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施懲戒(有憋尿,鞭打)

作者:魚太鹹
吳洺並沒有慌張,看起來除了牆後真的又是一攤水,根本沒有任何事會讓他恐懼。他不恐懼任何事,他只是擔心會讓斂海受傷——他的刀只攻不守,心無所懼,故而萬夫莫當。

  可誰又會相信這把刀能保護住一個人?

  而現在吳洺不發一言,他在聽這腳步聲,這不像是一個人能有的腳步聲。

  三。

  二。

  一——只數了三聲,一把刀穿破了牆壁,但這把刀卻不是吳洺的刀!

  緊接着是六七把刀從牆壁中刺出,像是牆背後不止不是一個人,還是一隻渾身長滿了刀的刺蝟。

  吳洺手腕一抖,斂海的腰就被穩穩地摟住了,被他摟在了臂彎裏。他凌空而起,彷彿一抹幽魂,數把刀鋒從他腳面下頭滑過去。

  密不透風的刀光竟如同一面扇子,在這樣的刀光裏,人甚至沒有辦法呼吸,因爲刀光已經將空氣都全部撕碎!

  可刀又忽然停止了,一動也不動。

  牆背後的東西忽然明白哪怕他的刀再快,比風還要快,也追不上吳洺,吳洺正穩穩地站在他的刀刃上。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整個屋子裏如此安靜,安靜得只剩下怦怦的心跳,斂海的心跳。他實在嚇了一跳,那張紅紅的圓圓的臉都沒有一絲血色,喃喃道:“這究竟是什麼東西?我的天呀,我簡直沒法想象醉蘭山莊竟然還有這麼危險的地方!”

  吳洺道:“我鬆手了,你往後退。”

  斂海沒有問爲什麼,他雖然武功平平,但是總事很清楚什麼時候該做什麼,什麼時候該問什麼,什麼時候該乖乖聽話。他整個人就彷彿一條魚,一縷輕煙,在退開的一瞬間,夜明珠的碎片已經擦過他的臉頰。

  這些鑲嵌在牆上美麗又珍貴的寶石還是沒能逃脫破碎的命運,就像所有美麗的東西總是讓人更有破壞的慾望,它們和這面牆一起被吳洺的刀砍成了碎片。可惜現在沒人能爲它們惋惜,甚至沒有人會再注意到它們。

  斂海喫喫地望着前方,望着牆壁後的一切。

  牆後面的確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怪物。一個木頭石頭鐵塊釘子和一大把刀片釘起來的,真的像是刺蝟一樣的怪物。

  可斂海卻還不是因爲這個發愣,發傻,他是被怪物身後金碧輝煌的光所晃了眼睛,擾了心神。

  吳洺視若無睹,他的刀橫在眼前,他的眼睛注視着怪物——他可以不把任何一個人放在眼裏,卻不能不把一個不是人的東西放在眼裏。

  能和一個不是人的,無法預料的東西較量,又何嘗不是一件有趣的事?

  怪物的手臂旋轉着,刀片就像是起舞的翅膀,密密麻麻的白光織成一片網,密不透風的大網。它的刀十分快,快到斂海根本看不清它的手臂掄了多少圈,他甚至覺得它的手臂會這麼飛出去。

  而現在這翅膀一樣的刀網已經籠罩着吳洺,刀刀直取喉頸,它看起來比任何一個人給咱恨吳洺,想把吳洺剁成一堆碎肉。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斂海的心揪起來,他知道,任是誰叫他這般快的刀逼迫,都總有一時會露出破綻,被一刀梟首。就算吳洺再自負,他到底是一個病人,他能還能否應付得了?

  吳洺卻又輕巧地在那刀尖上停住了,他甚至蹲在刀尖上,仔細瞧着這運轉不停地機栝,這是如何快的身法,才能避開這麼快的刀,或者說,捉住這麼快的刀?

  他沒有動手,躲閃了幾式,就已經覺得無趣,意興闌珊於一個沒有靈魂的機器到底不能擁有什麼有趣的,有新意的刀法,他已經沒有興致。

  而在這時候,怪物的一把刀逼近了他的膝蓋,下一秒就能砍斷他的雙腿。

  吳洺身子一轉,腳踢在刀上,他的力氣並不大,可不大的力氣正點在刀根,這無數把刀鋒中最不起眼的一把刀便忽然成了最鋒利那一把,竟將那刀風織成的網盡數劈開!

