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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水面桃花(五)

作者:春泛若耶溪
顾流云是隐性alpha,或者說是ao同体這件事,她在不久前分化时就清楚。

  当郁大夫遣走众人,悄悄地說她的情况复杂,需要把血液拿到国外做检测时,顾流云倒是满脸不在乎。

  alpha還是omega,她好像一点儿也不介意。

  但郁大夫很兴奋,由于极少见到這种类型,呈现出科学研究般的热情。

  检查结果寄到那一天,他激动地翻出压箱底的医学书,全是有关abo类型的记录,泛黄纸张放到盘起的腿上,坐在自家旧式洋房的阁楼裡,喜不自禁地读了一下午。

  他觉得太有意思啦,這位顾家大小姐。

  郁大夫把结果拿给顾流云看,顺便侃侃而谈,展示一下自己的研究成果,“非常稀有的双性合一,或者說以omega为表象的双性合一。”

  顾流云挑眉,她喜歡所有的事情简单化,问:“就是說两种属性都有?”

  她看上去完全不兴奋,甚至沒有一丝对于未知事物的好奇,郁大夫有种被泼冷水的感觉,尴尬地推推金丝眼镜。

  “哦,怎么說呢,其实你现在就是個omega,但也有变成alpha的能力,這個不固定,也就是說你還有一次分化期。”

  经历两次分化期不算稀奇,属性改变的人也挺多,她不知道這位享誉盛名的御医为何要故弄玄虚。

  大概是看到顾流云眸子裡的不耐烦,郁大夫也放弃之前要与对方进行亲切友好会谈的想法,准备打开天窗說亮话,清清嗓子。

  “流云,你的第二次分化期与别人不同,一般人第一次分化后会固定属性,第二次分化后就算转变属性那也是一直处于恒定状态。而你在第二次分化期前,属性根本模棱两可,也就是說完全可以随意转换。”

  “這不挺好的。”顾流云笑笑:“随心所欲。”

  “听起来是很好,不過也很危险。”郁大夫的声音沉下来,觉得很有必要对這位泰山压顶也面不改色的大小姐說明白。

  “就是由于這种随意性,很可能被心怀不轨的人利用,你的第二次分化期不像别人是自然而然,而是由外因和内因共同决定,取决于你标记了什么人。打比方来說,如果是一個omega,那你就成为永远的alpha,反過来如果你被一個alpha标记,那你就永远都是omega。当然我說的标记,指的是终生标记。”

  他顿了顿,眸子坚定地望着面无表情的顾大小姐。

  对方轻轻地哦一声,依旧不在意,嘴角甚至還多出丝笑意,顾流云只觉得有趣,虽然郁大夫极力讲明這种属性的危险系数很高,比如要是被一個omega引诱,或是被另一個alpha强迫,二次分化后的属性根本抹不掉。

  但她丝毫沒被吓到,顾流云是意志坚如磐石之人,认为自己被诱惑的可能性为零,至于强迫!她真得沒那么弱,這点顾大小姐很有信心。

  “我知道了,谢谢。”放在腿上的手往两边移了移,一副要走的模样。

  郁大夫抽了口冷气,好像是自己要分化两次般皱起眉头。

  “流云,今后要小心啊!不過我会替你保守秘密,目前就给家人說你是omega吧,還有你的信息素为了自我保护,也有一种别人沒有的功能。”

  郁大夫把手放到桌上,示意话還沒讲完。

  顾流云只好又收起想要跑到学堂的心情,继续压着性子听,她有点急,今天的国学课很喜歡。

  “什么功能?”虽然嘴在问,心思却不在,郁大夫心想此人真是根本不关心自己,他不知道那是极度自信的表现。

  “就是会抹去对方的记忆,除了终生标记外,其余有关信息素之间的交换,都不会记得。”

  他說出来也如释重负,恨不得早点结束這场情绪不接轨的谈话。

  果然顾流云若无其事地說:“好,谢谢。”

  起立,转身,便风一般地飘走了。

  郁大夫本来還想說仍需继续研究,但对方一直蛮不在乎,倒显得他大惊小怪,终于還是闭上嘴。

  至此之后,顾流云便把這件事抛之脑后,此时不偏不倚地咬上沈丹彩的腺体,才腾地想起来,原来自己還有這种属性——alpha!

  真是一种奇妙感受,牙尖的肉皮吹弹可破,唇瓣贴在细腻肌肤上,想含却含不住,怀中人早沒有素日裡的能言巧辩,乖得像只猫儿,一只散发着夜来香的猫儿,如水波般被自己揉碎在手裡,浓郁香气直泌到心间。

  强与弱的悬殊,呈现出绝对压迫性,怀裡猫儿在微微喘息,轻声呻/吟,她一時間恍惚,差点用過劲。

  临时标记的信息素浓度不能太高,到时候就要收回来,其实這连個临时标记都算不上,只不過压一下沈丹彩身子裡的悸动。

  如果說以前顾流云对自己是個隐性alpha将信将疑,這会儿算是彻底相信,要不是天生有a属性,她怎会如此熟练地掌握标记,简直像动物天生就能觅食般,刻在骨子裡不用人教。

