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酒不喫喫罰酒

作者:魚太鹹
雖然姬晌歡很想坐在花轎裏試一試地坤出嫁如何繁雜,可他現在畢竟還是一個叫做顧含光的天乾少爺,他當然不用坐上花轎,屁股都一動也不能動——畢竟對任何人來說,都沒有天乾會需要另一個天乾爲他平安穩當地接什麼火種。

  他現在正騎在馬上,身後是顧家給他送行,他忽然有些悵然,悵然他的父母,他的義父不能親眼看到這一刻。

  哪怕他可以去山中山的樹下與他們說話,與他們傾訴,但他們畢竟已經不能真正看到。

  姬晌歡覺得眼眶有些澀,所以他含着淚走在這裏,彷彿他真的很捨不得離開顧家去往蕭家,在與他的家人依依惜別。

  一名稚嫩的男童牽着他的手下了馬,雖然大家都明白,一般會有一個孩子牽着蒙着紅蓋頭的新娘子的手出轎子,可姬晌歡畢竟沒有蓋頭,也沒有轎子,所以這個孩子只是走一個過場。

  姬晌歡立在右側,擡起眼睛就能見着蕭無辭被另一個小童拉到他的對面。

  蕭無辭很少穿的如此繁雜,如此隆重,更別說如此豔麗顏色的衣服,加上他這個人除了家中管事就是在劍廬打鐵,整日不好好習武,身子骨半點也不紮實,這時候穿起來,撐不起什麼太大的架子,反倒有些好笑。

  蕭無辭看見姬晌歡笑他,也不惱,只是有些頭疼地理了理衣帶。

  他畢竟是一個很要面子的人,是絕對不會願意讓任何一個看到他的人覺得他胖了,胖出了“肚子”來,因爲等一會兒他還得再喝一點酒。

  他從來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一刻一樣,對酒一點興趣也沒有,還巴不得滴酒不沾,一滴也不喝。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誰又會想到一個半點不近情色的人忽然打算與另一個人成爲一家人並相伴一生?是什麼樣的人才能打動這樣的一個人?又是什麼才能讓這樣一個人放棄自由與瀟灑,徹徹底底停泊下來?

  姬晌歡覺得有很多人在看着自己,他其實覺得很有意思,聽大家七嘴八舌對顧含光的猜測,猜測他是一個秀外慧中的人,猜測他拿到了蕭無辭的把柄,又或是有人猜測顧家給了幫助才讓蕭無辭坐穩了蕭家家主的位置。人總是這樣,只要被說的討論的那一個人不是自己,那他就會聽得津津有味。

  不過事實上沒有任何事能強迫蕭無辭這樣做,也沒有人可以強迫他這樣做,他這樣做當然是因爲他樂意。

  主香公公道:“行廟見禮,奏樂!”

  姬晌歡小聲道:“都是要跪着拜堂,爲什麼你不先跪?”

  蕭無辭忍不住笑,他也小聲道:“因爲大家都知道,先跪那一個以後就能狠狠管教後跪那一個。”

  姬晌歡挑眉:“你很想被我管着?”

  蕭無辭藉着袖子遮擋,摩挲過那隻正“管”着他的籠子,半是打趣半是認真道:“我甚至不都想叫你什麼小君,想叫你主人。”

  姬晌歡面上一紅,一時連旁人對顧含光的猜測都沒有心思再聽,他已經忍不住在猜今夜究竟會發生什麼。

  桌上放着好幾盞酒杯,琉璃雕成的晶瑩剔透的酒杯。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姬晌歡心猿意馬地三叩九拜,又心猿意馬地挨個倒酒,要倒得夠滿,又不能倒得淌出來。他很難覺得這實在是世界上最麻煩的事情之一,他也忽然明白爲什麼蕭無辭會和他說,這是很累的一件事!

  不過雖然他的腦袋並沒有在想這件事,但他仍然能把酒倒得很好,這種事對於一個武功已經很是高超的人來說,少用一隻手都能輕易到。

  這件事很輕鬆,所以姬晌歡也有閒心去看向蕭無辭。

  蕭無辭正和蕭老太爺說話,他看起來正在努力讓自己不用喝酒。

  蕭老太爺面色不動如山,也不知道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這酒可是你最喜歡的狀元紅。”

  蕭無辭道:“可是你的好兒子已經準備戒酒了,您爲這事兒也是罵着我到了這麼大,何不在這時候同意了呢?”

  蕭老太爺一戳他的柺杖,道:“因爲我知道除非是天王老子來了,不然你根本不會戒酒。”

  蕭無辭苦笑,可是他還是道:“可是我的天王老子不是已經來了?”

  他一邊說,一邊已經看向了姬晌歡,看來他的確還記得他答應過姬晌歡不再喝酒——雖然這時候兌現起來,是一定有些投機取巧。

  蕭老太爺也看向了姬晌歡,他道:“你以前可從不聽含光的話。”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蕭無辭道:“他現在可不比曾經,我如果不聽他的話,豈不是就像您不聽母親的話,這種事怎麼可能發生?”

