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大事(有貞C鎖)
——沒有人不知道顧家和蕭家雖然都久負盛名,卻不對付許久。畢竟不管怎麼說他們也算得是競爭對手,在鑄兵這件事上實在是誰都不讓誰。
更讓人意外的是,蕭無辭力排衆議,一定要娶顧家的顧含光少爺,這又是否是蕭家對顧家的一種示好?
天還沒有亮,新建成的,張燈結綵的隱香酒樓裏已經聚滿了人,看熱鬧的人。因爲這家酒樓的老闆似乎認識蕭無辭,修建這間新的酒樓都得拜蕭無辭所賜。更因爲蕭無辭明日成婚,在這兒連設了三天的酒宴,宴請江湖親朋。
“這蕭老爺,蕭無辭,和這個顧含光少爺關係可是一點也不簡單。”
一個高個子的大漢大聲道,他坐在正中央那一桌,一邊喝酒一邊給圍着他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講故事:“蕭老爺和顧少爺打小就是竹馬,親密無間,兩家早就存了言和之意。所以雖然顧少爺是一個天乾,但畢竟只是顧家旁支,兩家說親,自然是他嫁去蕭家。”
“這可是穩賺不賠的買賣。”一個商人道。
“顧家甚至把顧含光過到了本家,看來的確存了這樣的心思。”一個書生模樣的人道。
“真未想到這個蕭老爺,竟然是個斷袖之癖。怪不得他曾經來酒樓喫酒,就只知道喫酒,從不看任何美人。”一個美貌的地坤舞女嘆氣道。
這個“顧少爺”這時正在酒樓的二樓,聽着衆人唸叨他,聽得津津有味。
雖然顧家應該早就明白顧含光已經死去,這個人根本就不是顧含光,可他們絕不會在這個時候,拒絕來自蕭無辭的示好,更不會拒絕這場姻親,這條人脈。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所有人都覺得這正好是一個很好的時機,對所有人都是一件好事。
對姬晌歡來說,這自然也是一件好事,顧含光的身份很好用,不僅是因爲用天乾模樣在外很是方便,更因爲顧家現在也成爲了他掌握的一部分——雖然鶴道長已經不在,但是總有人,特殊的最上頭的人,還需要江湖上的各種祕密。
對蕭無辭來說,顧含光的身份帶來的利益也遠遠比姬晌歡自己的要強上許多,蕭無辭是一個聰明人,所以他同意了姬晌歡的提議。
姬晌歡摸着自己的下巴,他實在很想體驗一下世家之間的姻親是如何樣子,對他來說他很難不好奇這一切,這一切他曾經根本沒有考慮過的事:“也不知道到時候會是如何樣子?”
“這自然是很累的樣子。”蕭無辭笑道,他正在喝酒,喝自己的銀子建成的酒樓送給他的免費的梨花白。
姬晌歡看着他,看着現在的蕭老爺,忽然有一些感慨:“那筆阿娜爾給我的,我會帶來寶藏看來的確說服了蕭老爺,他確實覺得你還是一個有才能的人。”
蕭無辭點頭,然後他笑盈盈地看着姬晌歡,又道:“所以你纔是我的貴人。”
姬晌歡挑眉:“你這傢伙,又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打算盤的?”
蕭無辭忍不住笑出聲,他站起來,也靠在欄杆上頭,就像他們當初待在酒樓的時候:“你去幫我再買一罈酒,我就告訴你。”
“又想支開我?”姬晌歡道,他的疑問卻忽然得到了解答,但他很快又有了更新的,更想不通的疑問:“那個時候,爲什麼?我那個時候可一點也不特別,對你來說更是你的那個一起穿着開襠褲長大的朋友。”
“我的那個朋友雖然對我很不錯,卻不會對我那麼好,這麼不離不棄。”蕭無辭望着姬晌歡,他那雙明明目不能視的暗淡的眸子在這時候卻亮晶晶的,閃動着狡黠的光:“更不會天天鼓勵一個自暴自棄的‘廢人’振作起來。”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姬晌歡挫敗,他無奈道:“看來我明明覺得我的扮相和聲音天衣無縫,卻真是從一開始就一點也沒有騙過你。”
蕭無辭不反駁,仍然只是笑,卻道:“所以我有時候也覺得,這雙眼睛看不見了不是很壞的事。”
看不到的時候,那種心裏的感覺就會更明顯,更清晰,如果不是看不見,他甚至可能早就錯過了姬晌歡。
姬晌歡臉上一熱,爲了面子就打算清算他,所以又道:“你那時候可是和我說,你不喜歡地坤。”
蕭無辭眨眼,他道:“我是說我不喜歡一個不喜歡我的地坤。”
姬晌歡輕哼:“少糊弄我,林淼淼怎麼不喜歡你?”