  她收起信息素,白麝香的味道慢慢散去,夜来香的气息還在空中飘了一会儿,也便消失不见。

  顾流云松口气,沈丹彩身体還贴在自己怀裡,她瞧着她圆润又漂亮的下巴曲线,阵阵潮红正在褪去,明亮月色裡睡得像個婴儿。

  有那么点可爱。

  她唇角勾笑,索性将她抱起来,用脚把两三個蒲团勾到一起,将沈丹彩放上去,不成想对方紧紧地拽着她的肩膀,丝毫沒有松手的意思。

  顾流云只得倒在旁边地板上,石板地光溜溜直搁骨头,一阵寒气袭来,弄得她抖了抖。

  真冷啊!尤其是身体裡的燥热才散去,一下子又贴在冰凉地板,顾流云朝沈丹彩后面瞧去,祠堂的蒲团很大,還露出半边,她干脆将怀裡的身子往后推推,两個人贴得更紧些,整個都倒在蒲团上。

  沈丹彩躺在她的臂弯,猫儿一样蜷着,难得如此乖巧,平时都是八面玲珑的模样,顾流云笑了笑,不一会儿闭上眼。

  两個人的体温,再凄凉黑冷的夜也熬得過去。

  她们不知睡了多久,其实沒一会儿天就微亮,薄薄的灰蓝色染着天空,透過斑斓漆木窗,在空气中流动着飞扬的光圈,整個屋子如雾生烟。

  清晨的祠堂比昨晚還冷,沈丹彩朝温热又散发淡香的地方挤挤,不知道那是顾流云的怀抱。

  她還迷糊着,但顾流云被亮光弄得睁开眼睛,勉强坐了起来,沈丹彩的手臂顺势滑到腰间,一副要赖床的样子。

  天不久就要大亮,仆人照例会打扫庭院,浇花弄草,万一被人发现岂不是很尴尬,顾流云把放在自己身上的手拨开,說:“起床了,你要睡到什么时候。”

  沈丹彩的头发在蒲团上散开,像朵春天的花,而娇滴滴的脸颊就是花的蕊,她嗫喏,自然而然地撒娇:“早着呢吧,今儿早饭不吃啦。”

  “你不想吃,我想啊。”顾流云忍不住乐,如此简陋的环境也能睡成這样,不愧是万事不放心上的沈丹彩。

  她突然想自己小时候也一定和她這么睡過,对方身上有种熟悉甜香,不是信息素的味道,要淡得多,闻上去還有一丝淡然,与沈丹彩這個人大相径庭。

  大概就是她本身所带的气味,很好闻,比那股夜来的味道更讨人喜歡,顾流云愣了一下,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起来啦,你不想被人抓個现形吧!”她用力推了推,对方才张开朦胧的眼睛。

  沈丹彩起床的时候,如果沒睡好就很容易犯迷糊,她呆呆望着眼前人,不认识似地:“啊?!”

  顾流云理一下昨夜差点被沈丹彩撕开的衣领,又恢复到一张冷脸,问:“怎么,睡一觉就变傻?”

  沈丹彩眼睛骨碌碌转,总算想起是昨夜给对方送饭,但怎么躺到地上睡着,完全沒印象。

  她满眼疑惑,伸手抚平自己的旗袍,寻思怎样都好,如今时辰太晚要先离开,沈丹彩不是個纠结性格,只专注与将来要应付的事。

  随即拢拢秀发,指尖不经意划過耳朵,忽地感觉耳后火辣辣一片,“好疼啊!”禁不住叫了声。

  顾流云顺声低头,恰巧迎着沈丹彩的眸子,听她娇气地问:“流云,来给我看看嘛,耳朵后面是不是被虫子咬啦,好痛哦。”

  那神态,举止,一下子又把时空拉回到昨晚。

  但沈丹彩這次可沒发情,心裡寻思给顾流云送完饭,关系算是缓和些吧,所以语气才如此娇嗔。

  顾流云顿了顿,再一次俯下身,伸手勾起对方的碎发,看了看耳后,那是腺体的位置,皮肤确实肿得挺高,红红一片。

  自己的杰作,顾流云脸发烫。

  “怎么了?是不是被虫子咬伤啦,旧房子就是小虫子多,如今又开春……”

  沈丹彩不停地问,顾流云心烦意乱。

  “是的,被虫子咬。”她半晌才回:“但不算严重,你别乱抹药,那是腺体的位置。”

  “腺体!?”沈丹彩貌似還想半天,才反应過来自己是個omega,她也是从不把這回事放心上,噗嗤笑出来,一边收着头发一边玩笑。

  “你說這人奇怪不,好端端又是a又是o的,郁大夫還一脸严肃地說這個腺体不能随便让人瞧,怕是被标……什么的!”

  “标记。”顾流云清清嗓子,脸颊上的热气還沒散,垂眸接话道:“郁大夫說的对,轻易暴露腺体很危险,尤其对于omega来說。”

  沈丹彩童心未泯,忽地扭头盯着顾流云,装模作样地:“哎呀!那恐怕晚啦,我昨夜困得睡着,被一只虫子给标记了吧!以后就是虫子夫人喽。”

  她說着又笑出来,娇媚得像只小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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