坏了她的阴身,我們早沒命了,我祭起红灯笼,坏了她的气场,真打,我們谁也打不過。”
风衣哥還是以前那样的冷然。
“红灯笼這么厉害?”
我小声地說,其实心裡一直狐疑,处处见這东西,但就是不知道有什么用处。
风衣哥冷冷地說:“以后记着,红灯笼在我們這行裡,叫红煞阵,只要是阴身,入了红煞阵,气场自乱,当然,有红灯笼的地方,也就是我們這族的人。”
明白了,怪不得,坏风衣哥也搞红灯笼,却原来,是這個讲究。
风衣哥吸了吸鼻子,眉头一皱:什么东西?
我忙从背包裡拿出包着的那张脸,哆嗦着說:“哥,這就是从那女人那裡拿出来的,怎么和我的脸一样。”
风衣哥接過,打开,怪了,成团的卫生纸裡,除了福尔马林留下的湿印,什么也沒有。
明明包了一张和我一模一样的一张脸,怎么成水了?难不成那脸也是水做的?
风衣哥突地对胡甜說:“以后,你留印记,要记得多留点,這裡阴气太重。”
胡甜点着头,掏出自己身上的小瓶說:“不多了,一路留,只能省着点用了。”
看来他们這道上,都有自己独特的联系方式。
四野一片安静,我急得差点哭了起来。
我和胡甜這场“偷”的闹剧,显然是失败了。若晜沒救出,周春沒救出,反倒是把刘凤亭给惹急了,這接下来,该怎么办。
胡甜此时突地扭捏起来,竟是嘟起嘴,对我說:“离我這么远,怎么啦,沒帮你偷到东西,就不喜歡我啦。”
切!
這什么怪话,无头无脑的,怎么突然說這话,在你哥的旁边,你還這样撒娇呀。
怪怪地看向胡甜,胡甜竟然是一脸的媚笑,還真的是朝我撒娇,一只手還伸着,似要我去拉一样。
這时才发现,从刘凤亭走后,胡甜的一只手,就一直被她哥拉着,一直沒有松开。
胡甜对我媚笑着,从未见過她這样的笑,但更怪的是,她的脸怎么那样的白,近乎惨白!
胡甜也改了性情?从闷骚变成了如周春一样的明骚么?
狐疑着上前去拉她的另一只手,想解释下我真的沒這样想,只是急呀,事情一样都沒办成。
竟是扑面一阵阴风,胡甜被风衣哥拉得一旋,躲开了我伸過去的手。
唉,這变得也太快了吧,当初不是你把你妹郑重地托付给我的么,怎么现在反倒是连手都不让我碰了。
胡甜喘着气又叫着:“青云,我冷,過来搂下我呀!”
怪了怪了怪了!這一晚上的事太怪了!
我又是上前,而风衣哥又是一旋,我扑了個空。
“我這一段一直在查一件重要的事,总算有了些眉目,不過太危险了,這样吧,你带甜甜先去客栈,你把血玉给我,我办完了来客栈找你们。”
风衣哥突地說。
我一愣,风衣哥怎么突然找我要起血玉来了。要知道,他从不這样,而且他也知道血玉只有在我身上,才有功效的。
“青云,這样吧,你先回去,我和我哥去办完了事就来,血玉你還是留着吧。”
胡甜還是一脸笑地說着。
风衣哥却始终沒有撒手。
“這個男人有問題!”
耳眼裡突地又传来白骨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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