  斂海只聽得桄榔一聲巨響,那隻遍佈刀片的手臂就已經被削了下來,如一堆廢鐵既醜陋不堪,又了無生機。

  現在它做什麼,都已經無用了。

  吳洺收了力道於刀中,整個人便箭似的破空而去,只見得血一樣的,比金碧輝煌的房間還要亮的刀光,聽得地面都爲之轟鳴,怪物站立的地方已土石崩裂,叫人觸目驚心的裂紋幾乎蔓延到了斂海腳邊,任是誰都會明白,叫這樣一刀斬中了,只怕骨頭都能叫這力道震成齏粉。

  怪物沒有動過,沒有思想的東西永遠也想不到還能怎麼動,怎麼與人過招,所以它什麼也沒有想就變成了一堆破銅爛鐵。

  煙塵瀰漫開來,霧氣也瀰漫開來。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吳洺收了刀,他人站在霧裏頭,像是一個細長的幽靈,快要消散進霧裏,煙塵裏,那雙只有蒼白的薄薄一層皮裹着骨頭架子的手握着刀,刀如血。

  若不是真實所見,誰能想到這雙手能有着如此駭人的力氣?斂海一言不發地看着這雙手,看了一會兒忽然道:“吳大俠,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吳洺看着他,卻又並不是完全在看着他,而也是在看他的身後,而這時候他竟然在吳洺的眼中看到了驚訝。

  一陣風,一陣伴着腥臭與潮溼的風,從他背後涌上來!

  斂海轉身,他就算真的會死在這裏,他也要知道是什麼殺死了他。

  那是一條巨大的魚,巨大的漆黑的鮎魚,從剛剛還調笑過的蓮池裏越出來,一瞬間整個屋子裏的光都要被它盡數遮擋。它剛纔一動不動待在池底,斂海甚至以爲它纔是池底,因爲它實在太大了一些!

  而現在這條鮎魚正衝着斂海而來,像一座山一樣砸下來,而被這魚砸上一下,只怕是當場就會五臟破裂骨頭折斷吐血而亡。

  吳洺越過了斂海。

  巨大的碰撞聲幾乎讓斂海的耳朵都一下子幾乎聽不見聲音,他只隱約聽到刀沒入血肉的聲音,看到血液飛濺,飛濺在他的臉上。

  血是鮎魚的血,刀鋒割裂了它的頭顱;血又是吳洺的血,刀背竟然已經沒入了他的掌中。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鮎魚落回了池子裏頭,整池清澈的水都變得血紅,而吳洺也沒有機會去看看自己的斗笠是不是在這隻鮎魚的肚子裏頭,他不可能追下水去。

  斂海衝上前來,他看到吳洺的血順着刀流淌不住,他的心在這時候都快要痙攣起來,世界上絕對沒有任何人像他一樣不希望吳洺受傷:“吳大俠你的手…”

  吳洺低着頭他的手,看着手上的傷口,忽然嘆氣道:“我曾經絕不會想到會因爲其他人受傷。”

  斂海愣神了一下,吳洺摟住了他,悶悶道:“倒也不錯…我有些累了。”

  屋子很安靜,好像這裏已經再也沒有什麼危險的東西會從牆壁裏,地底下鑽出來。

  斂海扶着吳洺走進了金碧輝煌的屋子,他的眼睛幾乎都被刺痛,快要睜不開了:“這得是什麼怪人,在這裏修了一間如此豪華的屋子,還放了這麼多寶貝?”

  吳洺靠着牆壁坐下來,他有一些犯困,卻睡不着,道:“這些寶貝看起來奇怪得很,讓人不舒服。”

  金銀玉器的寶貝能有什麼讓人不舒服的?

  斂海的腳步停下來,他緩緩蹲下身,撿起了一串不足小拇指粗細的玉佛珠,仔細端詳:“這佛珠…”

  他的臉忽然變得很紅,因爲這串佛珠上雕刻的非但不是什麼菩薩金剛,而是一個個正魚水歡好的男女!能在如此小巧的玉石上雕刻本就巧奪天工,更精巧的卻還不止於此,在斂海手心的溫度接觸到佛珠的那一刻,這佛珠已自發顫動起來,上面的淫圖瞬間彷彿活了過來,動了起來。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吳洺奇怪道:“怎麼了?”

  斂海顫聲道:“前幾年有一個淫僧,自稱‘和合歡喜佛’,賤淫了無數地坤,相傳他手中就有一串佛珠,一串會動的佛珠。”

  吳洺望着他。

  斂海又道:“吳大俠你瞧,這滿屋子的‘寶貝’,是不是都是些淫亂之物?”

  金雕的鎖鏈,玉刻的柱形,牛皮的軟鞭,不知裏頭是什麼的金絲楠的木盒,一個又一個別出心裁的玩物一個接一個。這兒看起來可不像是一個收藏寶貝的地方,更像是一個詭異的刑房。

  吳洺皺眉:“或許折磨過什麼人。”

  斂海道:“這究竟是什麼地方?我感覺我們絕對到了什麼不得了的地方,而且連何鷹揚都不知道這個地方。”

  吳洺疑惑:“你怎麼覺得他不知道?”

