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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旧式原配[穿越] 第22节

作者:未知
傅老爷看着后视镜裡那张有记忆中那個豪爽的青年影子的脸,深深地看了一眼儿子。 “爸,我脸上有东西嗎?” 傅老爷轻笑一声:“脸上沒有。” 秦瑜不知道傅老爷提及原主的父亲,是不是他已经猜到她是谁了,反正人家也沒說破, 车子到了乔希所在的饭店门口,乔希上车跟傅嘉树父子打了招呼之后,立刻就跟秦瑜讨论起了新的图纸,昨天回来之后他就在房间裡画了图,他要早日把他们讨论的好点子用到机器上。 车子从开出公共租界,边上能看到一片片的农田。穿過這一片,又是靠近黄浦江边了,沿着江边都是搭的破草棚子,而在那裡穿行的人身上衣服又脏又烂,眼神茫然而空洞。 “yolanda,你看這是我昨天想明白的如果……”乔希的声音,让秦瑜回神。 讨论了几句,车子已经到一家工厂门口,门口白底黑色黑字的匾额上写着上海兴华机械厂,进到裡面砂轮打磨声,锻打敲击声,车子停在三层楼高的红砖办公室前,边上已经停了一辆汽车,宋舒彦站在小洋楼前,看着他们。 秦瑜从车上下来,宋舒彦看见傅老爷,走過来:“伯父,您怎么也来了?” “好些日子沒来,過来看看。” 傅嘉树伸手:“一起去会议室坐。” 会议室的桌上已经摆上了水果和糖果,有人過来泡了茶,這個倒是很像秦瑜上辈子合作的一些民营企业的风格。 兴华厂技术科的人坐在那裡,傅嘉树說:“张师傅,你說說现在遇到的問題。” “我們的纺织机参考……” 秦瑜给乔希翻译,乔希說:“還是說核心問題。” “我們的纺织机容易纬纱头打结出现故障,已经排除储纬器位置……” 乔希并沒有回答,而是拿出了笔记本开始记录,等他记录完說:“我們现场去看看,另外准备图纸给我,我来看。” 一行人一起进车间,秦瑜在傅嘉树和乔希的中间充当两人的翻译,看车间裡的布局,秦瑜的职业病犯了,看哪儿哪儿都不顺眼,這种布局简直是瞎扯,安全隐患,她走几步就能看到一個。要是换成上辈子去看合作厂商,她铁定不会跟這样的厂子合作。 “yolanda。” 乔希打断秦瑜嫌弃這家工厂的思绪。 秦瑜走過去,乔希正在跟兴华厂的老师傅看图纸,对照這台样机。 秦瑜不懂纺织机,只是机械出身的人,至少能翻译准确,并且能很快理解裡面的原理。 乔希也不可能一针见血,他只能根据故障描述来判断可能出問題的部位。 探讨下来乔希把問題集中在一個输送纱线部件上,秦瑜翻译给兴华厂的人听,兴华厂的人立马說了:“从喷嘴出来……” “我知道問題的关键了,先回办公楼,你们把材料表给拿過来。” “一起回办公楼,這裡太吵了。” 上了办公楼,乔希拿着材料表,对照设计图,秦瑜不懂這個年代的材料牌号,她脑子裡只有百年后的美标,欧标,国标,一下子翻译不出来,得亏傅嘉树是這個专业的,他给她解释這個材料的基本成分。 “就是這個部件,你看两根纱要从這裡出来所以材料……”乔希给几位师傅說這個地方的材料要用什么样的,這种材料目前只有英国,日本和德国才有。 他们只是买了人家的纺织机仿制,這個年代又沒有光谱仪,可以直接分析材料成分,所以几位师傅只是凭着经验认为是普通钢材。 “我当时選擇不做纺织机,也就是因为這個部件的缘故,就是在德国,這种钢材也是特别炼制的,如果量上去了,价格不贵的,但是沒有量,一炉钢材,要多少钱?摊薄到每一台机器上,价格就打不過英国日本和德国的厂商了。人家与其买你们的设备,還不如买国外进口的,稳定還好用。不過你们要的话,我认识一家钢厂可以炼這种钢材。” 乔希說的是大实话,這无异于给兴华厂的這個纺织机给判了死刑,做了沒人要,還做了干什么? 花了這么多時間和精力,现在面临的是這样的结局,傅嘉树看向傅老爷,傅老爷想来想去:“先让乔希去问问到底多少吨一炉,一炉大致要多少钱,运到這裡来大概多少钱?咱们在仔细核算一下。看看還有沒有机会?” “好的,我回去之后立刻去钢厂问。我看還是顺带给你们加工好了发過来,一来這個零件比较精密,我們那裡的加工能力更强一些,二来也是节省点运费,這样工费加上运费算好了给你们?” “那是再好不過,麻烦你了!” “只能說试试看了。希望還能有利可图。” 時間也已经到了饭点,傅老爷跟傅嘉树說:“不管怎么說,能找出問題,就已经很好了。至少现在已经有了解决的办法。還是先一起吃饭,你约好午饭了沒有?” “预订了汇宴楼。”傅嘉树回。 傅老爷先站起来說:“走,一起去吃饭。” 兴华厂的人包括傅家俩父子心情都不会太好,毕竟這种問題是很难解的,有机会可以做出来,但是价格高得沒人要,這么多的日夜,从消化买回来的样机,到出图纸,到试制,多少日子了 宋舒彦的心态又不同,傅家要是试制出了机器,不管质量好坏,作为世交,多少得买上几台,现在說他们确实不行。這样也免了這個烦恼。 一起下楼去,宋舒彦邀請秦瑜:“秦小姐,你和乔希坐我的车?傅伯伯他那裡還要带两位师傅吧?” “好。” 宋舒彦替秦瑜拉开车门:“秦小姐請!” 秦瑜上车,跟乔希坐在一起。宋舒彦坐在前面的副驾驶:“去汇宴楼。” “秦小姐,看起来乔希确实是這方面的行家。” “這一点我跟乔希接触下来已经能肯定了,他在机械方面有天赋也很努力。” “我对他的产品有信心,我初步认为,我們可以用他们的产品,我還需要跟我父亲說一下,听取他的意见。” 秦瑜听见宋舒彦這么說,他要是跟宋家联系,到时候宋家二老问起她来可怎么办? 乔希兴奋之情溢于言表:“能对我們有這样的信心,我已经很开心了。” 這是一段石子儿路,车子行驶在路上,上下跳动,秦瑜记得自己第一次坐傅嘉树的车子,因为沒有摸到安全带?等等! 秦瑜脑子裡出现了安全带地结构,裡面有個装置原理是這样,秦瑜想着安全带卷收的原理,现在出现乱线断线是?秦瑜仔细想這两者之间可能有的联系。 此刻另外一辆车上,傅老爷伸手拍儿子的肩:“嘉树,既然如此,咱们也不要往這條路上死磕,人還是要现实一点,对吧?国内的基础工业确实不行,有些材料拿不到,你要进口,那也不是长久之计,你說呢?” “是啊!”傅嘉树终究是有些无法舍弃。 后座上张师傅說:“少东家,您回来天天在厂裡,要不是您,這样机還未必出得来呢!” “是啊!你也别想這些了。我看你也很聪明,刚好有時間,找個儿媳妇回来?”傅老爷带着看笑话的表情看傅嘉树。 “少东家,老爷急着抱孙子。” “可不就是,您要是不出国,现在孩子都已经会跑,会叫爷爷了!” “可不是,少东家二十二了吧?要是不去留洋,那個小伙子不是十七八就成亲的?孩子都要四五岁了。老爷就您一根独苗,可不等着抱孙子了?” 车子到了汇宴楼酒家门口,两位老师傅先下车。 傅嘉树看着傅老爷,问:“爸,您猜到了?” 