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新的财路---
否则不会如此难以启齿。
這时候,就体现他以前当過记者的优越了,因为他会诱导式问话。
“身体下面有些不舒服?”
如果直接问下体如何就有些难听,身体下面不是還有脚啊,腿啊嗎,但這时对话双方都知道指的不是脚腿。
年轻女子轻轻“嗯。”了一声。
既然开口了,那就加加码吧,“有时会发痒?”
“嗯。”
“這种情况有多长時間了?”
“三個月。”
徐远山這时候是清楚了,但是开价多少才合适呢?
這不是一個人的問題,估计要涉及一個行业的从业人员,而且還是打了小出来老的,啊,错了,应该是治好了女的還会出来男的要治。
必须把价钱抬高了,這些人的钱還是想办法多赚些才是。
“配药也不是不可以,看来姑娘也不容易啊,”徐远山往椅子后靠了靠,沉思一会,眼神下视,一副沉重状說道:“姑娘们辛苦一场,落下病根,后半辈基本就毁了,就我所知,诊治越早越易治愈,時間长了就成顽疾,神仙也难。”
本来听到前面,年轻女患者脸上浮出了些许喜色,但越听到后面,慢慢又开始失落了。
徐远山接着說道:“這药比较贵重,看在你也不容易份上,就给你一個优惠价,一百元银元,包给你治好。如果今天带够钱,我就给你多配一些,如果钱不够下次来抓药时带来即可。”
年轻女患者估计来时做足了准备,情绪立即转好,“大夫,小女子是带足了银元,這次来诊病,也是听到了可靠消息,說大夫连绝症的痨病都能治,特意赶過来。”
徐远山站了起来,安慰对面的女患者,“要相信我能帮你治好,痨病都能治,這不算什么,你在這裡稍等一会,我去把药给你配好。”
如果在现代,遇上這种情况肯定是先化验什么的,但现在民国沒有這样的條件,那就几种药一起上吧,管你梅毒、淋病什么的,通通一起灭了。
口服的青霉素、红霉素、复方磺胺间甲氧嘧啶片、甲硝唑,徐远山一下子就上了四种药。
不過为了不出意外,他采用的是现代人药量的四分之一量,而且都是分开服用。
其中因为涉及到青霉素,所以他還让年轻女患者当场服用了一次的药,观察是否有過敏反应。
最后配置十天的药量,每天服用两次,也就是說所配的四包药,每包分成二十份进行服用。
实际上不過现代人不到三天的药量。
收起女患者放在桌上的银元,徐远山還给她叮嘱,“平时注意個人卫生、保持身体清洁干燥,勤洗换衣裤,不与他人共用浴巾、浴盆,患病期间用過的浴巾等均应煮沸水蒸過,而且一月内不要有什么大的活动,此后就会全愈。”
這货为了多揽些生意,還假惺惺說道:“如果不全愈,下次来抓药就不用花费了,有好友同样患這样的病症,你可以告之她们直接来找我,一样的优惠价,否则沒有你介绍的诊金得翻倍。”
徐远山沒有经商過,但是现代商人的套路他還是知道一些的。
這行业染病的人都不愿意露头,直接由一個代理人卖药就可以,自己的财路和财富就不易被人发现。
可惜机会未到啊。
徐远山真想早些多挣一些钱,但這得有過程。
他查到的资料,歷史上红二十五军给中央红军送去了五千大洋在很大程度上帮助教员解决了困难。
徐远山看到這部分资料,他就有一個新的念头,想办法挣出几万大洋通過红二十五军转给中央红军和教员,那以后直接去陕北就更加自然不是。
因为歷史证明了,老徐绝对能办到這一点。
最后女患者离开,徐远山把房子打扫干净,外面天空只剩下落日余辉,他把饭店送来的晚饭端到桌子上。
他已经和饭店掌柜說好,午饭和晚饭都让他们做双份送過来,颇有些现代时空外卖的色彩。
当徐远山吃完饭洗漱回到客房,外面天色已黑,看了随身携带的手表,才是7时30分,這如何能睡着呢?
在现代时空,他都是近12时才睡觉,拿過油灯,把记录药品使用的稿纸又反复看了两遍,還是觉得有些无聊。
下次是不是带上一部手提电脑呢?
