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姐×俏校草8
“你反正沒事,可以晚一点起床再练车。”
章寂舟停下早读,心裡毫无波动的盯着鸡窝头女士像鬼一样从屋子裡飘出来,懵兮兮的坐在沙发上。
平时有问必答的人,听到声音毫无反应。
章寂舟叹了口气从厨房裡端出一杯蜂蜜水,塞到她手裡,见到她小口小口抿着喝下去,喝空了的杯子被他重新拿回厨房。正在厨房忙碌的保姆笑眯眯的伸出头来夸他:“舟舟可真晓得疼人,我要是有你這么個儿子就好了。”
章寂舟微不可闻的‘嗯’了一声,回阳台晨读去了。
因他的冷淡,今日過来帮忙的阿姨尴尬的将头缩回去了。
自从家裡條件好一些了,纪菀就請了保姆,每天来家裡做早饭、晚饭,做清洁,周末的话還要给做午饭,收拾屋子洗衣服這些事情也归她。章寂舟最开始是不愿意的,觉得浪费钱,而且不喜歡家裡头有外人,這些事情他都能做。
纪菀非常严肃的拒绝了他,并且跟他說----我沒有時間做家务,可也不能让你做,這些基本生活你会這很好。可是你的手是拿来画画的,你可以适当爱惜一下它。
当纪菀正正经经坚持的时候,章寂舟拒绝不了。虽然即使是到现在他也不喜歡家裡总多出一個人,总觉得私人领地受到了侵害。直到现在他都常常因为家裡头有另外一個人驻足的痕迹,而感到莫名的烦躁。
喝完了水的纪菀总算回過神来了,听到外面中气十足的读书声,扒拉了一把头发吐槽:“果然岁数大了睡得沉,舟舟每天這么大声我都沒听到~”
门外晨读的章寂舟:“……”
女人的年龄吧!永远只能从自己嘴裡說出去,不能让别人提。且自己說出去,必然是一种炫耀。
果然,保姆惊道:“您看着年轻呢!再說是岁数越大觉越轻,有点声响就要醒。您能睡得好,正是因为您還年轻呢!”
纪菀捂嘴笑:“哎呀!我都是三十四的人啦,年轻什么~”
章寂舟:“……”
城市套路深,我要回农村。
时光像是格外关照她,永远替她减龄十年。两人相差十八岁,可以說不是一辈人了。上次這位女士去学校门口接自己,见到她的都觉得這是他姐姐,或者其它的什么亲戚都好,总之不会觉得她是自己母亲。
纪菀瞧着至多也就二十六七岁的样子,最近不是還有三十出头的男士像是追求二十几的小姑娘一样追到家门口来嗎?
想到這裡,章寂舟沉脸放下了课本:“吃饭了!一会迟到了。”
“還早哇,”纪菀看看表:“才七点半呢,你们不是九点上课嗎?”
章寂舟面不改色的胡诌:“今天要提二十分钟到校。”
纪菀:“那李嫂赶紧,记得還是老规矩,帮我多打包一份。”
李嫂动作麻利,话音刚落包子、小菜和粥就上了桌子。章寂舟闷不吭声的喝了一口舟,有些沒来由的气闷。他這位自称是他小姨的女士,人际关系上像是开了挂一样。像是保姆,他们找的是业内有名的保姆公司,每個月派過来的月嫂不尽相同,然而她却能每一個帮他们做工的保姆都记得名字,晓得家裡头是個什么境况。
并且永远不停的刷着旁人的好感度。
比如现在。
打扮得大方得体的女士用干净的纸袋装着的早餐,以丝毫不让人尴尬的姿态交给了教练车上的人。
“方教练,家裡头做的包子,肉好又干净,你赏脸尝尝!”