傅老爷正色看他:“夺友之妻?” “我要一個公平竞争的机会。” “你不告诉他真实情况,是不是对好友不义?” “秦瑜也是我好友。舒彦兄让我跟安置他太太,我安置了,让我跟他太太說的话我一句不落的說了,秦瑜不让我說她的身份我也做到了。他们都想跟对方离婚,我不過是成全他们的心愿而已。何来不义之說?” 傅老爷看外头已经从车上下来的秦瑜,嘴角扬起,又立马转为严肃:“下去吧!” “爸……” 傅老爷从车上下去,傅嘉树沒办法只能忐忑不安地跟上,不管老头子同意不同意,反正他就认定這個人了。 第24章 父子俩下车, 傅嘉树见秦瑜正兴高采烈地跟乔希在讨论,不知道讨论到什么了,她眉飞色舞。 站在边上的宋舒彦說:“有人能帮你解决那個問題了, 他们吃過饭要回厂裡。” “怎么一回事?” “等下回厂裡跟你說, 只是我的一個小想法,下午好好讨论一下,看看是不是可行。”秦瑜和傅嘉树說,“我跟乔希說了,他认为可以试试。” “真的?”這真是一個好消息,傅嘉树脸上露出笑容。 秦瑜见他高兴, 說:“只是一個想法,能不能实现還要具体分析呢!你别高兴得太早。” “别站着聊天了, 吃饭去了。”傅嘉树带他们一起进去。 在這個年代中午时分能在门口排上一溜儿小汽车的,足见汇宴楼在上海老饕们心中的地位。 傅嘉树跟着他爸走, 宋舒彦陪在秦瑜的身边:“刚好是清明前后, 汇宴楼春日吃江鲜,鲥鱼、刀鱼和河豚都是他们的拿手好菜。” “宋先生,楼梯狭窄,您先請。”秦瑜伸手让宋舒彦先上楼。 宋舒彦被她這么說, 觉察出她无意与他闲聊,讪讪然上楼。 在服务员的带领下,一行人进入一间单独的房间, 与秦瑜上辈子的那种包厢无异。 秦瑜這些天已经发现在這個年代, 很多商业手段,经营手法早就已经被這些商家玩透了。 這個包厢也不小, 只是圆桌沒那么大, 上面也沒有转盘。 傅老爷邀請乔希和宋舒彦坐在他的左右手, 宋舒彦還不肯:“伯父我坐边上即可,我們也算是自己人。” “舒彦,你今天带秦小姐和科恩先生過来,可是帮了我們大忙,怎么能坐在下首,就坐我边上。” 乔希姓科恩。 宋舒彦被傅老爷给按着坐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傅嘉树坐在了秦瑜的另外一边。 傅嘉树问秦瑜:“秦小姐還是cola?” “這裡沒有吧?” “可以让他们去买?” “别麻烦了,喝水吧?泡一壶茶過来就好。” 傅嘉树要了一壶茶水,茶水上来,他接過茶壶给秦瑜倒茶。 其他几個人都喝黄酒,秦瑜见傅嘉树也要倒黄酒,作为一個汽车从业者,她是无法接受驾驶员开车,她想跟傅嘉树說开车不喝酒,喝酒不开车,可酒驾真正被立法是上辈子新世纪之后了。這個时候根本沒有人意识到這裡关系。 秦瑜找了個借口:“傅先生,下午不是還要回工厂,为了保持头脑清醒,我建议你還是别喝酒了。” 傅嘉树从善如流:“行,我也喝茶。” 說着他给自己倒了茶。 看着這一幕,宋舒彦眉头微蹙手捏着酒杯,說讨论,那不是乔希和两位师傅也要讨论,秦瑜却只是嘱咐傅嘉树,而与此同时,兴华厂的两位老师傅,在挤眉弄眼。 傅老爷举杯:“我来谢過舒彦帮我們請来了秦小姐和科恩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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