蕭無辭嘆氣:“她喜歡我或多或少有着因爲我的家世和地位帶來的身不由己,我不可能用這樣的權力去強迫她,你卻不是。”
姬晌歡道:“因爲我半點不比你差?”
蕭無辭道:“還因爲你從不在意我的權勢,你那時候也留在我身邊,以至於我還能爬起來繼續做事。”
姬晌歡有些感慨,感慨自己總歸是做了一件對自己很有用,也很對的事,不然他就沒有發現自己真正喜歡什麼,並在喜歡的人身上付諸實際的機會了。
“況且我的權勢,我天乾的身份對你一點壓迫沒有,你也無論如何不可能被我強迫,不然我爲什麼帶着這個?”蕭無辭說着,拉着姬晌歡的手,放在了自己的下身。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那兒是姬晌歡這雙“巧手”的新手筆——一個銀製的,又輕又薄的雕花籠子,和一把精巧的小鎖。籠子中間有一根長長的塞子,塞在蕭無辭的陰莖裏頭,除非姬晌歡同意,他根本不能碰自己,更不能去小解,
姬晌歡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他其實已經不會再爲這件事而害羞,畢竟明天過了蕭無辭就和他成了一家人,可他還是有些疑惑,更有些擔心蕭無辭怎麼會這麼聽話,完全不反將一軍的聽話。
事出反常必有妖,他又有些擔心明日會發生什麼事:“你總不會想要算計我?”
“蕭老爺對顧少爺的確一片真心。”一個十分溫柔的聲音從樓下的喧譁中傳出來,無比清晰地落在了姬晌歡的耳朵裏。
他往下看,正是坐在椅上雲中雀被蒙着面紗的阿娜爾推着進了酒樓,加入了話題。
雲中雀也看着樓上,顯然明白姬晌歡他們可以聽到,更明白姬晌歡盯着他:“好久不見,恭賀新婚。”
聲音淹沒在炸開了鍋的人羣之中,看來他們的朋友的確是走到哪裏都很吸引人,畢竟沒有人會想到避世多年的雲中雀會來參加蕭無辭的酒宴,也沒人會知道這同樣是來自被拉着走出了泥潭的朋友的感謝。
姬晌歡感覺心情很開心,很快樂,所以他對蕭無辭道:“你待會兒下去和他們喝兩杯?”
蕭無辭無奈地搖頭:“不急着今天喝。”
他說着,蒼白的手指搭在自己的小腹上頭,頗有些無奈地看着姬晌歡:“不然我一定忍不到明天。”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你可不許真的弄傷自己。”姬晌歡道,雖然是蕭無辭同意了他荒謬的忍耐一日一夜,在洞房時纔可以取下來的要求,他也全然不希望真的讓蕭無辭受傷。
“不會,我還得讓你以後想玩兒的時候有的玩兒。”蕭無辭笑着任姬晌歡“確認”着撫摸自己的小腹。他連一整壇酒都沒敢喝完,更不要說下樓去和老朋友們開懷暢飲:“不然你拋棄我了怎麼辦?”
“我怎麼捨得拋棄你?”姬晌歡也忍不住笑,他一邊笑,一邊揉按着蕭無辭的膀胱,它還不併不太大,還有些柔軟,能按得變形,所以摸起來更有意思。
蕭無辭捉住了他的手,苦笑道:“明天有的是機會,今天就別折騰我了,疼…”
姬晌歡狐疑:“這可不像你比茶壺還能裝的肚子。”
蕭無辭嘆氣:“不是肚子,我一直憋到現在,哪還能讓你這麼碰?你這籠子可不會心疼我。”
姬晌歡只能收回來作亂的手,在這一點上他的確不能否認,他讓蕭無辭從之前那個夜晚一直等到了現在,天天憋着證明來證明去,而蕭無辭竟然沒有半點怨言!
所以他更加擔心,擔心蕭無辭絕對沒安什麼好心:“你可不會真是這麼聽話吧?”
蕭無辭聽了只是忍不住笑,再拿着他的手,放在脣邊親吻:“只要我的好情人肯獎勵我,我爲什麼不能真的聽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