  斂海嘆氣:“他要是知道,一定會帶我來這裏,而不是在上頭那個無趣的地方。”

  吳洺忽然道:“你覺得這兒很有趣?”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斂海差點被他的口水嗆到,他道:“吳大俠不是累了麼,睡一會兒吧。”

  “睡不着。”吳洺道,他閉着眼睛,額上不知何時見了汗。

  “已經包紮過了,傷口還是很痛?”斂海擔心道,他有些懊惱沒有帶一些鎮痛的藥在身上。

  “不是。”吳洺深吸了一口氣,他的腿分開一會兒,又忍不住合上,反覆不停:“肚子疼。”

  “肚子疼?”斂海摸不着頭腦,怎麼會忽然肚子疼?

  吳洺皺眉,他的手撫摸過小腹,腰弓起了一些,彷彿很難受:“我想小解。”

  斂海眨了眨眼,他有些哭笑不得:“吳大俠就這麼不想動那個鎖頭?”

  他俯下身,扯住吳洺的腰帶——吳洺實在很瘦,所以他的腰帶也總是系得很緊,而現在這個腰帶已經被撐起來,被隆起的小腹撐得一絲縫隙也沒有。

  斂海有些喫驚,他指尖戳上吳洺的肚子:“吳大俠你這是憋了多久了?”

  吳洺顫抖了一下,他呼吸很急,蒼白的臉上也泛起紅,病態的紅,他輕聲道:“從你看夜明珠的時候。”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斂海不可思議:“吳大俠憋成這樣,剛剛還能應對得如此輕鬆?”

  吳洺搖頭:“不輕鬆。”

  誰又會知道方纔他爲什麼一直不願意動手?因爲任何一個動作都半點不輕鬆,甚至很痛苦,很難受。

  他原來也許只是因爲不會水而不喜歡水,現在只怕會因爲被迫喝了很多水憋了很多尿,爲這酸楚疼痛而厭惡水了。

  斂海盯着他,有些氣惱道:“吳大俠如果真的因爲這把鎖出了事,可怎麼辦?你不告訴我,莫不是故意要讓我擔心?讓我難過”

  吳洺偏過頭道:“我不想麻煩你。”

  斂海大聲道:“你以後不許不告訴我。”

  吳洺點頭——他這一刻忽然有點明白了蕭無辭,理解了蕭無辭爲什麼說姬晌歡是天王老子,更何況斂海還是他的大夫,他從來沒有過心虛,現在竟然覺得心虛。

  “以後不會。”

  “好。”斂海站了起來,他撿起了地上的鞭子,有着精緻的流蘇的幼牛皮的鞭子:“可我總要讓吳大俠長點記性的。”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吳洺看着斂海,看着斂海用金子做的鎖鏈拴住自己的手腕。

  他當然可以掙脫,但是他沒有這麼做,他竟然不敢這麼做,他竟然破天荒得真的有了完全不敢做的事!

  斂海揮動鞭子,鞭子抽在地上,像是炸雷一樣響道:“吳大俠可要好好數清楚,記清楚。”

  吳洺不說話,他閉着眼睛,他在擔心,擔心自己會掙脫鎖鏈。

  “啪!”

  清脆的響聲,很響,卻並不很疼。甚至還沒有被尿憋得刺痛的小腹的千百分之一疼,可這樣的疼卻的的確確是最恐怖的疼。

  畢竟不止是斂海,就連吳洺自己都知道自己的身體喜歡這種疼痛。

  “啪!”

  皮鞭抽打在乳頭的銀環上頭,吳洺倒抽了一口氣,他的腰繃得很緊,更向上擡起來,這樣的姿勢其實很痛苦,因爲這會讓膀胱撕裂一樣疼痛,可如果不這樣做,他就無法忽視胸口輕微的癢和刺痛。

  誰說過只有最疼痛的痛苦才能讓人無法忘記?疼痛的痛苦會讓人不願意回想,可甜蜜的痛苦不僅同樣會讓人記得很深,還會讓人又愛又怕,時不時就會想起來,想忘也忘不掉。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而斂海就是要故意讓他記住的。

  斂海正看着吳洺,那雙亮晶晶的眼睛看着這個絕世刀客,看着那根因爲疼痛立起來的陽具,看着透明的水從鎖的邊緣擠出來。

  他的心跳很快,渾身也都發熱發燙,他從沒想過有一天會有這麼一件事,一個人讓自己這麼快樂。天底下竟然會有這麼快樂的事。

  吳洺握着鎖鏈,手心傷口的疼痛都沒有辦法讓他解脫,他甚至有些絕望,絕望於這種在渾身燃燒電流一樣的衝動與興奮。

  “啪!”

  斂海的鞭子落在吳洺隆起的小腹上。

  無論任何事,遲早都有結束的時候,這場“懲罰”也到了這個時候。

  斂海任吳洺抱住他,把他按在這金光閃閃的地板上頭,任吳洺像野獸一般親吻自己,他手臂環着吳洺的脖子,享受着一把成爲了人的刀最原始的慾望。

  “要和我做嗎,吳大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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