可以通過下载有关歷史、医学知识甚至一些影片来打发時間。
不過带手提电脑還不如带手机,毕竟手提电脑体积大容易暴露不說還不易充电,手机不仅小還能用太阳能充电。
就是這样,下次携带两部手机和充电板,开机設置密碼,就算万一遗失,凭民国技术就无法打开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說到先进技术泄露問題,代差太大根本就破解不了。
徐远山决定下次携带两部手机,而且找人先把內容下载好,他在现代时空根本就忙不過来沒法自己弄,內容嗎到时列一個清单就是了。
徐远山脑子胡思乱想,渐渐失去思维意识睡了過去。
“啪,啪啪”
“徐大夫!““大夫”“神医”……
沉睡中的徐远山一下子惊醒過来,他听到外面的拍门声和呼唤声。
徐远山从床上爬了起来,走到院子看到前屋外面点着许多火把,還有许多人的吵闹声。
坏了,进了黑店!徐远山一时迷糊,還以为自已住进了黑社会旅馆,過一会才想起自已到了民国子午镇,在自已的诊馆裡,看看手表,才是半夜两点多。
“谁啊,有啥事?”徐云山先是穿好防弹背心然后穿上外套,把两個电击器在身上隐藏起来,慢慢地踱到前屋,這才应声。
尼玛,打不過晚上還跑不過你们這些有夜盲症的民国人嗎
自从进入民国时空,徐远山就把生存放在第一位,如果发现有危险,随时随地放弃一切夺路而逃,实在不行就利用备用穿越机会打开时空门远遁。
“徐大夫,老汉牛志忠,”吵杂声终于停下来了,外面只剩下保长牛志忠的声音,“有要紧事,有一個重病人麻烦你看一下。”
等到徐远山开门出来,就见许多人围着一辆马车,车上有一位病人。
“病人是家中小儿,”牛志忠一脸焦急神色,却小心翼翼对刚出门的徐远山說道:“小儿前些天,不幸受伤,现在伤情恶化,烦請徐大夫帮忙看一下。”
病人从马车抬下来后,就放在前面的房子中。
牛志忠告诉徐云山,小儿牛子青是陕二旅的一名排长,他们的陕军第二旅3月10日在华阳被红军所歼,牛子青遭刺刀捅伤被俘,后来被俘官兵被红军释放,牛子青先是就地医治,但伤情依旧恶化,后又被送到西安的十八陆军医院。
但今天下午作为家属的牛志忠接到通知,說是牛子青說救不活了,只有两、三天的命,让他去办理手续然后拉回家還能与亲属见见面。
牛志忠想到子午镇上新来的徐大夫,病急乱投医,說不定還存一线希望呢。
所以办完手续后赶紧就将小儿子拉回子午镇,由于天黑打火把行路加上小儿子伤情严重,马车走得慢,因此才到了一会。
徐远山走到病人跟前,让牛志忠将无关人员赶出房间,只剩牛志忠一個人两手都拿着火把,他再也沒多少顾忌,学医院的大夫那样,查看了病人的瞳孔,徐远山观察到瞳仁還在收缩变化,看样子病人還有小半條命在。
牛志忠见徐远山如此小心翼翼,先是一惊,這徐大夫真有道行啊!继而心中一宽,說不定青儿真可能有救。
徐远山继续查看,病人牙关紧闭,劲部僵直,身体向后弯曲,已呈现半圆形,面部肌肉痉挛呈“苦笑”状,伤口腐烂恶臭,估计是生了铁锈的刺刀所刺。
徐远山眉头紧锁,脸色凝重起来。
卧槽,這是破伤风!
怪不得十八陆军医院的医生知道治不了。
這不是我的计划!我的计划是先就治治伤风感冒拉肚子,加些痨病什么的……徐远山心中一阵子狂喊。
让徐远山无奈的是,今天他才发现了一個赚大钱的路子,金光闪闪的路子才从性病治疗上铺开,难题立即从天而降。
尼玛,谁說穿越到民国就很容易发展起来的?
就是现代人得這样重症破伤风,送西京医院也是活不過半,现在却让一個只自学几天看了几本医疗常识书的工科生来治?
但如果不治,刚赢得的当地人,特别是這子午镇最大势力牛姓家族的信任有可能就失去了。
医治這样的病是有风险,不過也不是沒有治好的可能,民国人身体沒有抗药性,而且所带的药品中也有许多是预防和医治破伤风的。
因为当初他在《药房常见病联合用药》、《常见病发病特征和判断》看到简单提到過破伤风的医治,顺手就在清单上加上了相应的药品:十针剂的破伤风人免疫球蛋白。
但如果救活了,也有风险的,這事难免惊世骇俗了。
說不定就有可能被杨虎城的十八陆军医院盯上,自己倒是沒有多大风险,万一要求离开子午镇不就影响和红军的接触和援助大计嗎?
這岂不成治好或治不好都成問題了。
救還是不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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