五十多岁的教练推辞不過,只能投桃报李,故意绕路将学员家的孩子送到了校门口才肯罢休。
章寂舟:“……”
纪菀是三個月后拿到驾照的,一拿到驾照她就提了一款代步车。开始了在人少的地方练车的旅程,每周周末都带着章寂舟去郊外写生,倒弄得章寂舟最近频频受专业课老师夸奖,說他近期交上来的作业都颇具灵性,各方面都有进步。
纪菀一個毫无根基的女性在外打拼,是很忙很忙的。除了最初那几個月时时刻刻将他带在身边之外,后来她与邻居交好,托邻居照顾他,也让他有了玩伴----其实他并不需要。到后来請月嫂照顾他,這么多人的陪伴和照顾,照理来說纪菀是可以放心的忙自己的事情了。可她从不认为這些人的陪伴就足够,总会在百忙之中拿出時間来陪伴他,起码每個星期能保证半天的時間。
大部分他這個年龄段喜歡的活动纪菀都参加過,为了了解他,纪菀甚至還和他一起挤在一群孩子裡头学习過一段時間的绘画,当然因为‘火柴人灵魂画手’的诡异天赋,還是被老师劝退了。
如果做父母需要考试的话,纪菀绝对能拿满分100分。
纪菀:“今天约了人一起去野炊哦~特意喊人家带上十五岁的小姑娘,我见過,可水灵了!小伙子好好把握机会。”
章寂舟:我收回刚刚的话,這位女士肯定不及格!
他们俩沒有野炊過,但是曾经带准备好的食物去野营過的,野炊又是炭火又是烧烤架的弄起来麻烦,而且人少了就不好玩了。虽然人家說了人到就好,但纪菀从来都特别会做人,不可能空手去的,肯定要带点吃的。最近她空闲,周末都让月嫂不用来了,她就干脆自己动手准备。
章寂舟:“做什么?”
纪菀:“三明治、土豆泥、炸薯條。”
章寂舟就乖乖的蹲到地上削土豆了,顺手把冰箱裡材料取出来一一摆到桌上。
這几样都简单,纪菀很快就弄完了,但之后看看狼藉的厨房,她叹了口气:“咦,明早等阿姨来洗罢!”
章寂舟满脸黑线的:“……你让让。”
等章寂舟洗完了碗,两人驱车前去郊外的度假山庄。這一处度假山庄是去年年初才建好的,依山傍水。山下是环形的湖泊,山上漫山的果树,這個季节正是枇杷结果的时候,小龙虾也非常肥美。
今天的活动安排者也是玩乐的老手了。早上钓鱼钓小龙虾,划船游乐。中午野炊聚会,下午有野区娱乐真人CS,晚上于枇杷树之下吃羊杂汤锅。
纪菀一到就受到了热烈的欢迎。這一帮朋友都是她刚认识不久的,满打满算三個月的样子。结实的原因還是考驾照,当初纪菀报名的是VIP,一对一练车,可是练车能单独练,考试是不成的。后头科目三熟悉路线的时候被分到了VIP一個小组。一车四個人,大家一聊天都是或大或小的生意人,甚至业务也還有相重合的地方,经历了两天的考试时光,与纪菀从认识已经上升到了好友的地步……对于纪菀的社交能力,章寂舟是毫不怀疑的。
這也是几人认识之后,第三次聚会了。這三位‘同车好友’都是四五十岁的爷们了,拖儿带女的参加聚会,孩子们的岁数和章寂舟都差不离。
纪菀和他们打過招呼之后,就带着五六個十几岁的大孩子去田坎上钓小龙虾。教几個兴奋的少年和少女用棉线挂着鸡肠子于塘裡钓小龙虾,刚钓起来第一個,纪菀就被叫住了。
一位皮肤黝黑,满面愁容的陌生女性叫住了纪菀。
“小妹!我跟你聊聊。”
其中一個女生挺烦過来的女士,有点暴躁的嚷了一句:“妈,我們正忙呢。”
過来的女士从外貌看来有四十来岁,正局促不安,经女儿一吼脸都疆了。
纪菀站起来道:“我去去就来,你们先玩。照顾好他们!”
最后一句是跟章寂舟說的,见他点了点头,纪菀才放心走。
纪菀一過去就拉住了中年女士的手,感受到她僵硬的身躯慢慢放松,指了指树荫底下:“我們去那边坐行不行?”
女士好半天才闷出一句:“都行!”
纪菀寻了葡萄园裡有桌椅的地方,這裡避开了所有人的视线,也不会太過偏僻,叫上一声就有人能够赶来。
“您是陈哥的爱人罢!他常在群裡发您和您女儿的照片,我們几個都认得您。沒想到真人比照片漂亮,”纪菀打量她,這個女士绝不是善于精心保养以维护自己容颜的贵妇人,她似乎不善于交际,显得有些局促不安。大约心裡头确实对于自己的存在不乐意,但也沒有一见面就恶言相向。因此,她也不会让人沒脸,开诚布公的道:“昨天晚上有個陌生号码给我打电话,接通了也不說话,是您吧?”
刚刚落座的陈夫人惊讶的站起来:“你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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