  蕭老太爺想了一想,他好像因此確實不打算讓蕭無辭再喝酒了。

  姬晌歡打趣他:“你還真聽我的話,放着這麼好的酒就不喝了。”

  然後他忽然聽到了一個聲音,一個聲音冷冷道:“當然是因爲他天生就是一把賤骨頭,敬酒不喫,就喜歡喫罰酒。”

  蕭無辭嘆氣道:“你還是這麼不留情,好容易爲我的大事來一趟,還要在兩個我的天王老子面前揶揄我。”

  吳洺正看着他,也看着姬晌歡,他的聲音一點也不溫暖,但是他的話卻彷彿很溫暖:“畢竟你是我唯一的朋友,而他是我師父重要的人,我總歸還是要來看看,更要來幫你忙的。”

  這種溫暖的話,在這時候很奇怪,蕭無辭在這種一切大時候還能有什麼事需要請他幫忙?又是誰讓他幫蕭無辭的忙?

  一直沉默地,微笑地聽着這一切的蕭老太爺忽然道:“那就讓我與含光喝一杯,我有好些事還想和他聊一聊,你師父他…”

  蕭無辭忽然有些笑不出來,雖然他知道一切都瞞不過老太爺,可真到了這個時候,他半點也不想讓姬晌歡頭疼。和這件事比起來,實在憋得難受的肚子似乎一點也不難受,半點也不難受了。

  吳洺道:“現在敬酒不喫,喫罰酒的人不已經在這裏了?”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蕭無辭苦笑道:“看來這不是揶揄,而是這個人的確是我。”

  他拿了裝得很滿的酒盞,對蕭老太爺道:“父親的決定果然很滿改變。”

  然後他喝了這一杯酒,他覺得這一杯酒也許很快就會讓他的膀胱從還只是脹得發酸,變成脹得刺痛,他已經很清楚自己還能喝多少水。

  蕭老太爺笑着道:“你是不是覺得這罰酒比敬酒好喝?”

  蕭無辭搖頭:“父親就彆氣我用含光的身份欺瞞您了。”

  蕭老太爺道:“那你就再罰兩杯吧。”

  蕭無辭難得覺得自己有一點想要哭出來了,看來自己的父親的確會很明白自己的兒子。可他也明白,如果他不找吳洺來幫他這個忙,把這件事替他在現在這種又歡喜又快活的時候就說出來,它之後只怕是會更麻煩,蕭老太爺可不是一個大方的人。

  吳洺正經道:“我替他喝一杯,畢竟這件事上我也幫了他做了隱瞞。”

  他將酒一飲而盡,目光已經落在了姬晌歡的身上,畢竟他是一個幫忙也只願意幫一半的忙的人。

  姬晌歡笑道道:“這一杯本來就該由我這個罪魁禍首來喝。”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他也喝酒,雖然他一點也不愛喝酒,可是他總歸還是要爲了自己的那點小九九維護蕭無辭的。

  蕭老太爺很是滿意,他已經不打算再和這幾個孩子置氣,他道:“你們也算提前喝過交杯酒。”

  吳洺道:“恭喜。”

  他說完就走,因爲他已經又一次幫完了蕭無辭的忙——至少這個時候,蕭老太爺已經並不覺得蕭無辭還需要有人來幫他鬧一鬧洞房。

  所以洞房裏現在安安靜靜,只有兩個面對面的人。

  並對紅燭噼裏啪啦得響,燭火搖曳,彷彿是糾纏在一起的情人。

  姬晌歡正看着屋子裏頭的一把椅子,被換了一把的椅子:“這不是雲中雀屋子裏那一把?”

  蕭無辭摸了摸下巴,他道:“我們弄了這椅子都是水,總不好還留在雲前輩那裏,我自然是花錢把它買回來了。”

  姬晌歡仍看着他。

  “況且我很喜歡那一天,做一個紀念也是好的。”他笑道:“你不喜歡麼?”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姬晌歡也笑起來:“喜歡,所以你今晚也要坐上去麼?”

  蕭無辭搖頭:“自然不是現在。”

  他捉着姬晌歡的手,按在那個籠子上頭,再讓它的指尖停留在自己的肚子,留在那個鼓起來的被憋得硬邦邦的膀胱上頭,低喘道:“我都快要憋死了。”

  “所以呢?”姬晌歡又笑起來,他輕輕按過蕭無辭的小腹,就像當初在每一次蕭無辭討饒之前一樣,可他這時候卻搖頭:“可你現在在和我說謊。”

  蕭無辭苦笑:“雖然的確還沒有那麼疼,但是這折磨已經漫長到我覺得彷彿要過了一輩子了。”

  在很短的時間內憋得很疼,和憋得很酸很長時間,雖然並不相同,卻也同樣非常得痛苦,非常得讓人難耐。

  蕭無辭誇下海口,自然是覺得他早就已經能夠適應這麼長時間的憋尿,更很是自信,自信只要不喝太多的水,就只是比當初帶着玉簪時少一次小解的機會,並不會如何。

  但他顯然忽視了許多,比如他的身體已經忍耐太久,膀胱的酸脹都只是痛苦的一部分,那根完完全全就不聽話的東西塞在籠子裏也會時不時湊個熱鬧;又比如這種綿長又不望不到盡頭的忍耐,實在比其他時候都要摧殘人。

  蕭無辭的無處隱藏的難耐讓姬晌歡很是快活,他本來還想讓蕭無辭真的叫一聲主人聽聽,這時候卻先道:“那你先伺候好我了,我自然就會把這把鎖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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